第42章 意亂 滿腦子都是他和季硯沉睡了
第42章 意亂 滿腦子都是他和季硯沉睡了。……
第42章 意亂 滿腦子都是他和季硯沉睡了。……
顔桑難得沒有失眠, 但他也不是生物鐘自然醒。
他是被熱醒的。
感覺身上的被子有些沉,渾身燥熱的顔桑想把手腳伸出被窩透氣,但沒成功。
他的四肢被人禁锢住了。
感受到身邊傳來的體溫, 本來還有些迷糊的顔桑瞬間驚醒, 下意識伸手摸去。
是個人!
一個抱着正抱着他的人。
顔桑:“!”
顔桑沒有斷片, 昨晚記憶回籠, 他驚了一瞬,意識到床上的另一個人是誰後, 亂跳的一顆心緩緩歸位。
挺大的一張床,兩個成年男人躺在上面綽綽有餘, 然而顔桑昨晚體貼地睡在床邊,季硯沉不知道什麽時候抱着他,兩人貼着只占了小半邊床。
比起他們這邊的“擁擠”,床的另一邊空蕩蕩。
甚至還能再躺兩個成年人。
哪怕是冬天, 顔桑睡覺也不會穿太厚,輕薄舒适的棉質長袖是他首選。
一個人時怎麽穿都行, 但兩個人躺一起時,早上醒來就有些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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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成年且身體健康的成年男性,二十幾歲的年齡, 別說身邊躺着的是喜歡的人, 就算身邊空無一人,早上也是有些反應的。
晨起的身體正常生反應不受顔桑主觀意志控制。
自然也不受季硯沉控制。
在莊園睡的第一晚上,第二天醒來其實也出現過同樣的情況,只是那時候顔桑竭力讓自己忽略了。
而且醒來時他和季硯沉也沒像現在這樣——
他們此時的動作危險又微妙。
顔桑緩了兩秒,小幅度動了動,想從緊密相貼的懷抱中抽身,然而腿剛一動, 大|腿就碰到了對方不該碰的部位。
顔桑:“……!”
顔桑飛快回到原位,同時小心翼翼擡頭看男人有沒有被自己弄醒。
沒有。
男人呼吸平緩,睡得很熟。
顔桑慶幸地松了一口氣,随後盯着睡着的季硯沉看。
季硯沉看着冷肅,不怒自威,總給人不好接近的感覺,事實上也不是錯覺。
不過男人睡着後平時散發的冷意都沒了。
睫毛還很長。
顔桑望着季硯沉這張挑不出缺點的臉,有些手癢想碰碰他的睫毛,但放棄了。
他手被抱着抽不出來,也怕把季硯沉碰醒了。
顔桑更改策略,決定先把季硯沉放在他身上的胳膊挪開。
顔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從兩人身體之間把自己的右手抽出來,再小心翼翼地摸上季硯沉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擡起。
就當他小心翼翼地挪時,一直閉着眼睛側睡的男人半邊身體突然壓了下來。
兩人之間本就沒有多少縫隙,季硯沉身體這麽壓下來,剩餘的最後一點空間都擠壓沒了。
猝不及防的顔桑:“!”
真正的緊密相貼。
兩具身體的狀态反應感受清晰。
之前“小心翼翼”的努力全部報廢,顔桑感受到抵在自己身上的堅硬灼熱,耳尖“唰”地一下紅了。
“季、季硯沉。”顔桑推了推壓住自己半邊肩膀的人,小聲叫他的名字。
男人沒動。
顔桑掙紮了一下,又叫了幾聲,還是沒反應。
難道沒醒?
只是熟睡中翻了個身?
季硯沉壓得顔桑全身上下只有一條腿能自由活動,他推不動季硯沉,不得不使用那條自由的腿,掙紮着想往旁邊挪。
他不知道季硯沉怎麽睡得這麽沉,但這對他來說是好事。
現在這個場景有點尴尬,季硯沉睡着能省很多事。
就在顔桑努力挪動的時候,壓在他身上一動不動的男人突然出聲:
“別蹭了。”
顔桑:“……”
男人嗓音太過喑啞,帶着成年人都知道的克制,本以為他睡沉了的顔桑當場石化。
顔桑停下了挪動的身體,半天才從嗓子裏扯出一句:“你什麽時候醒的?”
季硯沉胸腔震動了一下,臉在他脖頸蹭了蹭,抱着他沒說話。
顔桑被季硯沉這早晨吸貓一樣的親密舉動弄呆了。
“你先起來。”顔桑回過神來,忽略脖頸處的癢意,手上用了力。
大清早,再壓下去就要出事了。
卧室窗簾遮光力強,昏暗的房間影影綽綽,唯一能清楚感受到只有另一人的體溫。
顔桑以為季硯沉清醒後,察覺到兩人現在的尴尬狀态就會起身,但事實上男人不但沒立刻離開,反而一口咬上了他脖子。
!
刺痛傳來,顔桑陡然瞪大了眼。
沒等他做出反應,啃咬變成濕漉漉的舔吻。
顔桑:“!!!”
