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二合一
第035章 二合一
37.
不出意外地, 那天海幕高中獲得了金獎。
離開武道館的時候,雛乃也能聽到一些聽衆們讨論獲得金獎的學校的演奏,其中自然包括了海幕高中。
福澤雛乃耳邊響起的, 都是誇贊的話語。
她自己也忍不住想入非非了起來。
如果自己也在舞臺上, 穿着海幕的校服一起演奏的話……
“我決定了——”她大聲說道,“我的第一志願就是海幕高中了!”
對于她的決定, 爸爸沒有發表意見,只是摸了摸她的頭, 鼓勵了幾句。
倒是江戶川亂步眯着眼看着她:“該不會是覺得臺上哪個男生比較帥吧?”
福澤雛乃:???
“哪有!”她大聲道,“我只是很喜歡海幕這次演奏的風格而已?”
“哦!是嗎——”
就算再辯解,這家夥嘴裏也吐不出什麽象牙來。福澤雛乃索性不再理亂步了, 哼了一聲,快步往前走去。
江戶川亂步皺着眉看着眼前少女的背影。
雖然她第一反應是反對自己的說法, 可明明海幕高中演奏的時候, 眼睛卻一直落在那個頭發擋住了半張臉的少年身上。
亂步心裏莫名地又是一陣不舒服。
好在據他的觀察, 雛乃看起來只是敬佩這小子的琴技而已, 但這也是個契機啊!如果雛乃真的進入了海幕高中, 而那男生還沒畢業的話……
他的“超推理”目前還看不出那麽久遠的事情。
亂步一想到兩個人“前輩”“後輩”地喊的樣子,就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好起來了。
總之, 到那個時候, 他身為名偵探, 年齡又比雛乃大, 得好好把把關。
不過, 比起把關來,他好像更想……
江戶川亂步止住了這個想法。
你難道是受虐狂嗎?怎麽可能對那個“小惡魔”感興趣——
呵, 都是森鷗外那本書的錯。
…………
決定了要考上海幕高中,福澤雛乃學習起來也有更有了動力。回家第一件事, 就是坐到了桌子前學習。
她拿起了英語練習冊。
福澤雛乃把玩着自動鉛,認真看着翻譯題:護士要抹完酒精消毒後,才可以抽血。
酒精……?
酒精的英語是什麽來着?arukoru(1)?
不對不對,這不是和江戶川亂步一樣了嘛?
雛乃正要在教科書上查一查,就聽見亂步敲門的聲音。
“有不會的題目嗎雛乃醬?”
“……”怎麽覺得這家夥有點陰魂不散的。
“雛乃在寫英語作業,不需要你輔導!”福澤雛乃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可門還是被打開了。
亂步蹦跳跳地跑了進來:“不是名偵探擅長的也沒關系,正好我也要為了偵探大賽準備英語,一起看看題目呗!”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道翻譯題上。
“這還不簡單!Nurses must first disinfect with C2H6O before drawing blood·”
福澤雛乃:“……?”
那個C什麽O什麽的,什麽鬼?
她默默谷歌了一下。
發現是酒精的化學式的雛乃:“……”
合着這家夥也不知道酒精的英文是什麽,就用化學式代替了?
江戶川亂步居然還因為自己的小聰明很得意:“雛乃醬,英語題目如果出現化學制品,你不會的話可以用化學式代替,有的老師說不準會給分呢。”
福澤雛乃:“……”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連化學元素周期表都沒背熟?
“江戶川亂步,我謝謝你沒有說酒精是羅馬音(2)的arukoru。”福澤雛乃沒好氣地說完,就翻開英語書查找起單詞。
“就是這裏——”耳邊突然傳來了亂步委屈的聲音。
“你對我的稱呼,不打算改一改嗎?”
福澤雛乃:啊?
“可你不就是叫江戶川亂步嗎?難道要雛乃叫你江戶川正步?或者山戶川亂步?”
“不是這樣了!”亂步超大聲道。
“……”福澤雛乃想了想,”你不會是想……讓我喊你名偵探吧?”
眼前的少年眯着眼,托腮沉思了一陣,一拍手:“我覺得不錯!”
“不要,太中二了。”
雛乃說完,便埋頭重新看起了英語書。
感謝,她終于找到了酒精的英文是alcohol。
“那我也不強迫你這麽喊我。”她拿起筆準備寫下答案,可旁邊亂步還在不依不饒地喋喋不休,“可是,你平常喊晶子都是下面的名字……”
“……”
福澤雛乃總算明白了。
感情這家夥,是因為她喊與謝野晶子“晶子”,喊他卻是全名,不高興了?
