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電影選拔(二)
第83章 電影選拔(二)
随機任務:電影選角
任務獎勵:網球絕技——零式短球、聲望值*100
任務懲罰:6組400米間歇跑(均組2分鐘)(未達标将會加訓)
當把勝生勇利推至門外後,木更津淳才松了口氣。
下一秒腦海裏就響起系統的音效,他聽着獎勵那一行的零式短球有些發愣,問:“零式短球?”
【預算好精準位置利用反手以削球方式打出過網下墜球,球在落到地面後不會彈起,反而往球網的位置直線滾動的一種吊短球。】
“大大,你醒了?”木更津淳驚喜地睜大眼,語氣裏帶上了激動。
【對,睡了這麽久,感覺有活力多了!】
【要比賽了嗎?】
“嗯。”木更津淳想了想回答:“算是花滑的一個小測。但是......”
木更津淳走到了更衣櫃前,打開了櫃門。裏面淩亂的場景也被大大看在了眼裏。
【這是怎麽回事啊?】
木更津淳抿了抿嘴唇,語氣有些蔫蔫的:“大概是我不太受歡迎吧。”
少年垂頭喪氣的,門外傳來工作人員的催促聲。他深吸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別人都在等着,不能在這裏喪氣了。”
說着他就從淩亂的衣物下翻找出花滑鞋,腳一伸就踩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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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踩着花滑鞋像是踩高跷一樣往外面走去。
看見他出來,外面的工作人員明顯地松了一口氣。趕忙帶着他往入口走。
木更津淳擡頭看了一眼場館,因為馬上開場,燈光全都關閉了。唯有一盞聚光燈從他的頭頂照射下來。
他深吸口氣,心裏默念着為自己打氣。擡腳往場中心滑去。
冰刀在冰面上滑出一條淺淡的劃痕,延伸到木更津淳站定的地方,同他的黑色影子重疊在了一起。
他雙手抱住自己的肩膀,一只腳尖點着地,屈膝靜默地站立。
悠揚的曲調從音響裏緩緩傳出,叮叮叮嘀嗒的鋼琴聲音響在木更津淳的耳邊。苦澀的男聲夾雜着脆弱的聲音混合着音樂飄蕩在場館裏。
在音樂響起的那一剎那,木更津淳動了。他懷抱着的雙手越發用力,他慢慢擡頭凝視空中。
清透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層霧,那霧飄飄蕩蕩讓人看得不太真切。只讓人覺得,這人大概是迷茫的,抑或是痛苦的。
布上青筋的手逐漸用力,最後脫力一般墜落。
腳開始滑行,動作很慢。滑行的他就像是落單的孤鳥,迷茫彷徨不知所措。他伸手不斷探尋,白色的襯衣在滑行時不停地擺動。就像是他的翅膀,木更津淳右足刀齒點在冰面上,借着左足內刃的力道向上躍起。
晶瑩的碎冰被他的刀刃帶起撒在冰面上翻滾了幾下,而他就仿佛飄在空中,身姿輕盈地轉體。
三圈落下,只是落冰的動作略有些不穩。就像是順滑的機器鏈條突然生鏽,卡頓了一下。
木更津淳的心髒咯噔了一下,瞬間意識到冰鞋的刀刃出了問題。
但悠揚的曲調還在繼續,不穩的落地讓他根本來不及準備第二跳的連續二周跳。
他咬咬牙,硬着頭皮接上了一個後外結環半周跳。
單薄的身體踉跄了下,伸展的拳頭一瞬間握緊又松開。
緊張的情緒如同一張弓,越繃越緊。但他人不忘記控制臉上的表情。
不能失誤,不要失誤。
他上仰着腦袋,迷茫的情緒浮現,在冰場上滑了個圈,接了個圓形連續步。
越發壓抑的音樂融入,木更津淳身體逐漸後仰,露出線條流暢的腰線。纖細的手舒展,細瘦的腰肢扭過超過垂直姿态。
就如同絕望的人墜入崖谷一樣,痛苦煎熬。
呲呲的聲音從冰刃上傳出。
也許是冰刃壞了。
數月來,被花滑隊員的排擠怨怼。木更津淳一瞬間被負面情緒所包圍。眼裏的情緒被負面情緒所包裹。
天使純白的翅膀逐漸被染黑,天使逐漸墜入地獄。
沒有那一刻像現在這麽痛苦,就如同被扼住咽喉一樣。
木更津淳的眼睛逐漸泛紅,在燈光的照射下隐隐有淚光閃爍。
突然,一道驚雷響起,炸響了場館。
木更津淳突然變了神色,臉上是一往無前的執拗,對命運的不屈服。他掙紮,緊握的拳頭述說着命運的不甘。他擺動,企圖修改自己的命運。
單薄消瘦的身體往前俯沖,似乎是望見陽光,沖破陰霾,帶着一股子決絕。
左前外刃起跳,他的身體騰空。
絕佳的滞空能力讓他在空中的旋轉顯得輕松又自在,一圈、兩圈、三...三圈半......
