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下章入v】最強被——抹殺!☆

深郁的紅色液體從傷口溢出,反重力地向上流動,像是有人站在傷口內将血滴扔出,呈抛物線落進五條曉另一只手握着的小玻璃瓶內。

嗒、嗒、嗒。

血滴依次落入玻璃瓶內,發出的聲響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天內理子抓緊黑井的手臂,在咋一看見這個場面升起的驚吓中,更多的是茫然。

夏油傑皺着眉,驚訝過後是深思,他瞥了眼好奇看着血液上流景象的五條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嘆了口氣。

家入硝子并沒有理會這個異常的畫面。

傷口很快在反轉術式下被治愈。

但家入硝子的臉色很難看,任誰遇到這種事都不會笑得出來:“沒有下次。”

面對她的冷臉,五條曉并不在意,依舊乖巧地點頭:“知道啦~”

她将裝有血液的玻璃瓶封好口收納回空間包裏,擡起手臂,好奇地湊近去看被治好的傷口:“真的完全治好了诶,好厲害!”

因為傷口流出的血液一滴不剩地全都落進玻璃瓶內了,所以被反轉術式治好後,她的手臂就像是完全沒有受傷過一樣光潔如初。

但其他人可不能認為什麽也沒發生。

家入硝子冷着臉,沒有理她。

五條曉放下手,伸展了一下五指,而後,表情看上去十分失落。

不行,她還是模拟不出反轉術式。

治療,好難哦。

……

大概是經過剛才的事情,五條曉發現除了五條悟之外,其他人對自己的态度和一開始有些不一樣了。

她歪了歪腦袋,并不在意這一點。

有點無聊。

魔女大人躺在沙灘椅上,看着視野裏的一片深紅,打了個哈欠。

什麽也沒發生。

甚爾君沒有來暗殺五條悟,來暗殺天內理子的人也被五條悟和夏油傑很快解決掉了。

就連她本來以為會來找自己要上次被她帶走的咒靈球的夏油傑,也安安分分地做他的陪玩,沒來找她的茬。

好無聊。

想太宰了。

他應該已經消氣了吧?

魔女大人想了想,瞬移回到沖繩的海邊別墅,打開門去買了個大福,然後回到港.黑。

藥效的副作用還沒有消失,所以來找太宰治的魔女大人依舊是紅色的她。

酒紅色的腦袋在穿牆技能的幫助下從房間外探頭探腦地伸出,找到正坐在床上辦公的太宰治。

他似乎沒有注意到她。

五條曉動手敲了敲牆壁,發出聲響。

“玩夠了?”太宰治頭也沒擡,依舊看着文件。

“我給你帶了伴手禮~”五條曉整個人穿過牆壁,瞬移到太宰治面前把裝有大福的袋子放到床頭櫃上,親親熱熱地貼在他胳膊上,“你在看什麽呀?”

她把下巴搭在太宰治的肩膀上,好奇地看了眼太宰治手中的文件。

不感興趣。

于是那道視線沒過一會兒便黏在了太宰治捏着文件的手指上。

好看。

太宰治:“……”

屋內再次恢複安靜,只剩下時不時的文件翻頁聲。

五條曉的腦袋從太宰治的肩膀往下滑,最後變成爬上.床,貼着他的腰線開始昏昏欲睡。

“頭發,是因為眼藥水的副作用嗎?”

迷迷糊糊間,她似乎聽見太宰治溫柔的聲音,腦袋上落下一只手。

五條曉下意識地蹭了蹭:“……嗯。”

嗯???

五條曉猛地睜開眼睛,轉過腦袋。

血一般鮮紅的世界裏,青年垂眸與她對視,手指穿過她的發絲,輕嘆了一聲。

“還有哪裏難受嗎?”

五條曉眨了眨眼睛,腦子都快在太宰治的溫柔海裏轉不動了。

“……難受,”她指着自己的心口,“感覺快要爆炸了。”

太宰治溫柔不下去了,他氣得一巴掌糊在五條曉的眼睛上,超兇:“睡覺!”

“哦。”五條曉乖巧地閉上眼睛。

她沒有說謊。

心髒确實感覺很難受,劇烈地跳動着,感覺快要爆炸了一樣。

糟糕。

五條曉躲過太宰治的手,把臉埋進滿是他味道的被子裏。

好害羞哦。

……

太宰治的手指随着五條曉的動作,落在她的耳側,下滑,輕輕按在女孩的頸動脈上。

脈搏平穩地跳動着。

青年的眸色微暗。

‘騙子。’

-

一覺醒來之後,副作用便消失了。

五條曉滿意地看着她重新恢複雪白的頭發,以及漂亮的睫毛,點了點頭。

“完美!”

她探頭探腦地找到太宰治,眼睛布靈一下就亮了起來:“太宰!”

她扒着門框,對青年招了招手。

“快!趁着中也還沒回來!”

