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賀楚亦,抱緊我

第021章 賀楚亦,抱緊我

徐最正要起身說理,就被江綽直接攔住,他朝經理擺擺手示意人出去,就沖徐最說:“楚闊是我朋友,我在這呢他怎麽可能收我們的酒和人,但他是賀少表弟,賀少今晚也在這呢,這多半是賀少的意思。”

“賀楚亦?”徐最疑惑,“他有病啊,管天管地還管我們喝酒唱歌?”

“你可小點聲吧!”江綽趕忙去捂徐最的嘴,然後諱莫如深看了喻惟一眼。

喻惟一眼掃過去,“有屁就放,少用這種防賊的眼神看我。”

“惟哥,剛才在廁所,你是不是得罪賀少了?”江綽可還沒忘記上次因為喻惟被警告的事。

那事,他可在心裏記了喻惟一筆,今晚又鬧了這出,他十分不爽。

喻惟起身,直接嗆回去,“我早就在圈裏說過我跟賀楚亦不和,你要是怕,幹嘛還跟着我混。”

喻惟跟徐最是從小一起玩的,綠毛和江綽是高中才加入的。

原因是兩人看見喻惟打架不要命,飙車厲害到不行,喻家徐家也是財閥家族,一起玩能撐場子,有事還能被罩着,所以才死皮賴臉非要一塊玩。

這一來二去,幾人吃吃喝喝,就厮混在一起了。

要不是賀楚亦後來出國了,江綽哪敢和喻惟一塊玩。

現在聽對方這麽說也來了火氣,他正要發飙,綠毛就上前來打圓場,“這都什麽事啊,好好的別吵架,上哪不能玩,咱在組個局,換地方蹦迪去。”

“你們去吧。”喻惟并不打算多待,也無心吵架,繞開幾人就直接拉開門出去。

他剛出門,就發現已經有很多人陸陸續續從包間出來。

外面還響起了廣播,廣播裏是經理禮貌客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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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各位,酒吧臨時整頓,所以提前清場,十點酒吧正式關門,請大家帶好自己的随身物品提前離場,為表歉意,今晚所有的消費由楚少買單,給各位帶來的不便,敬請諒解。】

廣播聲一直循環播放,喻惟帶着一肚子火氣往外走。

剛到舞池,原本燈紅酒綠的酒吧就陷入一片黑暗,廣播裏經理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原本還在舞池進行最後狂歡的小年輕們頓時尖叫起來。

臨時整頓的話術外加突然停電,不免讓人聯想到什麽恐怖分子搞突襲。

不知是誰喊了句救命,大家就開始一股腦往外沖。

喻惟被湧過來的人群推擠着往外走。

身邊的暴亂讓他極度恐慌,他一直被人群推過來推過去,仿佛無根浮萍,飄來蕩去沒有目的地。

手心慢慢沁出冷汗,嘈雜的聲音充斥耳膜,撞擊着他的心髒。

他身邊混亂的場景慢慢與九歲那年重合。

那天晚上,喻振天帶着李梅喻瀾和他一起出門。

商場突然停電暴亂,李梅故意将他扔開。

而喻振天也只關心喻瀾,夫妻倆護着他們的寶貝兒子離開,獨留他一個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當時也是在這樣一片黑暗中被人推來推去,最後甚至被推倒在地任人踩踏。

後來暴亂結束,他被人踩踏得多處骨折。

最後他被送去醫院治療,是警察聯系了喻振天,他才被接回了家。

耳邊的聲音讓他極度煩悶,胸口憋得慌,他不由自主的揮手,想在黑暗中撕開一道口子,讓光照進來。

只是混亂中,不知是誰推了他一把,将他從臺階上推落下去。

黑暗中有人接住了他,腰被一只大手穩穩托住,他沒有倒地,反而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喻惟下意識抗拒時頭頂上方卻突然傳來安撫的聲音,“別怕,是我。”

然後,賀楚亦身上的男士香水味就一股腦鑽入鼻腔。

喻惟心理防線松下,鬼使神差主動伸手環上賀楚亦的腰,貼着對方貪戀的汲取他身上能令人心安的味道。

莫名其妙的,賀楚亦的懷抱讓他失衡的心髒逐漸平靜下來。

他不由自主地越靠越近。

“賀楚亦,抱緊我。”

他無意識呢喃,混亂中聲音微乎其微。

但輕飄飄的六個字卻還是準确無誤砸進了賀楚亦耳中,他快速收緊了手中力道,抱喻惟更緊。

兩人身邊來往人群不斷,喻惟靠在賀楚亦肩頭,像只受了驚的小貓閉眼尋求庇護,完全把他當成彷徨無助時唯一的救命稻草。

黑暗中賀楚亦身姿如松,寬闊溫暖的胸膛給了喻惟最真實的安全感,替他擋去所有沖撞。

他一把将人提起,往前走了幾步就來到牆角,避開了吵鬧的人群。

喻惟心緒逐漸平複,感受不到周圍人的騷動,他慢慢擡眼。

下一瞬,酒吧的供電設備就已經啓動完畢,黑暗的世界重新恢複色彩。

賀楚亦那張近在咫尺的俊顏也毫無預兆的逼入眼底。

驀的,喻惟心跳莫名漏了半拍。

周圍人群尋着光源四散,賀楚亦壓下眼底萬千思緒,斂眸看他,“還要抱嗎?”

喻惟回過神來,趕忙松開自己緊緊箍着對方腰的手,主動退開。

只是剛退開一步,腳踝處就傳來鑽心刺骨的疼。

應該是剛才從樓梯上跌下來時扭到了。

喻惟蹙眉,環顧四周正想找個位置坐下檢查時,賀楚亦就重新過來,一手攬住他的背,一手抄在他的膝彎處,然後将人打橫抱起。

“看來還是得抱。”

喻惟一秒紅溫,嗔怪道:“賀楚亦,趕緊放我下來!還有好多人呢!”

賀楚亦并不理會,将人抱着來到吧臺處,把人放在吧椅上就直接單膝蹲下。

不等喻惟阻止,他就直接脫掉喻惟的鞋,開始給他檢查。

将襪子往下一拉,賀楚亦盯着白皙腳踝上紅腫的地方蹙起了眉:“紅了,去醫院拍片,看有沒有傷到筋骨。”

看了眼喻惟的球鞋,賀楚亦說:“鞋先不要穿了,會磨到。”

喻惟發出靈魂拷問:“不穿我怎麽走?”

“我抱你。”賀楚亦起身,作勢就要來抱人。

“不要。”喻惟抵住俯身朝他貼過來的人的胸口,“我自己能走。”

“不,你不能。”賀楚亦人很執拗,不顧喻惟阻攔就直接将人打橫抱起。

喻惟拗不過對方,瞧了還沒完全離開朝自己這邊投來異樣目光的人群一眼,就趕忙心虛地別開眼,把頭埋在了賀楚亦頸間。

“好丢人,有人看我們。”喻惟聲音悶悶的,說話間噴灑的氣息全都打在賀楚亦脖頸處,灼得人渾身發麻。

強忍戰栗,賀楚亦說:“你口罩帽子呢?”

“拿忘了。”喻惟用氣音小聲說。

兩片唇瓣翕動一開一合,賀楚亦能清晰感受喻惟柔軟唇瓣擦蹭他皮膚時帶起的陣陣酥麻。

“沒事,那你靠着我。”他再次開口的聲音,明顯染了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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