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二合一
第038章 二合一
42.
自己應該是看錯了吧？
福澤雛乃這樣想。
為了不吓到鏡花醬, 女鬼的事她并沒有和泉夫人提起，而是在分別後愉快地帶着布朗尼蛋糕去了武裝偵探社。
江戶川亂步正趴在桌子上翻看着報紙，但上面的內容大概不怎麽吸引他, 把報紙往桌子上一拍, 就開始抱怨起來。
“——最近報紙上的四格漫畫越來越沒意思了！”
“是麽……”與謝野晶子似乎已經習慣了亂步因為無聊發脾氣，頭也沒擡。
江戶川亂步：“……”
“晶子醬好冷淡——”
“如果有什麽有趣的事件就好了——”他拿出手機, 百無聊賴地翻看着。
福澤雛乃默默把布朗尼蛋糕放在了他面前。
“那這個你覺得有意思嗎？”
一開始亂步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可當他發現放在盒子裏的是甜品後，眼睛裏馬上興奮得仿佛要冒出星子。
“神明大人佛祖大人雛乃大人——這不是期間限定的布朗尼蛋糕嗎？之前因為要限制飲食, 我一直沒吃到呢——！”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小勺子，便三口兩口吃光了。
“好吃——”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段時間都沒怎麽吃到甜食，果然久違地蛋糕更加美味了啊！”
看着這家夥的樣子, 福澤雛乃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她忍不住開玩笑道：“怎麽, 不打算控制體重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嘛——”亂步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這次住院的經歷告訴我, 事情就是要順其自然才是最好的。”
“——如果真的長胖了, 那個時候再說。”
福澤雛乃：“……”
與謝野晶子：“……”
不過她們覺得, 江戶川亂步一直這麽吃也沒見長肉，恐怕是那種讓人羨慕的“ 吃不胖的體質”, 真的需要減肥的那一天, 或許等不到了。
“等等——”福澤雛乃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是雛乃買的蛋糕, 你倒是給我來一口啊！”
江戶川亂步不是很懂：“可你不是專門買給我的嗎？”
“……”
“那也是花的雛乃的零花錢.！而且是最後一個了, 你倒是讓雛乃嘗嘗啊——”
呀嘞呀嘞……與謝野晶子一攤手。
真的不知道這兩個人的關系到底是好還是壞了。
…………
四月初, 櫻花盛開的季節，海幕高中正式開學了, 福澤雛乃順利成為了高中生。
今天是正式上課的第一天。
海幕高中女生的校服是白色襯衫配藍色西外套和短裙，要比帝丹中學的水手服看上去成熟多了。在房間裏的鏡子裏欣賞了自己好久, 雛乃才拎起書包下樓。
已經是高中生了，她想了想，沒有再紮雙馬尾，而是把頭發在腦後綁了個馬尾辮。
早飯吃到一半，江戶川亂步才打着哈欠匆匆來遲，走進餐廳的時候，他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雛乃換發型了？”
“對啊！”福澤雛乃得意地甩了甩腦後的馬尾，“有沒有高中生的感覺？”
江戶川亂步：“——還是原來的發型看着習慣點。”
“……”
突然就不想跟這個人說話了。
“我吃飽了——”福澤雛乃拎起包和琴盒，便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由于一心只想着下午放學的時候快點去社團，開學第一天上課，雛乃只覺得格外漫長。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後一節音樂課，她開開心心地拿着書本走向了音樂教室。
