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不會是想說被我親得反胃了吧? “你……
第37章 你不會是想說被我親得反胃了吧? “你……
虞梓也體驗了一把嘴比腦子跑得快的感覺, 話剛出口就後悔了,但咽不回來,差點閃着舌頭。
黎琢瑾的“貪財”, 雖然糙了點,但衆所周知虞梓确實是個財迷, 黎琢瑾和他互怼慣了, 貪財這詞旁人聽起來覺得還好、不算過火。
而虞梓的“好色”,那就是不僅糙, 還糙得出人意料,真是沒拿圍觀聽衆們當外人啊!
其他嘉賓們在振聾發聩的“貪財好色”下,保持着意味深長的寂靜。
黎琢瑾忍俊不禁地看着虞梓。
【嗷嗷嗷細說一下好色!】
【我的個天啊黎哥你還笑,快反省一下,你都做了什麽,居然讓小魚脫口而出好色是你最大的缺點![壞笑]】
【對對對, 黎哥反省一下,公開陳述一下你的罪證】
【一個貪財一個好色, 怎麽不是天生一對呢!】
【好的, 以後這小兩口就是貪財好色CP, 太有記憶點了哈哈哈】
【欸, 黎琢瑾和虞梓現在的CP名叫什麽來着?】
【以前叫“镯子”,取音自黎琢瑾的琢和虞梓的梓, 而且镯子很圓滿!但從現在開始,他倆就叫“貪財好色”了![嘿嘿]】
【正主認證,貪財好色szd!】
【認真讨論一下, 對彼此最大的缺點第一反應就是貪財好色,那會不會這也跟他倆離婚的原因有關?】
【emmm難道黎哥同意離婚,是因為小魚太愛賺錢所以總在外面趕通告, 回家時間太少了?小魚同意離婚,嘿嘿,是因為黎哥色--欲太重,他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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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越想越有道理!】
【看看昨晚黎哥索吻的那個纏綿勁兒,以前在家也是這樣吧,一有機會就一定要親親抱抱mua! 】
【還有啊,黎哥自打上了這個節目,不也老是嘴禿嚕瓢說一些他和小魚的“私事”嗎,大概是面對小魚時本能作祟叭~】
【又想起了寶貴的五秒鐘小視頻,do到淩晨四點還沒消停啊,難怪小魚吃~不~消~呢】
【所以他倆離婚果然是那種話趕話一時沖動離的吧[扶眼鏡]】
【我猜他倆肯定是好面子,離婚之後較着勁都不主動跟對方聯系,好不容易有上這個節目的契機,兩個人都趕緊抓住下臺階來了這個節目,黎哥為此不惜一改不上真人秀的習慣。剛上節目的時候他倆還鬧別扭裝讨厭對方,但實際上一碰面就強撐不了半點,接着虞梓腳傷總算徹底給了兩人重拾親密的臺階,迅速天雷勾地火啦!】
【前面那位姐妹太會磕了叭!】
【哎,可是這樣的話,那上節目之前就複婚的那對,真的不是黎琢瑾跟虞梓嗎?】
【我比較傾向于黎哥和小魚真的沒有說謊,他倆只是打算下了節目就複婚而已啦,還沒來得及實施呢】
“沒想到我倆對彼此的印象都這麽不正面呢。”黎琢瑾噙着笑,不慌不忙地對虞梓說。
虞梓想要扶額:“趕緊下一輪!”
新的一輪,轉動的瓶子停下後,瓶口指向了淩宋白,他被問到“真心話”——「最想揍在座哪一位?」
淩宋白毫不猶豫地說:“趙致誠。”
趙致誠呵呵兩聲。
再幾輪之後,瓶口又一次指向了虞梓,對面的人幫他抽了個“真心話”——「收到過最印象深刻的生日禮物是什麽?」
虞梓眨了眨眼,看向黎琢瑾。
黎琢瑾見虞梓似乎要回答和自己有關的,不由得挑眉,心想他好像……沒送過虞梓生日禮物。
九年前高考季,黎琢瑾在虞家借住了半個月,跟虞梓剛有點熟悉了,就離開了,往後六年沒再有過聯系,直到黎琢瑾去找虞梓協議結婚。
協議結婚三年,兩人之間的關系不适合互相關心,所以也沒送過彼此生日禮物……
當下,黎琢瑾有點好奇又困惑,不知道虞梓是打算回答什麽。
而虞梓看了他一眼後,回答道:“印象最深刻的生日禮物,是一份高考複讀的宣傳單。”
衆人:“啊?”
