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二合一
第039章 二合一
44.
福澤雛乃緊緊地抓着手機, 只覺得心髒跳得厲害，呼吸好像也有些不順暢了。
她一遍一遍退出和亂步的聊天界面，又一遍一遍地點進去, 當看到自己發來的消息旁邊出現了“既読”的字樣時, 臉上瞬間燒得厲害。
亂步他……看到她的消息了。
他會回什麽呢？
心髒好像跳得更厲害了，即使是當初來海幕高中查看錄取結果的時候, 好像也沒這麽緊張。
如果亂步說他沒有喜歡的人怎麽辦……
如果亂步說他有喜歡的人，但卻是與謝野晶子, 再或者工作上認識的她不認識的女孩子怎麽辦……
只是——
福澤雛乃捂着狂跳不已的心髒等了許久，卻遲遲沒看到江戶川亂步的回複。
“……”
這家夥，不會已讀不回吧？
卻殊不知, 那邊的江戶川亂步也同樣混亂。
他發現，認識社長的這幾年來, 自己解決了無數起案子, 幫助警方抓到了無數的壞人, 可這個時候, 卻無法讀懂福澤雛乃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她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問？
為什麽會突然關心自己有沒有喜歡的人？
亂步一遍一遍地在輸入欄裏嘗試輸入文字, 可不管寫什麽，又都覺得不太合适。
對十八歲的江戶川亂步來說, 雖然他有過人的頭腦, 也曾經換過無數份工作, 可這點人生經歷卻不足以支撐他面對如今的“大事”, 尤其還是面對所謂“最難讀懂的女孩子”。
猶豫了很久, 亂步放棄了，索性求助與謝野晶子。
“晶子醬, 如果有一個人問你，你有沒有喜歡的人……該怎麽回答啊？”
與謝野晶子：……？
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誰啊？是雛乃醬嗎？”她定了定神, 問道。
“……”只看反應，答案便不得而知。
看着亂步求賢若渴的目光，與謝野晶子頓了頓：“也許……雛乃醬有喜歡的人了？”
“……？？”
這話才一說出，江戶川亂步從座位上跳下來，一個箭步沖到了與謝野晶子的面前。
“誰？！她們班上的哪個小男生？還是她果然對長劉海前輩有意思！”
與謝野晶子：“……”
啊拉，即使是解決了無數難事件的名偵探先生，在這方面也有些遲鈍呢。
“這種信息，難道不是一般都要發給自己喜歡的人嗎？”與謝野晶子說道。
江戶川亂步：“……？？”
晶子醬的意思，是雛乃喜歡的是他？
這這這……
亂步拿起手機，卻更加不知道該怎麽回複了。
直接說喜歡或不喜歡？再或者反問“你難道喜歡我嗎”……？
可是萬一不是這樣的話該怎麽辦？
“……”
看着名偵探一臉焦急的樣子，與謝野晶子只覺得有些好笑。
“那亂步桑是怎麽看待雛乃的呢？”
“……”
江戶川亂步的腦中，如同放電影一般，閃過了和雛乃相處時的一幕幕。
最開始，他确實覺得這個小惡魔有些讨厭，明明不是親生女兒，卻仗着“女兒”的身份總是纏着社長，還總是搞一些幼稚的惡作劇。
可是當雛乃第一次來生理期發現她出血了的時候，當地震發生的時候，當雛乃被DQN老師欺負的時候，當意識到雛乃半夜偷偷出門的時候，他又是真心實意地為她擔心。
所以，才會急匆匆報警鬧了笑話，才會為了确認她的安危摔下樓梯骨折，才會偷偷把老師的瓜公布給全校師生，才會第一時間推測出她去了哪裏并喊上了社長……
而且，當雛乃換上新的裙子的時候，當泡溫泉想象和雛乃一起男女混浴的時候，那種心跳加速腎上腺素飙升的感覺也不是假的。
同樣是女生，對晶子，他就沒有這樣的感情。
難道……自己其實也是喜歡福澤雛乃的？
江戶川亂步的臉頓時騰的紅了。
他緊盯着聊天界面。
如果是兩情相悅的話，或許直接說我喜歡你是最好的結果。
可萬一雛乃喜歡的真的不是他，或者這麽問另有原因……
患得患失的感覺讓江戶川亂步有些難受。
可是，果然還是要回複的吧。
他默默點擊輸入框，按下了一行字……
…………
福澤雛乃一直等到午休時間結束，江戶川亂步都是已讀不回的狀态。