最後一節是最喜歡的音樂，下了這節課，就可以去參觀管弦樂社，她覺得，整整一天的等待沒有白等。
直到她看見音樂老師走進教室。
诶？福澤雛乃眨了眨眼。
她的音樂老師，怎麽是費奧多爾桑？
老師居然是個人高顏值外國人，班上頓時炸開了鍋。尤其是女生們，叽叽喳喳地開始議論紛紛起來。直到講臺前的老師說了一聲“安靜”，這才紛紛閉上了嘴。
衆人：“……”
是他們的錯覺嗎？
明明老師是微笑着的，可是渾身的氣場卻冷得像置身于西伯利亞……
頓時，誰也不敢說話了。
見大家都安靜下來了，費奧多爾滿意地點點頭，轉身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我就是你們這一年的音樂老師了，如果覺得記不住我的名字的話，記住我是費奧多爾老師就好。”
“我記得住老師的名字！”臺下頓時傳來了花癡般的聲音。
福澤雛乃：“……”愛他，就要記住他的名字對吧。
“對了，”費奧多爾補充道，“從今年開始，我也擔任管弦樂社的顧問，如果有對管弦樂社感興趣的同學，下課了可以來找我。”
福澤雛乃：诶？
管弦樂社？
這不正是她準備加入的社團嗎？
短暫的一刻，福澤雛乃開始猶豫起她還要不要加入管弦樂社。
畢竟顧問可是那個爸爸曾經親口表示不希望她太接近的費奧多爾！
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雛乃放棄了。
她就是為了管弦樂社才來海幕高中的，如果放棄加入的話，那她這段時間的努力又算什麽呢？
還不如去陽東音樂科呢。
更何況費奧多爾這個人雛乃也見過好幾次了，至少她不覺得有那裏不對勁。
因此，下了課之後，雛乃還是按照上午看到的宣傳海報的地點，來到了管弦樂社的教室。
因為是音樂教室離用于社團活動的教學樓比較近，所以雛乃來得還算比較早。教室裏沒什麽人，只有一個披肩發上紮了兩個小辮子的女生在和長劉海的男生說着什麽話。
福澤雛乃：！
這個男生，不正是青野一前輩嗎？
和青野一說着話的女生注意到有人進來了，很活潑地轉身到了雛乃面前，就拉住了她的手。“是入部希望者嗎？看你身上背着的，是小提琴？”
“嗯……嗯……”
雛乃點點頭。
“太好了！”女生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我是三年級的秋音律子，副部長兼第二小提琴的part leader。”
“——然後這位，就是我們的部長兼首席小提琴，青野君哦。”她俏皮地眨眨眼睛。
“……！”
原來青野前輩是部長兼首席小提琴啊。
他拉得那麽厲害，福澤雛乃認為着沒什麽奇怪的。
可沒想到秋音律子馬上用懷疑地眼光看着她。
“新人，我們社團很多人都敬佩青野君的技術，但是你要記住，和他談戀愛什麽的，就不要妄想了！我們一年前就開始交往了——！”
“這樣啊……”福澤雛乃讪笑道。
為什麽入部的第一天，就要被迫聽部長和副部長的八卦啊……
…………
第一天的社團活動很簡單，聽部長青野介紹完社團活動的時間、注意事項以及管弦樂社所使用的樂器，大家便可以選擇自己想負責的樂器了。
福澤雛乃在“第一小提琴”和“第二小提琴”之間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前者。
第二小提琴主要負責伴奏，果然還是第一小提琴酷一些吧！
确認完樂器，各個樂器之間單獨開了個小會，确定好今後的練習時間和重要活動的日程，就可以回去了。
在一個多月後，是試音。
這次試音直接決定了哪些人可以參加不久後的大會。
福澤雛乃鬥志昂揚地回到了家。
反正第一天開學也沒什麽作業，她今天晚上要好好練習一下試音時的樂曲。
到家的時候正好是飯點，雛乃飛快地扒着飯，只想着快點吃完飯然後回房間練琴，可爸爸卻突然冷不丁地問她新學校怎麽樣。
福澤雛乃：“……”
說起來，她今天滿腦子都是社團的事情，關于上學第一天其他的記憶，就只剩下新的音樂老師是費奧多爾了。
