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又沒讓他喜歡我64 “軍規又沒有哪……
第64章 我又沒讓他喜歡我64 “軍規又沒有哪……
克裏琴斯在宿舍裏左等右等, 也沒把熾樹等來,他坐不住了,于是幹脆親自去醫療室看看熾樹在磨蹭什麽。
大晚上的, 現在也不是戰時, 醫療區域幾乎空空如也。
在小護士艾米的指引下,克裏琴斯找到問診室。
他正準備敲門,還沒敲,門“自動”打開了。
伴随門內兩人争吵的聲音。
“……起碼讓我為他做個保密檢查!”
跟着走出來的是霍金斯醫生。
在和熾樹談話。
争執。
保密檢查。
那這句話中所說的“他”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克裏琴斯閃電般明白過來,他在心底暗暗罵了熾樹一句:不是都跟你說了不準被人發現嗎?
想是這麽想,但克裏琴斯的臉上是一點兒沒有顯露,仍然保持着優雅和冷靜, 就好像他壓根不認識熾樹似的, 眼睛餘光都不帶掃熾樹一下的。
克裏琴斯嘴角噙着一抹禮貌的淺笑, 向霍金斯醫生問好:“晚上好。霍金斯醫生。”
霍金斯醫生停滞的雙腳重新動起來,快步上前, 松了一口氣似的說:“克裏琴斯上将,您來得正好,請您還是接受治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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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
既然都被發現了,他連狡辯的餘地都沒有, 還能怎麽辦, 只能微笑地配合喽。
而且。
說不上是為什麽。
反正, 他在除了熾樹以外的人面前,總覺得會有偶像包袱,必須時刻保持高貴、冷靜、優雅的形象, 就算心情十分糟糕,也不會有半分失态。
舉止要從容不迫,聲音要淡定幽徐, 表情要完美無瑕。
最好是做一尊找不到漏洞的神像。
所以,克裏琴斯并沒有因為猜到霍金斯醫生發現自己的秘密而大發雷霆,而是很順從地跟霍金斯醫生去了檢查室。
當他轉身離開時,熾樹默不作聲地埋頭跟了上來,直到被關在門外。
要不是被克裏琴斯點名,他差點至今一起進門。
克裏琴斯低聲罵了他一句:“你別進來。等我做完檢查再跟你說。”
于是,熾樹只能手足無措地等在門外。
他對門內的檢查望眼欲穿,附在門板上偷聽也什麽都沒聽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這會不會檢查出懷孕。要是檢查出來怎麽辦?那他豈不是要當爸爸了!?
而克裏琴斯剛進屋坐下,先挨了一頓霍金斯醫生的批評。
最讨厭隐瞞自己身體情況的病人了。
霍金斯醫生沒好氣地說:“您可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您的身體與其他alpha相比有不同之處。要是早點告訴我,現在也沒有懷孕的擔憂了。我會為您準備避孕所用的物資。”
克裏琴斯老老實實挨罵,不敢回嘴,只是腹诽,那他以前也沒有性/生活啊。
霍金斯醫生:“現在,可以交代一下了吧?是要我來問,還是您自己主動說,越詳細越好。”
克裏琴斯只好一五一十地透露了他們家族alpha身體的秘密,說完以後叮囑道:“咳,請把這件事進行加密,不要被別人知道。”
霍金斯醫生頭也不擡地說:“等你生了孩子,孩子就是證據,到時候大家都會知道。”
克裏琴斯羞得差點跳起來,說:“那也不一定需要我親自生吧!”
嗯?
不否認會要孩子嗎?
霍金斯醫生想。
克裏琴斯心驚膽戰地等着檢查結果:“我沒懷孕吧?”
血液檢查的結果最早出來,霍金斯醫生在察看報告後,說:“信息素水平仍然處于略高的狀态,不過,沒懷孕。”
他說:“下回在易感期之前,您可以提前做好一些準備,就不至于失控成這樣了。”
克裏琴斯紅了紅臉:“我知道了。”
霍金斯醫生又說:“您作為alpha,alpha找伴侶的話,omega是最适合的,這樣在您易感期的時候,除了身體,他還可以對燥亂的信息素進行撫/慰。”
“既然現在您決定要以alpha為伴侶,那就有更多的注意事項……”
克裏琴斯腦子一白,打斷說:“我沒有說熾樹是我的伴侶啊!”
霍金斯醫生:“我也沒說熾樹上将就是您的伴侶啊,我只說alpha……”
克裏琴斯:“……”
糟糕。
是易感期信息素失控的影響還沒完全過去,他的腦子仍然不清晰嗎?怎麽說着說着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克裏琴斯有些懊惱,只能聽着霍金斯醫生給他一二三四地講述了alpha和alpha交往的注意事項,重點是性/生活如何做到順利而愉快。
聽得他面紅耳赤,如坐針氈,還不敢吱聲。
在進行完科普後,霍金斯醫生問:“我可以對您進行更進一步的檢查嗎?你們家族的這項身體改造還挺有意思的。”
克裏琴斯連忙搖頭:“不了,不了。”
霍金斯醫生尤帶了一分不死心地說:“唉,那好吧。”
……
得到檢查結果的克裏琴斯起身,開門就見熾樹堵在門口,金棕色的眼睛裏滿是焦急盼望。
幹嘛?
