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認錯人了

第77章 認錯人了

熊掌沒剁着, 莫名其妙的救了一個男人。

看着跪在她面前哭的狼狽的人,龍一真有點後悔從大蟒蛇的嘴下救下這人。

真是給她自己惹了個大麻煩!

“我不是你口中的大長公主,你認錯人了。”

大長公主?龍一一下子就想到了她夢裏的紅衣女子。她不想因為相似的臉跟這個世界牽扯出什麽, 因為這樣只會讓所有的事情都變得複雜和不可控。

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是那個人!一絲一毫的可能性都沒有。

“你口中的人是女子, 而我一個大男人, 被你認成女人,你是成心惡心我?!”反正她只要不脫光了, 她就能一口咬定她是男的。

“屬下……”

大長公主失蹤了十五年了,而戈伽山是她出現的最後一個地方。他每年都會來這山中尋找一番, 沒想到……

主子突然失蹤, 群龍無首,他們找了她整整十五年, 從未間斷過, 也從未放棄過。

如今, 主子終于找到了。

“若是公子能脫衣正身,在下絕不糾纏!”眼前這個人就是她主子, 就算她現在一身男裝, 她也不會認錯。至于他無理的要求, 只要主子認下她, 冒犯之罪他甘願領罰。

脫衣!

龍一看着她出手救下的這個“大麻煩”, 他倒是直接, 還想讓她“正身”?

“你也配!”龍一陰沉着一張臉,“我能救你,也能殺你。”

Advertisement

跪着的人不但沒有害怕, 反而更加的欣喜。這樣的威壓是他熟悉的主子才能釋放出來的。

“屬……”

那人想了一下, 如今他主子“避世”, 那他就跟随在他身邊聽憑調遣就是了。

什麽事都沒有主子活着重要!

“公子救命之恩,小人無以回報,願此後跟随恩人,以報答救命之恩。”

龍一看着這個人,簡直快被他氣笑了。

這是要賴上她了?

“不需要。”龍一不想跟這個人過多糾纏,“不要打擾我的生活,不然我殺了你。記住,不要打擾我的生活!”龍一發現自己的心沒有以前狠了,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三兩呼吸間,龍一已經飛身躍出百米開外,而且沒有減速的樣子。以她現在的能力,甩開個把人綽綽有餘,只要不被尾随,她就小日子就不會被打擾到。

跪在地上的人,眼巴巴的看着他主子眨眼間就行至百米外,他張了張嘴,終是沒把話說出口。

他主子的武功又精進了不少。這功力,怕世間難遇敵手。

雖然主子警告他不許打擾她生活,可是作為屬下,他怎麽可以不在旁侍候?他作為內廷衛——長公主麾下正四品皇家內廷衛,怎麽可以讓長公主身邊連個差使的人都沒有。

主子不許他打擾到她生活,可在他看來,言外之意就是,除了不打擾到主子的生活,其他的都可以。

看着遠處消失不見的人,跪在地上的人才緩緩起身,朝着“跑路”的人的方向追過去了。

主子是不是忘了,他們內廷衛追蹤技巧可以一等一的,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還有什麽資格進入內廷衛,享受皇家侍衛的待遇。

救人的小插曲,被龍一抛在腦後了。反正那個“大麻煩”沒有再出現,觀察了幾日,村裏都不見有異常的地方,她也就沒空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媳婦每天的孕吐,讓她一顆心揪碎了。

已經五個月身子的人,肚子很明顯了,走路也見吃力起來。和秦家那兩個孕婦相比,柳枝的“苦”可算沒少吃,龍一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媳婦受苦,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龍一心裏萬分瞧不上柳枝肚子裏那崽子,雖然是自己“造”出來的,親生的沒錯;可這肚子裏的小崽子真是一點都不聽話,不知道她娘親懷她的辛苦?還見天的折騰她親娘,氣死她了!

再看人家老三媳婦和老五媳婦,人家肚子裏的那叫一個乖,從不折騰大人,人家是胃口好、睡眠好;再看看柳枝,一頓飯吃的跟貓食兒似的,還得吐一大半,夜裏翻來覆去的要醒好幾回。

龍一一天盯着柳枝肚子八百回,恨不得瞪出一個洞來。等這個小崽子出來的,看她怎麽收拾她!

敢“欺負”她媳婦?哼,親崽子也不行!