可他和晶子醬能一樣嗎?晶子醬又不會天天黏着她爸爸,也不會氣她……
只是福澤雛乃覺得,如果她拒絕的話,這件事可能要沒完沒了了。于是她頭也不擡,毫無感情地棒讀道:“知道了,亂步。”
江戶川亂步:“……!”
是房産室顫心肌梗塞的感覺!
“雛乃醬,再喊一遍?”
“……?”這人怕不是有病?
“亂步——”福澤雛乃拉長了音道。
“再喊一遍!”
這人還沒完沒了了?
于是雛乃毫不客氣地來了個“亂步三十連擊”。
“這下夠了吧?”
“嗯!”少年笑眯眯的,“那……能不能再亂步後面加個‘君’呢?”
雛乃只覺得她拳頭都硬了:“你別得寸進尺!”
“哈哈……”
“有什麽可笑的啊!”
本來打算給努力學習的雛乃送一杯果汁的社長默默放棄了敲門的想法。
這兩個孩子,相處得越來越好了啊。
果汁還是一會送給雛乃吧。
…………
周一把進路調查表交上去後,果不其然,福澤雛乃被班主任叫到了辦公室。
就連班主任說的話,都和她劇本裏想到的一樣。
老師認為,如果她準備走音樂這條道路,考音大的話,或許還是把重點放在有音樂科的高中上比較好。
音樂科偏差值一般都不高,那麽雛乃學習的壓力也就不會太大、也有更多的時間可以練琴。而且,音樂科本來就是針對音大入學進行輔導的,老師也更加專業。
可福澤雛乃搖了搖頭,還是表示自己想把重點放在海幕上。她說,她想進入海幕的管弦樂社團,最好做出點成績,有機會走推薦入學。
看她堅持的樣子,班主任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了,只是讓雛乃加油。
離開辦公室的那一刻,福澤雛乃知道,自己必須努力了。
她說到這個地步,如果最後沒考上海幕高中,總覺得有點丢人……
因此,她越發地把勁頭放在了學習上。很長一段時間,除了周末,基本回家學習完再練會琴,就該洗澡睡覺了。
雛乃這麽努力,也帶動了江戶川亂步和與謝野晶子的積極性。
晶子自然是努力複檢。就連在家裏,都能時不時看到她拿着社長買的助行器鍛煉行走能力的樣子。
理學療法士(3)說,與謝野晶子這樣努力的話,用不了幾個月,或許就可以拄着拐杖走路了。
至于江戶川亂步,按理說他努力的內容應該是努力學英語才對。只是,亂步這個人,還真的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預測他的行動。
一開始,這家夥倒也嚷嚷着要早起背英語單詞。只是,社長叫了他幾次發現起不來,甚至還因為“太麻煩爸爸”惹怒了雛乃後,亂步決定另辟蹊徑。
他找到的“蹊徑”,就是派出所旁邊揭示板上的“指名手配”(4)。
很快,福澤家其餘三人發現,江戶川亂步每天都會不停地盯着手機,就連吃飯的時候都是一邊往嘴裏扒飯一邊看着手機。
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福澤社長嚴厲地說道:“亂步,要吃飯就好好吃。手機吃完飯再玩。”
“诶——?”江戶川亂步鼓起腮幫子,“可是社長,我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說着,他把手機屏幕上的畫面一一給大家看去。
居然是路過派出所的時候拍下的揭示板。
“……”
“你看這個做什麽?”福澤雛乃只覺得江戶川亂步這個人真的奇怪。
亂步挺起胸膛:“當然是抓壞人了!”
“……啊?”無論是社長還是雛乃,甚至與謝野晶子,都愣了一下。
江戶川亂步解釋道:“只要我努力記住這些通緝犯的臉,如果哪天遇到了,不是就可以抓住他們了嗎?”
