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三日

第40章 三日

蘇言溪:……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 用手撐在桌子上,腦袋前傾離南寂煙更近了一些:“那現在好看嗎?”

聞言,南寂煙擡起染着水霧的眸子, 認真打量了蘇言溪許久,她微微蹙了蹙眉。

搖頭嫌棄道:“醜。”

蘇言溪嘴角抽了抽。

她這張臉實在說不上醜, 最多皮膚沒有南寂煙那般光滑白淨。

南寂煙掙紮着扶着桌子從椅子上起來, 蘇言溪眼疾手快的繞到桌子後,用手虛虛的扶着南寂煙的腰。

南寂煙卻突然很認真的看着她。

蘇言溪哼了一聲, 嘟囔道:“嫌棄醜就別看了。”

南寂煙的視線上擡,突然伸出手來去勾頭頂的青白色發簪, 蘇言溪察覺到她的動作後, 她笑了笑道:“摘了就要睡覺了啊。”

南寂煙眸子裏閃過一絲迷茫,似不明白蘇言溪的意思。但她手上的動作不停, 慢慢的将用來固定發冠的發簪摘了下來, 霎時間, 蘇言溪烏黑秀麗的軟發便散在了背後,她順手抓了一下, 動作随意又勾人。

南寂煙依舊很認真的盯着她看, 評價道:“還不錯。”

蘇言溪:……

被南寂煙用這般真摯的眼神看着, 她的臉不自在的爬上了一層紅暈。

蘇言溪緊了緊手裏的腰, 讓南寂煙更加貼近自己, 她對上她的烏黑發亮的眸子, 心跳突的慢了兩拍。

蘇言溪舔了舔唇,離南寂煙的唇更近了一下,似帶着幾分蠱惑:“那你要不要親一下?”

南寂煙微微蹙了蹙眉, 迷惘的視線漸漸下移, 移到了蘇言溪的唇上, 她睜着眼睛慢慢的貼了上去。

蘇言溪看着越來越近的唇,心髒咚咚咚的跳躍起來,險些要從胸腔中跳出來。

溫暖冰涼的唇貼了上來,南寂煙甚至還輕輕的舔了一下,蘇言溪的臉瞬間通紅無比,她伸手扣住南寂煙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漫長又纏綿的吻,吻中她甚至可以品嘗到果酒的馨香。

感受到懷中人險些喘不過氣來後,蘇言溪将人輕輕的抵在了桌子上,南寂煙驚呼一聲後,身體便變得僵硬起來。

蘇言溪卻閉着眼睛,在她秀眉,眼睛,鼻梁處都落下輕柔的吻。

她吻了許久,眼睛也不受控制的染上了異樣的顏色,她低頭看向南寂煙,她的雙頰不知道是酒醉還是害羞,帶着一層薄薄的暈紅。

蘇言溪想繼續,但她沒帶藥,而且南寂煙清醒過來後,肯定又要對她生氣了。

她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彎腰将人抱了起來,南寂煙只覺得腦袋混沌,身上又沒有力氣,她想推拒她,卻只能虛虛的環着蘇言溪的肩膀。

蘇言溪拿着被子将兩人蓋住,望向南寂煙的側臉,心想大約那樣南寂煙是不會懷孕的。

她輕輕的親了親南寂煙的臉頰,手拉着她的手開始行事。

南寂煙确實是個聰慧的女子,但也确實有不太擅長的地方。

*

清晨還未亮的時候,南寂煙就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身上不太舒服,她低頭看了一眼,只見衣服淩亂,身上還有熟悉的痕跡,但似乎沒像之前那麽累?

南寂煙的臉瞬間染上緋色,連修長的脖頸處都沾染着些許的異樣。

她和蘇言溪酒後…

南寂煙閉了閉眼睛。

蘇言溪睡的也不沉,感受到南寂煙醒了過來後,她也睜開了眼睛,伸手抱着南寂煙的腰。

道:“我怕我控制不住就沒替你沐浴。”

南寂煙:……

既怕控制不住,為何要将她的衣服…

蘇言溪又怕她生氣,道:“我知道你不願意和不清醒的我做,可我願意和不清醒的你做。”

南寂煙險些要被她繞暈,但随着她的提醒,南寂煙的記憶漸漸回籠。

她記起自己嫌棄蘇言溪醜,拆了蘇言溪的發簪,被她按在桌子上親,後來又被她帶着……

南寂煙身體一僵,身體像是置于火籠之中,溫度不斷騰升。

蘇言溪親了親她的耳垂,道:“不過以後還是我來,我果然更喜歡在上面。”

南寂煙:“……”

她已經喪失了思考的力氣。

蘇言溪:“我都沒動你的腰部以下,應該不會懷孕。”

她之前其實就已經想過這事,若是想讓南寂煙真的心無芥蒂的和她在一起,只能這樣做。

甚至以南寂煙心軟又負責的性子,今後肯定任由她折騰了。

直至春獵結束回到王府,南寂煙都沒有從這件事中回過神來。

這事給她的震撼不亞于知道蘇言溪乃是個女子。

只是她喝醉了,記憶實在是模糊。

回過神來時,天色已漸晚,南寂煙問林采荷:“世子還未回來嗎?”

