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願賭服輸
第019章 願賭服輸
後來上了初中,喻惟仍舊擺脫不了賀楚亦這個噩夢,因為兩人不僅同校,還同班。
喻惟一直按照喻振天的要求,不管是成績還是各項比賽,始終屈居于賀楚亦之後。
一直熬到15歲那年,喻惟終于等來了他的Omega爸爸,他的Omega爸爸來見了他,可身邊卻還帶了個漂亮的小女孩。
至今他仍舊記得,他的Omega爸爸當時說的話。
他說他不能帶自己走了,他現在已經有了新的家庭,不能在帶他一起生活。
那天回去之後,喻惟把自己關在房間嚎啕大哭,摔東西發洩。
他知道,他再也等不到爸爸來接他,就像他站在學校門口,再也等不到喻然一起放學回家一樣。
後來初三中考,喻惟沒再隐藏實力,他決定超過賀楚亦,證明他才是最優秀的。
只是賀楚亦卻根本沒給他證明的機會。
那次中考,賀楚亦沒來參加,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喻惟也沒再見過賀楚亦。
之後他才聽說,賀楚亦因為身體原因,出國了。
忽然沒了目标,生活也變得無趣。
于是喻惟開始抽煙喝酒,開始逃課泡吧。
和他的名字一樣,他開始為所欲為。
他開始想盡辦法騙走渣爹的錢,沒有人愛他,他也不想要愛了,他只想要錢,想要很多很多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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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喻家別墅門口停下。
下車的時候,喻惟終于想明白為什麽這麽讨厭賀楚亦。
賀楚亦除了當初打他時下手太狠,從頭到尾并沒做錯什麽,他對賀楚亦的讨厭,并不是源于賀楚亦本身。
而是賀楚亦出現在他生活裏的那七年,發生的每一樁每一件事,都壓得他透不過氣。
他活在賀楚亦的陰影裏,那七年,他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他的存在,就是為了襯托賀楚亦。
賀楚亦三個字像是噩夢一樣纏着他,讓他怎麽都無法對賀楚亦釋懷。
所以賀楚亦說要和他做朋友,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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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惟回家後,本以為迎接他的是暴風雨般的指責咆哮。
沒想到渣爹非但沒怪自己中途離開把小三弟一個人扔下,還一反常态對自己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喻惟想,應該是渣爹聽到風聲,是賀楚亦把自己帶去了他家醫院,以為自己跟賀家套上了關系,所以才這麽殷勤。
但喻惟被賀楚亦這段時間的行為攪得心煩意亂,莫名就不想再打着對方的名頭招搖撞騙。
于是在渣爹詢問下次跟賀楚亦什麽時候出去玩時,他扔下一句“我和賀楚亦沒關系”就直接上了樓。
接下來的時間,喻惟都嚴格按照蔣教授交代的,戒煙戒酒戒熬夜。
整個人清心寡欲,生活過得比老年人還健康。
直到開學前一個星期,他被許久不見面的幾個損友連番轟炸,約他去酒吧玩。
架不住平均一分鐘一個電話,他被催得不耐煩,最終換了身衣裳,戴了個黑色口罩,往頭上扣了頂黑色棒球帽就直接出門。
來到幾人常來的包間門口,喻惟推開厚重的隔音門,嗨爆的音樂立刻充斥耳膜,盡管戴了口罩,也隔絕不了滿屋子的煙酒氣。
包間裏除了他三個朋友之外,另外還有四個男模。
除了角落獨自一人玩手機的徐最外,另外兩個損友全都左擁右抱,和男模們玩得不亦樂乎。
看見喻惟進來,綠毛一把推開腿上的Omega,立刻關掉音樂。
“喲喲喲,我說惟哥,你這段時間跑哪去了?”綠毛從上到下将人打量一眼,喻惟雙手插兜,從頭到腳一身黑,捂得嚴嚴實實,就只露出那雙漂亮的眼。
綠毛忍不住調侃出聲,“穿成這樣,你這是剛搶完銀行過來?”
“傻屌,銀行早關門了。”喻惟從褲兜裏掏一把跑車鑰匙直接扔在桌上,沖滾在沙發上按着Omega親嘴的江綽說:“願賭服輸,車還你。”
江綽停下動作,瞥了眼桌上的鑰匙,就知道喻惟說的是前不久幾人打賭喻的事。
他被警告過不許再提這事,本來都想翻篇了,沒想到喻惟自己提出來了。
他起身過去拿起鑰匙捏在手裏把玩,看着喻惟笑得一臉莫名,“惟哥,兄弟就知道你膽夠大,人夠野。”
這話,說的就是說他敢找賀楚亦一起拍“裸照”騙人的事。
喻惟沒心思研究話裏的褒貶,于是就沖綠毛說:“願賭服輸,以後你可以叫我韋惟。”
“艹了!”綠毛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惟哥,你認真的啊?”
“你小子不錯嘛,以後咱惟哥都跟你姓了。”一旁江綽拍了拍綠毛的肩,頭都要笑掉了,“韋惟,哎呀,人家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啦。”
“在機車頭給你打掉。”喻惟警告了一句,就來到徐最身邊坐下,“我不想去表白牆跟校長表白,能不能換一個?”
徐最懶懶靠在沙發上眯着眼輕啧一聲,“不得了,你喻惟也有怕的啊。”
“少陰陽怪氣的,你就說能不能!”
“行。”徐最想了想就說:“那就用以前你玩我的辦法整你。”
喻惟頓感不妙,“什麽?”
徐最點了根煙,抽了兩口才說:“你去Alpha男廁所敲第一個隔間的門,問他,你能不能和他上同一間。”
徐最話落,一旁幾人就開始哄笑起來。
喻惟口罩下的臉色仿佛吞了一百只蒼蠅一樣難看,這事以前他喝醉了玩真心話大冒險時還真讓徐最幹過。
當時廁所隔間的人直接把徐最當變态,從隔間出來抓着人一頓暴揍,還打電話報了警。
後來衆人才知道,那人是Omega,喝醉酒走錯了廁所。
雖然事後Omega清醒後也想道歉來着,但那件事可給徐最造成不小的心理陰影,從那以後他就恐O,以至于現在都不找Omega。
“怎麽樣,去不去?”徐最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去就去。”喻惟不信邪,他總不能也遇上個走錯廁所的Omega。
“爽快。”徐最将煙碾進煙灰缸就直接起身,“走吧。”
喻惟跟着起身,現在他深刻體會到一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