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萬惡的有錢人

萬惡的有錢人

雖說杜允笙和紀挽白兩人剛剛因為分組的事吵得厲害,但節目組其實并沒有限制每隊的固定人數,兩人三人甚至四人的隊伍都有。

杜允笙和紀挽白顯然是才意識到這一點,兩人對視了一眼,從對方臉上看到了熟悉的尴尬。

那他們剛剛為了組隊争吵起來并抛棄秦書寒算什麽?

紀挽白作為引發禍亂的罪魁禍首擡頭看天裝無辜,他就是仗着杜允笙拿他沒辦法為非作歹罷了。

秦書寒最後被好心的何瑄撿走了,好在他是個心大的,再見到杜允笙不僅沒生氣,反而熱情地揮手和他們打招呼。

紀挽白很好意思地呲着牙擺了擺手回應,杜允笙沒他那麽厚的臉皮,他不太敢面對秦書寒的笑臉,只是點了點頭以表回應。

這一輪淘汰賽很簡單,沒有固定曲目,全憑自己喜好進行表演。只是以自己組建大的小隊為單位進行淘汰,依舊是淘汰十個人。

淘汰規則也和上一輪有點不同,沒了粉絲的投票,只依據導師們的評分決定是否會被淘汰。

“只有導師們的評分作數嗎?粉絲評分呢?”

不只是杜允笙,其他人聽到淘汰規則後也忍不住問出了聲。

先不說在場的很多排名靠前的人需要依靠粉絲的打投才能擠到前面,再者粉絲打投本來就是選秀節目中的收入大頭,雖說每個粉絲都在說自己的票絕對公平公正,但是買票、刷票在娛樂圈裏也不是什麽稀罕事了,去掉了粉絲打投環節無疑是砍掉了一大半的額外收入。

“沒錯哦。”徐茉語晃了晃手中的臺卡,“雖然很可惜少了粉絲們的支持,但我相信大家也可以憑借自己的實力創造奇跡的!”

“這又是怎麽回事?全都亂套了,全亂了,等2233回來了我該怎麽向它解釋!”一直在裝死的小二在聽到規則後終于跑了出來無能狂怒,杜允笙早就習慣了這群系統的馬後炮,還頗有興致地嘲諷了它們兩句。

“有系統的任務要完不成了哦。”

“啊啊啊啊——我再也不貪便宜接臨時工了,2233你快點回來吧!”小二嚎叫了一聲,繼續玩起了失蹤。

對于現在的杜允笙來說,有系統和沒系統都是一個樣,反正都是一群廢物,忙活半天也幫不上他什麽忙。

“我們表演什麽?”

紀挽白湊過來等着杜允笙發號施令,杜允笙看了他一眼,茫然地搖了搖頭。

他要是知道自己要做什麽就不會繼續待在這裏坐着了。

“那我們去睡覺吧。”紀挽白有了個好主意。

“睡你個頭。”杜允笙翻了個白眼,想着這裏人多一會兒揍他不方便,于是拉着紀挽白出了演播室。

這人當他們是參加高中的文藝彙演嗎?都什麽時候了還是這種嬉皮笑臉的态度。

“那我們要去哪裏?”

“去你上次帶我去的樂器房睡。”

躺在熟悉的地板上,杜允笙舒服地睡了過去。昨晚雖然睡得很舒服,但是杜允笙生性就愛睡覺,一碰到可以睡的地方眼皮就開始緊緊貼合。

暗中偷窺的小二被他的大條氣到終于忍不住再次現身,學着2233的樣子念叨杜允笙。好在它的功力比2233要差很多,念叨了半天,杜允笙的身體也沒離開地毯一寸。

“要吃冰嗎?”

杜允笙躺地正舒服,紀挽白突然湊過來。他俯身看着杜允笙,手裏還拿着一個冰棒。絮絮叨叨的小二看到紀挽白出場,默默閉了嘴退了下去。

“你從哪裏搞來的?”

杜允笙想要伸手接過冰棒,紀挽白收回手讓他撲了個空。

“先吃點東西,不然會胃疼。”紀挽白右手提着保溫盒向他示意,杜允笙撇了撇嘴,跟着紀挽白坐到裏面的桌子旁。

杜允笙犯了懶沒去吃晚飯,紀挽白竟然瞎操心地給他帶了回來。

“在這裏吃東西會污染樂器的。”杜允笙出聲抗議紀挽白的行為。

“污染了就再換批新的。”紀挽白不為所動。

杜允笙聽了他的話翻了個白眼,有錢人真該死啊。

杜允笙從小就不怎麽愛吃飯,相比于正餐,他更喜歡一些過辣過冰過甜等能給感官帶來很大刺激性的食物,這種刺激會讓他精神興奮起來。

他爸媽不怎麽管他這些,家裏的阿姨也都是依照他的指揮做飯,時間久了,這樣的飲食習慣成功讓他養出了一個多病的腸胃。

杜允笙本人不怎麽在意這些,疼痛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刺激,他倒也不怎麽排斥。但是紀挽白卻很在意這些,只要兩人在一起,他總是逼着杜允笙多吃一點飯。