四周失敗了。
場外浮躁了一瞬間,在木更津淳落冰摔倒的時候更甚。
砸在冰面上的那一刻,木更津淳感覺恍惚了一瞬間。雖然圈數不夠但原本也不至于摔得這麽很。
只是在落冰的時候,斷裂的刀刃刮在地面上失去了重心。如同一支斷了線的風筝,又如同一塊驚了湖面的石頭,砸下去,泛起層層漣漪。
場館裏的聲音登時變大,說他狂妄自大、活該、不自量力......說什麽的都有。
木更津淳吸了口氣,臉上的表情堅毅。踩着腳上的一雙壞了的冰鞋重新站了起來。
不畏艱難、勇往直前,這是他的選曲和花滑所要帶給大家的東西。
直到音樂停下,他站立謝幕。
場館才再次亮起了燈光。
“啪啪”的手掌聲在場館裏面回蕩,雖然他摔倒了,但他堅持了下來,贏得了掌聲。
選拔的負責人沒有給出他分數,也沒有告知他是否入選,只是讓他先到觀衆席上坐着等候,觀看其他人的表演。
木更津淳伸手擦開熱汗,睜着一雙剔透的眼睛看向對面的負責人。
眼睛不期而遇同敦賀蓮撞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他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未散的笑意。
木更津淳有些懵,聽到勝生勇利的呼喊,下意識地就轉頭往那邊滑去。
只是腦袋裏還浮現着敦賀蓮的那個笑容。
他突然想到,敦賀先生獲選全國最帥的男明星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他真的有讓人心髒“砰砰”直跳的能力啊。
“淳,有沒有哪裏受傷了?”勝生勇利表情擔憂,剛才他看到木更津淳摔下來的那一刻,心都要吓停了。
畢竟,那個高度,摔下來絕對不輕松。
木更津淳搖了搖頭,笑着安撫對方的情緒:“沒事。”說着他還踩着冰鞋輕輕跳了跳。
不過他似乎忘記自己冰鞋壞了的事,又還在防滑地毯上。斷裂的冰刀挂在地毯上,他踉跄着就往前面摔。
好在勝生勇利解救及時,勝生勇利問:“鞋壞了?”
木更津淳被對方扶着站穩,聽到他的提問點了一下腦袋。“好像是冰刀壞了。”
勝生勇利聞言把木更津淳帶到了更衣室,在勝生勇利的注視下,木更津淳脫下了自己的冰鞋。
兩雙冰鞋的冰刃無一例外全部斷裂。只是這斷裂的位置和形狀......
木更津淳的手在斷裂的位置摸了摸。
勝生勇利:“這是人為的。”
木更津淳輕輕點了下頭,出神地盯着一角。好像是看見了什麽,他突然走了過去,手從一個椅背角落掏出了一塊石頭。
石頭的一頭格外鋒利,像是被人刻意磨過。
他舉起了手裏的石頭,澄澈的眼睛同勝生勇利對視:“那個人應該是用這個割的吧。”
“你知道是誰嗎?”
木更津淳搖了搖頭,腦袋空茫茫一片。
更衣室沒有監控,根本找不出使壞的對象。
難道就只能這麽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