“……”頓時沉默了。
如果能抓住通緝犯,不但會獲得重金獎勵,武裝偵探社在警界的名聲也就起來了,可以說百利無一害。
只是,這些通緝犯遲遲抓不到,說明他們的行蹤足夠隐蔽。改個名字再整個容,或者逃到國外什麽的都不好說。
因此,就連十分清楚亂步能力的與謝野晶子和福澤社長都認為,即使是“超推理”,想抓住一個通緝犯也沒那麽容易。
他們并未對亂步能成功抱有希望。
甚至覺得,恐怕亂步這家夥也就是堅持一點時間。發現自己并無所獲後,就該放棄了。
卻萬萬沒想到,江戶川亂步他還……真的做到了。
事情發生在新年的第一天。去神社參拜完後,時間已經有些晚了,所以社長幹脆帶着三個孩子在附近的家庭餐館吃飯。
很快,四個人就呈現出奇怪的座位方式。
桌子兩邊的沙發座,社長一個人坐在一邊,三個孩子全都擠在另一邊。
理由自然是福澤雛乃和江戶川亂步習慣了為了避免争座位産生的争吵坐在一起,而望着兩個對社長旁邊的位置虎視眈眈的人,與謝野晶子也不好過去。
“……”
雖然有點擠,不過三個孩* 子好像什麽也沒感受到一樣,興致勃勃地拿着菜單點起了餐。
“這個看起來很好吃欸!”江戶川亂步一眼就落在了一道料理上。
“——而且居然只有三百多日元,好便宜!”
福澤雛乃看了看,卻是“噗嗤”笑了出來。
“江戶川亂步,這是兒童套餐。”
“……啊?”
亂步忙去查看,這才發現了“お子様ランチ”的字樣。
他當即拍拍胸脯。
“我也還是未成年好不好!吃兒童套餐有什麽不對?”
“……”
只不過,江戶川亂步最後還是沒好意思店兒童套餐,只是要了個普通的漢堡肉。
可他心心念念地漢堡肉上來之後,江戶川亂步卻沒有動筷子。他反而拿起菜單防止了自己的臉,眼睛時不時偷偷瞟着旁邊一桌的客人。
福澤雛乃:“……”
這家夥,莫不是又在玩偵探游戲了?
“你再玩偵探游戲小心你的漢堡排涼了!”她沒好氣地道。
可一旁的少年卻很快做了個“噓”的動作。
“小聲點,你們看旁邊那桌的男人。”
“——他,就是個通緝犯。”
“……啊?”
38.
社長和晶子的第一反應,是江戶川亂步這家夥這幾天天天盯着通緝犯的照片看,有些魔怔了。
這家家庭餐館可是全國有名的連鎖店,又開在大都市東京的繁華地段。再加上是新年初始,客人還是不少的。照片被挂在派出所旁邊的通緝犯可不會随随便便來。
作為“大家長”,福澤社長認為自己有必要在江戶川亂步真的一個激動跑到人家面前,大聲說“你是不是被通緝了”之前找到對方無辜的證據,阻止這個少年。
他忍不住看去——
那是一個穿着綠色衛衣和牛仔褲,留着中長發,臉上帶着厚厚的眼鏡的青年。只從他新年伊始還一個人來外面吃飯來看,應該是單身。
他看不出什麽問題。
可江戶川亂步卻拿起了手機,把界面展示給福澤看。
通緝犯“宮野博志”,被搜查一課懷疑是三年前殺害了住在東京世田谷區的一家三口的犯人。只是,案發後卻失去了蹤跡。
“雖然照片上的人沒戴眼鏡,”江戶川亂步小聲說道,“可是他眼鏡上的鏡片明顯是平光鏡。而且,即使鼻子隆高了一些,染過頭發,發型也變了,還是看得出原來的感覺。”
社長:“……”
你別說,聽亂步這麽一說,他還真的越看越像了。
現場還有雛乃和晶子兩個女孩子,其中與謝野晶子還是拄着拐杖的,如果對方真的是通緝犯,他必須首先保護兩個女孩子的安全。
社長掏出手機,準備聯系上次他和亂步處理警視廳委托的案件時認識的搜查一課的目暮十三警部補。
可還沒等他編輯好郵件,旁邊那桌疑似通緝犯的男人已經放下筷子,準備買單了。
就在社長猶豫着要不冒着造成騷亂的風險強行把男人留下的時候——
“先生你好!”
江戶川亂步居然已經在男人對面坐下來了!
福澤雛乃:!
與謝野晶子:!
這家夥這麽作死的嗎?
兩個女孩不自覺地緊緊靠在了一起。
只見,少年一邊喝着順手拿到了隔壁座位的果汁,一邊問道:“這大過年的,你怎麽一個人來吃飯呀?”
男人:“……”
這小鬼真沒禮貌!
過年還一個人吃飯,真的是對不起!
