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的飯館怎麽變成這樣了？”
第32章 “我的飯館怎麽變成這樣了？”
南來飯館準備閉店裝修的通知一放出來, 大家哀嚎一片，
新客人悔恨道：“我才剛聽說這家店，還沒吃上幾頓飯就趕上了裝修, 我為什麽沒能早點來呀！”
老客人也覺得天塌了：“我已經習慣有事沒事在南來飯館轉一圈，看看今天有什麽新菜品, 關門了我該去哪兒吃飯啊？”
南荼只好拿出擴建後的店面安撫大家：“等裝修完工，大家都坐的寬敞, 平時就不必等位了，到時候二樓還有清靜的包廂, 二樓後面還有個露臺小院呢！”
衆客人這才覺得又有希望了, 只南荼說的有一點他們不認同。
“老板不如多買幾個店鋪一起裝修, 這才開業幾個月就有這麽客人, 而且新客人來過一次就變成回頭客，根本就不走, 擴建後遲早也得等位。”
這麽一說大家都來勁了, 七嘴八舌道：“多買兩個店鋪也不夠, 把這條街都包圓了才好，以後就是南來飯館一條街。”
“那南老板一個人怎麽做得了那麽多菜, 有地方坐沒飯吃, 那不還是一樣的？要是克隆技術發達，多克隆幾個南老板就好了。南老板要不要收幾個徒弟？”
越說越離譜了。多買幾個店鋪？南荼倒是想, 以她的財力買這一個都有點傷筋動骨了, 這片的地界雖說和寸土寸金搭不上邊兒, 但就因為沒那麽繁華, 店鋪占地都不小, 交首付款，南荼已經用上了自己前幾年打工的存款外加南元海留下的積蓄, 就這還差着尾款。
裝修的錢用的是這幾個月南來飯館的利潤，系統省下的是裝修工人的錢，材料不能無中生有，還得南荼買。
想讓這裏變成南來飯館一條街，等天上下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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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館裏的三位員工，南荼給他們都放了假。
南來飯館初到新位面，生意不會太火爆，南荼自己一個人也忙得過來。
等客人多了，再把他們喊回來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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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一個問題，她召喚出系統：“你之前說飯館一次只能聯通一個位面，我開啓新位面，末世位面的位面之門就關閉了，那我的員工怎麽來上班？”
她對員工們很滿意，實在不想花費精力重新篩選磨合了。
在系統看來這都不是問題：【他們上下班時，我臨時把通往末世位面的空間門打開就行了。】
言外之意，已經聯通的位面，重複開啓關閉位面之門并不麻煩。
這下南荼就放心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假期，三個員工反應各不相同。
辛歡想趁這個機會回一趟天陵城，雖然沒有親人，但是她在那還有一些熟人和朋友，這麽久杳無音訊，大家可能以為她死了，還是應該回去有個交代，可是一來一回路途遠，又怕南荼需要人的時候找不到她。
洪蘭芝知道了辛歡的顧慮，讓她不要擔心：“我就住在第三營地，哪也不去，老板有事喊我，我随時都能回來幫忙。你的情況特殊，還是回天陵城一趟，免得朋友為你提心吊膽。”
寧钊則是完全聽安排，多餘的話一句也沒有。
接下來，南荼花了好幾天購入裝修材料。等清單上的條目被一條條勾去，準備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
