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二合一
第044章 二合一
54.
對于費奧多爾這個人, 福澤雛乃一直十分糾結。
爸爸不希望她和費奧多爾多接觸,可到高中為止為數不多的幾次相處卻讓她覺得,費奧多爾是個好心人。
也正是因此, 即使知道對方是管弦樂社的顧問, 她還是心很大地按計劃加入了社團,甚至沒和家裏提起過他是海幕的老師的事。
只是, 現在,福澤雛乃可以肯定了。
雖然她不知道“書”是什麽, 但這個人如果要和爸爸、和武裝偵探社作對,那麽他真的不是什麽好人!
趕緊逃跑,這是福澤雛乃下意識的想法。
确認了費奧多爾還在講電話, 仿佛身後被什麽人追着一般,她飛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裏。
絲毫沒注意到費奧多爾在她轉身逃跑的時間回頭看了一眼。
他的嘴角上揚起了微笑。
剛才假講電話時說的話, 雛乃應該都聽到了吧?
…………
福澤雛乃跑回房間後, 便縮進了被窩中, 雙手顫抖地握着手機, 屏幕上是line的首頁。
費奧多爾說合宿要找機會, 他打算做些什麽?會不會傷害管弦樂社的學生們?
還有樂器店的果戈裏前輩,他有沒有參與進來?是完全不知情, 還是共犯?
她很害怕, 想馬上把這件事告訴爸爸和亂步, 可是手指停在兩個人的頭像處的時候, 卻遲遲點不進聊天界面。
她知道, 如果是爸爸的話,一旦說了這件事, 一定會第一時間趕過來救她。而江戶川亂步這麽聰明,他也一定不會害怕。
可是……會不會打草驚蛇呢?
看費奧多爾剛才的意思, 他還沒有找到那個什麽“書”,暫時還不會對武裝偵探社下手。但是萬一爸爸和亂步一出現,他狗急跳牆了怎麽辦?
他會不會傷害到他們?
這兩個人都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如果有誰因此出了事,雛乃走不出這道坎,也無法原諒自己。
擦了擦眼淚,福澤雛乃熄滅了手機。
爸爸和亂步,他們是那麽厲害的人,作為爸爸的女兒和亂步的女友,她想,她也不能遜色!也不能一直只依靠這兩個人。
她要自己解決這件事,保護好管弦樂社!
也要保護好她想守護的兩個人。
只有這一次,她不會退縮。
這樣想着,雛乃吸了吸鼻子,在心裏讓自己鎮定下來。
可即使如此,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來的時候,她還是吓了一跳。哪怕自己躲在房間的被子裏,室友也還沒回來,不能再安全了。
發信息的人是江戶川亂步。
【雛乃醬qwq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我不是故意的雛乃醬……是社長說,我太黏着雛乃醬會和你鬧矛盾,正好趁現在想想我們該保持的距離……】
看見亂步的消息的一刻,福澤雛乃鼻子一酸,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便滾落在了床單上。猶豫了半晌,她還是找到了“視頻通話”鍵按了下去。
亂步很快接通了。
“雛乃醬——!”視頻那邊傳來了亂步興奮的聲音。
可是江戶川亂步很快咽下去了心中無數想對雛乃說的話。
視頻對面一片黑暗,大概是小姑娘在房間裏卻沒有開燈,所以亂步看不清現在雛乃的表情。但輕微的鼻息聲卻被他盡收耳底。
“雛乃醬?你在哭嗎?”少年的聲音瞬間慌亂起來。
“嗚哇——”福澤雛乃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大哭了出來,“雛乃想家了,想爸爸,想你嗚嗚嗚嗚嗚……”
“雛乃醬,”名偵探的聲音嚴肅了起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福澤雛乃擦着眼淚,”雛乃真的只是想家了……”
她突然有點後悔。
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在這樣的狀态下和亂步通話。
江戶川亂步那麽聰明的人,會不會看出什麽?
可所有的擔憂都因為亂步的一聲嗤笑讓她覺得是白白浪費感情。
“雛乃醬果然是小孩子啊!因為一個人在外過夜睡不着什麽的!”
“……?!”
突然好氣!