黎琢瑾挑眉,腦海裏隐約跑過了什麽記憶……
【什麽鬼哈哈哈哈怎麽會有人送這種“生日禮物”】
【小魚回答之前是不是看黎哥了!】
【不會吧……黎哥你這樣送禮物還能有老婆,我都沒有,這個世界對我太不公平了!】
虞梓指了指黎琢瑾:“九年前,他送的。”
“我生日是六月六號,正好是每年高考的前一天。黎琢瑾高考那兩天因為一點情況,暫時住在我家,六月八號他高考完了,得知前兩天是我的生日,就随手把在校門口領到的複讀宣傳單遞給了我,祝我生日快樂。”虞梓越想越無語,“那是我收到過最離譜的生日禮物。”
【我靠,黎哥真送過啊】
【難怪小魚記得這麽清楚呢,這種禮物很難不記憶猶新啊哈哈哈】
黎琢瑾想起來了:“……”
那時候他滿腦子滅世計劃,對誰都沒好臉色,借住在虞家卻沒有身為客人的自覺,甚至還挺喜歡看虞梓被他氣到跳腳的模樣。
高考完了那個晚上,回到虞家,黎琢瑾後知後覺想起來剛到虞家時,在餐桌上看到過生日蛋糕。于是他随口一問,得知虞梓的生日已經過了,偏偏他那時候身邊什麽都沒有,于是玩笑似的把随手在校門口接了的傳單遞給了虞梓。
“生日快樂,這是禮物。”十八歲的黎琢瑾對剛滿十五歲的虞梓說。
虞梓匪夷所思地把傳單看了一遍,然後揉成團還給他:“這麽貴重的禮物,你自己留着吧,高考成績出來你肯定用得上!”
如今回想起來,黎琢瑾哭笑不得:“我那就是個玩笑,至于真的生日禮物……我後來走的時候不是留了個搭建完成的積木給你嗎?”
虞梓納悶:“你那積木原來是生日禮物?難道不是你帶不走,順道留下表達歉意嗎?你在我家那段時間對我可一點都不友好。”
黎琢瑾:“……你仔細看那個積木,就會發現右下角那一排上面有字——漢字,楷體,明明白白的‘生日快樂’。”
聞言,虞梓回憶了下,但實在沒能回憶起來那個積木長什麽樣子。
他輕咳了聲:“看來那幾個字和積木融合得挺和諧,我都沒注意到。再說了,你當時又沒說那是補的生日禮物,我沒想到不是很正常嗎?”
黎琢瑾輕啧道:“還不是你當時跑得太快了,我根本就沒來得及細說,你跑之前還踢了我一腳,記得嗎?”
