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番外三
番外三
青年看着漏光的沙漏,從溫泉裏走了出來,拿起木架的毛巾擦幹了身體和頭發。
他看了看自己傷口已經不見蹤跡的身體,又看了看手中的完全夠大毛巾
想了想,還是沒敢把它披在身上,就這麽裸着進了屋。
晚醒坐在已被更換嶄新被褥的大床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
靈泉的效果可謂是立竿見影,短短一個沙漏的功夫,青年身上的傷口已經不見蹤影,瑩白的皮膚光滑細膩,連陳年舊傷也都消失不見。
他捧起青年的手,滿意的看着面前沒有一絲傷痕的雙手。
他磨搓着手中修長纖細手指,看着弧度優美的粉紅指甲,感受着滑膩的觸感,放在唇下親了一口,然後作勢便要把青年摟進懷中。
晚承歡前三十二年都是清心寡欲,每日不是在讀書撫琴,便是打理家中的薄田。而立之年未曾娶親,更沒有侍妾,哪兒見過這般露骨的動作,心裏明白侍君應該做些什麽,身體卻搶先一步做出反應。
他下意識的狠狠一揮手,推開了面前之人,整個人受驚的向後退去。
晚醒一時不查,被請青年推倒在床上,等他重新直起身,青年已經跪在了地。
“主人,我……”
“我?”晚醒伸手鉗住青年的下巴,強迫他直視自己的眼睛,“告訴我,你應該自稱什麽。”
“是奴……是奴……”
“告訴我你的身份。”晚醒保持着鉗制的動作,沉着臉色低聲問。
晚醒身為蒼梧山山主,壽元算得上是可與天齊,平日裏是深入簡出,行蹤不定,也不像其他神仙一樣重階級,講排場,端的是雲淡風輕,一團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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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真是冷了臉色、沉下聲音,問一句“你可知罪?”,別說是這眼前人,便是那九天上的大小神仙、帝君魔王,也免不得下跪請罪,道一聲“山主息怒。”
晚承歡跪在地上,明白自己剛才做了一件巨大的錯事,他看着晚醒的眼睛,強烈的恐懼讓他幾乎跪立不住,扶着地面的雙手顫抖不止。
晚醒耐心的等着青年回答,可看他只是發抖的看着自己,一字不說。
“告訴我你的身份。”他回想着在侍君館看到學到的東西,加重語氣,厲聲重複。
“奴是主人的侍君。”青年帶着哭腔的聲音凄慘的響起,恐懼之下,竟然有些破音。
晚醒看着青年豆大的淚珠滾滾留下,劃過臉頰打濕了自己的手,一時間也有些懵逼。
不對啊,怎麽會是這個反應?
怎麽跟自己在侍君館看到的不是一個版本?
這麽一副吓的要撅過去的樣子,可讓自己這怎麽順水推舟的進行下一步啊!
這種事情竟然艱難至此!
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不過已經做到了這一步,讓他自由發揮的難度反而更高,但青年的狀态讓他不敢再繼續進行了。
晚醒心中百轉千回,面上卻絲毫不顯,他放開鉗着青年的手,“坐到我身邊來。”
晚承歡掙紮了好幾次,才從地上站了起來,拖着兩條發抖的腿,坐到了床上。
晚醒得逞的将他攬進了懷中,一只手輕輕搭在青年的後頸上,一只手偷偷往下滑去,抓了滿手溫熱,極具技巧的上下活動起來。
屋裏漸漸的響起一陣陣水聲,結界盡職盡責的流動着,鎖住一室暖意。
片刻功夫,晚醒走到銅盆旁淨手,眼角眉梢都帶着舒暢的笑。他打濕毛巾,幫青年擦了擦眼角的淚痕,低頭在他的額上輕輕親了一下,溫聲道,“不折騰你了,睡吧。”
青年的眼淚已經幹了,在眼球上結了一層透明的淚膜,放大的瞳孔無神的看着前方,身體微微顫抖着,任由他把自己擺來擺去,整個人精致而脆弱。
晚醒仔細将青年的身體擦拭幹淨,又用溫熱的毛巾輕輕的幫他抹淨臉上的淚痕。然後鑽進了被窩,感受着身邊的那片暖意。
蒼梧山,極北苦寒之地,群山常年積雪,山頂更是終年風雪不止。
晚醒久居于此,來去皆是一身寒意,吐息間盡是霜雪,骨子裏就是冷的。
被他抱住,晚承歡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怎麽會有人這麽冷,簡直像是用冰鑿雪堆出來的一樣,他不動聲色的往被子裏縮了縮,希望能盡快暖和起來。
晚醒像是在壁爐前打盹的貓,青年的體溫驅散他身上的寒意,烘的他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每一根神經都被這個溫度熨貼的放松下來。
他心情愉悅的蹭了蹭,像是抱了個大娃娃一樣,把頭埋進青年的胸膛裏,滿足的睡着了。
小劇場5
為了為迎接青年做準備,晚醒特意趁着青年昏睡時候跑了一趟妖族。
晚醒問妖王,“我尋到了一個青年,想讓他做我的枕邊人,但我沒有經驗。據說,他應該稱我為‘主人’,你知不知道,這個‘主人’,和平常的‘主人’有什麽不同,我又該怎麽做?”
妖王說,若是學習如何做一個“主人”,找他那是再正确不過了。
妖王帶着他去了妖族的侍君館,他在裏面學習觀摩了整整三天,又看了許多妖王給他的書,還跟着裏面的人學習了各種道具的使用方法。
臨走前,妖王送了他整整一箱子的工具,說是他肯定能用得上。
晚醒:好像有什麽不對,但妖族最擅此事,按着學到的去做,應該不會出問題。
殊不知,他的起點就偏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