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hapter26

第26章 chapter26

“我說——唔——”

俞顧森沒再給她機會說下去, 直接壓下吻。

宋蘊最後只聽咔噠一聲的關門動靜,倏的睜開眼要去推人,但是俞顧森把她壓制在玄關口的櫃子上, 宋蘊那二兩力道, 壓根推不開。

唇舌下意識躲閃, 又被他緊迫的追逐上來。

最後力氣用盡,被完全占據, 只能妥協就那樣被吻着, 眼角溢出些星星閃閃,不知是生理性濕潤, 還是委屈的眼淚。

俞顧森在人唇舌間侵占一番, 松了松, 擡手用指腹輕抿了下宋蘊眼角那點濕潤, “別鬧了。”

“我怎麽鬧了?”宋蘊嘴唇嫣紅,濕着眼尾,腿腳是軟的強支在那,語氣浮漂沒有着力點一樣,“是你有別的女人,我不要這樣荒唐的關系,我們本來的戀愛關系就——”就很不正常了......

宋蘊沒說下去。

“我私生活沒那麽亂,你都從哪兒聽的?”俞顧森皺眉, 但胳膊間的力道依舊沒松,将人圈着的姿勢。

“萬聖節那天, 我看見了你襯衣上別人留下的口紅印。”宋蘊擡眼看他, 眼裏還浸着淚。

讓人心軟不行。

“萬聖節那天, 在你之前,俞櫻在那, 跟我救的那個腳受傷的可愛女鬼一樣,畫着濃妝,”

俞顧森嘴裏的可愛女鬼自然說的就是宋蘊。

“她說我過節假正經,拿着衣袖蹭了下。之後就被我脫掉放在了一邊,怪我,沒注意到這個,也沒仔細看,讓你平白無故吃了這麽久的醋。”

俞顧森不緊不慢,一邊想一邊跟人解釋,一字一句,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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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蘊眼睫微動,燈光落在上面,飄閃着些許晶瑩。

“真的嗎?”

俞顧森提唇:“蘊蘊,我不騙人。”

想想也是,俞顧森确實沒有行騙的必要。尤其對女人。

“現在該你了。”俞顧森說着手過去提了一下宋蘊過于敞開的衣領,宋蘊察覺,這才發現領扣開了一顆,她伸手想要去系,可胳膊動了下,被人鉗制着,出不來。

“該我什麽?”宋蘊不太明白俞顧森話裏意思。

“剛誰找你呢?”俞顧森嘴角的笑斂了斂。

宋蘊以為俞顧森指的那通電話:“朋友,羅黎,你見過她,Suki酒吧出事那晚,還有萬聖節那晚跟我一起那個女生,怎麽了?”

“不是問這個,”俞顧森換了個問法:“我沒看錯的話,中午跟你一起在實驗室做實驗那男學生,就是之前你給人過生日那位吧?”

宋蘊嗯了聲,點點頭,“是他,算是我同學,不過我們不是一個班。”然後對上俞顧森聽到話後眯起的眼睛,宋蘊心裏劃下一道漣漪,猜測了句:“你以為,我跟他——”

被戳中,俞顧森貼在人腰間的那只手力道收緊。

宋蘊眨了眨眼,氣息因為碰觸而發緊:“我跟他只是同學,沒別的想法。”

“他呢?”俞顧森視線落在宋蘊嬌嫩到一碰就紅的唇瓣上。

宋蘊故意吊人胃口似的,視線撇躲到一邊:“那就不知道了,我有不少人追的。”接着重複一般,又喃語一遍:“不過我都不喜歡。”

“我這麽榮幸?”俞顧森眼睛緊鎖,喉頭上滑,嘴角向上扯動。

宋蘊嗯了聲,“誰讓你長的好看,我看臉的。”

這話聽在俞顧森耳裏,多多少少透着點荒唐和挑釁。

“那我行駛一下我的優勢。”俞顧森說着折頸再次欺上眼皮底下的軟嫩嘴唇。

這次宋蘊沒躲,眼睫垂下顫動着。

也實在是沒力氣了。

俞顧森先是蜻蜓點水,接着從輕柔輾轉,到漸漸深入,最後懲罰似的不給人機會喘息。

宋蘊沒多大會兒,就被親的一張臉都是悶紅,手指攪着俞顧森下衣擺的衣料,迎接攻勢并學着生澀回應。

俞顧森不忍,終于松了些力道,宋蘊眼角溢着生理性濕潤,暗自試圖壓制着劇烈跳動的胸口,輕出氣開口埋怨,聲音微顫:“我沒經驗,你不能總這麽欺負我。”