這個虞梓記得,他點點頭:“因為你按着我的頭逼我叫你哥哥。”
黎琢瑾:“……跳過這個話題,繼續下一輪游戲吧。”
其他嘉賓大多跟着笑。
【嗷嗷嗷好甜啊小情侶臭情侶啊啊啊啊】
【我要被他倆笑死了哈哈哈哈】
【好喜歡聽小兩口一起回憶過去啊,尤其是補充了彼此的信息差,說清楚了誤解,好好磕】
【純純的竹馬情!!!】
【我咋覺得既可以算竹馬又可以算天降啊哈哈哈,十幾歲的時候認識的】
【嗚嗚嗚好想親眼看看十幾歲的黎哥和小魚是怎麽相處的,好有意思啊】
……
這個晚上的真心話大冒險游戲,嘉賓們一共玩了三個小時,整體來說都算很和諧,偶爾有人接受懲罰去唱歌,大家也都一塊兒很捧場,适合下飯的笑料百出。
真心話大冒險結束之後,虞梓被黎琢瑾扶回輪椅上坐下,然後虞梓悠悠道:“比較遺憾的是,居然沒聽到黎老師唱歌。”
——虞梓的左腳基本上沒問題了,等不嚴重的疤痕随時間自行消解就行,右腳也都結痂、不劇烈地走兩步問題不大,所以他堅持不要黎琢瑾公主抱了。
“這麽遺憾啊,那你叫我一聲哥哥,我唱給你聽也不是不行。”黎琢瑾推着虞梓的輪椅往外走。
【小魚一聲情哥哥,黎哥就把情歌唱[嘿嘿]】
回到豪華套房,黎琢瑾習慣性要幫虞梓洗澡,虞梓又看了看自己的腳:“我覺得我應該可以自己來了……”
“又不是第一次幫你洗了,您老人家就別逞強了,剛結好痂,你亂動扯裂開了怎麽辦。”黎琢瑾不由分說把虞梓一把抱起來就朝浴室走。
虞梓覺得這時候掙紮,落在觀衆眼裏會搞得像“事前”情趣,于是念頭剛起,就放棄了。
算了,也确實不差這一次。
洗澡期間,黎琢瑾突然幽幽開口:“這游輪晃得我頭疼,我今晚還是需要抱着你睡才行,你覺得呢?”
這話題起得格外突然又随便,虞梓:“……”
他想了想,問了個挺好奇的問題:“你是不是真的有性--瘾之類的毛病啊?”
黎琢瑾挑眉:“如果我有的話,我問的就不是能不能抱你,而是能不能操--你了。”
虞梓嫌棄:“……你這說話用語習慣,有點太不生分了,不合适,你還是去死吧。”
“這麽關心我的生死,我好感動。”黎琢瑾一本正經道。
實在沒找到有說服力的借口,讓他們在有兩張床的情況下繼續同住,黎琢瑾只好遺憾作罷。
當晚兩人分房而睡。
虞梓下意識只躺了半邊床,意識到不太對勁後,他默默把自己挪到了床中間,像以前那樣獨占一整張床。
黎琢瑾覺得自己可能是受航行中的游輪影響,遲遲睡不着,還逐漸有點煩躁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勉強有了點睡意。
第二天早上,黎琢瑾起床後去虞梓的房間看他的情況,發現他已經自己進了衛生間洗漱。
“怎麽沒等我過來?”等衛生間門開了,黎琢瑾語氣随意地問。
虞梓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我現在走路基本上沒問題了,穿鞋也不用擔心蹭到傷口。怎麽,當護工習慣了,突然沒活了還不自在?”