以往這個時候,她早就沐浴過也開始催着她早點睡覺了。

林采荷支支吾吾的:“聽石鳴說,世子今日去…去倚紅樓了,晚上會回來的晚,不用您等着。”

即便南寂煙知道蘇言溪是女子,斷不會在倚紅樓裏亂來,但到底對這地方沒什麽好印象,上次還被人下了藥,被她撞到…

有一便有二,上次可以靠自己解決,或許下次便…克制不住了…

南寂煙琢磨了一會兒,還是交代林采荷派人去了倚紅樓,以免發生意外。

蘇言溪正在招待從草原來的黑木。

每年到這個時候,永豐的藩屬國就會上京進貢,黑木是草原聖主的四弟,生的虎背熊腰,胡須濃密,威武不凡,性喜酒,愛美人。

黑木舉起酒杯:“蘇兄弟,聽說你娶了嫂嫂了,我老黑是個粗人,但也知道要哄美人開心,特意在貢品之外又準備了些珍珠,你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帶回去送給嫂嫂。”

他特意頓了頓:“還有就是,也給蘇兄弟準備了藥酒,于蘇兄弟的身體大有好處,定能讓蘇兄弟愛不釋手。”

“……”

蘇言溪喝了兩口酒:“謝謝你。”

“對了,我聽說,草原的聖主年事已高,已定了下任聖主了?”

“定的是我二哥的小兒子,黑丹。”黑木重重的将酒杯放在地上,氣呼呼道:“那小子長得白白淨淨,面無胡須,跟個太監似的,也不知道我大哥怎麽就相中他了?”

白白淨淨的蘇言溪:“…可能是才智過人吧。”

黑木搖頭道:“那我老黑可不知道,不過武術還行,我就只能睜一眼閉一只眼,認了他這個聖主了。”

“這回他會随草原的使者一塊過來,蘇大哥你到時候可以看看。”

蘇言溪心想,既然是下任聖主,那就是她皇兄的事情了,可不是她的事情。

黑木突然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蘇兄弟,不瞞你說,其實找你還有一件事。”

“什麽事?”蘇言溪放下酒杯,擡眸認真聽着。

“這次不僅我這侄子會過來,我那侄女也會過來,我侄女今年十八歲,可不像我老黑這麽黑,白白嫩嫩的,可好看了,本該去年就該來永豐,可我二哥舍不得,硬是拖到了今年。”

蘇言溪聽着,眉心一跳。

永豐子嗣不豐的事情,幾乎各國都有所耳聞。黑木壓低了聲音,道:“我老黑就是想和蘇兄弟你做個親家,我這侄女身體可好了,從來沒有得過病,定然能給蘇兄弟生幾個白白胖胖的小子。”

蘇言溪:……

她急忙喝了口酒,道:“黑兄,我也不瞞你說,我這輩子只有家裏那一位,我之前找大師算過了,她是我的天命之女,有了她在,我才能長命百歲。”

“你還沒見過我孩子,長得和我可像了。再娶一個,大師說我會折壽。”

“這麽嚴重?”黑木大吃一驚,草原人信奉真神,對這種事情信的不得了。當下他就歇了這個心思,畢竟他只想和蘇言溪結親家,并不想要了蘇言溪的命。

蘇言溪輕嘆一聲:“是啊。”

黑木憐憫的看了蘇言溪一眼,舉起酒杯敬她:“那真是辛苦蘇兄弟了。一輩子只有一個姑娘,萬一長得醜了些,蘇兄弟不是得郁悶死。”

蘇言溪與他碰杯,道:“也沒啥辛苦的。不過聖主既然有聯姻的打算,又不想嫁入皇宮,我可以替侄女挑挑宗室裏其他的人,定為侄女找個如意郎君。”

黑木搖頭道:“那不用。”

“男人摻和這種事情幹什麽,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那侄子煩惱吧,到時候你替老黑我掌掌眼,以後也請你對我這侄女多多照顧一些。”

蘇言溪應了一聲:“這是自然,請黑兄放心。”

與黑木喝到了大半夜,蘇言溪才和黑木告別回了府。

她來時是騎馬而來,只是這會兒到了宵禁的時間,城中禁馬,她只能坐在轎子上走着,還沒上轎就見到一個眼熟的侍女,她出來向來不帶侍女。

蘇言溪的心提起來了些許,道:“你怎麽來了?可是府裏出事情了?”