正低頭看着風衣外套的青年擡起頭,緩步朝五條曉走去,沒走兩步,等得不耐煩的女孩‘咻’地一下瞬移到他身邊,一把拽住他的手就往打開的任意門內走。

微涼的掌心貼在太宰治的背脊,他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

背後的力道離開,手卻被握住,然後嘴裏突然被塞進了一顆薄荷糖。

太宰治有點懵。

“醫生說你有點低血糖。”五條曉說着,伸手戳了戳他鼓起的半邊臉,警告他,“不會很甜,所以,不許吐出來。”

太宰治用舌尖抵着那顆薄荷糖,乖巧應聲。

得到了一個愛的摸摸頭。

-

在沖繩的這段時間,天內理子很開心。

開心到她都快要忘記世界的每一秒流逝都代表着死神腳步的接近。

天元同化的時間快到了。

告別短暫的沖繩之旅,天內理子在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護衛下,趕回高專。

随着飛機與地面的距離越來越遠。

她要死了,天內理子像是突然意識到這一點一樣,無法再強裝鎮定。

不想被人看到這樣軟弱的自己,于是她趴在桌上,将自己埋進雙臂之間,在快要窒息的黑暗裏閉上眼睛。

灼熱的呼吸掠奪着雙臂之間的空氣,讓她喘不上氣,卻更有一種活着的真實感。

好害怕。

內心的小人顫抖地祈求着。

誰能來救救我。

……

“甚爾。”

在東京校外約一公裏的樹林裏,伏黑甚爾坐在某棵樹的樹枝上,懷裏還抱着一個和他這個人完全不相配的人偶娃娃。

人偶娃娃是活的。

她一臉無奈地伸手拍了拍伏黑甚爾橫在自己身前的手臂,再次出聲:“甚、爾。”

伏黑甚爾:“我在。”

人偶小姐的語氣很溫柔,卻帶着不容置疑:“你、答應過我,不會去、殺、那個名叫五條悟的孩子,記、得嗎?”

與一開始的流暢相比,人偶的聲音逐漸開始變得卡頓,有時候甚至會突兀地陷入昏迷。

伏黑甚爾知道,“試用期”快到了。

他低聲應道:“……記得。”

“能、見面已經很、好了,甚爾,你不用為、了我再、去做危險的、事情。”

人偶小姐對于那個讓她能以現在這個狀态與甚爾交流的女孩很感激、能再見到惠很開心,但這并不代表她能夠放任伏黑甚爾用其他人的生命來換取自己的存活。

就算她不太懂咒術界的事情,也知道,死而複生這種事是違背自然規則的,無論是咒術界還是人間界。

五條悟這個名字在她跟在甚爾身邊的時候有聽過,總之就是一個很厲害,但還未成年的孩子,一直在為保護普通人的和平而努力。

他不應該因為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而受到傷害。

人偶發出最後嘶啞的悲鳴:“甚、爾、你、有、在、聽、嗎?”

她在生氣,但這件事裏面,最沒有生氣立場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她在氣自己。

“甚……爾……”不要。

像是命運如此,在那句懇求說出口之前,人偶體內驅動的魔力恰巧耗盡。

人偶小姐變成了人偶。

半晌,伏黑甚爾才發出聲音,輕柔到像是怕驚擾了什麽一樣:“在聽。”

在聽,但不聽話。

伏黑甚爾将懷中的人偶小心翼翼地放入準備好的特殊盒子裏,然後藏進咒靈醜寶的肚子,最後再将咒靈的身體塞進它的口腔內收納,縮小尺寸後,仰頭将那只咒靈吞入腹中。

站起身,眺望東京校的方向。

良久,伏黑甚爾才疾步朝東京校的方向跑去。

……

最精彩的部分即将上演,然而——

“喂喂喂喂!!!”

五條曉一腳踹在任意門上,氣得彈舌音都出來了:“關鍵時刻你別掉鏈子啊!!!”

她進不去。

她居然進不去???

“冷靜一點。”太宰治無奈地抓住五條曉的手腕,把她掌心下聚集的一看就很危險的“黑洞”抹消。

五條曉深吸一口氣,把自己埋進太宰治的懷裏,假哭:“嗚嗚。”

太宰治頓了頓,安撫氏地輕拍了兩下五條曉的背,視線落在任意門上。

問她:“能和門溝通嗎?”

假哭聲頓住,五條曉松開太宰治,走到門邊,将手按在門上,閉眼。

兩秒後。

五條曉咬牙切齒:“……不行。”

她不氣。

五條曉面無表情地拿出沙漏道具,準備跳過這段無法進入的【劇情】。

任意門側邊的表盤指針瘋狂地走動。

“嗒嗒嗒嗒!”

【五條悟等人到達東京校】

【伏黑甚爾偷襲五條悟】

【夏油傑帶天內理子趕往天元所在的薨星宮】

【五條悟與伏黑甚爾戰鬥在一起】

“嗒嗒、嗒!”

【特技咒具‘天逆鉾’刺穿五條悟的喉嚨】

表盤的指針響起刺耳的“滋啦”聲,随着五條曉将沙漏倒轉,反向撥動齒輪,而在電花下剎在某個劇情點。

【五條悟被伏黑甚爾——抹殺!】

“找到了,能夠進入的節點。”魔女大人微笑着朝太宰治伸出手,掌心朝上,“——走吧。”

青年将手搭在她的掌心,然後被緊握。

東京校。

一早準備好定點的魔女大人打開門,出現在東京校最高點的鐘樓。

這個位置能清楚地看見東京校的大門,以及靠近門的那個空曠場地。

白發的少年生死不知地躺在血泊裏。

隐藏在茂密林木中的,空曠寂靜的東京校,傳來樹葉被風吹拂,發出的沙沙細響,像是在唱歌。

隐約中,似乎确實有人在唱歌。

帶來了烏雲和風。

悶雷聲起,閃電照亮少年指尖微動時,在血水中落下的漣漪。

整個世界仿佛都在為這一刻哀悼、祈禱、等待終将到來的奇跡。

下雨了。

作者有話說:

下章入v!感謝支持!

入v三天後有個超重要的榜單,求別養肥QAQ

—v—推推

*已完結二言《當首領宰小姐空降高專校長後》cp悟

*預收二言《在咒術界掀起柯學化浪潮》cp夏油,柯學馬甲在咒術界展現普通人力量(努力寫智鬥ing)

【下本開原創bg《聽說我是高危小說世界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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