“……”
她氣鼓鼓地把手機重重丢在地上。
回複一個消息，有這麽麻煩嗎——
果然江戶川亂步就是個大豬蹄子嗚嗚嗚嗚——
收拾好沒怎麽動的便當，她抓起手機和便當盒，便快步回到了座位上，便發洩似的在筆記本的最後一頁一遍遍寫着“江戶川亂步讨厭”。
她有點想哭，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次卻哭不出來了。
下午第一節是數學課，本來就不是自己擅長的科目，心情又不好，雛乃根本沒心情聽，只是百無聊賴地轉着筆，裝作專注看黑板的樣子。
直到感覺到校服裙子口袋裏的手機一陣震動。
福澤雛乃：！！！
難道是江戶川亂步回複了？
她感覺拿起手機查看——
【你有喜歡的人嗎？】
“……？”
這家夥，是複讀機嗎……
剛才江戶川亂步已讀不回這麽久，害得她生氣，福澤雛乃又一次動了小心思，她要讓亂步也嘗嘗“已讀不回”的滋味。
于是雛乃把手機放回口袋裏，繼續假裝聽課。
可沒想到手機很快又開始震動了。
仍然是江戶川亂步。
【其實我有一個喜歡的人。】
“……！！”
雛乃完全沒心思聽課了，緊緊盯着手機。
她一方面期待亂步說的“喜歡的人”是她，一方面又害怕，如果希望變成失望該怎麽辦。
新的消息很快來了。
【她比我小兩歲，小提琴拉得很好，長得也很可愛。只是有點愛哭，而且喜歡惡作劇，還總是跟我搶社長。】
【最開始我挺不喜歡她的，可是漸漸地卻把她當做了家人，随着她一點點長大，我突然發現，我不想和她僅僅只是做兄妹……】
福澤雛乃：！
這個人……難道是她嗎？
她克制住激動的心情，開始在對話框裏輸入了起來。
【其實我也有個喜歡的男生。】
【一開始我也覺得他很讨厭，驕傲臭屁的，明明只是個被爸爸撿回來的孩子，卻天天纏着我爸爸，所以總是想盡辦法整蠱他，讓他意識到我才是爸爸的女兒。可是他這個人卻很聰明，每次都被看破了。】
【意識到喜歡他，大概是在昨天吧。那個笨蛋不知道怎麽回事闖入了我社團活動的教室，還被部長當成了新入部員。當他要在衆人面前拉并不會對小提琴時，我帶着他一起拉了。】
【明明是個不會樂器的家夥，可我卻發現我很喜歡和他一起演奏，甚至希望有下次……】
語無倫次地輸入完大段對話，雛乃突然覺得，心跳的速度又開始加快了。
江戶川亂步的消息很快發來。
【我們這樣，算是兩情相悅嗎？】
這個笨蛋……
福澤雛乃沒忍住笑了起來。
然後手機的屏幕上，就突然映出了數學老師的臉。
“……！”
福澤雛乃一個激靈，手上的手機撲通一聲掉在地上。
數學老師先她一步撿了起了手機。
“放了學來我辦公室一趟。”
“……”
這就是，樂極生悲嗎？
都怪江戶川亂步啊啊啊啊啊——！
…………
自己，有女朋友了？
一整天，江戶川亂步都因為這個事神情有些恍惚。
他的第一反應，是把這件事告訴社長。可當要敲響社長室的門的時候，卻猶豫了。
即使是養女，雛乃也是社長的女兒。而他們兩個，是被當作兄妹一樣照顧的。
不知道為什麽，江戶川亂步的腦中出現了電視劇裏那些為難媳婦的婆婆以及為難女婿的老丈人。
雖然社長不是那種人，可如果他對雛乃下手了，會怎麽想？
“……”
他蔫巴巴地回到了座位上。
還是暫時不要告訴社長了吧……
談戀愛的感覺，真的奇怪。
明明一直期待雛乃回家，可當她真的回來的時候，亂步卻飛快地躲到了房間裏，有些不好意思看見雛乃。
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一樣的想法，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可是很快就是“砰”的一聲，房間門被關上了。
甚至就連吃飯的時候，明明一直是坐在一起的，可是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卻突然臉上發燙了起來。
于是餐桌上出現了詭異的情況。
福澤雛乃默默拉着與謝野晶子坐在了一起。
“……”
以前吃飯時總是吵吵鬧鬧的兩個人，這一次卻異常地安靜。
