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夢境

夢境

當天晚上,木慈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說準确一些,是一個很奇怪的春夢。

木慈夢見她同趙增睡在一個被窩中,趙增的身體滾燙滾燙的。

木慈醒來,發覺她的衣服裙子全都散落在床底下,床單上白色的東西到處都是,氣味重得很。

兩世為人得木慈當然知道那是什麽,她驚嘆于自己已經饑渴到這種田地,竟在睡夢期間糊塗成那樣。

第二天一大早,木慈将床單裝進小木盆裏,支支吾吾地找了個理由搪塞了田春花,跑到離村子較遠的一處池塘清洗床單。

村子裏的女人天生擁有非凡的八卦能力,木慈不願被她們看出什麽端倪,故而選擇了距離村子較遠的一處池塘。誰料,竟然碰見了睡夢中同自己無比親昵的那個人。

趙增的一雙眼睛賊溜溜地看着木慈,仿佛知道她的小秘密一般。

木慈被這目光看得很不舒服,她大着膽子瞪了他一眼。

“登徒子,看什麽看,沒見過啊。”

趙增笑了。

雖說經歷前世種種,木慈已經對這人産生了很強的好感,但不得不說,這人笑起來,真的很猥瑣,一如他每次對着她一樣。

“這麽早洗床單,不會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吧。”

木慈的臉一下子紅透了,她終于知道為什麽在最開始的時候,怎麽都看不上這個人,實在是他太賤了,十足的流氓。

“不要臉。”木慈罵道。

“惱羞成怒了,那證明我說對了,”趙增挑起他修長的眼睛,砸吧兩下說道,“從前,我只知曉男子夜晚會在被子裏做見不得人的事,沒成想,女人也會。”

Advertisement

木慈這下是又急又羞,她不管不顧地将木盆甩到池塘邊上,拿起拳頭就開始往趙增身上砸去。

趙增不痛不癢地看着木慈在他身上亂動着,嘴邊露出似寵溺又似嘲笑的笑容來。好一會兒,覺察到木慈漸漸疲憊了,他趁機一把摟住她的腰,将她困在自己的懷中。

木慈動彈不得,她睜大眼睛看着他,眼中的委屈與羞澀盡數落入趙增的眼中。

“哈。”

趙增一口氣全都吐在了木慈的臉上,溫熱帶着濕潤的氣息撲面湧入了她的臉龐和鼻腔裏,稍稍有些抗拒他人肢體接觸的木慈,這次卻沒覺得惡心。

“你幹什麽,髒死了。”她嗔怪着,語氣裏沒有絲毫狠戾,平添了幾分女兒家的嬌媚。

這一切,當然沒逃過趙增的眼睛。

“髒死了,我看你很享受嘛,想不想再來一次。”他的語氣裏帶着無窮的誘惑,說完,他作勢要再來一次。

木慈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低聲說道:“別。”

趙增順勢舔着她柔軟的掌心,那只掌控着她腰身的手往下劃動着,大力捏了一下她的屁股。

“木慈,說老實話,昨天你是不是夢見我了。”

幾重刺激,弄得木慈心煩意亂,她奮力掙脫了趙增,向家裏跑去。

“木慈,明天我還在這兒等你。”

笑聲染紅了木慈的耳朵。

本來這一世她準備主動出手霸占他的,現在似乎完全變了樣。

回到家裏,田春花正在打掃屋子,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娘,什麽事這麽高興啊?”

田春花擦着桌子笑着說道:“你爹大後天回來,我呀,就趁着現在得空,将屋子裏裏外外打掃一下。”

木慈驚道:“什麽,他大後天回來?我還沒準備好呢。”

沒準備好怎麽鬥那個賤小三。

“你這傻孩子,你把自己照顧好就是最好的,你爹不需要你為他做什麽。”田春花溫柔地說道。

“娘,我不是為爹做什麽,我是想為你做點什麽。”

田春花笑了,“傻孩子,娘就更不需要你做什麽了。娘啊,就指望你嫁個好人。”

木慈想,趙增,應該算得上是個好人吧!

趙增!!!

“娘,我忘記将衣服拿回來了,我去去就回。”說完,木慈出了家門。

“這孩子。”

木慈磨磨蹭蹭地走到池塘邊,趙增已經不在了。她裝床單的木盆端端正正的放在一塊大石頭上。

床單已經被人清洗過,上面帶着淡淡的皂莢味。

“壞蛋臭流氓。”

木慈笑了,只是轉而想到床單上的東西,整張臉像冬日坐在炭火旁,熱,很熱。

第二天一早,木慈看着床單上的污漬,恨不得拿根繩子吊死自己,她內心到底是有多想那回事!!!