搞得好像等在産房外的丈夫一樣!
克裏琴斯沒好氣地說:“我的意思是讓你回去等,你就守在外面幹什麽?”
連克裏琴斯自己都沒發現,在面對熾樹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變得鮮活了幾分。
熾樹多麽老實巴交地說:“等你一起回去。”
穿過走廊的這一小段路,克裏琴斯小聲地跟他吵架。
“不要這麽看着我!”
“今天直播的時候我就想說了,你是生怕別人看不出來我們有一腿是吧?”
“會讓別人覺得天狼星基地的兩位最高長官公私不分的。”
“多影響我們基地的對外形象啊。”
“你今天比賽比得真不太行,你是不是在夢游啊?”
熾樹坦誠地說:“我滿腦子光想着回去以後要去找你,所以難以專心。”
克裏琴斯不解風情地問:“找我幹什麽?”他炸毛地說,“三天了你還不夠嗎?你沒完沒了嗎?”
不是,寶貝,我覺得我腦子裏裝的黃色廢料已經夠多了。
饒是熾樹的厚臉皮也紅了一紅,說:“不是,我哪能那麽不珍惜你,我是想找你問一問……”他一邊按捺地開口,一邊情難自禁地去握住克裏琴斯的手,好似怕他逃跑似的,“我想問,你還記不記你在信息素混亂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話。”
大概戀愛中的人都是如此。
熾樹說得這樣含糊不清,但克裏琴斯還是一瞬間就明白,他問的是哪句。
百分之百就是“我喜歡你”那一句。
熾樹的愛意就像是此時此刻他握住自己手的熱度一樣貌似滾燙地傳遞過來,克裏琴斯被悄悄蒸紅了臉。
“您好,有什麽我可以幫您的嗎?”
前臺小護士艾米聲音響亮地詢問來進行夜間看病的士兵。
這聲音拉回了克裏琴斯的注意力,他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說:“有人來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吃宵夜吃壞肚子的士兵本來還在前臺跟小護士調/情,剛嘴花花了沒兩句,還納悶艾米今天怎麽不給他們好臉色了,便瞟見克裏琴斯和熾樹走了出來。
三個士兵瞬間站得筆直,向上将做了軍禮:“您好,上将!”
克裏琴斯不鹹不淡地關心了兩句:“這麽晚來看病?要注意身體。”
士兵:“謝謝,謝謝。”
克裏琴斯在心底保佑,不要再遇見更多的士兵了,不然多尴尬啊,應該不會再遇見人吧,他來醫療室的路上就挺清靜,也沒遇見什麽人。
然而似乎怕什麽來什麽,又遇見一群剛看完比賽,為天狼星基地慶祝過勝利的人。
“真是雙喜臨門啊。”
“除了贏了比賽,還有什麽喜?”
“你笨啊,當然是兩位上将終于戀愛了這件事啊。”
“我聽說熾樹上将已經許下諾言,假如他追到克裏琴斯上将,就每個人發1000星幣的紅包!”
“我怎麽聽說是發2000?”
嗯?熾樹還在私底下拿這件事跟人打賭了?拿他當什麽了?戰利品嗎?
克裏琴斯聽得直冒火,轉頭看向熾樹。
啊?什麽諾言?發紅包?他什麽時候說過了!
在被克裏琴斯怒目而視以後,熾樹覺得自己簡直太冤枉了,他連忙用眼神和手勢示意自己從未那樣說過。
這群小兔崽子們真是平時對他們太好了,背地裏敢這麽拿長官開涮!讓他看看這幾個人都是誰,明天就給他們加練!
熾樹咬牙切齒地想。
“噓,你們小聲點。”
“萬一被克裏琴斯上将聽到,他一定會害羞的。”
接着,幾個厮混在一起的軍官們終于走過拐角,嘻嘻哈哈的聲音戛然而止了。
啪啪啪啪。
幾人同樣打直身子,軍靴鞋跟整齊發出踢踏聲,看似畢恭畢敬,實則已經寒毛倒豎地向上将問好。
克裏琴斯呵呵一笑:“怎麽不繼續說了?不是說得很開心嗎?”
這樣笑面虎一樣的克裏琴斯上将已經很可怕了。
而在克裏琴斯上将背後站着的那個閻羅一樣、臉黑如鍋底的熾樹上将更是讓他們體驗到了恐懼。
盡管熾樹上将一句話都沒說,但是他們完全能解讀出那充滿怨氣的眼神:我好不容易才要追到老婆了,就你們嘴賤,要是我老婆沒了,那都是你們害的,你們好自為之,給我等着……
“……”
流汗。
狂流汗。
這時。
冷不丁地,克裏琴斯理所當然地來了一句:“我哪害羞了?”
“跟同僚戀愛怎麽了?又不違規。”
“軍規又沒有哪一條寫着不能跟同僚談戀愛。”
熾樹:“?”
熾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