可不知道為什麽，雛乃總覺得說出這件事會讓爸爸擔心。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說社團的事情。
“我确定要加入管弦樂社了。”福澤雛乃說道，“而且，我們部長和副部長，還是一對小情侶呢。”
“高中生的确到了戀愛的年齡啊。”與謝野晶子聽了，感慨地說道。
“——話說雛乃有沒有打算在高中談戀愛？”
福澤雛乃：？
江戶川亂步：？
江戶川亂步本來吃飯吃得嗓子有些幹了，正準備喝水，被與謝野晶子這一句話說得，差點把口中得水噴出來。
談戀愛？
那個小惡魔？
也不知道為什麽，江戶川亂步腦中突然出現了福澤雛乃和上次海幕高中全國大會上那個長劉海男孩子手挽手的情形。
“咳咳——”亂步驚得一下子被水嗆到了，一連咳嗽了好幾聲。
“亂步你沒事吧？”他激烈的咳嗽聲自然吸引了注意。
江戶川亂步：emmmm
“我……我沒事……”
…………
第二天，海幕高中。
亂步看着鏡子裏自己身上海幕的校服，滿意地點點頭。
很順利地借到了學生的備用校服，潛入了學校。
他本來今年過完生日才滿十八歲，長得又顯小，穿上校服，看起來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男高。
“不愧是名偵探，一切都很完美。”
……除了他不會坐電車，從偵探社打車* 過來，花了不少錢。
接下來只需要潛入到管弦樂團的社團活動中。
雖然昨天雛乃說她目前沒在談戀愛，但是亂步心想，他一定要調查清楚長劉海前輩的底細以及和雛乃現在的關系。
……我只是為了幫社長保護雛乃。
亂步振振有詞。
找到管弦樂社團并不難。畢竟是正所學校最有名的社團之一，稍微找個學生打聽一下就可以了。
很快，江戶川亂步成功抵達了第一小提琴分樂器練習的教室。
悠揚de樂曲從裏面傳來。
古典樂不是江戶川亂步熟悉的領域，但應該是哪個著名作曲家的作品，反正亂步聽着挺熟悉的。
不知道其中哪個聲音是雛乃的……
亂步認真地聽起來。
可教教室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了。
江戶川亂步：！
出來了！長劉海前輩！
“練習已經開始了，快進來吧。”青野一看着這個站在門後猶猶豫豫地少年，說道。
江戶川亂步：？
不過“超推理”很快讓他弄明白怎麽回事了。
感情“長劉海前輩”把他當成來參加社團活動的新生了嗎！
43.
“……”意識到這個事實，江戶川亂步一時也不知道該解釋什麽才好。
總不能承認他擔心雛乃和“長劉海前輩”談戀愛，所以故意借校服偷偷溜進來吧？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亂步已經被拉到了教室裏。
青野也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沒有帶樂器。
“你的樂器呢？”
江戶川亂步：“……”
“我沒有……”
青野一點點頭，倒也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對。“雖然我們希望每個人最好有自己的樂器，但也不強求，今天你就先用社團的備份樂器吧。”
說着，就獨自出去，不一會，真的帶着小提琴的琴盒回來了。
江戶川亂步傻眼了。
福澤雛乃也傻眼了。
為什麽江戶川亂步會出現在這裏？
他第一不是本校學生，第二也不會拉小提琴啊！
而且這家夥居然還真的穿着海幕的校服。
“……”
至于江戶川亂步，怕不是整個人都不好了，機械性地接過了琴盒，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下。
“那麽我們重新開始練習，從《卡農》第一樂章的第二小節開始。”青野一拿起指揮棒宣布道。
江戶川亂步有些焦慮地看着樂譜上的“小蝌蚪”。
高音樂譜他倒是認識，可他也不知道這個音在小提琴上應該怎麽拉出來啊？
算了吧……反正這麽多人，他學着擺擺動作，先混過去好了。
至于怎麽和雛乃解釋，到時候再說。
于是亂步有樣學樣，學着其他人的樣子把小提琴放在肩膀上，拿起琴弓，開始“演奏”起來。