莫不是南寂煙出事了,還是南雁歸生病了?

蘇言溪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侍女道:“回世子,是世子妃說天氣涼,讓奴婢送件披風來。”

蘇言溪将披風拿了過來,是一件黑色的披風,上面繡着幾朵蓮花,一看就是南寂煙親手繡制而成。

她點了點頭。

蘇言溪大約能猜測到是南寂煙提醒她小心一些,她用手摸了摸披風,嘴角揚起了了一個弧度。

回到府上時,已經過了子時,蘇言溪頓住去南寂煙院子的步伐。

她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這不洗個把時辰,味道根本消散不了。

她也實在是困了,腦袋暈暈乎乎的,想了想,她還是不過去惹人嫌棄了。

蘇言溪将披風小心翼翼的疊好,放了起來。

她喝了酒,只簡單的洗了一下就昏睡過去了,蘇言淙知道她在幹什麽,索性免了她一天的早朝。

南寂煙躺在床上閉眼許久,也并未睡着。

派出去的侍女小聲的将情況和林采荷說了一遍,南寂煙隐隐約約的只能聽個大概出來。

聽到蘇言溪回了自己的院子,南寂煙便很快想到了上次蘇言溪當着她的面做的事情,但能安然無恙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可見她還有理智,也控制的住。

翌日,蘇言溪早晨喝了幾口稀粥,又睡了過去,一直睡到下午才堪堪醒了過來,簡單收拾後,走到外間,她便聽到侍女翠桃的聲音。

翠桃提高了聲音:“世子,早晨世子妃來過了。可能是有事找您?”

蘇言溪頓時露出開心的神情:“她現在在何處?”

“世子妃現在在書房。”

“書房…”蘇言溪應了一聲,又照着鏡子看了一會兒,确定自己沒有變醜後,才去的書房。

南寂煙正在書房裏看書,只是神色看着不太好。

蘇言溪進來時,遠遠的打量了她一眼,奇怪道:“怎麽了?”

瑩白如玉的臉上染着幾分薄紅,倒像是自己欺負她了…

天地可鑒,她只是想了一下,根本都還沒有行動呢。

南寂煙看看她的眉眼,再低頭看看手裏的書,難以啓齒道:“你…你便是從這裏得知那些的?”

“什麽?”蘇言溪沒太懂,走進去看了一眼,只見南寂煙手裏的書,乃是她變态的皇兄送她的“禮物”。

蘇言溪心想,南寂煙發現自己看這種東西,她肯定又要說自己無恥,白日宣淫,甚至對自己生氣了。

她輕嘆了一口氣:“這個我放的太随意了一些,下次不會了。”

南寂煙擡眸道:“這種事情需節制,不能…”

“節制?”蘇言溪打斷她,小聲道:“一個月才有一次,再節制也沒有這麽節制的。我父王他們可能都比我們勤奮。”

南寂煙:……

她抿了下唇,低下頭道:“那你想如何?”

蘇言溪不可置信的眨巴了兩下眼睛,試探道:“三,三日一次?”

南寂煙微微蹙眉。

三天一次,她根本就撐不住。

蘇言溪想了想又補充道:“十日一次吧,洛太醫不是說你的身體不能太頻繁,十天為宜?”

南寂煙抿了抿唇,耳尖微紅,道:“那便按你休沐日算。”

蘇言溪眼睛裏流露出不可置信,唇角的笑意加深,她伸出手來,要抱她到自己的腿上。

南寂煙攔着她的手臂:“但不可白日。”

“…行。”

蘇言溪知道見好就收,點點頭,她正襟危坐的坐了下來,又将那書籍翻了翻。

一本正經道:“其實這書上畫的,你沒一個喜歡的吧。”

南寂煙的臉已經紅透了,她站起身來,極力保持正經:“既然郎君忙于政務,妾便先退下了。”

她不想和蘇言溪在白日讨論這種東西。

蘇言溪樂的不可開支,又嚴肅了語氣:“等下,我有正事和你商量。”

南寂煙懷疑的迎上蘇言溪的目光。

蘇言溪道:“是這樣的,昨日我和永豐的一個附屬國的掌權人在喝酒,他送了我些珍珠,藥酒之類的,珍珠肯定是送你的,咳,藥酒是送我的,你哪天心情好了,你陪我喝一杯如何?”