俞顧森剛剛欺負人的間隙裏,已經将她腰側的那點衣料障礙除盡。

粗粝大掌貼在那,宋蘊皮膚軟嫩,明明是涼澀的,她只覺得燙的慌。

俞顧森掌心燙人。

雨聲不間歇的落在窗臺,打在窗戶上。

有徹夜通宵的趨勢。

“雨停了再走,”俞顧森很快選擇收了手,将人衣服整理了下,松開緊握力道,“換下拖鞋。”

宋蘊眨了眨眼,轉過身背對過人,倒是很聽話的開始換鞋子。身體那點脫力般的虛軟也漸漸緩和了不少。

俞顧森看着她,嘴角壓着笑,心情貌似好多了,看人在換鞋子,自己幾步過去一旁的酒架,三兩下拿了幾瓶酒下來。

都是純英文标簽,俞顧森挪了個玻璃杯過來,黃色的液體兌進藍色天空的飲料,摸出口袋裏打火機,指腹擦亮,對着瓶底一陣烘烤,杯內液體漸漸像是覆上一層霧氣。

見宋蘊換好了鞋子過來,将手裏調好的酒遞給她說:“來,喝兩口,驅寒。”

“好漂亮。”宋蘊接過去,情緒也緩和不少,晃了晃杯子,“有名字嗎?”

“沒有,你來起?”俞顧森順手給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靠在櫃體上,端着酒杯送到嘴邊喝了口。

“晴空月,怎麽樣?”宋蘊将玻璃杯擡高越過自己頭頂,自己往上看着,用手指給俞顧森看,“你看這黃色的酒在藍色果汁裏化開了,這點像不像月亮,”宋蘊指着其中一片黃色酒液多的位置,“這些碎的像不像星星?”

俞顧森鼻息間輕出一聲笑,說:“像。”

宋蘊将杯子送到嘴邊,抿了一口,點點頭:“好喝,有點甜,這個藍色的是什麽?”

“藍橙。”俞顧森有問必答。

但是宋蘊其實不太懂,也沒想深究,聽聽也就算了。

又喝了一口,含在嘴裏,溫溫熱熱。之後端着過去沙發邊,坐在那,翻開手機給羅黎發信息,讓她別擔心,說自己在朋友這裏,很安全。

宋蘊沒提俞顧森名字。

但羅黎已經猜到了,也沒再多問,只提了句:注意措施。

宋蘊剛開始沒反應過來,之後将那四個字反複看了幾遍,方才弄明白說的什麽意思。

看到俞顧森往這邊走,直接心跳驟起,耳根重新熱了起來,将手機關了黑屏。

俞顧森看宋蘊臉色粉粉的,怕人真的着涼,偏頭往裏邊的浴室指了指:“別喝那麽多,會醉,去洗個熱水澡,你知道地方。”

“我也正想去,衣服都是潮的。”宋蘊看着人笑笑,将酒杯放到桌上,起身,去掉身上背的包,有點故作自在灑脫的擡手解開紮着的頭發,一路往浴室裏走。

一個澡七七八八,洗了多半個小時,中途俞顧森過來敲了敲門,将服務生剛送上來的一套女式睡裙放在了門口。

宋蘊從氤氲霧氣裏推開一道門縫,伸出濕漉漉的手将俞顧森口中的睡裙撈進浴室,套在了身上。

輕薄的蠶絲質地,軟糯貼膚,跟沒穿一樣。

走出浴室,亮眼的大吊燈已經關了,換成了暖黃,俞顧森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煙,桌上擺放的煙灰缸裏已經丢了兩支吸完的煙頭在裏面。

俞顧森沉着眸往宋蘊這邊看過來時候,她似乎這時方才知道什麽叫緊張,垂在裙邊的手指,順着衣料不由得蜷縮了下。

不知是不是因為俞顧森剛喝了酒,宋蘊總覺得那眼神跟往日裏不太一樣,染着某種欲望。

接着她的猜想也很快做實,俞顧森将指間的那根還燃着的煙伸過煙灰缸位置,掐滅。接着起身幾步便走到了宋蘊跟前,指腹捏着擡起人下巴,直入主題,沒再選擇委屈自己。

宋蘊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在發顫,腿腳重新打起了軟。

俞顧森親了會,莫名笑在她嘴邊,“出息!”