“這跟你有什麽關系!”她沒好氣地道。
“我只是看你一個人太孤單了,找你聊聊天而已。”可亂步仍然笑嘻嘻的。
不禁使得旁邊的三人緊張起來。
尤其是福澤社長,想到江戶川亂步曾經有過為了抓壞人以身入險的經歷,随時準備着保護亂步。
可沒想到,江戶川亂步居然真的和疑似通緝犯的人話起了家常。
“沒有女朋友也不是什麽多丢人的事,可是你怎麽沒和父母或者兄弟姐妹一起過年呢?”亂步環抱雙臂靠在沙發上,疑惑問道。
通緝犯:“……”
“我沒有兄弟姐妹,和父母……因為一些原因也不再聯系了。”
“诶?這樣啊——”
亂步十分放松地翹起二郎腿。
“我倒是有兩個妹妹,不過有妹妹也沒這麽好的。就比如我最小的妹妹——”
他說着,目光看向了雛乃。
在和亂步對視的那一剎那,福澤雛乃便覺得,這家夥說不出什麽好聽的話來。
果然,江戶川亂步說道:“天天搶我的零食,還每天黏着社——爸爸。”
“……!”
亂步繼續抱怨下去:“小學六年級,她就知道在抹茶布丁裏加苦瓜粉讓我吃,還要我謝謝她原本想加的是芥末結果改變主意了。
“這也就算了,後來她還在我喝的可樂裏加曼妥思,你猜原因是什麽?”
“……”
這家夥不會要說他叫救護車的事吧?
江戶川亂步:“因為生——”
福澤雛乃一拍桌子站起來:“你別胡說!雛乃在抹茶布丁裏加苦瓜粉,那是因為你不愛吃蔬菜,所以才想給你補充營養!”
“——至于可樂裏加曼妥思,那會雛乃理科要做自由研究,所以我才想看看曼妥思在可樂裏放久了還會不會噴出來!”
“噗嗤——”江戶川亂步沒忍住笑了出來,“你可真會找理由啊。”
“——那你早上故意把衛生間裏的備用廁紙都拿走,以及在我學不會英語發音的時候騙我說繞口令丢臉,又是什麽正當理由呢?”
“……?”
等等,這家夥怎麽知道她建議他學英語繞口令是想看他說不好丢臉的?
“亂步你血口噴人!”福澤雛乃大聲道,“ 雛乃——雛乃——”
解釋不了了吧?江戶川亂步笑笑,轉身看向了通緝犯。
“抱歉,先生,不能和你說了。再說下去,我妹妹恐怕又不知道要做什麽惡作劇了。”
“你胡說!雛乃已經上中學了,才不會做這種惡作劇!”
“——看,承認你是在惡作劇了吧?”可這話卻是着了江戶川亂步的道。
“……”
福澤雛乃不客氣地把亂步往自己的那一桌拉去。
她本以為本意是要阻止通緝犯離開餐廳的亂步可能還會糾纏一會,可沒想到這家夥很配合地回到了座位,甚至若無其事地吃起了漢堡肉。
“你們也吃吧。”亂步小聲說道,“這家夥,就是因為家庭不幸福,嫉妒別人家和睦,才會殘忍地殺害了一家三口。這下他不會走了。”
他又小聲湊在福澤社長耳邊說起了悄悄話:“社長你只需要……”
福澤雛乃一把把亂步拉開:“你又和雛乃的爸爸說悄悄話!”
江戶川亂步理直氣壯:“什麽你爸爸,那也是我爸爸!”
福澤雛乃:“你——?!”
兩個孩子開始打鬧起來,習慣了這種光景的社長和晶子扶額嘆氣。
通緝犯冷冷地看着這一桌的情景。
最讨厭了……
這種在外面展示自己有多和睦的家庭,最讨厭了。
憑什麽別的孩子能在父母呵護下成長,還有很照顧自己的姐姐或兄長以及可愛的弟妹。
憑什麽只有他的爸爸媽媽經常吵架,吵完了就打罵他發洩怒火……
有了!
只要像上次那家人一樣……
…………
江戶川亂步還真的沒說錯。
不知道什麽原因,直到雛乃一家吃完了飯準備去買單,疑似通緝犯的男人都沒有走,而是一杯一杯區自助飲料區打飲料喝。
離開那家家庭餐館後,雛乃很快發現,爸爸并沒有往車站的方向走的意思,而是來到了一條沒有人的小巷子裏。
幾乎是在這是,一個人影沖了下來,有什麽東西在黑暗中泛着銀光。
……一把刀!