把南來飯館所有能從外界看到室內的門窗用不透光的厚布掩上，系統開始它的表演了。
好像有一只只無形的手在活動，王記面館那些沾了污垢的牆紙，裂了縫的瓷磚，還有對方有意無意留下來的許多垃圾，都被收集起來，然後消失不見——不知道被系統傳送到哪個無人區了。
作為一個位面飯館系統，系統的能力與空間息息相關，所謂裝修，無非是讓各種建材去它該去的地方，因此南荼買來了材料，系統就能獨自完成施工。而且因為系統對飯館內空間的完全掌握，連灰塵都不會到處亂飛。
南荼旁觀了一會，系統就已經把兩個商鋪之間的非承重牆拆得差不多了，效率極高。
這種全自動無污染擴建，倒真讓南荼有了一些經營游戲降臨現實的即視感。
系統忙活不停，南荼也該完成下一步計劃了。
在飯館停業之前，她就攢夠了開啓下個位面的能量。現在正是開啓下個位面的時機。
【當前可連通位面數量：2，是否抽取新位面？】
“是。”
【抽取位面中……當前已連通：西幻魔法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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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影密林邊緣，一個嬌小的身影正在一片空地上忙碌。
這裏河流交錯，樹木茂密，每個清晨整片森林都會被一層輕紗般的薄霧籠罩，當太陽升起時，也沒有多少陽光能成功穿透密集的樹冠，照亮不見天日的地表。
因此，這片人為開拓的、慷慨的撒滿了陽光的空地，招惹了一些生物的試探。
一塊兒被放置在魔法陣邊緣的符文石悄無聲息的向內移動了一個巴掌大的距離。而附近空空蕩蕩，看不到任何罪魁禍首的痕跡。
發現這一點的女巫阿拉貝拉勃然大怒。
“誰敢破壞我的魔法陣，我就把它豎着劈成長條，塞到爐膛裏煮老鼠和蝙蝠糞便制作的魔藥，燒盡的灰灑在一棵草都長不出來的深淵裏！”
森林是魔法發生的地方，藏身着無數神秘和未知的生物，但人們總會下意識地忘記樹也是活着的生靈，是構成這片龐大森林的活的一部分。
一根樹根從移動的符文石下鑽了出來，卷曲着後退，并在臨走前把偏移的符文石擺正了。
阿拉貝拉氣哼哼道：“算你識相。”
她轉向自己精心準備的傳送門法陣，手持法杖，吟誦着古老的咒語，逐一觸碰這些魔法符文石，将他們一一激活，整個魔法陣開始運轉，耀眼的光芒照亮了阿拉貝拉的臉龐。
“擺脫輪盤的束縛，跨越無定的界限，以永恒之鑰，開啓空間之門——”
阿拉貝拉大聲說出自己的終極目标：“帶我去世界上面包做的最好吃的商店吧！”
法陣中心漸漸出現一扇門的輪廓，還未凝實，一個隐隐含着怒意的聲音突然從女巫身後傳來。
“阿拉貝拉，你把可憐的伊迪怎麽了？”
那是個紮着金色低馬尾的女性法師，穿着并不華貴的法袍，身上也沒有什麽飾品裝點，但她明亮的雙眼比任何寶石都富有吸引力，只是這雙漂亮的眼睛此刻卻燃燒着怒火。
“莉娜，你來晚了，沒有看到我的魔法陣開啓的那一刻。”
至于對方的問題，阿拉貝拉皺了皺眉：“伊迪是誰？磨坊裏拉磨的那頭驢嗎？我給它嘗了下自己磨的糧食，勸它磨的再細一點。”
莉娜覺得她簡直無可救藥：“是被你變成鴨子的那個可憐的孩子！”
這下阿拉貝拉有點印象了，上次去小鎮裏買吃的，路上突然竄出一個沒有禮貌的男孩，叫嚷着要燒掉幽影密林，趕走所有的女巫。
阿拉貝拉注意到了他，問道：“你和女巫有過節嗎？”
男孩瞪着她：“沒有。”
“現在有了。”說完，阿拉貝拉就把他變成了一只鴨子。
“伊迪的父母吓壞了，還想要去聖堂求助，如果我沒有把他們攔下來，現在讨伐你的聖騎士已經出發了！”莉娜苦口婆心地勸道：“把解藥交給我吧。”
阿拉貝拉一臉無所謂：“我把全鎮人變成鴨子，聖堂也不會派人來的，除非傳出消息，這些是能下金蛋的鴨子。那樣他們就會帶着籠子和草叉跑的比誰都快。”
