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

重生

木慈睜開眼,看着周圍熟悉又陌生的環境,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怎麽在這兒?難道還沒死?

“慈兒,你終于醒了。快吓死娘了。”一位飽經滄桑的老婦人抓住了木慈的手,哭泣着說道。

這下,木慈更奇怪了。

“娘,怎麽是您?您不是死了嗎?難道我真的死了?”

老婦人的臉突然黑了:“你這傻孩子,腦袋摔傻了吧,存心氣娘是吧!”

木慈的頭開始痛了,怎麽回事,她明明記得很清楚,她娘被賤人害死了,這間屋子也一并被人防火燒掉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娘,現在是哪個年頭?”

“丙申年。”

木慈徹底暈過去了。

過了近半個月,木慈才漸漸接受了一個現實:她重生了,回到少年時

木慈頭上的傷好後,家裏來了一個不應該來的人。

趙增剛把西瓜放在桌子上,木慈的娘将西瓜扔到了門外。綠皮紅瓤的西瓜碎的滿地都是,非常狼狽。

“你滾,你這個混蛋王八蛋,還嫌害我女兒害得不夠慘是吧?趁我沒那鋤頭之前,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嬸,我不是故意打破木慈的頭的。”趙增用低沉好聽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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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要你是故意的,我早就一鋤頭打死你了。”

木慈聽見聲音趕忙出來了,看到那人白淨的臉龐時,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下來。

就是這個人,為了她不惜犧牲所有。

“趙增,你來了。”

田春花被木慈的反應搞懵了,她知道木慈一向很嫌棄這個趙增,動不動對他呼來換取。剛剛趕趙增走,一個原因是真生氣,另一個也是怕木慈見着趙增後會做出什麽恐怖的事情來。

可誰能告訴她,現在是怎麽回事?

“娘,您怎麽這麽沒禮貌,有這樣對客人的嗎?”木慈撅嘴,不高興的說道,這人後來可是把她娘當親娘看待。

兩人誰都沒看到趙增臉上一瞬間的變化。

“木慈,我只是來跟你說聲對不起的,既然我來了惹你們不高興,我還是離開比較好。”

木慈這下急了,她可舍不得趙增走。

“我高興啊,誰說我不高興,你來了我恨不得飛到天上去。”

田春花趕緊握住女兒的嘴,生怕她再說出什麽有傷風化的話語來。

趙增趁着這會兒,轉身離開了木家。

木慈見狀,用力掙脫了田春花的手,小跑着去追趕趙增,剩下田春花若有所思的留在家中。

趙增家在村子的北邊,他家就他一人,房子是他父親留下來的,已經有些年頭了,好在趙增是個精明人,所以房子還看得過去。

木慈來的時候,趙增正在擦拭家中的鋤頭。

“趙增,你別生我娘的氣,她都是為我好。”

趙增沒說話,起身關好大門。

“趙增,你做什麽?”

話剛落下,迎接木慈的是狂風暴雨的親吻。

他鉗制她的力度很大,骨頭似乎都要被捏碎。可是,很刺激。

木慈熱烈的回應着他。在見到那一刻他就想做的的事終于找到機會了。

兩人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才頭靠頭地停了下來。

木慈整張臉生動無比,臉上笑開了花。

緊接着,兩人又親吻起來,這次溫和許多,卻多了一些別的東西。

好一會兒,趙增松開了木慈,冷聲說道:“你可以走了。”

木慈有些不明白。

“報複完了,你可以走了。”趙增不帶感情的說道。

“什麽?”木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你追到我家來,我想好兩個報複你的辦法,最後我放棄用鋤頭改用嘴,怎樣,木慈,有沒有被我惡心到。”

木慈想,惡心沒有,享受得很。

“可你為什麽要報複我。”

“因為你娘剛剛侮辱了我。”他說的很随意。

“可我娘也不是有意得,誰讓你打了我的頭。”

趙增看着她的眼睛“那是你活該,我一點都不後悔,要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會狠狠地打。”

木慈被氣懵了。

“你為什麽要打我。”

趙增用嚴厲的目光看着她:“你說呢?”