福澤雛乃對此是一副看好戲的場景。
作為首席小提琴，青野前輩還是很認真負責的，每個人手指的動作和運弓都看在眼裏，想糊弄過去很難。
反正《卡農》這首曲子雛乃小學時就練過了，譜子也能背下來，于是她一邊拉琴，一邊偷偷看起了亂步。
沒想到——
為什麽？這家夥雖然是假拉，可是弓的動作完全沒有問題。明明他唯一碰琴，還是幾年前心血來潮試聽課一節課的時候啊？
“……”
葡萄美酒夜光卑·jpg
一直到拉完了一個樂章，青野前輩居然都沒因為亂步的原因喊停。
就在福澤雛乃感到不解，而江戶川亂步暗自慶幸的時候——
“那個遲到的，呃，你叫什麽名字？”部長突然點了亂步，“運弓很熟練，手指的動作也沒問題，可是好像沒聽到你的聲音啊，是松香沒有上好嗎（1）？”
他說着，走過去，從亂步手裏拿過了琴，試着拉了一下。
“應該沒問題啊？你再試一下？”
很好，公開處刑。
福澤雛乃不禁看起了好戲。
就算可以模仿大家的運弓和手指的動作，讓他一個人拉，也會露餡兒吧！
可雛乃很快意識到一件事。
江戶川亂步這家夥，才不會因為出了醜便在待會好心裝不認識她。
到時候她也會一起跟着丢臉！
亂步只要拍拍屁股走人就沒事了，可她不一樣，不出意外的話她還要在這裏待三年！
她可不想每次社團活動都被問“那個劇木頭的不來了嗎”。
emmmm……
如果江戶川亂步只要看着別人的動作就可以模仿好的話，她還是不要介意讓人家欠她一個人情好了。
于是福澤雛乃舉手說道：“青野部長，要是他還不熟練這首曲子的話，我帶着他拉一遍吧！”
本打算尿遁的江戶川亂步愣了一下。
這個人是“部長”……？
之前雛乃還說“部長”和“副部長”談戀愛的事……
呃，名偵探真的跌入滑鐵盧了，居然連這個都沒發現！
不過雛乃都給他臺階下了，亂步也只好拿起琴，跟着雛乃一起演奏。
這一次他不敢不發出聲音了。但如果有雛乃帶着，也許可以試一試……
《卡農》第一樂章的聲音很快響蕩在教室裏。
周圍的人都呆住了。
大家一起練習的時候，聲音交雜在一起，還聽不太出來。但是現在讓兩個人單獨演奏，立刻注意到了。
那個女生，好熟練……
尤其是三年級的學生們。
這樣熟練的技術，他們加入管弦樂社三年，除了青野和佐伯兩大“王牌”，只見過一個。
已經畢業的前輩，三年前的首席小提琴原田蒼。
而青野一也滿意地點點頭。
等這次大會結束，他就要隐退了，但還一直沒找到合适的首席小提琴。
但現在，有目标了。
…………
那天的練習有驚無險地結束了，江戶川亂步也很識大體地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宣布解散後，福澤雛乃收拾好東西，便拉着江戶川亂步，邁着大步走出了教學樓。
“雛乃醬……”身後傳來亂步的聲音，“你走得太快了——”
“你以為是誰的錯！”福澤雛乃沒好氣地說，“說，你為什麽要裝成海幕的學生混進來？”
“emmmm……”
福澤雛乃：“這麽向往學校生活的話，那你也考一個高中啊。”
“……”
“是社長！”江戶川亂步大聲道，“雛乃第一次參加社團活動，社長不放心，才讓我這個名偵探來看看。”
——比如和“長劉海前輩”的關系什麽的。
“emmm……”福澤雛乃有些懷疑地眯起眼睛，“那你現在放心了嘛？”
“放心了放心了……”
“那就好。”雛乃松開了少年的手，走在他前面，“回家吧。反正沒有雛乃，你連電車都坐不了吧。”
“……”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在說話。雖然這個點是下班高峰期，但電車上居然意外地有兩個空座位。在座位上坐好後，福澤雛乃一邊撫摸着抱在懷裏的琴盒，一邊望着窗戶裏映出的自己的臉。
這個心情，是怎麽回事……
明明只是幫亂步解圍而已，而且江戶川亂步根本不會小提琴，是完全照着她的樣子才勉強拉下來的，可雛乃卻覺得這是她拉琴時最開心的一次。
江戶川亂步又不像青野前輩一樣，演奏很厲害，可她……為什麽還想再和他一起演奏一起，來一場“弦樂二重奏”？