吃完飯，似乎也和之前的晚上沒什麽變化。
雛乃在房間裏寫作業、練琴，而亂步趴在榻榻米上看着漫畫書。
“……”
在榻榻米上滾了幾圈，江戶川亂步大聲合上了漫畫書。
……他一晚上都沒和雛乃醬說上話！
這樣不是和沒交往的時候沒什麽區別嗎？
可是……
可是”談戀愛”要做些什麽啊……
“……”
不懂就問谷歌。
江戶川亂步仿佛做賊心虛般，緊張地輸入了“情侶要做的事”幾個字。
他一條一條看下去……
愛心便當，這個明天可以做。
約會，他和雛乃要上班上學，這個只能等周末了。
然後下一條是——
一起睡覺？？
“刷”的一下，江戶川亂步的臉就紅了。
一起睡覺，應該就是普通意思的一起睡覺吧……
…………
洗完澡，福澤雛乃吹幹了頭發，立即躺倒在了床上。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過去的任何一天都沒有今天累。
不過……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line上被和爸爸一起放在了頂置的亂步，以及最後的那幾條有些難為情的聊天記錄。
雖然因為上課玩手機被數學老師罵了一頓，還被警告再有下次就讓家長來拿手機，可是她……算是有男朋友了吧？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好開心呢！
福澤雛乃忍不住在床上滾了一圈，然後就“撲通”一聲跌倒了地上。
唔……
好痛痛痛……
她捂着腦袋正要爬起來，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亂步。
“雛乃醬，你這是在……！”
“……！！”
福澤雛乃驚慌失措地站了起來。
“比起雛乃，倒是你，怎麽進雛乃的房間都不敲門啊！而且——”
她的目光落在了亂步抱着的枕頭上。
“你這是幹什麽？”
江戶川亂步理直氣壯地說道：
“谷歌上說，談戀愛要一起睡覺，所以名偵探就來找雛乃睡覺了啊！”
只是說話的時候，耳朵紅彤彤的。
“……？”
啊這……
他們今天下午才剛剛确定關系啊！
進展會不會有些太快了？
45.
實際上，福澤雛乃有些懷疑，江戶川亂步到底知不知道網上所說的“一起睡覺”是什麽意思。
但她還是莫名地有些不自在。
随手抓起了一旁的枕頭，雛乃才說道：“這、這太突然了吧？”
“——而且雛乃還沒準備好，該買的東西也……”
“……？”江戶川亂步一歪頭，“雛乃醬在說什麽啊？只是一起睡覺而已啊。”
福澤雛乃：“……”
這個笨蛋！搞得好像她是變态一樣了好不好！
一氣之下，她把枕頭扔在了笨蛋亂步的臉上。
江戶川亂步：qwq
他又做錯了什麽嗎……
看着亂步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樣子，雛乃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挺好笑的。
“好了好了，”她下床拿起了枕頭，“雛乃的床太小了，要睡的話，你在榻榻米上鋪一床被子吧。”
“遵命——”
江戶川亂步說着，真的把床鋪被褥什麽的拿了過來。
可雛乃仔細一看，居然是雙人大小的床墊。
“……”
看來這個笨蛋非要和她挨在一起睡不可了。
福澤雛乃嘆了口氣。“那雛乃關燈了，晚安。”
“晚安！”
說是只是睡覺，還真的只是睡覺而已。
不一會，江戶川亂步久抱着雛乃的柴犬屁股抱枕呼呼睡着了。
反而是雛乃沒有一點睡意。
她忍不住瞟了一眼旁邊亂步的睡顏，突然覺得，仔細看看，這家夥真的挺可愛的。
“……”
不自覺就老臉一紅。
猛地拿被子蓋住了臉，冷靜下來後，雛乃才想到了一個問題。
現在她和亂步也算是開始交往了，這件事，該告訴爸爸嗎？
按理說這種事不應該瞞着，可她要怎麽說起才好呢？
直接說“爸爸我和亂步交往了”，還是先不說是誰，只說自己戀愛了？
emmmm……
不懂的事就問朋友，她拿起一旁的手機，找到了三池苗子的line聊天界面。
【睡了嗎？】
三池苗子很快回複了。
【還沒有，怎麽了？】
