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齊姜師祖 最終門下六徒圍剿她于巫山,……

第22章 齊姜師祖 最終門下六徒圍剿她于巫山,……

陰沉的傍晚,荒野上是滿地散落的屍傀殘體,唯有謝珩一身白衣,未染纖塵。

他輕輕牽動手指,小白此前留下的紅線出現的在他的指尖。聽憑她把紅線套上他的小指時,他又加了一道符咒。

“小白,能聽見嗎?”

“師尊?”小白的聲音有些驚喜,“師尊你那邊怎麽樣了?”

“我沒事,”謝珩的聲音不自覺地放柔了下來,“你和孟婷他們先把那些幸存的受害者送回去吧,我一會兒就來找你們。”

“師尊.......師尊為什麽不和我們一起送她們回去?”師月白看着指尖的紅線,似乎随時都想要沖到謝珩身邊一探究竟。

“那些死去的少女,我還要為她們斂屍。我一個人就好。”

師月白似乎還想追問,指尖的紅線卻已經隐去了。她眼神有些失落,被孟婷盡收眼底。

孟婷什麽也沒說,只是輕輕扣住了她的手腕。

聽剩下的少女說,那些身殒的少女幾乎是被生剝了人皮,那樣的慘狀,不僅謝珩不想讓師月白看見,想來那些少女也不想再多一個人看見那樣的死狀。

師月白還是孩童心性,就像剛剛被送到學堂舍不得父母的孩子,比起安慰,她還是更需要其他事情來吸引她的注意。她附在師月白耳邊低聲地說了什麽,師月白有些驚訝,随即點了點頭。

洛禺則走到了溫致寧的身邊,禮貌地詢問因為情況有些特殊,能否最後送她回家。

溫致寧連原因也沒有問,當即點了點頭:“仙長安排就好。”

多懂事的孩子,咋偏偏碰上了這等子破事。洛禺在心中嘆惋。

洞穴裏的時間幾乎是停止流動的,走出了洞穴,女孩們才驚覺又冷又餓。孟婷用燃燒符生起了火堆,洛禺和師月白一個去打水摘果子,一個則去捕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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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婷一開始還擔心在仙山被師伯千嬌萬寵長大的師月白可能打不到什麽獵物,于是等洛禺打水回來之後,自己挑了幾個手腳靈活的姑娘,打算帶她們去河邊捕魚。

結果不出一會兒,不遠處就傳來獅子的長嘯,一個小白點在灰色的荒野中顯得有些突兀。孟婷趕過去一看,大白獅子叼着一只巨大的鹿,讨賞般地仰頭看着她。

倒像是只捉到了老鼠的家貓。

謝師伯家養的還真是不一樣啊。孟婷忍不住摸了摸大貓的腦袋,獅子發出愉悅的呼嚕聲,變回了人形。

“這麽血淋淋的,會不會吓到大家,我們把他們分好再回去烤吧。”

孟婷笑了笑,拿出随身的匕首開始分割鹿肉:“那些姑娘可能不怕,但是洛禺師兄只怕是怕的緊了。”

“夠了嗎,不夠的話,我再去打一些來。”

獅子畢竟是獅子,捕獵是刻在野獸基因裏的東西,就算是從小被謝珩當成貓養的師月白也不例外。

“先把這頭鹿帶回去烤了吃了再走,我們還未飛升,除了比凡人有些靈力之外,也都是肉體凡胎。你呀,要是一根頭發絲餓瘦了,師伯都得要我和師兄好看。”

師月白嘿嘿地笑了,她确實是有點餓了。打到鹿的時候,她也是費了好大功夫,才勉強忍住沒先啃下一半,而是把它搬到這裏的。

洛禺和其他姑娘已經生好了火燒熟了水,見師月白回來,其中一個姑娘立馬倒了水喂到她嘴邊。

師月白還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她雖然是第一次打獵,但是獅子的奔跑速度和反應力咬合力都是天生的,打一只鹿而已,對她來說幾乎毫不費力。一路上一直被庇護在師尊的羽翼下的師月白頭一次感受到了被人依賴是什麽感覺,心中頓時升起了無限的責任感。

沒有佐料的鹿肉味道稱不上好,但是又驚又餓的姑娘們顧不上這些,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頭鹿。師月白本想偷偷拿一塊生肉躲去角落裏吃的,卻被一個單純熱心的姑娘攔下:“仙長,您餓了嗎,先吃我這一塊吧,您這塊我去幫您烤一烤。”

師月白有口難辨,看着生肉上面的血跡直流口水,但是看着那個年紀比自己還小的姑娘熱心的眼神,最後還是沒舍得拒絕。

讨厭她。早知道就偷摸着吃一口再叼回來了。

天色将晚,有這三人在,魑魅魍魉和宵小之徒自然傷不得這些姑娘半分。但是入夜之後視野晦暗山路難行,孟婷想着,還是趁夕陽未落的時候走出這片荒野找個村落才好。

姑娘們也歸家心切,衆人又收拾着匆忙上路,山野間時有狼群長嘯,姑娘們有些害怕,師月白就化出了原身,走在最前面,對着狼群長嚎的方向發出幾聲中氣十足的獅吼。

“好威風。”其中一個姑娘驚嘆,“和畫冊上的獅子一模一樣呢。”