接着頭抵着她的,說:“我等下要做點過分的。”

“有、有多過分?”宋蘊垂着眸,呼吸時有時無的接不上來。

俞顧森指腹抿在她眼角,摩梭了下,彎身抄起人膝彎抱起便進了裏邊卧室。

拖鞋掉了一只。

宋蘊也因為突然失重,手抓着他身前一點襯衣布料,抓出一片褶皺。

接着很快頭頂天花板一瞬旋轉,琉璃吊燈在宋蘊眼前一晃,她便同俞顧森一起,跌落在了那張大床上。

“俞顧森,你多大了?”宋蘊開口,問了個不怎麽合時宜的問題。

“虛歲,有二十六,不過,你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是不是有點太晚了?”俞顧森伸手将宋蘊亂在臉側的頭發整理別在耳後。

“不晚吧,”宋蘊眼睫輕閃,說,“我就是突然想知道,跟時間早晚沒關系的。”

“那現在知道了?”俞顧森低低的嗓音在寂靜的雨夜裏透着別樣的魔性。

宋蘊嗯了聲。

她大概是覺得俞顧森重,不由得動了動身子,“你壓着我了。”

但是這一動不要緊,宋蘊膝蓋蹭到了關鍵處,惹得俞顧森握在她腰間的那只手力道瞬間收緊。

宋蘊不動了,她就算再沒經過事兒,也知道是怎麽個情況。

卧室沒開燈,光線是從外邊客廳進來的,順着門縫,打了一條白色的光在床上。

俞顧森就着姿勢,将人抱了會兒。服務生送上來那件睡裙,沒過膝,掌心穿入,挺容易讓人得手。

雖然剛洗過澡,但內衣她沒脫。

宋蘊沒想到從中午再遇到俞顧森之後,事情最終會發展成此刻這樣。

“戴着它睡,不嫌勒?”俞顧森聲音低啞,指尖勾着邊緣布料稍顯惡劣的蹭了下,呼吸就在宋蘊耳廓處,唇貼着那片皮膚,濕濕膩膩的往裏邊鑽。

“還好......”宋蘊眼睫微閃。

“幫你解了。”

俞顧森很快繼續了句。

不是問詢意見的語氣,而是平述,告知。

宋蘊不由得呼吸放輕。

手倒是選擇主動湊過後背,“我、我自己來吧。”

“開了。”

随着俞顧森話音落,宋蘊的束縛也瞬間跟着一松。

她皮膚原本就好,細膩柔軟,此刻又剛洗了澡。

緊随的陌生觸感也不禁讓她弓起身,頭皮發麻,側過選擇背對着人,“俞顧森,你下午時候,怎麽會出現在SA的實驗室?”

“大概是菩薩看不過去,知道我太想見你了。”俞顧森不信佛,說出這肉麻情話的時候連自己都不由得皺了皺眉。有種本心脫離大腦掌控脫口而出,讓人不喜歡。

想起這個,俞顧森手下力道收緊,那團細膩的軟溢出在指縫間。宋蘊禁不住嗯了聲,退身往被子裏去。

俞顧森動作跟過去,夜色氤氲,作惡的意念統統蹿出。

由上而下。

宋蘊下意識緊并雙腿,但很快像粘板上的魚,被分開,被支配。沒多時猶如赤身落進了深海,溺水一般的失重感愈演愈烈,眼淚往外冒,隔着衣料下擺,摁着人的手腕。

“別忍着,叫出聲。”

濕膩緊纏。

俞顧森耐心十足,混在黑夜裏的沉啞聲音也像浸了毒,讓人沉淪上瘾。

宋蘊出了汗,頭發濕膩的黏在臉上。

俞顧森進行到一半起身去了浴室,此刻浴室水霧彌漫,水聲嘩啦啦的作響。

宋蘊整個蓋在被子裏,緩着氣息,眼角濕潤還沒幹,微顫的身體反應也還未完全消解,胸口起伏不斷,空洞大腦中全是身體裏他略帶薄繭的指腹觸感,和愈來愈快的速度。

她剛還以為俞顧森會做。

俞顧森從浴室裏很快沖洗一番出來,手腕處多了兩條惹眼的紅色抓痕。打眼掃了下床上被褥裏鼓起的那一小團。走過旁邊櫃架,拿了瓶礦泉水在手裏擰開喝了幾口,清爽的發梢還滴着水。

喝完轉眼又看過床上,對鼓着的那一小團開口:“喝不喝水?”

宋蘊拉開點被子,單單将胳膊伸了出來。

等着被伺候的架勢。

俞顧森呵的笑了下,重新拿過一瓶水擰松了瓶蓋,然後走到床邊給她遞到了手裏。

一并道了句:“小心點喝,別撒床上,不然更濕了。”

一個“更”字,暧昧旖旎到極點。

大概只有此刻的宋蘊能聽懂其中深意。

臉一熱,接過瓶子草草喝了幾口了事,然後鑽進被子裏弱着氣息說:“晚安,我要睡了,你也早點睡。”

俞顧森應了聲嗯,“但我應該沒那麽容易入睡。”

-

前一刻要分手,後一刻共枕而眠。

天氣放晴,宋蘊上課聽導師講着課,回想着雨天那晚在俞顧森那裏發生的事情。

太多的出人意料。

周斂手背貼過人額頭探了探,宋蘊回神,小聲問:“幹什麽?”然後往前方導師講臺位置看一眼,意思是,上課呢。

“不幹什麽,你耳根後有片紅,我以為你發燒了。”周斂眼神不懷好意的将宋蘊上下掃視了一番。

“......”宋蘊手過去将頭發往前攏了攏,遮掩住,随口了句:“教室裏太悶。”

接着坐正身,看了看旁邊羅黎上課愛坐的那個位置,此刻空着,禁不住問:“羅黎兩天沒來上課了,我打電話她只說有點事要處理,宿舍也沒人,你這兩天有沒有碰到她?”