原本已經淡下去的“桐城命案”,随着鎮上的捕快來到平溪村,又引起了波瀾,因着龍一被捕快“請”到了縣衙問話。秦六郎也跟着去了,但是他不是被“請”去,而是作為龍一的證人跟着去的。

柳枝急得掉了淚,想跟着去,卻被龍一勸下了,将她托付給秦家。

“堂下何人?”縣令看着被捕快帶回來的人——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

“草民平溪村龍一。”

民見官,按例須跪。

龍一直挺挺的在堂下跪着,一臉平靜,完全看不透她心裏想着什麽。

她用餘光快速地掃了一眼堂下另外跪着的三人:柳家村的村長和兩個年輕的男子。

這是又是找她“作妖”來了?

“本官問你,五月二十二日,你在何處,做過何事?”

“回大人,時隔近六個月,草民着實記不得了。”龍一思索片刻,才作答。

“那你可有去過桐城?”

“半年前,桐城的商家來村裏買酒,因自家運酒的車壞了,所以雇傭了村上的車輛将酒運回桐城,草民便是那次運送酒時去過。此後,再沒去過桐城。”龍一不清楚這個時代的官府和官差的辦事能力,所以還是該說實話時就要實話實說。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能以假亂真,混淆視聽。

“半年前”這個時間點就很微妙了,正好是在五月。縣令看着堂下的少年,陳述時調理清晰,也不見任何慌張。這樣的少年,不是心中坦蕩,就是城府極深。

“你去桐城都做了什麽,又是何時出城的?”

“草民是跟秦家兄弟和幾個村民一起去的。因草民兄弟要逛桐城的夜市,送完酒後,我和他并未跟其他村民回家,而是在桐城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出的城。”

龍一回答的堂坦蕩蕩。

縣令辦事謹慎,派人騎馬又去了平溪村調查龍一桐城送酒的日期,而在得知結果時,眼神不免淩厲起來。

怎麽能這麽巧呢?

驚堂木一拍,瞬間氣氛就變了。

“你可知道,死者正是你送酒那日被人謀害的?”

“草民不知道。草民都不知道死者是誰,今日被大人傳喚來,十分意外。”

龍一始終都是淡然的、坦坦蕩蕩的。這樣的表現,落在縣令眼裏——這人不是沒有問題,就是有大問題。

“胡說——”柳家村村長突然激動起來,朝着縣令狠狠地磕了個頭,而後轉身怒目龍一,“我兒就是你殺的!我兒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是你在桐城那晚死了!!”

“這……”龍一露出一絲憐憫的表情,“就是巧合吧。”

“你胡說!我兒就是你殺的!我……我有人證!!”許是聲音太大了,旁邊兩個人吓的一抖。

“肅靜!”驚堂木一拍,堂下安靜下來。

“你二人如何看到他殺人的?”

相比這兩人的慌張,龍一絲毫沒有畏懼。看着這兩方不同的表現,縣令皺起了眉頭。

那二人相視一眼,最後由尖臉的男子開了口。

“回禀大人,出事那夜正式牡丹樓花魁競價‘出閣’的日子,柳少爺帶着小人幾人在樓裏吃酒、競标。柳少爺競标輸了,心下不幹,又喝多酒,出恭半晌也不見回來,小人和柳安便去外面尋他。哪裏想到,柳少爺竟讓人害了。”說着,生生地擠出幾滴眼淚來。

“就是他殺了柳少爺!”另外一個人在旁激動的指着龍一,“他将柳少爺吊在樹上,手腳都給放了血,流了好多的血……”

“還有,脖子被擰斷了。”龍一輕飄飄的接了一句。

“對!脖子斷了!”猛然間聲音停住,那人驚恐的看着,“不……那個……”他講“故事”的節奏被龍一打亂了。

“你二人口口聲聲說見我殺人,卻連我如何殺的人都說不清楚。怎麽,是編故事編不下去了吧?”

“誰編故事了!”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反駁。

“那你們說說,我到底有沒有擰斷你們柳少爺的脖子呢?”邊說邊做了一個擰脖子的動作。“既然你們說見到我殺人,那肯定是看的仔仔細細了。說不清楚,你們就是誣告!”

這兩人本就沒有底氣,先是被龍一打亂了節奏,後又被擰脖子的動作驚了一下,這會兒有聽見“誣告”二字,徹底亂了心神。

“就是你擰斷了柳少爺的脖子,把他吊在樹上,挑斷了手筋腳筋!”

“你們确定柳少爺是這樣被我殺了的?”

“沒錯!”異口同聲,回的是理直氣壯。

龍一同情的看着這兩個人,心道:這是從哪二找來的兩個傻子?這就智商還出來“丢人顯眼”?

龍一差點就想告訴這兩個傻子“你倆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龍一跪的挺直,眼神清明,看着堂上的縣令,“草民狀告此三人,這三人合謀誣陷草民殺人。”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