一直到第二天，雛乃都恍恍惚惚的。不是洗完澡忘了關燈，就是忘了調鬧鐘以至于早上差點遲到，到了學校，上課的時候也總是發呆，這讓她被老師叫起來提問好幾次。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
吃午飯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福澤雛乃不是很想在教室裏吃。端着便當盒，她找了學校裏唯一的一顆櫻花樹坐下，這才開始享用午餐。
突然有一種一個人賞花的感覺呢。
“喲，後輩醬！”耳邊突然有人喊她。
雛乃被吓了一跳，一看，才發現秋音律子拉着一個發尾有些曲卷的黑色短發女生向她招了招手。
“秋音前輩……呃，這位是……”
”我叫小櫻春。”女孩有些委屈地說道，“我們在同一個社團，而且都是第一小提琴啊。”
“……”
“春醬很厲害的！”秋音律子笑嘻嘻地道，“她從小就開始學小提琴了，比中學三年級才第一次接觸的我熟練多了。”
福澤雛乃：“這樣啊……”
可秋音律子顯然沒有打算放過她，拉着小櫻春在旁邊坐下，便關切地問道：“你怎麽一個人吃午飯啊？在班級裏還沒交到朋友嗎？”
律子學小提琴的契機，便是好友春在中學時因為校園暴力不再來上課了。所以，對這種事，她十分敏感。
“不是的……”雛乃旁陪上笑臉，“只是今天想一個人吃飯而已。”
“嗯……”秋音少女托着腮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作沉思狀，“那你是在思考什麽事情嗎？”
“……！”被說中了。
雖然秋音前輩這個人看起來不太靠譜，但有個人說說心事也好。福澤雛乃把便當盒放在膝蓋上，小聲說道：
“我……覺得自己很奇怪。有一個人，明明他不會小提琴，可是我卻突然很想和他一起合奏……”
秋音律子：？？？
秋音律子：……！！
“哇，這不是戀愛的味道嗎——？”她大聲說道。
“律子醬，聲音太大了——”小櫻拉了拉她的校服，小聲提醒道。
“啊，抱歉——”
秋音律子說着，八卦兮兮地把臉湊在雛乃面前，“其實我聽青野君說了，昨天你帶着一個男生一起拉琴了吧！你一定是喜歡上他了！”
“——要知道，我也很期待每天和青野君一起進行個人練習呢！”
“……”
福澤雛乃只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她？喜歡江戶川亂步？
可仔細想想，那種酸酸甜甜的感覺，好像确實有點像“戀愛”。
“我和律子醬回教室了。”小櫻春看着雛乃紅彤彤的臉，扯起好友就準備離開，被拉走時，秋音律子還不放棄地大聲說道：
“加油！後輩醬——！”
“……”
真是個不得了的前輩呢……
只是……
福澤雛乃把便當放在一邊，突然就沒了胃口。
如果她真的喜歡亂步的話，亂步又是怎麽看待她的呢？
emmmm……
福澤雛乃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無數次企圖整亂步，上次甚至因為藏他的零食害他食物中毒的事。
換做是她，怎麽也不會喜歡上這麽個人吧！
而且，江戶川亂步那家夥，仗着自己年齡大兩歲，一直都把她當小孩……
啊啊啊——雛乃有些崩潰地抓了頭發一把。
突然好在意！
可是又不好意思去問啊——
她的目光落在了樹下的一朵野花上。
“……”
福澤雛乃默默把野花摘了下來，一片一片地扯下花瓣。
“喜歡……”
“不喜歡……”
“喜歡……”
“不喜歡……”
發現最後一片花瓣是“亂步不喜歡她”的雛乃：“……”
她不放棄地又摘了朵野花。
結果仍然是“不喜歡”。
第三、第四，甚至第五朵也一樣。
福澤雛乃：“……”
“我就不信邪了！”
她氣呼呼地站了起來，拿起手機，就給江戶川亂步發了條消息。
江戶川亂步剛解決了一個案子，被與謝野晶子帶着坐電車回到偵探社。他正準備找瓶飲料喝，就看到了雛乃發來的line消息。
【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江戶川亂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