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雄子他被糾糾纏纏
第40章 雄子他被糾糾纏纏
坎特斯一直在想,蘭瑟恢複記憶後他們之間會如何,蘭瑟會跟他說什麽,蘭瑟對他的态度會有什麽改變,這些念頭裹挾着隐隐不安将他纏繞,他沒想過蘭瑟會這麽快恢複記憶,他更沒想到……
細白的手指輕輕劃過臉頰落在耳後,不動聲響地撩起細密的震顫,坎特斯看着貼在自己耳畔吐氣如蘭的蘭瑟,豔色的嘴唇敞開一條細縫,柔軟的舌在坎特斯的脖頸上留下濕漉的晶瑩。
耳朵很燙。
不對勁,很不對勁,現在這是怎麽回事?
坎特斯被推着跌坐在沙發上,他看着蘭瑟嘴角噙着笑朝他靠近。
他像是一顆熟透的果實,外表仍舊光鮮亮麗,內裏的果肉卻早已經軟爛,輕輕一壓就會流出熟透的香。
心髒處忽然傳來密密麻麻的顫,坎特斯忽然伸出手擋住了嘴唇,濕漉輕柔的吻落在他的掌心,被拒絕的蘭瑟微微歪頭:“不喜歡嗎?”
蘭瑟的語調缱绻溫柔,眼尾露出些許委屈的神情,像是在無聲控訴坎特斯的無情。
腰部被緊緊環繞,坎特斯清晰地感受到腹部沉沉的壓力,他看着坐在他身上的蘭瑟,總覺得一切都很不對勁,他擋在嘴唇上的手握成了拳頭,故意冷聲道:“你不是說我們之間只有錢的關系,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麽?”
“……”
蘭瑟停下了故意引誘的手,淺色的眼眸幾乎饑渴般注視着坎特斯,雄蟲低垂着眼,眉宇之間顯然已經染上了動情的痕跡。上輩子他是有多眼瞎心盲,才會不知道坎特斯喜歡他。
沒聽見蘭瑟的回答,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坎特斯心道一聲果然是他自作多情,他抿唇,伸手欲将身上的蘭瑟推開,沒想到蘭瑟先發制人,雙臂纏上了他的脖頸。
“松手。”
“我錯了。”
坎特斯倏忽擡眼,他緊緊盯着面前的蘭瑟,就見蘭瑟眼尾紅紅,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樣,纏在他脖頸上的手臂撒嬌地晃了晃:“坎特斯,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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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特斯腦海中再一次浮現蘭瑟恢複記憶時的畫面,當時的他渾身發抖慘白着臉躺在他的懷裏,用着幾乎心碎的表情和他說對不起。慘白虛弱仿佛瀕死的亞雌此刻生龍活虎地坐在他身上,摟着他的脖子撒嬌,是一件莫大的幸事。
“坎特斯,我錯了,我們絕對不是只有錢的關系,是我說錯了話,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
坎特斯別開眼,他向來口是心非,說出口的話陰陽怪氣:“你說什麽對不起,你哪裏錯了,你不是說要分手嗎,跑來澤西做什麽,七千萬不夠用?”
雄蟲的語氣聽起來很不好,但是只要認真看一看他的臉,就知道他不過是在嘴硬,蘭瑟已經恢複了所有記憶,他明白坎特斯現在只是在耍小脾氣,因為他這輩子做的蠢事。
他做了這麽多蠢事,坎特斯卻仍舊真心對他,由此可見雄蟲到底有多心軟,蘭瑟望着坎特斯的眼神越發熱切,就仿佛望着他癡情的戀人。
“因為你在澤西,我來道歉,我來求得你的原諒,我來挽回你,我太想你了……”蘭瑟一邊說着,一邊用腳尖蹭坎特斯的小腿,他看着雄蟲的臉在燈光下一點點變紅,他繼續吐氣如蘭:“我還沒告訴你我喜歡你,我太膽小了,你太好,對我那麽好,我以為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才會說那種蠢話。”
坎特斯被蘭瑟撩的渾身都是火氣,蘭瑟以前從不會說這種話,他從沒聽說過失憶的蟲恢複記憶後會性格大變,他更不想承認自己被蘭瑟幾句話就哄得服服帖帖了。
坎特斯捏住了蘭瑟的下巴,湊近,視線一寸寸掃視對方的臉:“想挽回我,就憑一句道歉?說什麽配不上我,怎麽着,現在覺得自己配得上了?”
蘭瑟絲毫不怕,捏在他下巴上的手可沒用多大力氣,雄蟲擺明了嘴硬心軟,他仰起頭,一個吻猝不及防印在坎特斯的唇邊,原本還在說話的雄蟲瞬間靜音了。
“一句道歉當然無法挽回,我會努力,你想對我做什麽都可以。”
蘭瑟的嘴唇貼着坎特斯的嘴唇,每說一個字他們的嘴唇都會不可避免地碰在一起,蘭瑟沒有閉上眼睛,目光直勾勾盯着坎特斯暗金色的眼眸,他握着坎特斯的手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腰間,随後輕輕晃了晃。
“我很想你,你難道不想我嗎?”
蘭瑟朝坎特斯獻上了頸環。
“你親手幫我戴上好不好?”
