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畫冊
第16章 畫冊
趁着蘇言淙在思考的時候,蘇言溪又想起了那本小說。
小說裏倒是沒怎麽出現過皇兄,只是最後是蘇言洄當了皇帝,也不知是皇兄沒了,還是蘇言洄領兵直接搶的。
蘇言淙喝了口茶,略微一思索,道:“你怎麽和她有的?”
蘇言溪沒反應過來,以蘇言淙的情報網,調查出她和南寂煙都在大梵寺被人下藥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她道:“可能是下藥的緣故。”
蘇家确實是子嗣艱難,她曾經都懷疑是蘇家的基因本身有問題。
可蘇言洄只和南寂煙只有一次,南雁歸就平安降生了,不過估計更多的還是有男女主光環的加持。
蘇言溪嚴肅道:“皇兄,你身體不太好,可不能亂來。”
她擔憂蘇言淙為了有孩子,拿自己的生命去做實驗,拖着病體給自己和皇嫂下藥。
蘇言淙:“……”
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反應過來,自己和蘇言溪根本就是在牛頭不對馬嘴的聊天。
蘇言淙從案牍上拿了份畫冊遞給她,道:“身體不好,不代表不能行周公之禮。”
雖然壽昌王臨時将蘇言溪派去聯姻,出乎了她的意料,可她和柳宜思考過了,讓蘇言溪娶個心儀的女子回來,那也不一定是一件壞事。她和柳宜就是例子。
她和柳宜連小人畫都給蘇言溪準備好了。
與自己的皇兄讨論這種事情,蘇言溪還是有些不太自在,她将畫冊翻了翻。
上面的兩女子畫的栩栩如生,身體交纏,頗有意境。
蘇言溪翻開後頓時紅了臉,語氣卻帶着點鄙夷:“沒想到皇兄有這種癖好。”
她一個男人,看什麽百合小畫冊?!
蘇言淙被氣的臉都紅了,還是壓住脾氣道:“你以後就知道用處了。”
這可是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給找出來的,她的心都在微微泛疼。
蘇言溪看過更好的,但來了這裏之後,她不得不承認,她皇兄搞的畫冊才是上品,一點都不膩。
“臣弟謝過皇兄。”蘇言溪拱手道謝。
*
柳宜和蘇言淙是從小一塊長大的,知蘇言淙身體不太好,她也學了些岐黃之術。
小時候,蘇言淙和蘇言溪對她防備心不重,她只一下就把出了兩人皆為女子的事情。
她明白蘇言淙作為先帝唯一的孩子,女扮男裝繼承大統情有可原。她也願意輔佐蘇言淙成為一代明君。
後來,她就被先帝指給蘇言淙做太子妃,本就對蘇言淙的感情模模糊糊,成了親之後,沒多久就成了真正的妻妻。
可她和蘇言淙都想不通,壽昌王妃非要将蘇言溪扮作男子的緣故。但想來也是有理由,蘇言淙也需要完全可以信任的人,她就把蘇言溪立了世子。
可壽昌王世子和世子妃,到底會不會像她和蘇言淙一樣,還是個未知數。
畢竟世子妃的孩子…肯定不是世子的…
柳宜看向南雁歸,語氣溫柔:“這孩子叫什麽名字?”
南雁歸并不害怕柳宜,反倒很喜歡這個和娘親一樣溫柔的漂亮皇嬸。
乖乖巧巧的說道;“我叫南雁歸。”
南寂煙這才想起來,她還沒有告訴南雁歸,她和蘇言溪給她改名的事情。
她道:“殿下給她改了名,叫蘇知安。”
南雁歸疑惑的看向南寂煙。
她怎麽不知道自己叫這個名?
柳宜倒是不在意小朋友的名字。
“雁歸,也是個好聽的名字。”她伸手拿了個桂花糕:“吃這個嗎?”
南雁歸的視線跟着桂花糕移動了兩下,終究是沒抵擋住誘惑,她伸手接過來:“謝謝皇嬸。”
南雁歸用整齊的一排小牙齒輕輕咬了一下,甜甜的味道瞬間斥滿了口腔,她滿意的眯了眯眼睛。
柳宜輕輕笑了一下:“這孩子長得還真像言溪。可惜了…”
南寂煙微微皺了皺眉頭。
她不明白,柳宜為何說可惜?
好像孩子不像是蘇言溪似的。
柳宜将目光移到了南寂煙臉上。
膚若凝脂,姿容嬌豔,身形偏纖瘦卻又自帶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流,絲毫看不出來,她已經有了南雁歸這麽大的一個孩子了。怪不得蘇言溪會那麽老遠,把人從魏倉娶回永豐來。
柳宜道:“在永豐住的可還習慣嗎?”
南寂煙點了點頭:“永豐和魏倉雖大有不同,但并未有不習慣的地方。”
“那就好。”柳宜松了一口氣,又道:“言溪各方面都很不錯,如果今後你們之間有了矛盾,也可以試着想想其他的方面。”
她和蘇言淙是一個意思,既然蘇言溪已經将人娶了回來,拜了天地,她們自然是希望兩人可以舉案齊眉。
即便兩人沒有生出多餘的情愫,她們也不希望兩人鬧的太難看。
“殿下待我極好,妾明白的。”
南寂煙心下還是覺得奇怪,似乎在向她隐隐透露,蘇言溪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可又會是什麽事呢?
還未等她想個明白,下人就來報壽昌王世子到了。
柳宜見南雁歸極喜歡吃桂花糕,她命人将剩下的桂花糕打包了起來。
“言溪來的太快了,我都還沒有與你說些知心的話,下次吧。”她摸了摸南雁歸的軟發:“雁歸,帶回去吃吧。下次想吃了,直接來宮裏吃就是了。”
南雁歸烏黑發亮的眼睛亮了亮:“謝謝皇嬸。”
蘇言溪并未進到宮殿內,見南寂煙和南雁歸從裏面出來後,她才領着人回去了。
南寂煙剛走,蘇言淙就來了柳宜的殿裏,看着不太高興的模樣,柳宜端着下巴,眼睛裏帶着點點的笑意。
她道:“怎麽?”
蘇言淙坐到椅子上,重重的哼了一聲,喝了一口茶道:“言溪竟然說讓我注意身體,不讓我吃那種藥。我又沒病到像她一樣,只剩下十年的壽命了。”
柳宜:“…你們怎麽會聊到這裏?”
“言溪非說那孩子是她的,我也是腦子有病,竟然信了她的鬼話,那言辭裏就是說朕不會房中術。”蘇言淙很委屈,她眼巴巴的看向柳宜:“看她連個正經的妻子都沒有,她是怎麽敢教朕的?”
柳宜:“……”
她沒敢說,人家孩子都那麽大了。
作者有話說:
蘇言淙:“我太愛妹妹了,特意給她弄了學習資料。”等待誇獎中。
蘇言溪:“我哥肯定是個變态。”
蘇言淙:“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自己不行,別說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