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争吵
争吵
“木慈,你從來都不願花心思了解我,你仗着我喜歡你便肆意妄為。”
前世趙增的話突兀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裏。木慈有些模糊的推測,也許趙增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人,只不過前世很愛她,所以表現得人畜無害。
“你怎樣才肯放過我?”惹不起的人至少躲得起。
趙增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拍着桌子笑個不停。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停止下來,表情很是猙獰。
“放過你?你太高看自己了!你現在欠着一屁股債,我躲你還來不及,怎會糾纏于你!”
“你承認我借債了,那請把我借的銀子還給我!”
趙增若是聽了她的話,也便不是趙增了。
“承認又怎樣!我也的确幫助你打理收購糧食的事,可這又能怎樣!你有證據嗎?沒有,若你想到官府去告我,盡力去,看看縣官大人會不會給你一個公道。”
木慈的眼淚又出來了,這個人要是不讓着她,她是不可能贏得了的!她陡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很可悲,全由別人掌控着。
木慈轉身欲走,卻被趙增拉住了。趙增的手用了很大的勁兒,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一樣。
“你去哪兒?”
“你管得着嗎?”木慈諷刺到,“我不會再跟坑害我的人在一起了!”
“是嗎?”趙增笑得志在必得,“不跟我在一起,你有能力還那五百兩銀子嗎?”
“不勞您大爺費心,這筆錢我會還上的!”木慈賭氣。
“哦,是嗎?我想象,做什麽事能掙五百兩銀子。平常在外做事的人一年下來不過十兩銀子,你确定還得起嗎?還是,”趙增故意頓了頓,緊接着說出了更傷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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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準備去賣?”
木慈一巴掌打到他的臉上。
趙增用另一只手鉗制住她。他現在的樣子很不好看,像是要打人一般。
“惱羞成怒了吧!還是我說對了,你準備用你那不值得一提的身子去做那千人騎的買賣。這個法子可最掙錢!”
“趙增,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木慈大小姐,你說笑了,哪兒過分了,我這是在替你想辦法快速地掙錢。想來你應該很喜歡這法子。”
言語的殺傷力有多大木慈這才體會到了。
“就算出去賣,我也不想再與你有任何的瓜葛。”
傷人的話誰不會說,只拼誰先舍不得。然而木慈還是拼輸了!
“反正也是賣,不如先給老子過把瘾!”趙增笑得很兇殘,他的手在一瞬間撕開了木慈的外衣。
天氣不算冷,木慈只在裏面貼身的小衣服外面加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如今被趙增這一撕,貼身的雙鯉魚肚兜就暴露在外面了。
“雙鯉魚?真夠賤的!”
木慈想擺脫他,可趙增的手越來越緊。
木慈從來沒想現在這樣害怕過趙增。
“趙增!你今天亂來了我會恨你的!”木慈往床角落縮去,企圖與趙增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恨吧!盡量恨,誰在乎。”趙增鞋子都沒脫,直接上到床上來,将她死死地抵在床腳邊。然後一個快速,将她的長褲直接拉了下來。
木慈全身上下只剩下上下兩件貼身的衣服,她雙手遮住胸部,整個人縮成一團。
木慈的眼睛是空洞的,她從沒想過她與趙增的第一次是這樣的不堪。木慈不知道他為什麽有這麽好的精神。她反正覺得自己已經快死了。
等木慈恢複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房間到處彌漫着男女最原始的味道,惡心透了。
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舉步維艱地走到了桌子旁,嘲諷的看着桌子上的衣服。
“這次賣得還挺貴的,花了錢是吧!”木慈自言自語,房間裏只有她一個人,本應回答問題的那人早就不見蹤影了。
到底還是心虛了!木慈在心裏罵道,還真是烏龜王八蛋。
田春花在大門口坐着。木慈知道一頓打是逃不過的。
“你昨天一晚上去了哪兒?想清楚了再回答。”
“見了一個人!”
“什麽人?”
木慈不說話。
田春花撸起袖子就開始用手打着她,一邊打着一邊罵她不檢點,話語之中充滿了厭惡與恨鐵不成鋼之意。
終于,田春花打累了。她甩了木慈一巴掌。
“從實說來,一五一十的說!這衣服哪兒來的?”
“別人送的。”木慈身體已将熬不住了,她現在只想洗個幹幹淨淨的澡,然後狠狠睡上一覺,再起來就将那人渣趙增忘得一幹二淨。
“誰送的,男的女的?”
“男的。”
田春花不顧在外,徒手撕着她的衣服,直罵着她不要臉。木慈任憑着田春花大罵,只不做聲。
也是該着她倒黴,田春花無意掀起了她的衣領,只見原本白嫩細膩的脖頸上紫一塊黑一塊的,頓時所有的猜疑都變成了鐵板釘釘的事。
“你怎麽這樣不知廉恥啊!”田春花一屁股坐在地上,“木家、田家的臉都被你丢盡了!不要臉!”
木慈心裏到底還是傷心了,當她需要一個懷抱一聲安慰的時候,她最親的人給了她一頓毒打和滿嘴的謾罵。
“娘,我回房間了!”木慈說完,就走進了房屋,徑直走向她的房間。
“站住!”田春花跟了進來,一聲怒吼阻止了木慈的動作。
“哪個男人是誰?”
“一個混混而已!”木慈心累。
“混混會有錢跟你買這身衣服?”田春花可不傻。
“一個有錢的混混。娘,我累了,能不能放我休息一會兒?”木慈哀求。
“不行!除非你告訴他的名字,否則我今天一定不會罷休的。”
木慈回頭,看着田春花。
“告訴你他的名字又怎樣?反正我已經不幹淨了!”
田春花氣得咬牙。
“還不是你自己賤,獨自一人跟男人幽會,活該被人占了便宜。”
木慈不可思議地看着田春花。
“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娘,明天讓那個男人到家裏來一趟!”
“什麽?”木慈簡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娘,你什麽意思。”
田春花氣得狠狠打了木慈兩計額頭釘子。
“當然是讓他來家裏吃飯,商量下聘禮的事!”
“下聘禮?你說什麽?娘,你糊塗了吧!”要知道,那可是這一堆咂心事的罪魁禍首。
“糊塗的是你,木慈!我暫且不管你做的丢人事,如今你已經與那個男人有了肌膚之親,還是快快成親了事才是王道。”
木慈不能理解,她是被害者,為什麽要委屈求全地跟着施.暴者。田春花者不是把她往火坑裏送嗎!
“娘,我不能答應您。”
田春花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在她眼中,木慈就是不懂事,不知都孰輕孰重。既然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不管男的再怎麽沒出息這輩子都不能更改了。女人清白的身子只能忠貞與一人。
“若不是你做出如此丢人之事,我會勸你嫁給那個男人嗎?木慈,你要相信娘,娘吃的鹽可比你吃的米還要多!聽娘的話,讓那個男人來吧!若他不答,我們就許些好處給他,讓你順利出嫁。”
聽起來有道理,可一切從最開始便錯了。
“娘,您說得不對!我被人淩.辱,不是我做了丢臉的事!是那個侵.害女人的人。錯的人是他而不是我。所以,我是不會嫁給他的!”
自古以來,男尊女卑,即使男人做錯了事,也都怪女人不檢.點,招致男人的淩.辱!這世間有幾人能真正做到男女平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