蘭瑟感受到了坎特斯的變化,他像是成功偷腥的狐貍笑彎了眼,他拉着坎特斯的手握上了自己的脖頸,就這樣迎着坎特斯的視線扣上了金屬扣。
他腰扭得很好。
七年的相處,他比坎特斯更熟悉他的身體。
他知道坎特斯喜歡看什麽,他知道坎特斯喜歡的姿|勢和體|位,他知道什麽時候該用力,什麽時候該絞緊,什麽時候該仰着頭往下壓。
他知道的東西有很多。
他想,身體遠比心靈更誠實,上輩子的他們靠做來愛,這輩子他們依舊可以。
後腦勺猛地被大手按住,激烈的吻在唇齒間炸開,泛起一股甜腥的血味,蘭瑟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加深了這個吻,雙舌糾纏,仿佛要将對方吞吃,他不安分的腳高高翹起,極其靈活地繞上了坎特斯的腰間。
蘭瑟被猛地丢到了床上,他好不害怕地伸出雙臂,迎着朝他壓下的坎特斯,細白的手指在雄蟲精瘦的肌肉上游走,露出心醉沉迷的笑容,他在坎特斯耳畔喘着氣,扔下了最後的驚雷:“我愛你,坎特斯,我愛你!”
雪白的腹部打顫,連着腳趾都痙攣地抽搐。
坎特斯汗濕的背脊猛地一顫,雙臂死死摟住了懷中的蘭瑟,像是要将他勒死在自己懷中,蘭瑟仰起頭,他吐着豔色的舌,故意在坎特斯耳畔留下一聲又一聲的吟唱。
……
蘭瑟閉着眼睛懶懶躺在坎特斯懷中,任由對方摸着自己的背脊,他渾身都浸透了對方的味道,熟悉溫暖的香讓他忍不住昏昏欲睡,無比安心,他已經許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背脊上撫摸的手忽然一頓,蘭瑟下意識朝坎特斯懷中拱了拱,下一秒耳畔忽然響起坎特斯低沉的嗓音。
“你雌父他怎麽樣了,醫院那邊沒問題嗎?”
蘭瑟睜開眼,他的眼底一片清明,睡意在他睜眼的那一刻盡數消失,他看着認真詢問的坎特斯,忽然将頭埋進了對方的肩窩,低低一聲呢喃。
怎麽能怎麽好呢?
他重生的太晚了,他不知道為什麽這輩子他和坎特斯之間會有不同的展開,但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搞砸了所有。可坎特斯竟然這樣的心軟,一次次被他踐踏了真心後仍舊擔心他的遭遇,給他打了七千萬,現在還在替他擔心他雌父的病。這哪裏像心狠手辣的貴族雄蟲,明明就心軟的一塌糊塗。
所以說啊,他怎麽能放棄坎特斯呢,他這麽好,心軟糊塗的貴族雄子,要是碰到了壞蟲,可是會被吃幹抹淨的。
“很癢,在說正經事呢,你……!”
懷中的蘭瑟像是小狗附身,不停地舔他的脖子,最後更是放肆地咬住了坎特斯的喉結,坎特斯悶哼了一聲,扣在蘭瑟腰上的手猛地收緊了。
蘭瑟不甚在意地哼了哼,犬牙輕輕磨着坎特斯的喉結,時不時還舔一口,像是在吃美味可口的冰淇淋。
坎特斯仰起頭,腦海中控制不住地想,難道蘭瑟的假孕症又犯了?他記得明明蘭瑟以前不喜歡床|上運|動來着。
蘭瑟舔着坎特斯的喉結,腦中閃過許多細碎的畫面。
坎特斯死得冤枉,那瓶毒牛奶是用來殺他的,可是陰差陽錯卻被坎特斯喝了,下毒的蟲是坎特斯的至交好友布萊恩。
布萊恩愛坎特斯,瘋狂地想要奪走他的坎特斯,他惡心地潛伏在坎特斯的身邊,當了十多年的好友,利用坎特斯的信任毀了他和坎特斯,害他殺了坎特斯,這一世他要置布萊恩于死地,就必須一擊致命,在坎特斯面前拿出鐵證,讓布萊恩永世不得翻身。
他找到了上輩子坎特斯用來監視他的蟲,他知道對方有一個重病的弟弟,他的弟弟需要大筆錢購買特效藥,他和對方做了交易,他會給對方提供特效藥,作為交易,他要查出布萊恩所有的秘密。
多虧了坎特斯給他的錢,他才能安排好他生病的雌父,他才能如此順利地展開自己的複仇計劃。他會用一生來向坎特斯贖罪,他永遠都不會再離開坎特斯的身邊,他會鏟除所有阻礙他和坎特斯的家夥。
不過這些東西,坎特斯無需知道,他這麽好,一定會原諒他。
被壓着親喉嚨撩撥的坎特斯終于忍不住翻身而起,他将坐在自己身上惹|火的蘭瑟壓在身下,發眯起眼神情危險,蘭瑟毫不懼怕,他笑彎了眼,雙腿自然而然地繞上了坎特斯的腰,豔色的唇畔吐出誘|惑的話語。
他說,X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