莉娜仍然用那副不贊同的語氣看向阿拉貝拉。如果阿拉貝拉和小鎮沒有交集就算了，鎮民的敵意也不會對她造成什麽傷害，可是她自己沒有一點烹饪上的天分，曾多次用自己做的食物将自己毒倒，只能去庇蘭鎮采購食物。
如今是魔力活躍且包容的時代，對女巫的偏見已經沒有過去嚴重。但每次莉娜回到庇蘭鎮，都會發現阿拉貝拉和大家的關系更緊張了。
普通人也不是完全拿職業者無可奈何的，萬一他們一氣之下在阿拉貝拉的食物裏下毒呢？作為阿拉貝拉的朋友，莉娜不希望她受到傷害。作為庇蘭鎮的居民，她又不想對待她十分友善的鎮民們承受阿拉貝拉報複的怒火。
阿拉貝拉想起莉娜每次出發去學院前不厭其煩的叮囑，也證明了一下自己不是沒有聽進去。
“我當時就把變回去的方法教給那個無禮孩子的父母了。”
“只要支一口大鍋，燒上滿滿的熱水，把鴨子放進裏面煮就行了——這批新煉制的變形藥水怕高溫。”
莉娜目瞪口呆：“這種方法怎麽讓人信服？”
“誰管他們信不信，反正是真的。”阿拉貝拉輕描淡寫道。
金發的女法師扶住額頭。
“啊，我的傳送門！”女巫阿拉貝拉突然尖叫起來，她發現自己心心念念的法陣此時已經徹底熄滅，而中心原本已經顯露出明顯輪廓的傳送門竟然越來越暗淡模糊，眼看着就要消散了！
“又失敗了……”阿拉貝拉沮喪道。
她又不是想去深淵的魔王城，也不打算穿過傳送門前往秘境探寶，她只是想方便的前往一個賣食物的面包坊而已！
看到阿拉貝拉這樣傷心，莉娜又心軟了，正想向前安慰她。擡頭卻發現那即将消散的傳送門倏地一閃，周邊的光芒消散，但實實在在的落在了林中的空地上。
“好像不是失敗，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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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之門開啓中……出現不明力量影響，飯館在此位面的形态發生變化】
正等待位面之門打開的南荼突然聽到這樣的一個消息，不由得錯愕了一瞬。
“什麽不明力量？”因為是西幻魔法世界，南荼立刻想到了禁咒、災厄、神魔大戰……
越想越不安，不會飯館還沒開門，附近的一切連同飯館本身就已經被夷為平地了吧？
系統：【情況複雜，您可以自行查看】
南荼猶豫：“我到魔法位面去，人身安全有保障嗎？”她是肉體凡胎，一旦遇上什麽有敵意的魔法側生物，十個南荼疊在一起也不夠人家收拾的。
系統保證：【在您的安全受到威脅之前，我會将您傳送回飯館內部，在新位面沒有人能傷害您。】
南荼這才同意出去看看。
推開大門，南荼正對上兩雙好奇的眼睛。
回過頭，南荼發現她的飯館不見了，只有孤零零一個門伫立在空地上。
南荼和阿拉貝拉的聲音同時響起：
“你為什麽會從我的傳送門裏走出來？”
“我的飯館怎麽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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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對魔法陣運行痕跡的勘測，阿拉貝拉弄清楚了。她的傳送門法陣很可惜的在距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失敗了，而就在這時，南荼的南來飯館從天而降，在魔法陣剩餘魔力的運行中被壓縮成了一扇門。
系統有些驕傲地說：【法陣失敗時撕裂的的空間會粉碎一切，但位面之門是堅不可摧的！】
南荼不明白系統在自豪什麽：“只有一扇門，我要怎麽開飯館？連招牌都沒有地方放。”