南寂煙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這藥酒是何物,她醉酒的情形還歷歷在目,短時間內她不會再飲酒。

道:“郎君可以自己喝。”

蘇言溪:“我太醜了,我得和美人一起喝酒。”

南寂煙:……

她倒是還記得自己嫌棄蘇言溪醜的事情,聽她提起來,一時間便有些無地自容。

蘇言溪微微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我有些餓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再吃點東西?”

南寂煙蹙了蹙眉:“今日還未用飯?”

蘇言溪如實道:“早晨吃了點,下午剛醒過來就聽到人說,你來找我了,我就立即趕過來了。”

南寂煙心軟了下來。道:“也不用這般着急。”

“剛剛确實不餓,現在倒确實餓了。”蘇言溪站起身來跟着南寂煙回了自己的院子,南寂煙道:“雁歸在長身體,下午時常會加餐,這會兒應該有多餘的參湯。”

飯桌上,南雁歸還是第一次見蘇言溪這時候陪她吃飯,她道:“爹爹,你今天怎麽這時候吃飯啊?”

蘇言溪喝了口參湯,這湯估計是考慮到了南雁歸的口味,特意做的偏甜了一些,她喝了幾口就不喝了。

她向南雁歸解釋道:“因為今日在書房看了點書,有點餓了。”

南寂煙默默垂眸不語,她看的…根本就不叫書。

“那倒也是,看書就是容易餓,可娘親就不餓。”

蘇言溪:“你娘親心無雜念,自然不會餓。”

南寂煙總覺得蘇言溪這話有其他的意思,但她分辨不出來。

說來也是巧了,蘇言溪生日和招待使臣的日子撞到了同一天,前一天晚上,蘇言溪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南寂煙道:“你有心事?”

“吵到你了?”蘇言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明天黑木的侄子就來了,皇兄設了宴款待他們,我們都得去。”

南寂煙知道這件事情。“兩國交好是該去。”

蘇言溪辯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可是明天也是我的生辰,你都應了我的,可是既然參加了這種宴會,那便自然少不了喝酒,觀舞,我身上又有味道,你又不願意了。”

南寂煙:……

她是真的沒想到蘇言溪竟然是在思考這事。

她倒也不是嫌棄蘇言溪身上難聞,蘇言溪畢竟是女子,只要不是喝的沒有一絲理智,身上也依舊帶着淡淡的馨香。

她只是不想和沒有理智的人親密,會讓她感到恐懼…

南寂煙現在都想不起來,那天她醉酒之後到底和蘇言溪做了什麽,只有很模糊的印象,甚至比她們第一次還要模糊。

可見,酒是真的誤人。

南寂煙閉着眼睛,輕抿下唇,道:“只要你知道你身邊的是誰,便…可以…”

蘇言溪愣了愣,很快的在南寂煙的臉上落下一吻:“我當然知道。”

“若是我真的認錯了人,不用你說,我自己跳冰湖裏凍死,你知道的,我不會游泳還畏水。”

“你別這樣說。”南寂煙偏了下頭:“我信你就是。”

*

次日一早,南寂煙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蘇言溪需要負責率軍隊去迎接使者,她算了算時間,這會兒,蘇言溪應該到了城外。

她帶着南雁歸吃了早飯後,又去譚敏之那裏瞧了瞧,譚敏之最近沉迷于吃齋念佛,輕易不讓人打擾,南寂煙也只是帶着南雁歸向她行了禮後就走了。

蘇言溪帶着軍隊列在軍隊門下。

據斥候說,大約還有半個時辰,草原上來的使臣就會到了,可惜天公不作美,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蘇言溪是壽昌王世子,親自出來迎接,已表示了對草原的尊敬,但讓她冒雨迎接确是不配的。

而且…,她可不想因為這種事情生病了,被迫遠離南寂煙。

她坐在茶樓的四樓,低頭便可看到城門外的景象。

等一隊馬車差不多挺穩的時候,蘇言溪才拿了傘步行至城門外。

除了黑丹,其餘人的品級都沒蘇言溪的高,烏壓壓的在雨中跪倒了一片。

蘇言溪之前并未見過黑丹,觀他的相貌,确實如黑木所說,生的白面書生似的模樣,只是喉結粗大,聲音也很渾厚,應當是個男人無疑。

蘇言溪很快的移開目光,淡淡道:“免禮吧”

她看向後面的車隊,道“各位從遠方過來,還是快快進城,小心着涼了。”

黑木站起身來後和蘇言溪共盛一傘,道:“蘇兄弟,藥酒可喝完了。我老黑又給你準備了一些。”

蘇言溪:……

她本也沒有多愛喝酒,又有南寂煙日日監督着,她對酒就更沒有興趣了。

蘇言溪:“還有呢。”

黑木替她暗自可惜:“蘇兄弟只有一個妻子就是不方便,酒的滋味都不能多嘗。”

蘇言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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