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任務

任務

琴酒冷笑一聲,說:“BOSS在培養你,如果再看見你偷懶,我不介意為組織解決一條廢物。”

“我也不想被BOSS培養啊。”

結城未已想起三個星期前被BOSS強塞過來的權利頭痛不已。

他終于明白了當初BOSS為什麽要讓他負責考核官的任務了。

“斯米諾你不要得寸進尺啊,”旁邊的貝爾摩德不爽地說,“BOSS可是把現在最搶手的威士忌組都給了你,你不要有的是人想要。無論是波本還是蘇格蘭和黑麥,可都是帥哥,全給你可真是浪費了。”

得知諸星大的稱號是黑麥威士忌的時候,他就想起來霧山天和拜托他的事情。

為了讓黑麥接到任務的時候能對諸伏景光手下留情,所以他大手一揮讓他們三個人組成一隊,一起做任務。

“你想要你去找BOSS要啊,這又不是我想要的,是BOSS硬塞給我的。”結城未已搖了搖酒杯,想起被他分走一半權利還被他搶走中意的手下人選的朗姆恨不得把他拆了的表情就莫名開心。

這間酒吧是組織開的,來這的人不是組織裏的人就是附近黑/幫的人,此時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正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幾乎每個卡座上都坐上了人。

有人是來這商量任務計劃的,有人是來交換情報,還有人只是單純來玩樂的,雖然現在酒吧熱熱鬧鬧的,但他們所在的吧臺附近沒有幾個人。

結城未已撐着頭,看向琴酒,好似嗔怪地說:“都是因為琴酒在這,他們都不敢過來了,好冷清啊。”

回應他的是玻璃杯與桌面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音。

伏特加看着大哥越來越黑的臉,默不作聲地往旁邊移了移。

就在伏特加以為大哥會把結城未已教訓一頓的時候,琴酒竟然直接走了。

是的,直接走了,頭也不回地走了,連一句警告的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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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在座位上愣了幾秒後,連忙跟了上去。

當他追出去的時候發現,他發現他大哥連他的車都沒了。

“唉,真慘,你大哥不要你了。”結城未已也跑了出來,看着愣在原地的伏特加陰陽怪氣地說。

“胡說,大哥怎麽會不要我!”伏特加不假思索地反駁出來,語氣相當不客氣,但當他發現站在他身旁的是斯米諾後冷汗瞬間就出來了,他連忙要想要解釋剛剛的失禮。

不過好在,斯米諾并沒有計較。他搖搖手徑直離開了,徒留下伏特加再酒吧外面吹風。

其實霧山天和說得沒錯,結城未已之前确實因為周身的氣場與組織格格不入而經常讓人欺負,不過後來就再也沒人敢欺負他了。

伏特加畏懼他也是有原因的,這就要說到伏特加剛來到琴酒身邊的時候,那時候結城未已也才只有十二歲,剛獲得稱號沒兩年,也不像現在獨自一個人做任務。

因為年紀小,也沒有琴酒那樣有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氣場,那時候的結城未已常常會被人欺負,比如做任務的時候時常孤立他,在背後打小報告,更甚的是有人常會借着訓練他的口號對他施暴,一開始他不會還手,每次遇到也是默默忍受。

直到有一次,在和別人一起出任務的時候,被哪些人抛棄,險些落入敵人手上。

逃回來的結城未已甚至沒有去管渾身的傷,而是直接趕到組織的訓練室,一人一槍地殺死了那些抛下他的組織成員。

最令人意外的是,有人向BOSS舉報他,但BOSS非但沒有批評他,反而誇贊他做的不錯,從此只有,結城未已就一個人做任務,他的惡名也在那時候傳開了。

……

淩晨兩點,結城未已終于吹幹頭發躺上了床。他習慣在關上燈後把窗簾拉開,這樣就能看到滿天的星星了。

今天的天氣也很不錯,明亮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原本黑暗的房間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結城未已躺在床上開始醞釀睡意。

他的意識漸漸飄遠,一會飄到了過去,一會又不知道飄到哪個地方,就在他的意識逐漸下沉的時候,一旁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在安靜的空間裏顯得尤為響亮的來電鈴聲瞬間吵醒了結城未已。

他暴躁地拿起手機,看也不看地挂斷電話。不過下一秒手機再次響起來,結城未已這怒氣沖沖地接起電話。

“誰!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手機那邊傳來琴酒的聲音:“明天早上八點用渡邊未恒的身份參加鈴木財團的慶典,波本會去接你。”

沒等結城未已将這句話接受進腦子,電話就被挂斷了。

睡眼朦胧的結城未已罵了句“神經病”扔了手機倒頭就睡。

又一次陷入沉睡前,結城未已隐約想起剛剛有人和他說了什麽,但沒等他細想就被困意擾亂了思考,再也想不到任何事情了。

深秋的陽光不夠熱烈,茂密的樹葉輕輕一擋,便擋去大半,從縫隙鑽進來的陽光照亮了封閉的房間。

接連不斷的門鈴聲被沉重的大門隔絕在外。房間裏安靜無聲,結城未已這個人都蓋在被子裏,只有一兩根黑色的發絲露在外面,絲毫沒有要醒的節奏。

早上八點二十,安室透再次擡手按下門鈴,依舊沒人理睬。

他回想起昨天夜裏琴酒給他發的一條消息,“斯米諾要是不配合,直接強制行動。”

擡起的手終于轉了個方向。

他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根鐵絲插進了鎖孔裏。幾秒鐘後,只聽“卡”的一聲,門就被他開了。

安室透他們曾在這裏住過一個星期,距離三人從這裏離開的那天快有一個月了。

屋子裏他們存在過的痕跡已經消失不見,就連被他和諸星大破壞的那張桌子也換成了一個一模一樣的。

還在熟睡的結城未已根本沒有發現有人已經破門而入了。

那人甚至沒去到處亂找,而是直接上了二樓,站着了他的房門外。

“結城君!”