周斂想了想:“可能家裏哥哥什麽的來看她了吧,我那天見她跟一男的坐在咖啡廳。”

羅黎對外沒有在交往的男朋友,平日裏也沒跟哪個男生走的近,所以周斂才會想到是她家裏親人那種可能。

“什麽時候?”宋蘊問。

“就兩天前。”周斂回。說完将手裏筆咬在嘴裏,翻了一頁課本。

半圓形超大階梯式教室裏,宋蘊和周斂坐在靠後的位置,圓心位置是導師的地盤,超大的多媒體此刻放映着PPT。

周斂聽了半天沒聽懂,拿起桌面斥巨資買來備用的智能翻譯眼鏡,架在了鼻梁上。

下了課,Eson教授喊了宋蘊過去他的辦公室。

宋蘊門口站着,腦袋裏原本過着她近一個月來的各種課堂表現還有實驗報告,從裏邊琢磨各種可能出錯的地方,一副等待接受批評和審判的架勢。畢竟不是第一次了,她也算是有前科。

也有經驗。

宋蘊已經等着被劈頭蓋臉罵了,卻只見Eson走到自己辦公桌跟前拿了一本紅丢丢的,像榮譽證書似的本子過來遞給了她,“恭喜你Rika,你半年前提交的那份論文已成功發表在了《Science》期刊上,就是你手中的那本,在第十頁。”

宋蘊心頭一喜,這的的确确是件大好事,值得慶祝的那種。

壓着心頭的那點激動,快速翻開手裏雜志的第十頁,署名:Yun song。

她的名字。

文章标題翻譯過來大概意思是:關于新型航空航天材料研發的新看法。

的确是半年前她投遞過去的那篇論文沒錯,因為時間太久了,宋蘊自己都已經忘了,也早已放棄了希望。

“Eson,thank you.”宋蘊大概掃了一遍,将雜志抱在懷裏看過面前這位帶她課業長達兩年多的老教授,表情和話語間都是真誠的感謝。

“不必感謝我,我向來平等對待每個學生,你知道的。”Eson說話時候愛攤着雙手,帶着些習慣性的搖頭晃腦,很配他那一張标準的外國佬臉,中文說的一股英語味兒:“這一切完全是你努力的成果,請不要吝啬給自己贊譽,要學會為自己驕傲。”

宋蘊笑笑,嗯了聲,“是,我為自己驕傲。”

Eson滿意點點頭,然後說:“我這裏沒別的事了。”

宋蘊:“那教授,我回去了,再見。”

Eson:“再見,優秀的Rika。”

宋蘊拿着雜志,騰騰騰下了樓,往宿舍區走。半路俞顧森來了通電話,她沒等人開口,自己先笑起來。

渲染的這邊,坐在長長議事廳裏剛散會的俞顧森也跟着提起了唇,“什麽事,這麽高興?”

“我半年前向《Science》的期刊上投稿了一篇論文,居然成功發表了。”宋蘊跟人解釋,因為這件事算是意外之喜。

“是該高興,Baby,恭喜了。”俞顧森一句話,很自然的出口。沒加載任何特殊意味的色彩。

而那聲【Baby】卻是讓正在路上走的宋蘊直接停住了腳,跟灌了蜂糖似的黏在了那,不确定的問了句:“你,說什麽?”

“說恭喜你。”俞顧森耐心回,嘴角笑着,說話間,原本空曠的議事廳門口進來一個人,不過走了兩步,便站在了那,沒上前。

蔣叔從來人身後走過來,直直走到俞顧森跟前,見俞顧森在接電話,只能先等,一并視線看了眼立在門口的那位,示意人稍等。

來人正是國內韓家托人過來,讓特別照看的韓宸宇,特意過來拜訪俞顧森,姐姐叫韓文琪,一直在國內家族企業裏做事。

韓宸宇點點頭。

電話這邊,宋蘊将問題重新問:“你剛喊我什麽?”

俞顧森沒做遲疑,淡扯唇回了句:“喊你Baby,有問題嗎?”

宋蘊眼眸垂着,聲音喃喃:“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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