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次告白
第4章 第一次告白
雖然很心大地答應了，但剛沖完澡，山本武還是有點不放心地跑到廚房。
“什麽味道？”
他剛走近，就聞到一股巧克力味，還伴随着一點焦味。
而廚房裏，星野正手忙腳亂地王平底鍋裏加牛奶。
“唔。”
她用鍋鏟鏟起一點黑糊糊的物質，很難判定這到底是黑巧克力原本的顏色，還是剛剛産生的美拉德反應。
……巧克力好像沒有美拉德反應。
為什麽黑巧和牛奶融不到一起去呢，看着純白牛奶中漂浮的絮狀黑巧克力，星野頭疼，是她溫度不夠嗎？
“雪織？”山本武在星野擰到大火之前趕到，“咦，你沒開抽油煙機。”
他擡手将星野頭頂的油煙機開關打開。
“我以為只是煮東西不用開的……”星野尴尬地咳了一聲。
“不行哦，”山本武指了指冒出藍色火焰的爐竈，“因為是燒的天然氣，所以即使做的食物油煙不大，也要打開，将逸散出來的天然氣抽走。”
“學到了。”星野點點頭。
山本武低頭研究了下她面前的一鍋物質：“啊，雪織是在做巧克力牛奶嗎？”
“不，是牛奶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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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有順序颠倒，但其中的差別可太大了。
星野用鍋鏟攪拌了一下面前顏色逐漸融合的液體，發現軟化的黑巧逐漸和牛奶混合了起來，只不過好像牛奶太多了。
開大火的話能把多餘的牛奶蒸發掉嗎？星野想，她已經沒有更多的巧克力放進去了。
淺棕色的液體開始咕嘟咕嘟冒出不妙的泡泡。
山本武：“雪織，這樣不是會糊底嗎？”
星野沉思片刻，開始迅速攪拌，只要她動作夠快，巧克力和牛奶就反應不過來！
山本武：“等等啊雪織！牛奶要冒出來了！”
他眼疾手快關掉了火，只見已經如同泡泡山似的牛奶迅速消弭，他才松了口氣。
星野好奇地看了眼鍋底，明明只夠遮住鍋底的牛奶量，居然能制造出這麽壯觀的景象。
這鍋半成品被倒進了碗裏，放在桌子的中間。
“雪織怎麽會想到做，”山本把目光從碗移到天花板，“牛奶巧克力的？”
星野：“備戰情人節。”
她舀了一勺，有些挫敗，也許把這稱之為巧克力牛奶還能拯救一下。
“你的義理巧克力不是一向用買的……而且總是挑便利店最便宜的草莓味。”山本武疑惑。
“因為是本命巧克力，所以想親手做。”星野轉頭：“你要不要嘗嘗看？”
巧克力和牛奶的搭配總是不會出錯的，她想，即使形态略有缺陷。
*
不會出錯的前提是巧克力并非百分百純黑巧克力，而且放了糖。
“哦！我還真是lucky，”山本武鎮定自若地接過勺子喝了一口，“很奇妙的味道呢，雪織家政課做的蛋糕是不是從來沒有送人吃過？”
一般家政課結束後，許多女生會把課堂上做的甜點送給男生們吃。
只是星野的蛋糕從沒出現在課堂結束之後。
“其實是送掉了的……”她會悄悄把蛋糕放到雲雀常常出沒的地方，比如接待室的長桌，天臺的水箱上之類的。
過段時間去看發現甜點消失了就會很開心。
山本武把碗朝星野推了推，示意她嘗一下。
星野看着他明媚的笑臉，半信半疑地端起碗喝了一口。
首先是彌漫上舌尖的苦，緊接着是尖銳的酸味，濃厚的可可味道和若有若無的奶腥交纏在一起，在口腔內相互厮殺。
最後是一股焦味兒直沖鼻腔。
“我還是第一次喝到這個味道的牛奶巧克力呢！”山本武豎起一根大拇指，“不愧是雪織！”
他豎起的拇指被雪織按了下去：“山！本！武！”
他居然還一副純良的樣子騙她吃下去！
她微笑着把這碗東西往山本武嘴裏灌：“喜歡的話就多吃點。”
“太不講理了吧雪織！”山本武手一撐就從桌子上跳了過去，“這樣完全就是懲罰游戲了。”
星野一手端着碗，用山本武同款姿勢跳起，踩着桌子的邊緣往他的方向跳去，碗中的液體紋絲不動。
“站住！”
“啊哈哈哈，擊球手可不能停止不動啊，”山本武往門口跑去，“安全上壘！”
星野冷笑一聲，現在游戲的性質已經變了——
“這裏可沒有安全的壘區，山本武。”她幽幽的聲音響起，人居然已經移動到了山本身後，“觸殺了。”
溫熱的碗貼上山本武的臉，緊接着他就被灌了一大口。
“觸殺是……咕嚕嚕……還沒跑到壘區的跑壘員被球接觸才算出局……”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星野收回手，“這裏沒有安全的壘區。”
“原來是這樣的游戲規則，”山本武居然全部咽下去了，“我懂了。”
他的眼神忽然犀利起來：“接下來我會贏的。”
“但是已經被喝完了。”星野倒扣了一下碗，兩人完美地沒有浪費任何糧食。
“游戲結束了嗎，好遺憾。”
