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将就

第41章 将就

蘇言溪只有一個想法, 還好南寂煙不用和黑木打交道,不然她在南寂煙心中的人品值又要降低了,她倆才剛剛好上那麽一些。

說話間, 蘇言溪就已經引着人進入皇宮了。

外面下着雨,前來進貢的使者, 即便已修整了一夜, 身上多少帶着些許的疲倦,風塵仆仆, 蘇言淙便特允他們在皇宮稍作休息,整理儀容。

蘇言溪被一個小太監引着說, 皇上讓她去留芳殿沐浴更衣。

蘇言溪少時曾在皇宮住了許久, 宮內特意為她留了一座宮殿即留芳殿。

蘇言溪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只染了幾片水珠的衣服,若是平時她根本就不在意, 可這畢竟是國宴, 稍有差池, 蘇言淙就要唠叨她了。

蘇言溪嗯了一聲,跟着小太監回了自己的宮殿。

剛一踏進院子, 她就見到在亭中觀雨的南寂煙。

蘇言溪有些意外南寂煙竟然會來這裏, 她向前走了幾步, 坐在了南寂煙的對面。

道:“你怎麽會來這裏?”

南寂煙擡眸看向她, 解釋道:“雁歸的衣服也被淋濕了一些, 皇嫂說讓她來這裏換衣服。”

蘇言溪不信。

她因為性別的問題, 所以很抗拒在其他的宮殿換衣服,蘇言淙她們也知道,可南雁歸就沒有那麽多顧慮了。

蘇言溪略微一想, 猜測大約是皇嫂想讓南寂煙出來透會兒氣, 順便來接她。

南寂煙在她身上看了一眼:“郎君還是快去換衣服吧。”

蘇言溪喝了一口溫茶:“你不是給我親手制了一套衣服嗎?今天有帶來嗎?”

南寂煙微微蹙眉, 蘇言溪前幾日撞到了她的收尾工作,她知道這事也實屬正常。

她提醒道:“郎君,那是常服。”

那衣服在府中穿還屬正常,今日這場景便實在有些不适合。

“我知道。”蘇言溪點頭,随即又道:“可今日下雨,皇兄心疼我們,必定會讓我們留宿宮中。既是送我的生辰禮,自然是今天送的才好。”

她微微笑了笑:“不過也沒什麽,畢竟和你一起夜宿宮中,又恰逢我生辰,這已經是女娲娘娘開恩了。”

南寂煙:……

她隐隐約約覺得蘇言溪在說不正經的話。

南寂煙:“郎君,這是皇宮,你莫要這般口無遮攔。”

蘇言溪很認真的看着她:“…你真的聽懂了嗎?”

南寂煙清淡的眸子裏染過一絲羞赫,臉也漲的通紅。“沒有。”

莫不是她猜錯了?

蘇言溪去了內間換衣服,又帶着南寂煙和南雁歸去朝政殿參加宴會。

這場宴會主要是接待宴會使臣,開場舞交由了草原的姑娘負責。

二十幾個身穿青色單薄衣裙的舞姬,身形優美,賞心悅目。

蘇言溪自小看的是永豐的舞蹈,看多了也會膩,突然看到不一樣的舞蹈,她還真觀賞了一會兒。

蘇言溪視線從舞姬身上移開,道:“你可會跳舞?”

南寂煙:……

她看向舞池中翩翩起舞的女子,她少時倒是練過一段時間,但許久不練,必比不上眼前這些年輕貌美的女子。

南寂煙搖了搖頭:“不會。打擾郎君的雅興了。”

“你不會沒關系,我會啊。”蘇言溪眼神亮了一下,和她小聲商量:“你給我彈琴,我給你跳劍舞。”

南寂煙:……

她偏頭看向蘇言溪,眼神帶着幾分疑惑:“你…還學那個?”