“江戶川亂步——!”福澤雛乃大聲喊着亂步的名字,剛想罵人,卻看見視頻裏的少年比了個“耶”的手勢。
“——果然這樣雛乃醬的心情就會好起來了!”
“……”
“雛乃都那麽難受了,你還逗我玩!”福澤雛乃瞬間熄了火,怪罪地埋怨。
“好了好了,如果害怕的話,就不要挂斷電話。”亂步溫柔地說道,“男朋友陪着你呢。”
“嗯……”雛乃突然覺得心裏軟軟的。
那天晚上,福澤雛乃是戴上耳機,開着和亂步的視頻睡下的。室友回來之後,她便不好發出什麽聲音了,只是聽着電話那頭的亂步一直在說啊說。
說自己身為名偵探解決過的案件,說她一早去學校之後自己做了什麽,說一些雛乃很小的時候就爛熟于心的古老童話。
明明這些童話雛乃自己都能背下來,如果是平常,一定會懷疑地問亂步是不是還把她當小孩。可現在卻讓她異常安心。
本來,她以為這個夜晚會非常難熬。可聽着亂步的聲音,雛乃便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一直到确認小姑娘已經進入了夢鄉,江戶川亂步才停止了講故事。
他的手裏緊緊攥着社長給的眼鏡。
雖然雛乃提供的信息并不多,可如果是他的異能力的話,也許可以大致推測出她在合宿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
可就在亂步要把眼鏡戴上的時候,動作卻突然止住了。
名偵探的第六感告訴他,雛乃醬可以自己解決這件事。
“怎麽說也不是六年級的小姑娘了啊……”亂步把眼鏡放在了榻榻米上,“也不會想一直讓名偵探保護的。”
他想相信雛乃。
畢竟她可是他這麽厲害的名偵探的女朋友!
…………
一夜無夢。
雖然多虧了亂步,雛乃那天睡得很好。可哭了那麽久,第二天起來後眼睛還是不免有些紅腫。
甚至把室友吓了一跳。
應付着室友的關心,雛乃跑到房間裏的衛生間,用冷水洗了很久的臉,才覺得眼睛能看了一些。
看着鏡子裏的女孩,她在自己的臉上拍了幾下。
要振作起來才行!
還不知道費奧多爾會在什麽時候做出什麽樣的事!
更衣、洗漱、吃早餐,早上的一切程都都異常順利。青野一部長在早餐後點名的時候,也并沒有人缺席。
可問題出在開始上午的排練的時候。
管弦樂團使用的樂器大多都很大也很重,來來去去的不方便。所以昨天大家排練完後,都把樂器放在了練習室裏。
可來到練習室後,雛乃才發現,所有的樂器都不見了。
除了小提琴、長笛等小型樂器,就連最不方便攜帶的大號和低音提琴都不見了蹤影。
“我的搭檔——!“瞬間有一個拉大提琴的三年級前輩尖叫起來。
在場的人都是學音樂的,就算是一部分因為樂器的價格和方便攜帶的程度等使用學校的樂器的人,也都對樂器有了感情。這前輩這麽一喊,不少人都着急了起來。
他們的“搭檔”怎麽一夜之間不見了呢?
而且,上午的排練怎麽辦?
周圍一時亂成了一團。
“怎麽了?”直到費奧多爾的聲音響起,學生們才安靜了下來。
“老師,練習室裏的樂器突然不見了!”仿佛見到了主心骨,大家當即七嘴八舌地告訴了老師現在的狀況。
“這下糟糕了。”費奧多爾的臉上,也少見地出現了困擾。
他拿出電話,似乎和什麽人聯系了一番,這才說道:“大家別擔心。這裏的倉庫有很多備用的樂器,同學們使用的樂器種類都有。你們先練習,找樂器和報警的事老師會處理的。”
“——青野君,秋音桑,随我去把倉庫裏的樂器拿出來吧。”
福澤雛乃:……!
昨天剛聽費奧多爾說了那樣的話,今天就出現了“樂器失蹤事件”,她沒法不懷疑這是費奧多爾幹的。
倉庫的樂器……很可能被動了什麽手腳。
此時,學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很明顯,不止一個人覺得,現在不是練習的時候。可老師都說讓他們先練習了,也不好反對。
就在青野一和秋音律子準備随老師一起去倉庫的時候,福澤雛乃叫住了他們。
“等一下,費奧多爾老師!”