山本武恢複了有點無奈的笑容：“不過雪織你要把這個巧克力送給雲雀？”
“我會進步的好嗎？！”星野炸毛。
*
獄寺隼人來到并盛中學的目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考察彭格列十代目——更準确地說，幹掉那個沢田綱吉，成為十代目。
所以一大早教務處那個啰嗦男老師說的安排了一個學姐帶他參觀學校之類的事，他是完全沒興趣的，直接當耳旁風扔掉了。
情報收集可是一個mafia的基本功，在正式入學之前，他已經對并盛中學進行了全方位的偵查。
根本就不需要什麽學姐……
“你是新來的獄寺隼人同學吧？”
路過操場時卻突然被一個奇怪的女人叫住。
不想理人，獄寺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走……
他忽然發現自己在原地打轉。
“獄寺同學，被同學喊名字的話要停下來打招呼才行哦。”
女生的聲音很溫柔，女生握住他肩膀的力道很巨大。
獄寺甩了下肩膀：“你誰啊？”
居然沒甩開！
“獄寺同學你好，我是老師安排來帶你參觀并盛中學的星野雪織，二年級A班。”
星野松手，獄寺往前一踉跄，好在及時穩住了身子，轉頭就惡狠狠地盯着她。
獄寺：“我不需要什麽參觀，快點放我去教室看十代目啊！”
“可這是老師的安排，”星野站在原地點頭，“不完成的話我會不舒服。”
她微笑：“而且獄寺同學……”
“你的校服襯衫扣子沒有扣上，下擺沒有束進去，還有請問你的領帶是沒收到嗎？”
“不好好穿校服的話，可是有違風紀的哦，”她忽然出手拍了下獄寺的後背，讓他一下子挺胸擡頭，“還有，走路不要含胸聳肩。”
獄寺：！
他居然被打中了！被一個霓虹普通中學的女生！
這個女人……其實是個殺手吧？他警戒地盯着星野，一手伸進口袋裏已經捏緊了炸藥。
她一定是也盯上了彭格列十代目，所以來阻礙他的刺殺的！
要先下手為強嗎？獄寺謹慎：“你認識沢田綱吉嗎？”
“沢田同學嗎？”星野引着獄寺往教學樓去，“他就在你要轉進去的班上，怎麽了嗎？”
她果然知道十代目！這簡直就是居心叵測！他亦步亦趨跟着星野，順便把胸前的襯衫扣子系上了。
“對了，這裏是我們學校的舊實驗樓，”星野突然腳步一頓，“通常是不對外開放的，傳說裏面有七大不可思議，只要進入就會……”
“就會……？”獄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怎麽樣？”
“被巡邏的學生會特聘成員抓出來寫報告。”星野側頭。
此處的學生會成員特指飛機頭風紀委員會們。
“你敢耍我？”獄寺又拿起火/藥，“誰要管什麽學生會啊？”
看來新同學是個刺頭啊……希望不要鬧出亂子來，清掃校園可是很麻煩的。
星野打了個哈欠，瞟到獄寺的目光還是時不時往實驗樓飄。
“咳嗯。”他咳嗽了下。
星野不為所動，繼續介紹學校的體育館，這會還有不少運動社團的人在，時常有人來向她打招呼。
說起來這裏的牆壁花紋原來是木質的嗎？星野疑惑，平時沒有這麽仔細地觀察四周，怎麽覺得學校突然變化了些許。
“哦斯！星野學姐好！”
一排五大三粗，穿着練功服的男子跑過，他們在星野面前站定，統一鞠躬。
“你們好。”星野淺淺點頭。
這群人是空手道部的，前不久試圖申請“女經理聘用專項經費”被她駁回了。
“咳咳，”獄寺又咳了一聲，“七大不可思議，那個……”
星野：“詢問別人問題可以加上敬語哦，獄寺同學。”
她捏着下巴：“不知道你想問的，是廁所裏的花子，還是收藏室裏會動的雕像……”
“請您務必告訴我！”獄寺碧綠的眼中爆出光芒。
*
“這裏就是一年級A班了，”星野作出一個請的手勢，“進去和老師以及新同學們打個招呼吧。”
獄寺一下子從七大不可思議中蘇醒過來，他看到了教室裏的十代目，眯起了眼睛。
他可不會忘記自己來到并盛中學的使命！
星野看着新同學除了表情拽了點，上臺自我介紹之類的并沒有問題後安心不少。
然後她就看到獄寺走到了沢田綱吉面前，用惡狠狠的眼神盯着他。
他擡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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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小tips之為什麽煮牛奶會溢出來：
當牛奶煮開的時候，會得到由長鏈分子組成的蛋白質，蛋白質會伸展開并把自己包裹在氣泡周圍，使得氣泡逃逸得沒有在水裏時那麽快，一大堆氣泡因為無法蒸發只好不斷冒泡最終漫到鍋外。
總之大概就是這樣。
和我煮奶茶時淹了煤氣竈一點關系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