蘇言溪順口答:“含胭姑娘擅劍舞,我看多了就…”

南寂煙倒是聽過含胭的名頭,常年被蘇言溪包了的青樓第一美人。

蘇言溪說到半晌又反應過來了,急忙止住話頭道:“不是,是我心底還是覺得舞挺好看的。畢竟…,人之常情嘛。”

南寂煙知道蘇言溪的潛臺詞是,她畢竟是女子,喜歡這些也是正常。

蘇言溪喜歡女子又喜歡舞蹈,含胭兩者均占,又有青樓第一美人的名頭,蘇言溪對她青睐有加也是正常。

團舞之後是黑木的侄女黑映的獨舞,黑映确實如黑木所說,不像他長得那般五大三粗。

生的白白淨淨,眼神幽靜,不像是從草原裏出來的,倒像是從盛産美人的魏倉出來似的。

黑映的舞衣比剛剛團舞的女子還要單薄幾分,露出了纖細的手臂和光潔的腳踝,身穿一身紅衣,舞蹈動作大膽又勾人,偏神情卻是凄婉,寧靜的,極大的淡化了舞蹈本身的色/情之感。

一舞結束,偌大的宮殿寂靜了一瞬,似難以從剛剛的美景之中回過神來。

蘇言溪極力推銷:“肯定還是我的劍舞好看。”她微微蹙眉,聲音壓得更低:“你莫要被迷住了!”

南寂煙:……

美人獻舞,身份上又可以說的上是草原的公主,打的什麽算盤,在座的大臣都能猜個大概,即便黑映是草原子女,他們也支持她成為皇帝的嫔妃。

先帝再不愛美人愛尋仙問道,但也曾被草原的姑娘迷了眼,當今聖上卻只有皇後一人,還多年未有子嗣,後宮是皇後的一言堂,前朝更是被皇後母族柳家占了文臣的半壁江山。

他們這些臣子自然是希望多少滅滅柳家的威風。

白白淨淨的黑丹走了上來:“啓禀聖上,妹妹黑映今年一十有八,自小傾慕聖上盛名,雖生性愚鈍,但姿色豔麗,願為聖上分憂。”

聞言,蘇言溪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她就好,畢竟她也不确定蘇言淙,會不會突然心血來潮為她賜婚。而且黑丹好像并不是很聽黑木的話,指不定寧願知道她死了,還要上來試試。

只是她這氣松的太早了一些,蘇言淙的目光突然幽幽的向蘇言溪看了過來。

道:“朕生于永豐,長于永豐,女子自然更偏愛永豐女子,黑映姿色豔麗卻不同于我永豐女子,朕…怕是無福消受。”

她微微笑了笑:“倒是朕的弟弟壽昌王世子向來不喜永豐女子,不如可以考慮考慮她。”

蘇言溪:……

這事,怎麽甩到她身上了!

南寂煙的眼睫輕眨,心也跟着提了起來。即便蘇言溪答應她不會再娶別人,但王室子弟,婚事向來不能自己做主,蘇言溪憑着心意娶了自己,已是不合規矩。

蘇言溪站起身來:“皇兄,臣弟前不久才剛娶了魏倉的郡主,再娶草原的公主,臣弟何德何能,怕是要辜負皇兄的期待了。”

她就是一個王爺世子,一下子與兩個勢力聯姻,皇兄信她沒有造反的心思,她自己都快不相信了。

大臣們心知肚明,見蘇言溪沒有要娶的心思,各個站起身來,引經據典的為蘇言溪開脫。

蘇言淙見黑映也是個女子,她和蘇言溪兩人都拒絕,實在是不像話,于是她道:“那便除了朕和朕的弟弟,其他的人由黑映妹妹任意挑選吧。”

黑木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便拉着黑映跪下謝恩。

宴會結束後,一切按照蘇言溪所猜測,蘇言淙将蘇言溪幾人都留在了留芳殿。

蘇言淙還特意把蘇言溪叫了過來。

道:“你也知道你已經和魏倉的郡主聯了姻,那便是朕最好的脫身借口。”

蘇言溪:……

她事後倒是也猜到了,只是突然來這麽一下,她确實有些心驚膽戰。

“那皇兄,以後便不要再給我送美人了。”

蘇言淙假裝不知:“為何?”

