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攻閃亮登場
老攻閃亮登場
早上六點的鬧鐘準時響起，杜允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努力爬了起來。
其他人都還在熟睡，杜允笙盡量放輕動作不發出大的響聲。好在這套流程他早就進行過無數次，六點半在沒吵醒任何人的情況下悄悄出了門。
昨晚系統休眠後他輾轉了很久才睡着，此刻硬逼着自己起來但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他拍了拍臉頰努力讓自己的狀态看起來好一點，然後用随身攜帶的小鏡子避開攝像頭照了照，确保自己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是人畜無害的模樣後推開門進了練習室。
“吱呀——”
他推門的動作引得裏面談話的聲音停了下來，一群人好奇地看向這個一大早就來練習室的人。
杜允笙半個身子站在門裏，右手握着門把手呆呆地看着裏面的幾人，一副沒想到裏面會有人的表情。
“你來的這麽早呀。”
開口的人是負責聲樂的老師孫一茜，杜允笙評選時表現不錯，她對他還算有些印象。
“嗯。”杜允笙慢慢挪進了練習室，輕聲地應着她的話。“我是打擾老師們了嗎？”
杜允笙像是來找老師的學生一樣微微低着頭站在門口，模樣看起來乖得不行。
“沒有沒有。”徐茉語适時開口道。
她是節目的主持，多年的主持經驗讓她有一手看人的好本領，杜允笙給她的印象不錯，既然到了A組就證明杜允笙是有些實力的，她也樂得給他一個機會，順便賣個人情。
“看來A組的成員不光有天賦還很努力啊，這麽早就來訓練了。”
她扭頭笑着對身後的攝像機說道，攝影師也十分給面子地把鏡頭給到了杜允笙。
杜允笙看着貼過來的鏡頭只是微微笑了笑。
“昨天運氣好僥幸被分到了A組，晚上興奮地有些睡不着，幹脆早點起床來練習一下舞蹈。”
“你昨天是表演了什麽節目來着？”一聽他提起跳舞，舞蹈老師程雲澤來了興趣。
“我昨天表演的是《流星》。”
“哦，那個啊。”程雲澤有了些印象，“你唱的不錯，不過那首歌舞蹈很簡單，沒檢測出你舞蹈水平怎麽樣。”
“我的舞蹈水平還有些不過關。”杜允笙誠實地回答道。“所以才會想多練一下。”
音樂這東西他從小就學，但是跳舞卻完全沒接觸過。雖然重來了這麽多遍進步了一些，但是和那些從小就開始練的根本沒法比。程雲澤是個性情直爽的人，直接告訴他自己水平不行比扯東扯西地找借口更能博得好感。
“這樣啊，沒關系，肯練就好。”
果然如他所料，程雲澤聽說他水平不好之後非但沒失望，反而一臉欣慰地看着他。
“我會的，以後還要麻煩老師多多指導了。”杜允笙向程雲澤鞠躬道謝。
程雲澤本來就奔着享受老師的感覺才來這個節目的，看着這孩子乖巧的樣子更加感慨自己沒白來。
“好，那難得今天你來這麽早，其他人都還沒來，你跳兩下我看看你水平怎樣。”
杜允笙早就做好了準備，聽他說讓自己現在表演的時候也沒害羞矜持，直接拿出手機放了首曲子跳了起來。
他跳的是前段時間KPOP男團剛發行的歌曲舞蹈，雖然動作難度不大，但是卻十分繁瑣，每個動作都極其連貫，做錯一個動作整個舞蹈節奏都會亂掉。
這樣看似簡單的舞蹈卻更考驗舞蹈功底，杜允笙雖然私下裏練過很多次，但是還是有些跟不上節奏，好幾個動作都慢了一拍。整支舞跳完，杜允笙已經滿頭大汗、說話時聲音還在喘。
程雲澤坐在椅子上右手摸着下巴看着杜允笙跳完這支舞，中間雖然皺了皺眉，但最後表情還是不錯的。
“這支舞雖然簡單，但是動作瑣碎，你中間有很多地方沒跟上節奏，差點毀了整支舞。”程雲澤點評絲毫沒有留情，說話間還一直觀察杜允笙的表情。見他沒有太大波動暗暗點了點頭。
“你現在主要是四肢還不夠協調，一跳起來胳膊和腿就不是你的了，不知道胳膊和腿下一步該往哪裏放了。還有就是體力太差，你跳完這一個就喘得不行，以後還要一口氣跳十場八場呢，而且你們不光要跳、還有唱呢。每一場都像現在這麽喘的話，你們還怎麽唱？”
這幾句話杜允笙已經聽過很多遍了，對如今的他來說沒有絲毫攻擊力，他點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
程雲澤也深知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的道理，想到他是剛來幾天話也沒說太死。
“不過這個舞動作很多，你動作倒是都記住了，就是連貫性的問題。舞蹈這東西雖然需要從小就開始練，但只要你努力的話現在也不算晚，認真加油吧。”
“我會的，謝謝老師。”
杜允笙又鞠了一躬，程雲澤沒忍住對着鏡頭挑了挑眉。
“哎呀，我也是當上老師了。”
“那程老師這次過夠瘾了嗎？”徐茉語在一旁捧場。
“還沒夠呢，等着他們人都來了我還要繼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幾人在旁邊捧場，做足了節目效果。