像是有一股細小電流,從肩膀一路火花帶閃電的竄到四肢百骸,把顔桑大半邊身體都電麻了。
但小腹下方沒麻。
晨起本就有反應的位置這下更是精神。
季硯沉的鼻尖從顔桑肩窩向上流連,濕漉漉的吻和沉悶的呼吸喚醒了彼此的身體機能,讓顔桑渾身戰栗。
“季硯沉——”
在兩人鼻尖相碰時,季硯沉終于稍微撐起了身體,而顔桑從縫隙中抓住他的頭發。
四目相對,顔桑臉上有驚慌,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掙紮。
顔桑抓頭發的手勁有些大,季硯沉卻像是失去痛覺一般,俯身吻上了他的唇,同時手從他本就睡得淩亂的睡衣下擺裏探進去。
男人的手掌碰到自己的腰腹時,顔桑腰腹上的肌肉猛地抽動了一下。
他頭皮發麻,覺得被人拽住頭發的不是季硯沉,
而是自己。
像是被人扼住咽喉,顔桑手上脫了力。
季硯沉舌尖舔開了顔桑唇縫,手上安撫性的給他揉了揉。
顔桑覺得自己腦漿都要被季硯沉這輕撚慢挑的動作給揉散了。
在顔桑快要缺氧之前季硯沉松開了他的唇,輕輕含|住了他通紅發燙的耳尖。
“顔桑……”
男人的聲音低啞得不像話,其中沾惹着濃烈情|欲。
有情意,也有欲|望。
呼吸急促的顔桑閉了閉眼。
顔桑想季硯沉上輩子一定是對他做了很過分的事,所以老天讓他這輩子他遇到自己,讓被自己報複回來。
自己會只因為季硯沉叫了一聲名字就丢盔棄甲,應該是老天覺得前八年的時間,季硯沉還債還完了。
在季硯沉再次吻上來時,顔桑松開了男人的頭發,轉而搭上了對方肩。
***
意亂情迷。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陽歷新年的第一天,顔桑只能想到這四個字。
亂得他完全顧不上的身上的酸疼不适,滿腦子都是他和季硯沉睡了。
真正意義上的睡了。
在他神志完全清醒的狀态下。
季硯沉換了幹淨的床上用品,此時正在一牆之隔的浴室洗澡,顔桑能聽見嘩啦啦的流水聲。
顔桑覺得自己的腦子也和洗澡水一起沖進下水道了,他把頭埋在枕頭裏,恨不得把自己馬上昏過去。
不願面對現實。
顔桑很想在床上當一輩子的鴕鳥,然而現實不允許——
他肚子已經抗議好幾聲了。
已經快十一點了,從早上折騰到現在,中途他就吃了一點季硯沉端來的雪梨湯。
一個炖得軟甜的雪梨剛下肚,顔桑還沒來得及感慨一聲“活過來了”,季硯沉又不講道地壓下來了。
顔桑第一次知道常年練舞的自己的身體柔韌性原來還可以用在這檔子事上。
也才知道總是高強度練舞的自己,體力竟然比不上常年坐在辦公桌前的季硯沉。
就算肚子不餓,顔桑短時間內也沒發在這張床上待了。
之前不好言說的畫面感太強。
還總是在他眼前閃回。
顔桑四肢發軟找出自己的衣服床上,有些別扭的往廚房走,想找些東西墊肚子。
季硯沉也沒吃早飯,應該也餓了。
腰疼,屁|股也疼。
季硯沉的運動量應該比自己還大。
他們竟然就這麽做了。
算了,自己管他餓不餓做什麽。
男人床上|床下怎麽都兩幅面孔?
腦子裏想着亂七八糟的東西,顔桑打開冰箱拿了瓶蘇打水,正考慮吃點什麽,季硯沉收拾好出來了。
“餓了?”
顔桑現在一聽季硯沉的聲音就腿軟,拿着蘇打水的手腕微不可察一顫,随後故作鎮定的朝男人看去,“嗯”了一聲。
和顔桑不同,季硯沉穿戴整齊,又恢複了平日冷肅禁欲的模樣。
完全看不出來這個男人不久之前,還拉着自己在床上厮混。
顔桑:……
真是收放自如
季硯沉穿的不是昨天的那身衣服,也不是他的衣服,也知道是從哪裏變出來一套幹淨的衣服。
昨天他明明看季硯沉是空手來的。
難道覃卓送來的?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覃卓已經來過了?
那季硯沉昨晚在這裏留宿的事……
沒關系的顔桑,大家都還是成年人了。
睡一覺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顔桑一邊給自己做心建設,一邊佯裝随意問:“你還沒餓?”
季硯沉看了眼時間:“定了餐,大概還有五分鐘送到。”
顔桑捏了捏蘇打水瓶身,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半天才幹巴巴的出聲:“哦……”
季硯沉看了明顯不自在的顔桑一眼,頓了頓,朝他走過來:“你——”
“你想做什麽?”
經過早上的事,顔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季硯沉腳步一步,見顔桑一副“我不太舒服你別過來”的表情,沒忍住笑了一聲。
“我是想問。”季硯沉望進顔桑那雙心有餘悸的桃花眼中: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做完之後,季硯沉給顔桑上了藥,但畢竟是第一次,上完藥後也不能放心。
顔桑:“……?”
我們一定要站在這裏讨論這麽尴尬的事情嗎?
顔桑心情複雜,而季硯沉看上去一點都不覺得兩人在這裏讨論事後清有什麽不妥,繼續道:
“要是不舒服我給你按按。”
顔桑聞言表情空白了一瞬,嘴比腦子快:“按哪兒?”
那個地方是可以按的嗎?
聽了顔桑的話,季硯沉罕見的默了兩秒,不答反問:
“你想讓我給你按哪兒?”
顔桑:“……”
哪兒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