蘇言溪作痛苦狀:“皇兄有所不知,我那病于那方面有損,時靈時不靈的,将就将就也能和世子妃親/熱,但人太多了,我也…”

蘇言淙沒繃住,她看了看蘇言溪的手:“你這手能舞刀弄槍的,身體竟然差成這樣?”

“誰說不是呢。”蘇言溪嘆了一口氣。

蘇言淙:“好了,好了,今日是你的生辰,是朕給你開的玩笑,快回去将就将就吧。”

蘇言溪:……

回到留芳殿時,南寂煙正在哄南雁歸睡覺,南雁歸被黑映的舞蹈給迷住了,一直問南寂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南寂煙知道的也不多,不一會兒就被她問到了詞窮。

蘇言溪笑笑:“她真的那麽漂亮,比你娘親還漂亮?”

南雁歸看了一眼南寂煙,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卻也代表了南雁歸的答案了。

蘇言溪帶着南寂煙回了主殿,她喝了一口溫茶,道:“雁歸再大十歲,說不定我和皇兄都沒這麽煩惱了。”

南寂煙怔了一下,又很快的反應過來,蹙眉嚴肅道:“你…,雁歸是女子,再大十歲也不會有什麽改變。”

感受到南寂煙的抗拒,蘇言溪也不想和她争辯,敷衍道:“也是,她是女子。”

她放下茶杯,看着略微有些正經的南寂煙:“那,請問南姑娘,今夜你要和你的女子夫君睡覺嗎?”

南寂煙:……

她的臉瞬間染上了一層緋色,腦子裏一片空白,黑映,雁歸,女子都被她抛之腦後,她微微抿了抿唇,并不說話。

蘇言溪試探着将人抱到了內室。

完全陌生的環境,南寂煙即便做好了心理準備,身體卻還是不受控制般的僵硬了起來。

蘇言溪将紗帳放了下來。她伸手将她的發髻拆開,又用手将碎發挽至耳後,露出精致又帶着緋色的耳垂,她輕輕的親了一下。

南寂煙鼻息重了一些。

蘇言溪又去吻她的唇:“謝謝你送我最棒的生辰禮物。”

她抓住南寂煙推拒她的手,推到頭頂,她的聲音變得喑啞起來:“我要拆禮物了。”

南寂煙的臉頓時像着了火般滾燙,蘇言溪的手像是帶了一層似有若無的電流,所到之處都留下酥酥麻麻的感覺,南寂煙細長的睫毛染上了幾分濕潤,額間也浮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她用了些力氣将人抱了起來,輕輕的親她的臉頰:“我知道你喜歡我這樣親你,別緊張。”

曾有過的感覺再次出現,南寂煙的聲音很快就變了個聲調,聽得出她有在特意控制,壓得很低,卻依舊如泣如訴,聽得人心尖發顫。

蘇言溪親上南寂煙的頸側:“我對皇兄說,我得将就才能和你做,但我是在欺君,我這是挑到最好滿意的了。”

話音剛落,南寂煙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悶哼了一聲,染上情/欲的眸子依舊幽靜無比。

蘇言溪呼吸紊亂,她摟着南寂煙的腰不放開:“該我了吧。”

南寂煙剛想拒絕,又聽她啞着聲音,可憐兮兮道:“我生辰,再讓我自己動手也太殘忍了。”

“寂煙。”

她将名字喊的情意綿綿,南寂煙心下一軟,又被她親的身上沒了力氣,只能任由她擺布躺在了床上。

南寂煙被她帶的想到了那本書,與書中圖畫相比,蘇言溪…更過分。

她手抓着身下的被褥,時不時的将兩者對比,後來便只能悶哼。

“言溪…”

