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Boiled Crab
作者有話要說: ヽ(?_?;)ノ不準吐槽嘤嘤嘤
雖然不是自己的屋子,千蘭呆着卻也沒感覺到太過突兀的地方。
除了鋪着榻榻米的房間內,有些暧昧的并排放着兩個床鋪。
“太宰,我記得你的宿舍是有客房的吧?”眼角跳了跳,千蘭問道,“它怎麽了?”
“啊呀,說來慚愧。”太宰拿着兩個玻璃杯走過來,臉上是那種她怎麽看都是計謀得逞的笑,“昨天在客房的浴缸如水結果就滿出來啦。”
“诶……”接過杯子喝了口水,千蘭習慣性釋然,“算了,我放棄了。”
然後她非常迅速地搬着自己的床鋪挪遠了些,又拉下發帶橫在中間,拉着被子警告:“越此線者,酷刑伺候。”
“是是——”雙手舉起以示無辜的太宰治笑眯眯地看着千蘭背對着他躺下。
而女子略帶濕氣的靛色長發卻不聽話地彎出了一個弧度,扭曲了原本直直的發帶。
太宰治伸過手,輕輕撚起一束發絲。
淺青色的光芒閃過,角落裏有什麽黑色的東西動了動。
夜半。
原本狀似熟睡的女子倏然睜開了眼睛,空氣中奇怪的味道喚醒了她久違的感覺。
有什麽東西,混在空氣裏。
“喂,太宰……”千蘭支起身子轉頭去叫睡在身旁的人,卻發現那邊的被窩不知什麽時候空了,她伸手探了探,還是溫熱的。
然後隐隐約約地,她發現不遠處的廚房竟然鮮少的亮着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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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握住枕邊的書,千蘭壓低重心閃進廚房門邊的陰影裏,側臉迅速一瞥。
然後她整個人都不大好了。
穿着睡衣的男人在廚房裏唱着什麽“殉情啊是一個人做不到的,兩個人的話就能夠做到”的不知名的歌,手裏拿着通紅的綁着繩子還在吐泡泡的蟹。
面對着一鍋燒得滾燙已經快溢出來的開水,看上去有些無措的樣子。
千蘭差些忍不住把手裏的厚書砸過去,她敲了敲門引起對方注意:“先生你在幹什麽?炸廚房麽?”
舉着蟹,太宰作勢想要把它扔進水裏:“不喲,我在煮螃蟹。”
武裝偵探社的自殺招牌太宰治,生活能力,基本為零。
“……好吧我無言以對。”顧不得冰冷的瓷磚,她快步上前,一手奪了蟹關掉煤氣一面推開了通風窗,“還有順帶一提,你要是想殉情的話,那只蟹,如果我沒記錯是雄蟹。”
掂了掂那只自己偷渡來的蟹,等待煤氣散盡的過程中千蘭斜睨着對方:“半夜三更你怎麽想起吃蟹來了?”
“因為聽到聲音了嘛,發現它從千蘭包裏跑出來了。”
“诶?”明明是封住了的,怎麽會突然失效?
無意瞥見太宰手裏拽着自己的發梢,她恍然大悟,大概在這之前什麽時候被他碰到了頭發然後被無效化了……
了然對方現在應該是一副什麽表情,而她先前口是心非在這時候就顯得分外進退不能,千蘭無視了那種笑,揮了揮手将他攆出廚房。
雖然太宰治宿舍的廚房裏可以說是要什麽沒有什麽,她也只能盡力而為。
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感覺精力完全被這盆簡單的料理榨幹的千蘭拿着一盆蟹出去的時候,太宰治正坐在離床鋪不遠的窗戶邊上,似乎在欣賞夜色。
待她走到身後,太宰回頭向她伸手,嗓音柔和:“今晚月色真美,小姐願不願意和我一起殉情呢?”
千蘭挑起眉看那副标準撩妹用的微笑,将手中的盤子端端正正放在太宰治手上,後又曲起手指敲了敲他的腦袋:“那還真是多謝,然而依小女拙見,不等殉情我已經要困死了。”
“哦對了,還有件事。”看着她像貓一樣踮着腳溜回被窩裏的行為,笑眯了眼的太宰舉着筷子,吐出一個蟹殼,發音有些含糊。
“……什麽?”仰頭看向那邊,千蘭的眼皮卻開始打架。
“歡迎回來,千蘭。”
鑽回被子裏,她不經意彎了彎嘴角,輕聲道:“我回來了。”
窗外月色朦胧,微風襲人。
早晨的偵探社意外平靜,沒有輪到當班的人自然不在。
千蘭則是閑來無事來習慣一下久違是辦公桌生活。
而一大早并沒有什麽值得深入調查的委托,一行四人便一致決定帶着新人中島敦到樓下的漩渦去消磨時間。
這樣的時間來咖啡館的人自然少之又少,在櫃臺裏的服務生少女穿着融入女仆裝特點的改良過的和服,見他們進來也是已經見慣不怪地招呼。
千蘭坐下點了杯美式,她頗喜歡這裏老板的技藝,清澈卻也濃厚,甚至比某些高檔酒店還香醇。
咖啡端上來的時候她身邊的鬧劇一出接着另一出。
國木田君對于随手撩妹的太宰示範施以勒死體驗的獎勵,旁觀的她開始有些擔心偵探社所謂的招牌和名氣有沒有已經被消磨殆盡。
坐在靠裏的中島敦看着正在砸招牌的兩位前輩非常無措地插話:“那、那個我其實很久之前就想問了……大家在加入偵探社前是做什麽的呢?”
“……诶?”驚訝于他這個問題的犀利程度,千蘭同停下鬥争的兩個人一起轉過身面對三個青少年。
“你猜猜看。”動作很是孩子氣地跨坐在椅子上,太宰說道,“沒什麽啦,例行的游戲而已——新人要猜前輩們的前職業。”
谷崎兄妹的年齡和中島敦相仿,能夠被猜出來也算尋常。
而千蘭似乎看到對方眼裏燃燒起了熊熊烈火,在太宰報出賞金一連串的零之後。
整整五分鐘過後中島敦處于一種放棄人生的狀态,而後他意識到了除了這兩位冤家一般的前輩,現場還剩下有另外一位!
“夜久小姐……”千蘭似乎看到了少年眼中飽含着的淚水,表達的是——請務必讓我猜出來QAQ……
“好啊,你猜。”她欣然點頭答應。
而後五分鐘和前面并無任何差別。
中島敦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夜久小姐的也好難猜……”
感覺到少年身上晶石的反應,千蘭勾了勾嘴角,看來護身符有很好地帶着呢……
“既然你那麽說了,那我就好心給你個提示吧少年。”她端起杯子,淺棕色的液體映出一雙如星的眼眸,深邃沉靜。
“我以前,和太宰是同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