黎琢瑾輕哼了聲,然後很善解人意地說:“我是覺得,為了穩妥考慮,你最好再坐兩天輪椅,少走路。”
虞梓眨了眨眼,睫毛緩慢地跟着顫動,然後他輕笑道:“行啊,反正我懶了這麽多天,突然讓我走路我還挺不習慣。”
【好了,不用解釋了,我們都懂,你們就是想膩歪在一起!】
【感謝輪椅給的臺階哈哈哈】
于是,這天早上,虞梓照舊是坐在輪椅上被黎琢瑾推着出門的。
早上嘉賓們照舊是自助餐,餐後主持人通知說即将抵達那不勒斯的港口,節目組和嘉賓們将會在那不勒斯停留兩天,接着再度出發前往羅馬,也會在羅馬待兩天,然後意大利之行結束。
意大利四天的活動資金仍然是共計四百歐,節目組給到嘉賓們,接着是嘉賓們自行安排那不勒斯行程的時間。
嘉賓們用節目組給的手機上網查了旅游攻略和地圖,發現這次不能像前面幾天在希臘那樣靠腳步行了,得租用節目組提前在本地租好的車。
還是每人每天五歐的租車費,車子附帶司機。為了避免後面出意外導致租車費都成難題,嘉賓們索性先把每天四十歐、四天共計一百六十歐的租車費給了節目組。
剩下的活動資金,這次徐銘開口,主動把管理活動資金的活包攬了下來,說就不像在希臘那樣每個人直接先均分了,免得再出意外狀況。等到意大利之行的最後一天,如果活動資金還有剩,再進行均分,讓大家各自拿去消費。
其他人都沒意見,畢竟本質是來錄節目,又不是盯着那點活動資金消費的。
唯有趙致誠臉色不太好看,覺得自己在雅典衛城外面被人騙錢的事,又被拿出來訓了一頓。不過他也沒對徐銘管錢這件事發表異議。
嘉賓們商量确定好了接下來兩天在那不勒斯的行程規劃,在海面上航行了一天多的游輪也抵達了那不勒斯的港口。
不過嘉賓們還不能馬上下游輪,他們這次的活動資金依舊不可能夠他們在游輪下吃飯,所以照舊要跟節目組領取食材、自己做飯。
拿食材之前,嘉賓們仍然要對“哪兩位是已經複婚的那對嘉賓”進行投票。
這次,淩宋白和趙致誠一票沒得。經過昨天淩宋白的自爆和趙致誠破罐子破摔的反擊,就算是賭性大的黎琢瑾也不想投他們了。
黎琢瑾跟了虞梓的票,投給了商安安和烏杳然。徐銘和衛姜也都投給了她倆。
商安安和烏杳然則都繼續堅持投給黎琢瑾和虞梓,淩宋白也是,而趙致誠大概是想故意惡心淩宋白,竟然自己寫了淩宋白和他的名字。
看到投票結果後,商安安“哀怨”地看向徐銘和衛姜兩人:“徐老師,衛教授,你們怎麽改票了呢?我們前面這幾天不是一直很統一戰線嗎?”
徐銘笑了笑:“就是……經過昨天,我突然覺得琢瑾和小虞可能真的沒在假裝離婚……”
衛姜也不好意思道:“他倆太坦然了,我越看越覺得不像演的,所以剩下的選項裏,我就只能認為是安安和杳然你們倆了。”
烏杳然也很從容:“看來我和安安也得學黎老師和虞梓,有事沒事就摟摟抱抱親個小手,才顯得沒那麽像複婚的兩人。”
虞梓和黎琢瑾:“……”
【哈哈哈哈哈可以可以我要看!】
【你們兩對打擂臺也行啊,這樣吧,哪對表現得更親密,我就不投你們好吧[嘿嘿]】
做好午飯和晚飯,嘉賓們下了游輪,上了從節目組那裏用打骨折的價格租來的車。
為了方便一車裝下八個嘉賓、節目組的器材和工作人員,這直接租的是一輛過道寬敞的巴士車。
上車的時候,為了方便,虞梓先從輪椅上下來、自己走上了車,然後看着黎琢瑾幫他把輪椅弄上車擺到過道裏。
本來想再配合兩天過家家的虞梓:“……要不我就別坐輪椅了吧,反倒折騰。”
黎琢瑾輕咳了聲,接着義正言辭:“胡說,你腳還沒好呢。”
虞梓:“……”
行吧。
于是下車的時候,黎琢瑾又不嫌折騰地把輪椅搬下去、扶着虞梓把他安置在了輪椅上。
虞梓看了會兒那不勒斯的街景,突然想到一件事——黎琢瑾觊觎他的肉--體,堅持幫他洗澡還算“情有可原”,可這堅持讓他坐輪椅算什麽惡趣味?