“我在。”

過了許久,南寂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蘇言溪正躺在身邊喘息,她的身上也都是黏黏糊糊的汗水。

蘇言溪舔了舔幹澀的唇,拿了衣服随意的披散在身上,走到外室拿了茶壺過來。

茶壺裏的水還是溫熱的,蘇言溪先給南寂煙倒了一杯,她背過身去:“我不看你,你喝吧。”

南寂煙嗯了一聲,輕輕的喝了兩口水,幹澀的唇才漸漸的恢複了原本的嫣紅之色。

“好了。”

蘇言溪扭過身來,将茶杯接了過來,她一向不嫌棄南寂煙用過了,自己就着茶杯又喝了一口。

嗓子沒那麽幹後,蘇言溪坐到了就近的椅子上,和她商量道:“這裏到底不比家裏,我不能去隔壁沐浴,我幫你穿好衣服,再叫人進來換水,等你洗好了,我再洗,這樣可好?”

房間內沒點燈,但模模糊糊也能看清個大概,蘇言溪穿着單薄的衣服,黑色長發散在背後,胸部根本不影響她是個美人的事實。

而且臉上的情/欲還未完全消散,全是女子的嬌媚之态。

這…若是叫人看見,根本不會有人認為她是個男子。

南寂煙搖頭拒絕:“我自己來便好,你…等會兒再出去吧。”

蘇言溪覺得有些莫名,但她還是聽話的嗯了一聲。

南寂煙積攢了些力氣,将自己的衣服拿了過來,見蘇言溪還是盯着自己看,剛下去的溫度又騰升而起:“你…背過身去。”

聲音嘶啞不帶半分的威懾力。

“哦。”蘇言溪還是聽話的背過身去了。

緊接着耳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又覺得口渴了,拿起茶壺又喝了一口。

“郎君,點燈吧。”

蘇言溪站起身來,将蠟燭點了起來,黑暗的房間瞬間亮了一些。

昏黃的燈光中,南寂煙穿着一件輕薄如紗的青白錦衣,将纖弱又漂亮的身形遮了個幹淨,似瓊脂冷玉般白的手腕上面帶上了一圈紅痕。

這紅痕如何産生的,蘇言溪心知肚明。

她又看向她沾染過人/事後,依舊似清風寒雪的臉,她對自己又産生了片刻懷疑。

仿若她與南寂煙剛剛沒有共赴巫山,只是尋常般喝酒品茶。

蘇言溪:“那我先躺床上去,你先去吧。”

“嗯。”南寂煙很淡的應了一聲。

侍女們見到亮起的燈盞便已經準備就緒,将準備好的熱水置于浴桶之中。

蘇言溪與蘇言淙是一副模樣,不喜別人看,下人們早從伺候過蘇言溪的老人那裏聽說過此事,因此各個都是低着頭,絲毫不亂看,将熱水準備好就退下去了。

南寂煙即便顧念着蘇言溪身上也不舒服,很快就沐浴完畢,但還是用了些時間,蘇言溪躺在床上快睡着了。

聽到有人進來,蘇言溪才睜開了眼睛,懶洋洋的:“洗好了嗎?”

“嗯。”南寂煙還在擦自己的頭發,蘇言溪從床上起來,伸手将被褥換好後,才略微有些着急的去了浴室洗澡。

等兩個人清爽的躺在床上後,已經接近淩晨了。

蘇言溪剛剛眯了一會兒,這會兒反倒不困了。

道:“我小時候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那時候覺得床還挺大的,只是沒想到今天竟然會覺得有點小,明明這床應該是比家裏的大吧?”