“……”

“斯米諾!”

“……”

熟睡的結城未已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驚醒,他揉了揉直跳的太陽穴,恨不得一槍崩了敲門的人。

他捂着耳朵自閉了一會,又在接連不斷的敲門聲中起了床。

房門刷得被拉開,一臉陰沉的結城未已擡頭看向正準備敲門的安室透,眼神中還帶着殺意。

“琴酒讓我來接你。”

安室透往後退了幾步,毫不猶豫地拿琴酒擋槍。

剛來還沒一年的他,獲得稱號也才一個月,能減少一點仇恨就減少一點,他目前還沒有與他們對抗的實力。

“我記得你是我的手下吧?”

結城未已的怨氣仿佛化為實質,在背後張牙舞爪地搖動。

“結城君應該也是琴酒的手下吧。”

安室透彬彬有禮地語氣與他所說的內容大相徑庭,笑眯眯的樣子像極了壞人。

如果不是結城未已有準确的信息說明他真的是公安卧底,他一定會以為他是一個喜歡耍暗刀的小人。

結城未已被他出色的演技驚到,剛睡醒的怨氣頃刻間消失的一幹二淨。

他無語片刻,又轉身回去了。

“去外面等着。”

安室透以為結城未已就算不直接摔門而去,也會嘲諷警告他一番。

但現在結城未已沒有半點反應,甚至态度都緩和下來了。

所以,他剛剛說的話究竟是什麽開關?

不過,結城未被琴酒所屬還是讓人相當驚訝的。

一個月前,成功成為真式成員的安室透也有資格接觸到有關組織高層的信息了。

其中就有關于斯米諾的部分個人信息。

斯米諾的父母就是組織成員,他也從小就生活在組織裏面。

斯米諾就像組織私有的武器一樣,現在他屬于琴酒,未來也可以屬于朗姆,甚至可以屬于像安室透一樣剛獲得組織稱號的新人。

但就在半個月前,斯米諾分走了朗姆一半的權利,惹得朗姆大怒。

之後便有了斯米諾的所屬權在琴酒手上的傳聞。

要知道組織裏除了斯米諾以外,根本沒有所屬權這種說法。

他手上所掌握的權利其實根本不屬于他自己的,而是屬于所擁有他的人。

斯米諾在組織裏的地位尤為尴尬。

但凡有稱號的成員都有可能壓他一頭,但他本身的實力和boss對他的重視又讓人不敢輕易招惹。

安室透坐在駕駛位上,無聲地嘆了一口氣。現在的他還沒有任何能力去改變這個組織。

白色馬自達一路疾馳,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只花了半個小時。

結城未已白着一張臉下了車,胃裏的翻騰感還沒下去。

注意到安室透面色如常的下車,結城未已立馬調整姿态,背挺着筆直,鎮定地邁步向前。

已經開習慣這樣速度的安室透當然沒想到有人會因此暈車。

他看到結城未已蒼白的臉還體貼的拿出一顆糖遞過去。

鈴木財團這次的慶典主要是為了向人們展示鈴木財團與渡邊集團共同研發出來的新人工智能。

結城未已目前的身份就是渡邊集團董事長的公子。

但事實上,渡邊集團的董事長渡邊一郎是附庸于組織的一個小成員。

幾年前,渡邊集團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因為一件商業事故,面臨着倒閉的風險。

走投無路之下,渡邊一郎投奔組織,靠着組織的錢財才發展起來,而渡邊集團也成了組織的産物。

為了控制住渡邊集團,BOSS特地給結城未已安排了個渡邊一郎繼承人的身份。

他很少用渡邊未恒的身份出現,知道他的人也很少,而這鈴木集團的董事長和顧問就是其一。

安室透這次是跟着結城未已走進酒店,作為助理的身份出席。

不過,他一進來就不知道去哪了。

酒店的大廳裏已經有很多人了,一眼望去都是在當下算得上號的人物,當然也有在家長帶着來的未成年人。

“渡邊。”

結城未已沒在大廳裏站多久,鈴木次郎吉就趕來了。

“鈴木先生。”

結城未已微微切身。

“渡邊還真是年輕有為,多虧了你的領導,這次的人工智能才能制造出來。”

假的,他只是在技術部挂個名,真正做出這個成就的是渡邊一郎。

“鈴木先生說笑了,有這些成就還是多虧了那些技術人員。”

“哈哈,說得好。”

結城未已輕勾嘴角問:“前不久有幸遇到令侄,不知道他今天在不在?”

“你是說天和嗎?”

“對。”

“哈哈,沒想到你竟然和天和見過面,不過他今天有工作沒有來,”鈴木次郎吉爽朗地笑了起來,“等他休息了,我讓他去找你,你們年輕人肯定能玩到一塊去。”

結城未已但笑不語。其實心裏一點也不想見到他。

鈴木次郎吉畢竟也算半個主人,還要其他事情要忙。他沒一會就和結城未已告別了。

結城未已不擅長和這些商人們交談,畢竟他對于他們聊的東西一問三不知。

可是他不願意和別人交流,但趕不上有人來找他。

他看着遞過來的酒杯,忍了許久才忍住把他扔出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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