“仙長仙長,畫冊上的獅子不是有鬃毛嗎,為什麽仙長你沒有啊。”是那個年紀最小的姑娘。

因為我是母的啊。師月白心裏忿忿地想,那鬃毛有什麽好看的,硬梆梆的紮人,摸起來一點都不舒服,我師尊說了。我就算沒有鬃毛,也比他們漂亮威風得多。

“因為小白仙長是母獅子哦,”孟婷耐心地解釋,“只有公獅子才有鬃毛。”

狼群聽見獅吼之後,果然不再出現了。狼群和獅群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何況人類本就不在狼群的食譜之上。這下連附近猿啼和鳥鳴也不再有了,山野間寧靜無聲,唯有衆人踩在的落葉之上,發出沙沙的響聲。

太陽落山之前,大家總算是走到一處附近的村落。其中一個女孩便是這個村裏的,師月白送她回了家後,女孩的家人幾乎喜極而泣。

“仙長,我們家裏雖然不大,但是既然今天天色已晚,不如大家便先在我家留宿吧。”

師月白正犯愁今天晚上去哪裏落腳,當即就要應下來。她雖然是在靈山被嬌生慣養着長大的,大約是本性所致,對睡覺的地方并不挑。可是帶上了那些姑娘,事情就不一樣了起來。她可以随地睡覺,但是那些姑娘說什麽也不能讓她們跟她一樣随地睡啊。

可是她轉念一想,卻沒有立即答應,只回應女孩的母親和哥哥說,要回去和大家商量商量。

洛禺一聽她的描述,便一口回絕了。見師月白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洛禺搖搖頭,叫她先去回絕了那戶人家,回來再同她解釋原因。

等她再回來時,孟婷說洛禺師兄已經找到了一處破廟,只等着她回來就一起出發。

師月白在一路上并沒有看見什麽廟宇,原本以為可能只是自己疏忽了,卻發現孟婷帶着自己已經走出了許多裏路,才迎面遇上回來找她們的洛禺。

“還有多遠啊洛師兄,怎麽找了個這麽偏的地方。”她本還想埋怨要走這麽遠的路,為什麽不幹脆在剛剛的地方留宿呢,她不嫌累,但是走了這麽久的路,那些姑娘看起來都疲憊極了。

不過她雖然化形不久,卻也意識到這樣說的話會拂了洛師兄的面子,于是把後半句話咽回了肚子。

“抱歉,”洛禺小聲地道了歉,“但是那戶人家有外男在,讓這些姑娘徹夜留宿在那裏,她們的清白怎麽辦。”

師月白許久沒有說話,洛禺以為她是明白了這些姑娘的無奈,便沒有再過多解釋。

直到衆人走到破廟裏,師月白才揚起臉,悄悄地走到他和孟婷身邊,有些不好意思問:“師兄,清白是什麽。”

夜空無星無月,廢棄的廟裏沒有僧人,唯有神像靜靜地望着他們。因為廟宇經年未經修繕,神像的臉早已腐蝕得看不清原本的樣子,只能依稀看出是女子的模樣。祂只是靜默着坐在那裏,無悲無喜。

“比讓她們早些休息還要重要嗎?”

二人皆是怔了怔。破廟裏,雨水順着沒有填補的屋檐漏了進來,每隔一段時間,發出滴答的響聲。

師月白從小在仙門長大,綱常倫理,三從四德,謝珩自然不會教她這些。洛禺求助似的看了看孟婷。

“我說的未必對,”孟婷微微皺了皺眉,“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守住清白,不見外男,便也是其中一環.......世道對女子多苛刻,人間之事,從來如此。聖人說,這是安定之道。”

“聖人也是人呀,他說的,那便一定對麽?”

“也許對,也許不對,”洛禺說,“但是她們自己也是這般想的。”

“可是他們沒有發現不對嗎?”不過是多走了些路,不過是多吃了些苦,可是他們本可以不多走這些路,師月白這樣想着,下意識說了出來,“如果皇帝是個混蛋,父親是個混蛋,丈夫是個混蛋,也要把他說的什麽狗屁話都供起來嗎?”

孟婷神色大變,驚得下意識地捂住了師月白的嘴:“小白,以後莫要說這樣的話。”

齊姜師祖入魔之前,便說過這樣什麽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不過狂言妄語的話。

而後她殺戒大發,狀若瘋癫,喊着清六界滅濁世,便要化天地為熔爐,邀衆生赴死。

傳說她揮廣袖便引來萬裏山洪,一劍出便引來無邊山火。

最終門下六徒圍剿她于巫山,而後被首徒謝珩一劍斬落。齊姜仙君身殒之地,後人名曰,誅仙臺。

GB清冷師尊說他都是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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