雛乃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道：
【如果苗子醬已經和千葉交往了，你會怎麽告訴你父母？】
三池苗子：【？】
【……在成年之前，我想大概不會告訴他們的。其實前不久班上還有個男生給我寫過情書，被我爸爸發現了，他一直質問我是誰，還說要把那男生扔到海裏喂魚。】
“……”
苗子醬的爸爸……好誇張……
福澤雛乃還在心裏吐槽着，仍然感覺自己被一個人摟住了，一看，才發現是江戶川亂步。
少年睡得迷迷糊糊的，嘴裏還飄出了幾句夢話。
“雛乃醬……”
“名偵探會保護你的……”
這個笨蛋……
福澤雛乃有些好笑地想用手戳戳他的臉蛋、結果食指卻被亂步含在了嘴裏。
“……”小嬰兒嘛你是！
不過，告訴爸爸之前，果然還是先探探他的口風吧……
這麽可愛的男朋友，她才不想剛剛交往就被扔到海裏喂魚！
…………
福澤雛乃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着的，只知道揉着還有些惺忪的睡眼起來的時候，亂步已經不在身旁了。
如果不是自己身下的不是她的小床，而是鋪在榻榻米上的雙人床，她都差點以為昨天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
啊……好困，可是還要上學……
她帶着幾絲倦意爬起來準備去洗漱，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廚房傳開“轟”的一聲。
什麽情況？爆炸……？
雛乃快步跑到廚房，才發現爸爸和晶子醬正滿臉黑線地看着已經弄了一臉灰的江戶川亂步。
“這是……”
“雛乃起來了？”爸爸無奈地說道，“是亂步……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說要做早餐，順便把雛乃的便當也做了，然後……就是這樣了。”
“……”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這笨蛋男友做早餐是假，想給她做便當才是真。
“社長，名偵探又不是故意炸廚房的！”亂步不滿地說道。
自己的男朋友當然要自己幫忙解圍，福澤雛乃也忙跟着說道：“對啊爸爸，亂步他沒什麽壞心思的……”
“沒什麽壞心思的……”
雛乃說不下去了。
因為她看到了餐桌上自己的便當盒裏的東西是什麽。
一堆黑漆漆的炭裏，幾條魚擡頭望天，魚眼睛裏露出詭異的光。
“……”
“亂步……”雛乃黑着臉道，“雛乃限你一分鐘之內，給我把便當盒打掃幹淨。”
江戶川亂步：“——遵命！”
社長：“……？”
今天好像哪裏都不對勁了。
雛乃居然這麽幫亂步說話，亂步這家夥也這麽聽雛乃的話？
由于亂步炸掉了廚房，所以早餐只能從簡，切片面包裏面夾點生菜和香腸湊合一頓。至于雛乃的午飯，只能在學校的小賣部買了。
一邊吃着面包，雛乃一邊偷偷瞟着爸爸。
說起來，昨天晚上決定好探探爸爸的口風來着。
猶豫了半晌，她開口了。
“爸爸，其實雛乃昨天被表白了。”
“——對方是班上一個男同學。”
咳咳……江戶川亂步瞬間被這話嗆得直咳嗽。
好在“超推理”讓他很快反應過來，雛乃被告白了是假，探社長對她談戀愛是什麽态度才是真。
于是他也緊張地打量起了社長——
瞬間因為對方威嚴的眼神脊背發涼。
“你們班的誰——？”社長冷冰冰地問道。
“他姓佐藤……”福澤雛乃睜着眼就說起瞎話，反正班裏姓佐藤的男生有三個，真的查起來，也特定不到誰頭上，”雛乃拒絕他了。”
“那就好。”社長臉上的表情這才舒緩了一些，“如果他還糾纏你，就和爸爸說。爸爸會告訴他的，我女兒已經拒絕了，就不要纏着她。”
語氣中帶着幾絲殺氣。
福澤雛乃：“……”
她不知不覺想到了昨天苗子說的話。
把人家男生丢到海裏喂魚。
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雛乃三口兩口吃完了早飯，便匆匆收拾東西出門了。一直到坐上了電車，她才松了一口氣，給亂步發去消息。