只不過,持刀的男人很快被爸爸一個過肩摔摔在了地上,随即,幾個壯漢從不遠處沖了出來。
銀色的手铐被戴在了手腕上。
“下午八點零三分,現行犯逮捕!”為首的有些發胖的男人看了一眼手表,道。
“……!”
沒想到,被逮捕的男人,真的是那個殺害了一家三口的通緝犯。
雖然搜查一課批評爸爸說還帶着孩子,不應該把自己當作誘餌,不過武裝偵探社很快收到了一筆三百萬的懸賞金。
拿這筆錢,爸爸給三個孩子都買了禮物。
亂步要了一大袋零食,而與謝野晶子是一套醫書。
至于福澤雛乃的,是一把新的小提琴。
“雛乃已經十四歲了,該使用4/4規格的琴了。”爸爸解釋說。
就在雛乃抱着琴盒一個人樂呵的時候,江戶川亂步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她身後。
“這麽喜歡的話,你應該謝謝我。”
“啊?”福澤雛乃只覺得不可理喻,“這是我爸爸買來的,謝你幹嘛?”
可江戶川亂步卻理所當然地說道:“可爸爸給你買新的琴,是因為名偵探抓住了通緝犯啊。”
“……”
福澤雛乃一把上去扯住了他的領口:“你還好意思說?那天你居然敢說雛乃的爸爸是你爸!”
江戶川亂步:“……”
今天也是”兄”友“妹”恭”的一天呢……
…………
二年級學期末再次确認進路的時候,福澤雛乃填寫的第一志願照樣是海幕高中。
這次,班主任老師沒有再建議她把重點放在音樂科上,只是提醒雛乃三年級開始要努力了。
畢竟海幕高中三年級的第二學期開始後就要報名,十二月左右考試。
“我知道了——”雛乃鄭重地說道,“雛乃會加油的!”
三年級開始後,她主動和爸爸提出了去上補習班。
雖然在家也可以讓江戶川亂步給她輔導,與謝野晶子理科也不錯,但是雛乃認為,還是在補習班裏大家一起學習有感覺。
大家都在努力,她也就不敢懈怠了。
爸爸對此感到很欣慰,很快找到了一個知名輔導班把雛乃送了進去。
輔導班裏的學生大多數都是沖着名校去的,反而海幕高中和他們的志願比起來有些不值一提了。
為此,亂步居然還不高興了好幾天。
“讓你輔導也行啊。”雛乃不客氣地說道,”但要是雛乃沒考上,就是你的錯了,爸爸也會罵你。這樣也可以嗎?”
“……”
“算了,你想去就去吧。”江戶川亂步馬上變得像個洩了氣的皮球。
開學的第二個星期開始,福澤雛乃開始了每天放學後和周六都要去補習班,周日則是學小提琴的日子。
即使回了家,因為還要報考陽東和結丘的音樂科,她也必須練琴,不能把小提琴練習放下。
因此,她和家裏人的交流也變少了。
爸爸只是默默地給她準備茶點做後盾,而與謝野晶子用“不打擾她”表示支持,只有江戶川亂步,時不時會在節假日拉着雛乃出去玩。
想到這家夥是希望她放松放松、福澤雛乃也就任由他去了。
就連暑假,她都放棄了小提琴比賽。除了被爸爸強行在盂蘭盆節帶去大阪放松了幾天,一直都在查漏補缺。
新年初始,福澤雛乃合格了陽東高中的音樂課,只是,她的心情卻沒有放松下來。
畢竟自己的第一志願發布合格者名單,還在一個星期後。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雛乃緊張,亂步開始經常拉着她玩游戲。
還是那種恐怖解密類。
江戶川亂步表示,這樣雛乃就會以為她緊張是因為游戲了(5)。
然後——
“我們操縱的角色,恐怕才是真正的魔女哦。”玩到一半,亂步突然說道。
“亂步!”福澤雛乃捏了一把他的臉,“你再劇透,給我小心點!”
“痛痛痛——”亂步抗議道,“ 雛乃醬就是個暴力狂!”
“你說什麽——?”
一個星期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一轉眼,就到了合格者發表的日子。
一月份底,穿着過年時新買的衣服,福澤雛乃站在了海幕高中的校園裏。
“1385……”擠在一群學生中,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準考證號,很快找到了“1380”的號碼。
1380……1383……1384……
就是下一個了……
福澤雛乃緊張地咽下一口口水,下意識閉了一下眼睛,目光才重新望向了貼在公告欄上的人合格者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