看着素材差不多了，時間也到了七點半，剩下的成員也快到來的時間了，幾人也就起身向杜允笙告別。
杜允笙一一鞠躬送走他們，然後松了口氣般跌坐在地上。
他湊到練習室的攝像頭前吐槽道：“真是吓死我了，剛剛程老師讓我表演就像是被老師抽中背英語課文一樣。你們不知道我剛才有多害怕，到現在我的心還跳個不停呢。”
杜允笙剛跳完舞的臉上還帶着紅暈，在薄汗的襯托下顯得他的皮膚更加瑩白了，此刻湊到攝像頭前被放大的皮膚更是沒有一點瑕疵，像是剛雕刻出來的玉器一樣溫潤可人，算是妥妥的美顏暴擊。
杜允笙從小就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他也很會利用這點優勢。導師喜歡實力，但是粉絲喜歡的更多的是顏值。實力是保證他在出道前不被刷下去，而粉絲則是保證他能擠進出道位，用實力讨好導師的同時也不能忘了發點粉絲福利圈粉才行。
“你這麽早就來了啊？我說怎麽一醒來就看不到你人了。”
秦書寒推開門見杜允笙趴在地上對着攝像頭嘀嘀咕咕的，直接飛撲過去壓到他的身上。
“不許動，警察！快舉起雙手、抱頭蹲下！”
“……”
杜允笙被他突然的一下壓得差點沒喘上氣來，但是為了在攝像頭前保持良好的形象忍着給秦書寒一下的想法把他從自己身上扒下來。
“你們來了啊。”
“嗯。”
容白和杜允笙兩人合力才把秦書寒這個八爪魚扒下來。或許是每個節目裏都需要一個活力擔當吧，所以秦書寒就來了。
杜允笙想着沒忍住看了秦書寒一眼，被容白拉到一邊教育的秦書寒感受到杜允笙的目光隔空給了他一個飛吻。杜允笙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才沒露出嫌棄來。容白見秦書寒不長記性直接提着他耳朵到了角落，罰他在人來之前一直站在這裏。
“在鏡頭面前，還是不要對他太嚴厲吧。”
杜允笙對他們印象深刻還有另一個原因。第二輪循環時不知為何剛開始時兩人在大衆面前表現的好像素不相識一般。
兩人關系雖然好得不得了，但是粉絲又不知道他們私下裏關系如何，只看着他們平時不怎麽說話就以為他們關系不好。
秦書寒的粉絲見容白這麽對自己偶像自然是不幹的，節目播出後指桑罵槐地諷刺容白多管閑事;容白粉絲也不肯吃啞巴虧，兩家一路對吵，可以說是整個節目中最大的對家。
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兩人突然開始在鏡頭前稱兄道弟，還說對方是自己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他們是大團圓了，被他們戲耍這麽久一直沖鋒陷陣的粉絲成小醜了。
兩人的風評急轉直下，最後直接爛到了底。秦書寒被罵媽寶男、容白被罵奶媽大概就有這個原因的加成。
只是不知為何這一輪兩人沒有刻意隐藏，難道是想賣兄弟情？
“做人，要腳踏實地。”
“這樣啊。”杜允笙雖然沒聽懂他在說什麽，但是他能感覺到要是再說下去容白肯定還會說些更奇怪的東西。。“你在這裏又當爹又當媽真是不容易啊。”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別和秦書寒亂學。”
“你們把我當空氣啊？”
一直站在一旁當背景板的何瑄見沒人理自己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我還以為你在練憋氣所以才一直不出聲。”容白一開口就讓何瑄翻了個白眼。
“其實我在練忍者神功。”
“什麽意思？”杜允笙問道。
“忍着不把你們打一頓！”何瑄說着突然跳起來壓在杜允笙身上撓他的癢癢肉。
“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啊！”杜允笙絕望怒吼，等他出了這個節目一定要把這群人都封殺了！
秦書寒除外。
“誰讓你最小呢！”
何瑄也是“欺軟怕硬”的，容白比他高太多了，他要是撲向容白估計就被他一個側肩摔丢到地上了。還是杜允笙好，被他壓在地上也毫無還手之力。
“你們好熱鬧啊。”
又有人推門進來打斷了幾人的打鬧，杜允笙揉了揉笑出眼淚的眼睛趁機把何瑄推開躲到容白身後。
何瑄見有其他人來也不再打鬧，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示意杜允笙秦書寒都過來。
幾人并排站在一起，進來的四人也笑着和他們打招呼。
分到A組的一共有9人，除了他們宿舍外還有另外五人，這次到的是隔壁宿舍的四人。
杜允笙一一看去，将他們與自己記憶中的名字對上號。
一行人中最高的是葉問岚，狼尾的那個是宋銀宸，他們兩個和何瑄是同一家公司。藍毛的叫聞辭，剩下那個戴眼鏡看起來沒什麽特別的叫歐陽璟。
還有剩下的那個A組成員……
“我來晚了嗎？”
伴随着開門的聲音一道清冷的男聲傳來，一群人轉身看去，一個身材高挑的男生站在門口看着他們。
最後一個A組成員——紀挽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