【我們的事，先不和爸爸說吧……】
亂步很快回了個“為什麽”的表情包。
【雛乃怕他把你扔到海裏喂魚……】
【……】
沉默了尚久，亂步才又發來了一條消息。
【其實名偵探也有同感。】
“……”
把手機熄了屏，福澤雛乃嘆了口氣。
至少在她成年之前，和亂步談戀愛這件事，就不要讓爸爸知道了。
…………
星期五下午沒有社團活動，雛乃難得可以早一些放學回家。
下了第六節課後，她一邊收拾書包，一邊嘆了口氣。
和亂步交往已經是第三天了，可是除了每天晚上亂步都會偷偷跑到她的房間裏睡覺，好像他們之間沒幹什麽男女朋友之間的事情。
唯一的變化，大概就是這幾天江戶川亂步沒再惹她生氣，而且比起黏着爸爸，好像變得更黏她了一些。
比如這幾天寫作業的時間，不管有沒有數學和理科，他都會在房間裏陪着她，還有練琴的時候也一樣。
“雛乃醬的小提琴，我要一個人聽* 。”還撒嬌般地說道。
鬼使神差地，雛乃在社團活動結束時找費奧多爾要了中學時他吹過口琴的那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譜子。
“怎麽，給男朋友聽嗎？”費奧多爾打趣道。
“……”
“只是覺得挺好聽的。”雖然雛乃口上這麽說，可是發燙的臉頰不用照鏡子也肯定紅紅的，老師一定看出來了。
不過和雛乃練過的別的小提琴曲比起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倒是十分簡單，只看一眼，她便順利演奏出來了。
“好好聽的曲子——！”坐在床上聽她拉琴的亂步一曲終了後才感嘆道。
“這是首露西亞民謠，叫《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雛乃說道。
亂步當即拿起手機查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被歌詞吸引了，他興奮地說道：“雛乃醬，我們也去深夜的小花園散步吧！”
福澤雛乃：“……”
公園倒是有，可這附近沒有花園啊
交往的這幾天，福澤雛乃突然覺得，自己之前一直以為亂步像個貓咪，可這家夥其實黏起人來的樣子有些像狗狗。
而且是邪惡搖粒絨！
被自己的想法都笑了，福澤雛乃捂着嘴笑了起來，沒想到當即撞倒了一個人。
“好痛痛痛——”那人捂着鼻子抱怨道。
雛乃正要道歉，才看清了面前的是誰。
“亂步？你怎麽又穿着我們學校的校服混進來了？”
“今天雛乃沒有社團活動對吧！”亂步滿臉期待，“我紮了個理由從偵探社溜出來了，我們一起去約會吧？”
“——約會？現在？”
“我們還沒約會過呢。”亂步可憐巴巴地說道。
“……”
自己的男朋友還是要自己寵，雛乃只好答應了。少年當即歡呼起來。
“好耶——我們先去甜品店吃芭菲，然後再去看電影吧！”
對約會來說，這個行程倒是挺正常的。至少亂步沒有異想天開來個什麽“案發現場一日游”。雛乃也就由了他去了。
兩個人回了橫濱後，找了一家甜品店，便點了兩份期間限定的芭菲。
“啊——”亂步對着雛乃張開嘴。
福澤雛乃：？
“你是小學生嗎，還要雛乃喂你？”
“可是我們在交往啊。”亂步一臉委屈，“電視劇裏的男女朋友，不都會相互喂飯，吃一根巧克力棒什麽的嗎？”
一、一根巧克力棒？
啊啊啊啊聽着就覺得好害羞——？
雛乃立即往亂步的嘴裏送了一口冰激淩，防止他說出更羞恥的話來。
“好吃——”少年臉上很快露出滿意的笑容。
“接下來該我喂雛乃醬了——！”
福澤雛乃很想說她就不用了，可是對上亂步水汪汪的眼睛，這話根本說不出來。于是她只好張開嘴，任由少年往她口中送冰激淩。
可冰激淩還沒吃到，亂步的動作先停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門口，立即嚴肅地說道：“雛乃醬，快躲起來！”
福澤雛乃：……哈？
這家夥又搞什麽鬼。
江戶川亂步：“……是社長來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