木慈用力的回想,好容易才從記憶深處挖了點眉目。這件事似乎真實她自己活該,沒事去招惹趙增,嘲笑他身上的味道,還說了他祖祖輩輩都是身上有臭味的人,将來他們家要絕種,因為沒姑娘願意嫁給他。

“對不起,我當時就想故意氣氣你,誰讓你總不理我。”

趙增翻了個白眼:“感情你是為了接近我才說這麽惡毒的話,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了,木慈大小姐。”

木慈失語,她也不知道那時的自己腦袋是怎麽想的,就看不慣趙增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千方百計地捉弄他。

“對不起嘛,我是開玩笑的,像你這麽好的人,肯定有姑娘願意跟你生娃。”

趙增愣了片刻,趕着木慈。

“快走吧,看着你就煩。”

木慈不情不願地轉身,最後又不甘心的折回來。

“你又……”

話還沒說完,趙增就被踮起腳尖的姑娘抱住親吻了,一通胡啃後。

“我現在覺得那味道讓我不能抗拒。”

木慈走後,趙增擦拭着胸前的口水。

一切都,很有意思。

丙申年發生了很多事,其中影響到木慈後半生的是在這一年裏,她同田坤成親了。

木慈想起前世發生的事,這次,她一定不會讓悲劇重演。這次,她要嫁給趙增,從此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從趙增家回來的木慈被田春花打了。

“你是不是看上了姓趙的小子。”田春花氣急敗壞地問道。

“是啊!”

“不知羞恥。”

木慈不高興了,“娘,是你要問的,我誠實地回答了,怎麽就不知羞恥了。”

田春花臉色都發白了。

“別忘了,當初是你哭着喊着要嫁給田坤的,我跟你舅舅家已經說好了,年底就定親,現在,現在,你竟然給我來這出,你存心想氣死我是吧!”

木慈的臉剎那間白了,她都忘記過去自己曾經那麽蠢過,上趕着嫁給那個狼心狗肺、衣冠禽獸的畜生。

“娘,我現在不想嫁了,能不能退掉這門親事。”

啪,一個耳光落在木慈的臉上,田春花那只打人的手在不停的抖動着。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木慈被那一巴掌打懵了,她從來沒見過田春花發這麽大的脾氣。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你以為成親的事你想怎樣就怎樣?當初是你哭着喊着要嫁給田坤,我和你爹才放低臉面跑到田家說親。現在你反悔,是想讓我們的老臉丢幹淨嗎?”

“娘,反正我不嫁,死也不嫁。”

田春花氣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你究竟是怎樣看上那個一窮二白的混小子?”

“誰?”木慈皺着眉頭問道。

“就是那個沒爹娘的窮小子趙增。”

木慈坐下來喝了口水說道:“他可不是窮小子,以後他會發大財的。”

“發財?是全村人死絕了他再發的財吧啊?”

木慈想了想,斬釘截鐵地回答:“不,那時候村裏人都好好的活着。”

田春花又給了她一巴掌,這次力道很小。

“你這孩子,淨胡說八道。”

木慈沒再說話,重活一世,她一定要讓她身邊的人平平安安,要讓自己幸福。

“娘,真的,我真不想嫁給表哥,您想想辦法吧。”

田春花氣得瞪眼,卻也拿木慈沒辦法。家中只有這個獨苗苗了,不寵着她寵着誰。

“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等你爹回來我們再商量。”

木慈的爹木長澤是個小商人,年輕的時候是一表人才,可沒少招惹桃花。後來娶了田春花,便收心了不少。

“爹做什麽去了?”

“你這孩子糊塗了是吧,你爹去湘北做生意去了啊,這麽快就忘記了?”

木慈心裏一個咯噔,如果她沒記錯,琴心就是木長澤在湘北帶回來的優伶。那個女人不僅毀了她家,還有整個村子。

“娘,那爹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

田春花臉上浮現難得的嬌羞,不到四十歲的她身上有一種特別的韻味,足夠迷人。

“前天收到書信,說是月末回來,估摸也就是這幾天的事。”

“那爹在信中有沒有反常的話語?”木慈警惕地問道。

“能有什麽反常話,總不是唠叨一下生意上的事。”

田春花沒再看木慈,她有些心虛。事實上木長澤有在信裏說過有一份禮物送給她,可這閨房裏面的樂趣,她是萬萬不會在女兒面前說的。

想起自己的男人,她心裏似乎在燃燒。木長澤是她見過最迷人的男人。從少年時期到現在一直如此。

“娘,我說如果,”木慈的聲音打斷了田春花的思緒,“如果爹從外面帶回了個女人,怎麽辦?”

木慈的話如同天雷轟炸在田春花的頭頂,她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怎麽,怎麽會了,你爹,你爹是個那樣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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