她走上前一步。
“老師是覺得,現在這個情況不耽誤排練才是最重要的嗎?”
“福澤桑是什麽意思?”費奧多爾疑惑地回過頭。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面對這個人,雛乃還是有些害怕。可她知道現在不能露怯,定了定神,她開口說道:
“——樂器這東西,每一樣都很貴。更不用說是全社團的所有樂器都不見了。雛乃認為,這已經是犯罪了!”
“老師讓我們先借用倉庫裏的樂器先練習,可能是為了穩住大家。可是偷東西的人就藏在雛乃們中間或者附近啊!想想這個,真的會有人有心情練習嗎?”
“更何況,就算是練習,倉庫裏的樂器存放了那麽久,很久沒有保養,很可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這樣又怎麽保證練習的質量呢?”
“所以,老師,還有青野前輩、秋音前輩,雛乃認為,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事情的真相,給大家一個交代!”
福澤雛乃說這些話的時候,同學們便開始相互交換着眼神。本來大家就沒心情排練,雛乃這麽一說,當即三三兩兩開始有人表示同意。
“我一定要找到我的搭檔!”那個第一個因為大提琴不見了哀嚎的前輩更是铿锵有力地說道。
有些手快的人,已經開始商量起如何分頭去找失物,甚至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費奧多爾:“……”
樂器失蹤一事,的确是他幹的。
甚至就連假警察都準備好了。
目的是想看看雛乃聽到昨天的話會是什麽反應,如果能因此引武裝偵探社出動,最好。
即使福澤雛乃什麽都沒做,那他也不虧。畢竟,只要讓雛乃使用倉庫裏的小提琴,他也許就能見識到雛乃的異能力了。
那個讓他第一次遇到了計劃外的情況的異能力。
“我知道了,”他說道,“先報警,然後我們先分頭找找吧。”
說着,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在了雛乃身上。
這個小姑娘,果然不能讓人小看呢……
55.
“樂器失蹤事件”發生了一個小時後,丢失的全部樂器,終于在附近的一片小樹林裏被找到了。
經過檢查,所有的樂器都完好無損。
這一點倒在福澤雛乃的意料之中。
畢竟犯人是費奧多爾。他也是拉大提琴的,對于樂器和任何一個樂手一樣十分愛護。
費奧多爾報了警。搜查三課雖然派了人來,可失物已經找到了,詢問了所有人,也沒發現明顯的可疑人士,告訴費奧多爾有消息會聯系後,警察便走了。
但福澤雛乃想,估計這件事可能很難有下文了。
費奧多爾敢這麽做,定然有信心不留下證據。
更不用說她看得出來,在東西找回來之後,負責辦案的警部看起來就不怎麽用心了。
吃完午飯後,耽擱了一下午的排練總算再開了。
福澤雛乃想,這應該是她過得最累的一個下午。
一方面要時刻留意費奧多爾會不會又做什麽手腳,另一方面,又要注意自己的演奏不能出錯。
不過,即使累到恨不得結束了排練就一頭鑽進被子裏,晚上雛乃還是給亂步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了。
“果然名偵探的預感沒有錯!”電話那頭的江戶川亂步贊揚道,“不愧是名偵探得女朋友!”
福澤雛乃:“……”
雖然被誇了很高興,可她想,她還遠遠比不上亂步。
如果亂步也在這裏的話,也許在發現樂器丢失的那一瞬間,就已經知道費奧多爾把東西藏在哪裏,甚至拿出犯人就是他的證據了吧。
打了個哈欠和亂步道了晚安,雛乃懷着五味雜陳的心情進入了夢鄉。
一直到合宿結束為止,福澤雛乃都始終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心。只是,直到坐上了回學校的大巴車,都再沒什麽事發生。
同學們更是仿佛忘記了昨天的事一樣,開始讨論起盂蘭盆節要去哪裏玩,以及這個月月底的關東大會。
“真羨慕你們弦樂器啊。”旁邊座位上擔當小號的一年級女生憂愁地說道,“我們管樂器還有吹奏樂大會。雖然進了關東大會,但一想到要是進不了全國賽的話,就覺得壓力好大。”
“真不容易呢……”雛乃勉強揚起笑容。
她好累……至少目前不行考慮比賽的事情。
玩了一會手機,雛乃越發覺得眼皮沉了起來,不知不覺便睡着了。
明明合宿的這兩天有很多心事,晚上雛乃都沒有做夢,可是在返程的車上,她卻做起了夢。
在夢裏,已經成年的她穿着潔白的婚紗,被爸爸牽着手踏入了婚姻的殿堂。
正當她帶着幾絲羞澀去牽穿着新郎裝的亂步的手的時候,臉上卻濺上了鮮血。
在周圍的尖叫聲中福澤雛乃才發現,一把刀插在了爸爸的要害之處,而眼前的亂步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費奧多爾。
“……!”