最過分的是,只要他一來杜家,杜允笙當作晚餐的冰激淩就會被他全部清空。杜允笙又不能因為這種事和父母發脾氣,他怕他鬧起來後就會被禁止與紀挽白來往,只能默默忍受紀挽白對自己的劫掠,直到兩人斷了聯系,他才又恢複成過去的飲食習慣。

紀挽白貌似也考慮到了他的胃口,帶來的也是清淡的粥。饒是這樣,杜允笙也沒有絲毫食欲,墨跡了半個小時才喝了一半。

“粥已經夠涼了,不用再吹了。”紀挽白坐在他對面抱臂看着他。杜允笙咬了咬嘴唇,拉下面子向紀挽白求情。

“我都已經吃了一半了,這還不夠嗎。”

“全部吃完才可以吃冰。”

“真是的!”杜允笙把勺子放回碗裏,學着紀挽白的樣子抱臂看着他。“我就是不吃,你能拿我怎樣!”

他現在又不是高中生杜允笙了,他早就已經脫離紀挽白的管控了,又憑什麽非要聽他的話,他就是不聽,紀挽白又能拿他怎樣!

紀挽白沒說話,右手支着下巴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紀挽白這幅表情一般都是對陌生人或者不怎麽熟悉的普通同學展露,他的冷臉很能唬住別人,不熟悉他的人見到他這樣基本都會認為他是個“高嶺之花”,但杜允笙卻清楚,那只是他懶得社交所以營造出來的人設而已。

杜允笙本想就這樣算了,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就這麽原諒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現在是紀挽白讨好他來得到他的好感,他現在幹嘛要怕紀挽白,他才不想回到過去每天跟在紀挽白屁股後面圍着他轉的時候。

過去他圍着紀挽白轉的時候總是被他無視,現在他要來讨好他了,竟然還是紀挽白占主導。

該占主導地位的應該是他才對,他才不要聽紀挽白的話。

“好吧。”紀挽白認輸,嘆了口氣從一旁的小冰箱裏拿出冰棒遞給杜允笙。“喏,吃吧。”

杜允笙露出勝利者的微笑挑了挑眉,打開包裝袋塞進嘴裏,一口咬下去立馬清醒了過來。

“這下清醒了嗎。”紀挽白壞心眼地把自己的那塊貼在杜允笙的脖子上,冰得他縮起脖子立馬坐了起來。

“醒了。”杜允笙打着哈欠伸了個懶腰,三兩口把剩下的冰吃完。

“那有精力練習了嗎?”

“這個嘛,再等會兒,我現在沒有靈感。”吃飽喝足,杜允笙又開始耍賴皮了,紀挽白這次卻沒有再慣着他,直接過去把他抱到了沙發上。

“現在是七點半,我們到九點回去,就練一個半小時好不好。”

“我們表演什麽?”紀挽白都這樣說了,杜允笙也不能不給他面子,他拿過一邊的吉他随手彈了兩下,擡頭問道。

“随便。”

“随便?随便是什麽意思?”杜允笙撓了撓下巴回想了一下,不确定地拿出手機打開音樂軟件搜索。“有這首歌嗎?我怎麽沒聽過?”

“我是說随便表演什麽都行,依你來。”紀挽白按住杜允笙的手,無語地為他解釋。

“你都不知道表演什麽,那你催着我過來練習幹嘛?等你想好了再叫我。”聽了紀挽白的話,杜允笙起身就要離開。

他現在可是和紀挽白組隊,有紀挽白在,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這隊會輸,甚至他的存在還會拖紀挽白的後腿,他就老老實實做個花瓶讓紀挽白自由發揮等着穩穩晉級就可以了。

“那唱《落日》好不好。”

紀挽白本來還想再醞釀下氣氛再提出來,誰知道杜允笙對表演依舊是這麽不上心,他只能把追憶過去的計劃提前,就是不知道沒了前景提要,這個計劃還好不好使。

“為什麽要唱這個?”

如他所想,杜允笙聽到“落日”兩字後臉上的表情明顯地變了。他煩惱地把額前的劉海撩了上去,手搭在額頭上思考了幾秒後留下一句不耐煩的“你自己看着辦吧,随便你。”

紀挽白看着他的臉,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探查出他心裏此刻究竟在想什麽。

“你在幹嘛?不是要練習嗎,你一直看我幹什麽?”杜允笙見紀挽白在這裏莫名其妙地盯着他,這麽大一坨人壓在他身上還不肯起來,心裏的火氣上來沒好氣地說道。

說要練習的人是他,說不讓自己偷懶的人也是他,現在他都答應了要表演《落日》了,他自己反而開始做奇怪的事了。

“沒事……”紀挽白一邊起身一邊觀察杜允笙的動作,杜允笙彈了彈自己被壓皺的外套,嘴上還沒好氣地數落着紀挽白。雖然生氣,但好在不是因為表演曲目的原因生氣。

紀挽白松了口氣,直接幫杜允笙脫了外套,財大氣粗地揮揮手,道:“我再給你買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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