……算了,都帶着輪椅出來了。
臨近午餐時間,嘉賓們在富有城市特色的廣場上吃了飯,然後步行前往附近的一個門票免費的城堡,準備參觀。
路上不巧,他們目睹到了一場小偷偷東西被人發現了的追擊現場。
那小偷逃竄之餘,可能是看節目組這邊人多,想要把場面鬧開好趁亂逃跑,所以直沖他們而來。
後面幾個想要抓小偷追回財物的失主跟着往前沖,大概也是外來的游客,說的不是意大利語,嘴裏用英語喊着“抓小偷”。
節目組這邊随行的工作人員和跟拍攝像師沒想到會出這種意外狀況,一時有些慌亂地喊嘉賓們躲開一點。
輪椅不夠靈便,虞梓想也不想地站起身,免得耽誤行動。
黎琢瑾随手把虞梓護到身後,然後看了眼跑在最前面即将沖過來的小偷,适時把空置的輪椅朝對方踢了過去。
那小偷被輪椅絆倒,猝不及防摔了個五體朝地,剛想起來,就被黎琢瑾按着肩膀和手、膝蓋壓着背給他控制住了。
後面被偷了東西的失主總算追了上來,連連對黎琢瑾道謝,黎琢瑾把小偷“讓”給了正主,然後起身,拍了拍衣褲上的灰塵,一臉矜持地走回虞梓身邊:“沒事吧?”
虞梓眨了眨眼,心領神會:“你是希望聽我誇你一句勇猛嗎?”
黎琢瑾輕咳了聲:“不可以嗎?”
虞梓莞爾:“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過去的健身沒白練,挺厲害。但……這裏是意大利,你不怕人家反手掏把槍出來啊?”
黎琢瑾微微一頓,然後如實回答:“沒想那麽多,這點确實是我疏漏了,觀衆朋友們別學啊。”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是吓個半死,雖然沒看到黎琢瑾受傷,但還是匆忙上前關心了幾句,然後招呼着其他多少有點驚魂未定的嘉賓們趕緊離開。
其他嘉賓們經此一事,突然仿佛對“意大利黑手黨”有了實感,于是忍不住擔心。
徐銘回頭望着:“那個小偷被琢瑾妨礙了事,不會想辦法打擊報複吧?”
趙致誠跟着說:“就是啊,萬一他回去呼朋結伴過來找麻煩怎麽辦?”
嘉賓們一致決定快點離開當前片區,畢竟如果那個小偷有團夥,那肯定也得遵照“地盤”的規矩,只能在他們自己這片活動。
好在,根據接下來風平浪靜的行程來看,應該是他們太過謹慎杞人憂天了,或者說是把“意大利黑手黨”看得太小喽啰了,還以為随便上街都能碰到呢。
這天直到準備上巴士車回程,都沒再遇到過別的狀況,嘉賓們也就放松下來,有心情讨論說黎琢瑾制服小偷有多厲害了。
巴士車門開了,随行的工作人員和跟拍攝像師先把器材弄上了車,在合适的位置坐下來,然後對着車門拍攝嘉賓們上車的畫面。
其他嘉賓先一步上了車後,黎琢瑾正準備幫虞梓擡輪椅,突然被虞梓按住了肩膀。
虞梓語氣有些嚴肅,越過黎琢瑾的肩膀看着他後方:“別動,別回頭,對方看起來太過悍勇,而且敵衆我寡,我怕你打不過,會被吓到……”
黎琢瑾一愣,心想難道他幾個小時前制服的那個小偷還真是什麽厲害的地頭蛇不成,招呼來了一群“兄弟”,還跟上他們的行蹤了?
這麽有召集能力,怎麽還自己親自偷街頭游客的包……
黎琢瑾被虞梓嚴肅的神色影響,表情也鄭重起來,一時都沒懷疑——如果真是情況危險,虞梓怎麽還浪費時間在讓他別動別回頭上面,不該催着趕緊上車跑路嗎。
反正黎琢瑾一時沒想到那麽多,他匆匆把虞梓的人先推上車,然後擡起輪椅也要上車,準備喊司機關車門趕緊開車之前,黎琢瑾下意識回頭、朝虞梓剛才看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一眼,給黎琢瑾确實吓了個趔趄。
——那邊有幾只狗,膘肥體壯,昂首挺胸,像是在迎着初升的夜幕巡視街頭領地,走得居然還挺整齊。
跟黎琢瑾對視上之後,那幾只狗“嗅覺”十分靈敏,仿佛一下發現了這個人類怕狗的本質,于是十分撒歡地沖他這邊跑了過來。
黎琢瑾匆忙喊司機:“關門,開車!”