福澤雛乃渾身冷汗地被驚醒了。意識還有朦胧的她聽到了秋音律子擔憂的聲音。
“雛乃醬你沒事吧?做噩夢了?”
“秋音前輩……”雛乃揉着有些發漲的頭,“已經到學校了嗎?”
“沒有。”秋音律子說,“剛才大巴車到了一個休息站,讓我們去上個廁所或者買點東西。”
福澤雛乃點點頭。“謝謝秋音前輩。”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的夢,她突然很想上廁所。解決了生理問題,洗幹淨手後用涼水抹了一把臉,雛乃才覺得清醒了一些。
衛生間裏已經沒有人了,她要馬上回大巴車上才行。
可當雛乃一邊用手帕擦着手一邊走出衛生間的時候,卻看見同學們站在大巴車前,叽叽喳喳地說着什麽。
……奇怪,都不上車嗎?
小櫻春就在隊伍的最外圍。雛乃跑上去詢問她到底是怎麽回事。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小櫻的臉色不太好,“但是好像暫時不能回去了。說是這裏死人了……”
“……?!”
雛乃一驚,查看起周圍,才發現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堵在休息站的出口處,一個戴着眼鏡的男子正在和誰通着電話。
這個人,不是推理小說家工藤優作嗎?她在電視上看到過,和亂步交往後,還談過工藤優作的最新作呢!
雛乃清楚地記得,工藤優作的職業雖然是作家,可好像也幫警視廳解決過不少案件。
工藤優作出現在這裏,甚至讓孩子來負責維持現場,更是說明了此事非同小可。
腦中瞬間浮現出剛才的噩夢。
……不會是費奧多爾幹的吧?
他終于還是殺人了?!
不一會,耳邊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兩名刑警封鎖了現場。
被害者死在休息站的男廁所後面的角落裏,是被清潔工發現的。時間就發生在雛乃待在衛生間裏的這短短幾分鐘。
費奧多爾、工藤優作桑,還有三個不認識的大人正在不遠處和刑警說着什麽。
“……”雛乃緊張地咽下一口口水。
如果犯人真的是費奧多爾的話,必須要告訴警察才可以!
有警察在這裏,她不怕。
後來福澤雛乃每當想起這件事,都覺得自己的腦子一定因為剛剛夢到爸爸出了事糊塗了。
否則,她怎麽可能連案子都不了解,就跑到警察面前“指認”一個危險人物。
“警部桑,犯人就是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雛乃已經指着費奧多爾說道。
費奧多爾:?
工藤優作:?
兩位刑警:“……”
“抱歉,小姑娘。”穿着西裝制服的刑警說道,“經過剛才的詢問,這位先生案發前一直在巴士附近和幾個學生們說大提琴的事情,不在場證明成立。”
福澤雛乃:“……?!”
糟糕了……
犯人……不是費奧多爾?
她瞬間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結了。
如果犯人不是費奧多爾的話,他會不會懷疑自己聽到了那天晚上的電話內容?
心髒頓時跳得厲害,雛乃臉色蒼白地回頭看了費奧多爾一眼。
頓時對上了對方有些狡黠的目光。
“雖然我不知道雛乃為什麽會突然指認我是犯人,”費奧多爾有些傷心地說道,“如果我把真犯人揪出來,能不能證明我的無辜呢?”