系統：【先不要說這些了，眼前不就有兩位潛在的客人嗎？】
南荼這才把視線放到阿拉貝拉和莉娜身上，這兩個人也在打量着南荼。
面前的兩個女孩一高一矮，高的那位身着法袍，胸前佩戴着一枚六芒星形狀的徽章，眼神溫和中帶着對南荼的好奇。而矮的那個則有一頭暗紅色如海藻一般的長發，幾乎垂到腰間，她看起來很失落，一副遭受重挫的表情。
明明對方說的并不是自己熟悉的語言，南荼卻完全能聽懂，自己說出的話也莫名其妙變成了對方能理解的語言。她率先自我介紹道：“我叫南荼，來自遙遠的東方，剛剛帶着我和我的飯館搬過來。”
她看了一眼身後孤零零的傳送門，郁悶道：“……雖然看不出來，但其實這是個飯館來着。”
沒想到阿拉貝拉眼睛一亮：“飯館？那你會做松軟美味的面包嗎？”她的傳送門法陣失敗了，但她的願望卻意外實現了？
莉娜則拉住了阿拉貝拉，作為回應的介紹道：“我叫莉娜，是這附近庇蘭鎮的鎮民，也是一名初級光系法師。她是阿拉貝拉……是個女巫。”
她說最後一句話是觀察着南荼的表情，見她沒有一絲驚訝或嫌惡的神色流露出來，心裏松了口氣。
可能是光系天賦格外突出帶來的能力，莉娜對惡意十分敏感，至少從南荼出現到現在，她從南荼身上沒有感受到什麽負面情緒。
哪怕阿拉貝拉剛剛把人家的飯館搞得只剩一扇門……
南荼轉身推開了飯館大門：“我當然會做面包，店裏就烤了杯子蛋糕，要進來嘗嘗嗎？”
換個人不說認為這是個陷阱，起碼也該保留着基本的警戒心。可阿拉貝拉一聽到南荼會做面包就沖了進去，莉娜無奈也只能跟上。
一進南來飯館，莉娜就覺得很不适應，她伸手在虛空中抓了抓，喃喃道：“這裏的元素竟然稀薄到接近零……”
也就是說，哪怕天賦頂級的莉娜，在這片空間裏也使不出一個最簡單的光球術，她憂心忡忡地看向阿拉貝拉。
女巫當然也發覺了不同，她的視線看向不遠處飛舞在空中的釘子和錘子。
“這是你的魔法嗎？”
南荼意識到她說的是系統在幫忙裝修這件事。“算是吧。”
阿拉貝拉露出了然的神情，她一開始就猜測南荼是和她一樣的女巫。
至于原因倒不是因為南荼與她們都不相同的黑發黑眼。
這算女巫的刻板印象之一。
養黑貓、穿黑鬥蓬、喜歡躲在黑暗中窺視，反正和黑有關系。
當然了，頭發的顏色只能作為認定一個女人是女巫的手段，不能作為一個女人擺脫這個名頭的理由。當人們認定一個女人是女巫時，她就算是金發金眼也沒用。
阿拉貝拉自己就是女巫，當然知道這有多荒謬。
她判斷南荼身份的方式是性格。
雖然接觸時間不長，卻能感受到南荼身上的那種微妙的古怪，好像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女巫就是這樣個性獨特，她們大多獨自居住在遠離人群的僻靜之處，因為女巫的特立獨行讓她們和大多數人相處不來。就像阿拉貝拉自己和庇蘭鎮的鎮民互相讨厭一樣。
南荼從她口中那個遙遠的東方搬到這裏，會不會也是這個原因？
還有這個被南荼稱為飯館的神奇空間，其他人進入後連最基礎的法術都召喚不出來，南荼是唯一可以在內使用魔法的人，這大概是獨屬于她的空間領域。
很稀有的空間女巫。
幹擾她繼續思考的是一陣溫暖的甜香。
阿拉貝拉敏銳地順着香氣的來源望去，臺子上放着一個方形的烤爐，沒有燃燒的木材為這個小巧的烤爐加熱，裏面卻依然有火熱的氣息在流竄。
透過透明的玻璃，阿拉貝拉看到裏面一排排小蛋糕在熱氣的作用下膨脹成一個個小小的山峰，南荼打開烤爐的一瞬間，有洶湧的香氣從這個小山堆中噴薄而出。
蜂蜜色的杯子蛋糕有着可愛的蓬松圓頂，南荼用裱花袋在上面擠出奶油花，綴上一枚紅得發紫的櫻桃，最後撒上一層薄薄的糖霜，推到莉娜和阿拉貝拉面前。
“杯子蛋糕做好了，嘗嘗嗎？”
阿拉貝拉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個，剛出爐的杯子蛋糕拿在指尖微微散發着燙意，她小心地撕開蛋糕的紙皮，啊嗚一口咬掉半個頂。