南寂煙:……

她閉着眼睛,不想聽蘇言溪的污言穢語。

這床足夠大,可她偏偏喜歡将自己抱到床邊,讓她…感到膽戰心驚。

“哦,對了,我剛剛吃藥了,你好像沒看見。”蘇言溪急忙道:“不會懷孕的,放心。”

南寂煙臉色一紅,淡淡的應了一聲。

次日,蘇言溪帶着南寂煙她們回了府,幾乎整晚沒睡,南寂煙吃過午飯後,便去小睡了一會兒。

一覺便睡到了傍晚,她只能感慨王府裏幾乎沒有人管蘇言溪,她睡到這個時辰也不會有人去告狀。

醒來的時候,林采荷并不在身邊,南寂煙愣了一下,倒是蘇言溪身邊的侍女在身邊。

侍女恭恭敬敬的說道:“世子妃,今日天氣好,世子帶着小小姐在後花園放風筝。”

“世子說您醒來後,可能要過去玩,便特意吩咐奴婢在這等着。”

昨日的雨是小雨,經過午時的太陽一曬,路上的水漬都被曬了個幹淨。

蘇言溪從軍營報了個道回來時,路上有看到幾個孩童在放風筝,她便也順手買了幾個,回家逗南雁歸玩。

南雁歸之前也玩過風筝,不過多是林采荷在放,她和南寂煙在旁邊看着,還從未拿過風筝線。

她今年五歲了,又練了武,與去年這時候的模樣相比,說句天差地別也不為過。

蘇言溪幫她換了身簡便的衣服,又将風筝線交給了南雁歸手裏,指揮着她收線。

南雁歸被線帶着跑了許久,她甚少這樣瘋跑過,額頭上出了很多的汗,卻時不時的咯咯笑出聲來。

蘇言溪剛開始還陪着南雁歸一起玩,但後來她實在沒有插手的地方,也有些累,便坐在涼亭底下喝茶,桌子上還擺了瓜果,時不時的吃上兩口。

南寂煙來了後花園,一眼就看到閑适的蘇言溪和正玩的開心的南雁歸,她咯咯的笑聲就沒停過。

南寂煙也勾了勾唇角。

她往前走了幾步,坐到了蘇言溪的的對面,蘇言溪立即将挽起來的袖子放了下來,道:“你休息好了?”

南寂煙:“嗯,還好。”

蘇言溪:“還好那就是還沒好,不過你好了,估計也沒有雁歸精神頭大。”

她看向南寂煙的臉:“我問過洛太醫了,洛太醫說你食補差不多了,以後得多多運動,身體才能更健康。我雖然也挺懶的,但到底也會去軍營報道的時候,打兩套拳。”

“以後你便在家裏踢毽子,散散步什麽的,才能長命百歲。”

她昨日是趁着自己生日,才稍微沒節制了些。

但到底有些後悔。

南寂煙看着蘇言溪認真的神情,淡淡的應了一聲:“妾知道了。”

“還有一事,黑映說想來拜訪你,我給推掉了,讓皇嫂去負責此事。”蘇言溪舔了舔唇:“你也知道,這草原和魏倉是有點龉龌的,我擔心她說點有的沒的,平白的惹你生氣。”

南寂煙:“妾不負責政事,不會生氣。”

蘇言溪:“好吧,其實是我擔心你昨日那麽喜歡她的舞蹈,若是被她拐跑了,我可怎麽辦,還是不見為好。”

“你…”南寂煙剛要與她辯解,便聽到一聲驚呼,南雁歸跑動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侍女們一下子圍上去不少。

蘇言溪和南寂煙也站起身來,快步向南雁歸身邊走去。

南雁歸痛的眼淚汪汪的,但沒哭出聲,一見到蘇言溪就要抱抱,蘇言溪檢查了一下,還好南雁歸身上穿的厚重,膝蓋處連個印子都沒有。

而且小孩子磕磕碰碰的也沒什麽。

蘇言溪:“雁歸,娘親都來看你了,還不在娘親面前好好表現,表現?”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