“——工藤優作先生,想必您也看到了吧,死者在現場留下的信息。”
“嗯。”工藤優作肯定道。
死亡信息……?
剛才告訴雛乃費奧多爾有不在場證明的刑警連忙拿出了剛拍下的現場照片。
居然是雛乃再熟悉不過的東西——五線譜。
“雛乃醬,”費奧多爾道,“可以麻煩你,把這幾個音符彈出來嗎?”
……诶?
“那……那雛乃去車上拿小提琴?”福澤雛乃尴尬地笑笑。
費奧多爾:“不必了。”
說着,一部手機被遞到了雛乃面前。
福澤雛乃:“……”
是……手機的鋼琴軟件?
照片上的譜子是中音譜,雛乃見的并不多。不過她畢竟是小時候被老師按頭學了認譜的人,還是在鋼琴軟件上彈出了這段音樂來。
由于譜子是她不怎麽常用的譜號,一開始看的時候雛乃沒發現,等真的彈了出來,她才聽出來,這段旋律十分熟悉。
“雛乃應該知道這首曲子的名字吧?”費奧多爾挑了挑眉。
福澤雛乃:“……是《月光奏鳴曲》?”
這首曲子簡直太經典了。兩位警部也聽說過。
“所以,可以請問一下嗎?”工藤優作的目光望向了那三位不認識的大人,“為什麽死者偏偏留下了有你的名字中的一個字的樂曲的譜子,月野桑?”
一名女子立即變了臉色。
“都是她不對啊!”她大叫道,“高中時搶了我男朋友,還說什麽不被愛的才是小三。今天突然在休息站見到了,居然還挑釁我。”
福澤雛乃:“……”
哇,修羅場!
“你們說,她不該被懲罰嗎?”在被戴上手铐的那一刻,月野還在哭喊着。
“如今她已經得到了懲罰。”費奧多爾道。
“罪與罰是一對好朋友(1)。任何犯下了罪過的人,都應該獲得相應的懲罰。被你殺害的那位小姐受到了懲罰,接下來該輪到你了……”
等刑警們帶着月野離開了,工藤優作才溫柔地招呼兩個孩子過來。
“新一,蘭桑,回家了。”
九歲的工藤新一點點頭,拉着旁邊女孩的手,就走了過來。
“爸爸,剛才的那個大哥哥好厲害!”他敬佩地說道。
“——但是,那個人好奇怪。總感覺他像個好人,卻又不太像。”
毛利蘭:?
新一這家夥,又在說什麽奇奇怪怪的話啊。
福澤雛乃的大腦一直混混沌沌的,直到上了車,腦子裏還是費奧多爾剛才說的話。
“……”
費奧多爾,真的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壞人嗎?
至少他剛才說的話不太像……
他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福澤雛乃有些煩惱地捏了捏在休息站買的果汁。
但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松警惕!
畢竟他親口說了,要武裝偵探社自生自滅……
小姑娘暗自在心裏發誓着,并沒有注意到,費奧多爾也在回想剛剛的事情。
果然這個不行嗎……
費奧多爾低頭看着手機上的鋼琴軟件。
…………
由于發生了案子,雛乃回家的時間比預計的晚了一個多小時。
進門後,她還在玄關換鞋子,亂步便撲了上來。
“雛乃終于回來了——”他抱住雛乃便是一陣猛吸。
福澤雛乃:“……”
感覺自己一回來,爸爸說的那些話,這家夥就全忘光了…………
“而且有案子的話應該先告訴名偵探啊——”江戶川亂步抱怨道,“我只需要一秒鐘就可以解決!”
“……”
“犯人被工藤優作桑找出來了……”福澤雛乃小聲道。
本來她是想回家後的第一時間告訴爸爸他們費奧多爾的事的,可經歷了剛才的案子,卻突然說不出來了。
如果費奧多爾桑真的不是壞人呢?
“哼——”亂步還是氣呼呼的樣子,“那他也沒有我厲害!我才是世界第一的名偵探!”
“好好……”雛乃笑着給他順毛,“亂步最厲害了。”
說着,便一把抱住了他。
回家了,真的是太好了……
“撲通——”
江戶川亂步才剛剛感覺身上雛乃的手一松,小姑娘已經倒在了地上。
“雛乃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