頂端的奶油綿軟地像雲朵，甜絲絲地在嘴巴裏融化開。
牙齒好像咬到了蛋糕，又好像軟得什麽也沒接觸到，好像有輕柔的羽毛從舌尖一點而過。這個杯子蛋糕的口感是阿拉貝拉這輩子吃過最松軟細膩的，完全不是庇蘭鎮的面包坊賣的那種幹巴巴的面包可以比拟的！
阿拉貝拉搞不明白，明明在高溫中烘烤了那麽久，杯子蛋糕為什麽還能在蓬松的時候同時保持着濕潤？
魔法，這簡直是魔法！
【很稀有的空間女巫】這個頭銜在阿拉貝拉對南荼的印象中悄悄後挪了一位，【烹饪一級棒】挪到了最前面。
莉娜的吃相矜持一點，拿取蛋糕前先對南荼道了謝，等她咬下第一口後，短暫的出現了一陣神色恍惚，然後咀嚼的動作越來越快，每一口對蛋糕造成的缺口也越來越大。
一整盤杯子蛋糕在不知不覺中被兩個人吃的一幹二淨。
莉娜反應過來自己狼吞虎咽的模樣有些失禮，難為情道：“一不小心就吃了這麽多，真的很抱歉。實在是因為它太好吃了，是我平生吃過味道最棒的杯子蛋糕！”
阿拉貝拉則惬意極了，意猶未盡地舔幹淨指尖沾上的奶油，她覺得自己該為這麽美味的杯子蛋糕付報酬，于是問道：“你這裏收什麽貨幣？米斯瑪金幣還是弗利銀幣？”
杯子蛋糕是她為新位面推廣提前做的，定位就是贈品。不過南荼還是下意識地掃了一眼系統的推薦價，不由得愣住了。
上面寫着推薦售價：魔力水晶粉末0.2g。
這是什麽東西？
她這麽一停頓，阿拉貝拉誤以為南荼不喜歡用金銀作為貨幣，這也很正常，她們女巫之間經常直接交易魔法材料和藥水。金錢意味着要和使用金錢的普通人打交道，她們不喜歡。
“那換成藥水怎麽樣？”阿拉貝拉興致勃勃地說，“有黴運藥水、絕望藥水、隐身藥水，哦，還有我最近嘗試的變性藥水！”
南荼興致勃勃地問道：“有沒有點石成金藥水？”
“當然有。”阿拉貝拉信誓旦旦道。點石成金不過是變形藥水中簡單的分支而已。
莉娜拆她的臺：“阿拉貝拉的變形藥水怕高溫，用火一烤，金子就會變回石頭。”
怕火煉的果然不是真金，南荼露出了遺憾的神情，但還是說：“你們是我這個飯館在這裏招待的第一批客人，小蛋糕就當做我請你們品嘗的，不用付錢。”
阿拉貝拉盯着南荼，好像生怕她突然消失一樣：“那我可以在這裏訂購面包嗎？你的手藝比鎮上的面包師好多了！”
南荼為難道：“可以是可以，但……要用魔力水晶粉末付款。”
剛才她和系統溝通過了，系統的目的是獲得能量，金幣和銀幣對它沒什麽用處，所以堅持要用魔力水晶粉末付款，再以1g=1000元的價格為南荼兌換成她能使用的貨幣。
南荼抗議道：“金銀對你沒有用，可是對我有用。我直接把金子換成錢就行了。”
如果客人只能用魔力水晶粉末付款，那她在這個位面的客人範圍會相當有限，只限于持有魔法材料的職業者。
系統用一句話就讓南荼打消了這個想法：【如果您不怕回收金幣的人在金幣中檢測出您那個世界沒有的金屬物質的話。】
而且非職業者根本不敢踏進這種只有一個門的飯館。
阿拉貝拉并不奇怪從南荼口中聽到她對魔力水晶粉末的需求。這是很常用的魔法材料，她剛剛失敗的魔法陣中就用了不少魔力水晶粉末連接能量回路。
她大手筆的下訂單：“我想要至少足夠食用一個星期的面包。極光藤到了收割的季節，我要去一趟密林深處。”
對于面包的種類，阿拉貝拉沒有要求，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清楚面包需要什麽種類。庇蘭鎮的面包房只買兩種面包，幹硬的白面包和更加幹硬的黑面包。
面對這種難得的大單子，南荼一口答應，并收取了阿拉貝拉1g的魔力水晶粉末作為定金，明天這個時候來取貨時，再付2g作為尾款就行了。
她對這個世界的物價一無所知，是按照系統的推薦定價的。她看阿拉貝拉表情如常，似乎也對這個價格沒有意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