司機一頭霧水,下意識照指令做,然而起步太匆忙,手裏端着輪椅沒站穩的黎琢瑾一下子重心不穩,是被笑得眼睛都彎成月牙了的虞梓扶了一把,才堪堪沒有摔倒出糗。
虞梓興致高昂笑個不停:“這‘意大利黑狗黨’顯然比‘黑手黨’更讓我們黎老師害怕啊。”
黎琢瑾被戲耍得有些無奈,但多看了幾眼虞梓的笑容,又忍不住跟着笑出聲來:“……你就作孽吧,把我弄摔了,看誰還給你推輪椅。”
虞梓莞爾:“那就該換我給你推輪椅了,應該的,禮尚往來嘛。”
其他嘉賓看着他們的狀況,也都禁不住樂。
【誰說小魚演技不好了!他想逗黎哥的時候這演技多好啊!給我都吓一跳,還真以為有人尋仇來了哈哈哈】
【感覺看黎哥和小魚互動真的太好玩了,很有生活情趣啊真的,太美好了】
【是的!看着就開心!這樣的生活才有意思啊!】
【嗚嗚嗚求你們了複婚吧,你們不複婚我就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回到游輪上之後,嘉賓們各自回了房間,這個晚上節目組沒再安排集體活動。
黎琢瑾“捉”着虞梓進浴室,以幫他洗澡之名,針對剛才的“黑狗黨”事件極盡“折辱”報複了一番,耍流氓把虞梓摸得全身都白裏泛起紅意。
虞梓拍開黎琢瑾作妖的爪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這技師越來越不正派了!你被開除了,真的,明天我不用你了……”
黎琢瑾“哦”了聲,點點頭:“既然都要開除了,那麻煩虞老板結一下工資?”
虞梓挑眉:“你工作做得這麽爛,倒給我添亂,我沒找你索賠都是好的了,知道嗎?”
“那你就索賠。”黎琢瑾噙着笑湊近,唇幾乎要貼上虞梓的了,卻又堪堪停下來,一臉正人君子地問,“要親嗎?”
虞梓眨了眨眼。
黎琢瑾親了下來。
虞梓笑着偏過頭,讓黎琢瑾的吻從他的唇上滑到了他的臉頰上。
“我都還沒有回答你吧,你這走形式也走得太倉促了。”虞梓說。
黎琢瑾擡手,輕輕捏着虞梓的下巴,把他的臉正回來。
“你看我了,就是同意了。”
黎琢瑾耍完流氓邏輯,又再度親上虞梓的唇,繼續口頭耍流氓。
親了一次兩次還不夠,黎琢瑾還想繼續親。
虞梓喘不上氣:“你……我不索賠了,你離我遠點……”
黎琢瑾從善如流:“那,你就當是我在索要工資。無故開除員工,得N+1賠償吧?你還得讓我親幾下。”
他捏着虞梓的下巴又想親下來。
就在這時,虞梓原本放松的眉眼卻突然蹙起,他感覺到一陣無端急促的胸悶氣短,那股氣仿佛沿着喉嚨往上來了。
于是黎琢瑾的手被虞梓推開了,虞梓側身趴到浴缸另一邊邊沿上,止不住幹嘔了幾聲。
黎琢瑾一愣,連忙伸手拍了拍虞梓的背:“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沒事吧?”
虞梓幹嘔了幾秒之後,搖了搖頭,感覺了下,好像又不難受了。
他靠回浴缸上:“沒事,已經好了,只是剛才突然有點反胃……”
話音未落,虞梓看到黎琢瑾的臉色已經要綠了。
虞梓頓了頓。
黎琢瑾顯然心态要崩:“你不會是想說,被我親得反胃了吧?”
虞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