幸而田春花去趕集買菜去了,木慈将床單放在大木盆中,再在上面随意放了幾件衣裳遮住了床單。

趙增看着低頭而來的木慈,笑得合不攏嘴。

“木慈,昨晚又想到我了吧!”

“臭流氓,你走開。”

趙增繼續大笑。

木慈真想一頭鑽進水裏去,真是是在太丢臉了,昨晚的夢比前天更加離譜。她,她竟然在夢中回蹭了趙增,夢中的趙增也像現在笑得那麽賤。

木慈洗着衣服,趙增就在她的耳邊說着各種亂七八糟的話。木慈一度想拿着自己手中的棒槌砸死他。

衣服和床單洗完後,木慈頭也不回的往家裏走。

“連續兩天在家裏曬床單,你就得你娘不會覺得奇怪嗎?”趙增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木慈瞪着他。

趙增撇開眼,不再看她。

“我在那邊搭了幾根樹枝,若是你求我,我就考慮讓你将床單晾在那兒。”

木慈推開他,徑直走到那個簡陋的晾衣架旁,将床單用力甩過頂杆,無奈個子太矮,無法将床單展開。

“求求我啊。”不正經的笑聲傳來。

“你再別說話了,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木慈不想理他。

“我的嘴巴裏吐的出你的牙齒來。”

還沒等木慈反應過來,趙增抱起她的雙腿,高高舉起了她。

“你幹什麽?”木慈掙紮着。

“幫助你晾床單啊!快點,想在不是考驗你男人耐力的時候。”

“你才不是我男人!”木慈争辯着。

一只手落她的某處中心位置,打斷了她的話。

“要是你再嚷嚷,就別怪我的手癢了。”

木慈趕緊擺弄着床單。

重活一世,她還沒來得及享受各種重生的好處,就被人吃得死死的,木慈有些郁悶。

一切做好後,兩人難得安靜地坐在一起。池塘靠近深山,平時基本沒人來這兒,木慈倒也不怕人看見。

“趙增,問你一個男人的問題?”

“有的人長,有的人短,我長,你放心。”

木慈驚呆了,這什麽跟什麽啊?她都沒開始問呢!

“你知道我要問什麽嗎?”

“不論你問什麽,我的答案只有一個:長,包你滿意。”

木慈細想,臉又紅了,這人真是沒救了,滿腦子都是什麽啊!

“我是問你怎樣讓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死心?”

趙增并沒有為自己的答案感到羞愧,繼而回答到:“我是不會死心的。”

木慈的臉黑了又紅了:“我沒問你,我說其他男人?”

“誰?”趙增眯眼警惕地問道。

木慈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不隐瞞他。

“我爹。你也知道我爹常年在外面行商,行商免不了應酬,我擔心他犯錯誤。”

趙增沉默了一會兒,他的眼睛看着遠方,像是在思考很久遠以前的事。

這樣一本正經的趙增,木慈從來沒見過,她安靜地注視着他,才發覺,他是個如此英俊的男人。從前她心裏只有田坤,趙增在她眼裏不過是個猥瑣的小商販。後來被他感動了,也從未将他與英俊挂鈎。而此時,他的面容如此合她心意。

“行商人在外面的應酬少不了,只要阻止你爹将人帶進家中來,一切都好說。”

趙增的話打斷了木慈的遐想。

“可萬一帶回來了怎麽辦?”她永遠忘不了木長澤對琴心毫無底線的寵愛,那份寵愛後來成了一柄匕首,折磨着田春花的心。

趙增看了木慈一眼。

“商人講求利,他們不會随意愛上風塵上的女子。若是真愛上了,那便是動了真格。若想分開兩人,得從女人這邊下手。”

“女人?”木慈有瞬間的呆板。“要想女人離開,恐怕很難。”

趙增笑了,又是那種猥瑣的笑容,看得木慈恨不得抽他的臉。

“只要有個男人比你爹強,相信我,她是不會留的。”

“可萬一,”木慈狡辯着,不願承認他的話,“萬一她看上我爹的錢不願離開呢。”

趙增大笑,他伸手拍着她的頭:“活了那麽多年,這點事還看不通透嗎。風塵女子從來都不缺錢,她們的恩客賞的東西遠比你想象來的多,她們缺的不過是離開風塵的勇氣和機會罷了。一旦自由了,再也沒什麽能阻攔她們了。”

木慈點頭,很有道理。這樣一來,她有辦法對付琴心了。

一只手放在了木慈的胸前,一個賤兮兮的聲音傳來:“說了那麽多,該怎麽感謝我。”

木慈打掉趙增的手,瞪着眼睛說道:“流氓。”

趙增收起所有表情。“你瞪我時,我都只想做一件事,木慈,你猜猜我想做什麽?”

“……”

“沐慈……”

“不要臉”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