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控制欲

第1章:控制欲

夜裏,別墅區萬籁俱寂,車胎碾過地面發出的聲音分外突兀。

夏汐将幾縷發絲撩至耳後,開車的男人時不時從後視鏡裏偷瞄着她,又極快的撇開目光,臉頰上飛過兩抹可疑的羞紅。

她盡收眼底,卻熟視無睹。

下車後,男人熱切的追問能否進屋坐坐,夏汐掩唇輕笑:“恐怕不太方便,我家的長輩應該快回家了。”

不再理會男人失望的目光,夏汐扭頭進屋。

扔掉高跟鞋,脫去風衣,行李箱随手扔在門口,夏汐光腳踩在冰涼的地磚上,一步步走向浴室。

她沒有開燈,朦胧的月色透過落地窗灑在地上,淅淅瀝瀝的水聲伴着輕聲的哼唱很快便在空蕩的別墅中回響,像人魚狩獵時,一邊用魚尾拍着浪花,一邊唱着蠱惑人心的歌謠。

赤裸的人魚忽然渾身一顫,一只溫熱有力的大手已經滑上了她的腰間。

那是一只男人的手,蒼勁有力。

男人身上傳來熟悉的雪松香混着淡淡的煙草味,夏汐笑着,卻不曾回頭,只是輕輕叫了一聲:“小叔。”

男人卻并未停手,兩只手一路攀上了她的肩,來回的滑動着,夏汐癢的受不了,幾次微微側身想躲卻又被粗暴的拽回,終是忍不住,直呼其名:“夏瀚川!”

像是終于聽到了滿意的稱呼,夏瀚川将夏汐緊緊抱住。

水流依舊淅淅瀝瀝,夏汐赤裸的肌膚貼上浸濕的襯衫,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夏汐的耳尖,夏汐下意識發出短暫又急促的驚呼,一陣酥麻游遍全身。

“汐汐,我讓你出國留學,可不是去勾搭其他男人的。”夏瀚川在她耳邊輕語:“不讓我去接機,也不叫司機接送,就為了坐其他男人的車?”

夏汐嘗試辯解:“只是普通同學……再說了,小叔不是都已經有了家族安排的聯姻對象?什麽時候讓我見見嬸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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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瀚川松開雙手,夏汐轉身毫不畏懼的對上他那雙冷若冰霜的眼眸。

那雙眸子被水淋濕了,竟讓人覺得有些溫情。

“就為這事,故意氣我?”夏瀚川唇角似乎帶着些笑:“小孩子脾氣。”

夏瀚川低頭吻她,夏汐沒躲。

她知道,夏瀚川耐心有限,欲拒還迎玩多了,就是不識擡舉。

所以她順從的摟住夏瀚川的腰,甚至将頭埋進他胸口,一言不發,任由夏瀚川将她摟緊,兩具身軀在水流的沖刷下愈發親密。

夏汐第一次見夏瀚川的時候就知道,她必須拿下這個男人。

她9歲那年,母親改嫁,丈夫是夏瀚川的大哥夏瀚宇。

美滿家庭的幻想比肥皂泡還短暫,結婚之後父母常年争吵,那時夏汐太年幼,聽不懂他們在吵的公司、家族、股權都是些什麽東西。

直到長到14歲,一場車禍帶走她的母親和繼父,夏家無數親戚如豺狼虎豹一般湧上來,想搶走父母留下的巨額遺産,夏汐才隐約間明白,或許父母的婚姻本就是一場利益的博弈。

如今兩位棋手出局了,她卻只是一顆擋路的廢子,連坐上棋局的資格都沒有。

而那個時候,年僅20歲就已經創辦子公司的夏瀚川大殺四方,財産、股份,甚至包括夏汐本人,都通通入了他的囊中。

夏汐心有不甘。

繼父的那一份她從未觊觎,但屬于母親的那一份,理所應當是她的!

母親總是在愧疚,說沒有時間陪她,但很快又會打起精神,會雙眼放光的跟她說,她為她攢下了很多錢,足夠夏汐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母親那些年那樣辛苦,拼命掙來的,不能就這樣落進別人手裏!

所以她無論如何也要爬上棋桌,哪怕代價是她自己……

朝陽灑下,屋裏一片的狼藉昭示着昨夜的荒唐,夏汐輕哼一聲,睜開沉重的眼,只覺得渾身酸痛,卻見夏瀚川已經站在床前慢條斯理的穿着衣服。

夏汐微微咬唇,在心裏暗罵他簡直是頭牲口,嘴上卻軟言細語的問:“這麽早就要走?”

“嗯。”夏瀚川頭也沒回,手中系着扣子,将精壯的肌肉線條藏在那薄薄的布料下:“昨天是趕過來的,推了兩個會。”

夏汐微微挑眉:“我陪你去?”

夏瀚川動作一頓,看向夏汐的眼神饒有興致:“昨晚還沒夠?”

夏汐拿枕頭扔他:“跟你說正經的呢!我也畢業了,你總得給我找點事做,不可能總把我當金絲雀小情人養着吧?”

夏瀚川笑着去挑她的下巴:“也不是不行……”

夏汐裝作賭氣,不再理他,心裏卻在盤算,該怎麽尋個合适的契機進入公司。

夏瀚川确實還對她有些興趣。

但興趣有多大,能維持多久都是問題。

她不可能指望着靠這麽點興趣讓夏瀚川把她母親留下來的東西雙手奉上。

更別說如今夏家也正在催着夏瀚川結婚,婚姻帶來的變量實在太大太多,說不準一切就會脫離掌控,留給夏汐的時間實在是不多。

見夏汐似乎在沉思,夏瀚川低頭吻着她的脖頸,夏汐向來怕癢,渾身一顫就想躲,卻又被牢牢抓住。

“行了,別想那麽多,我會安排好的。”夏瀚川不輕不重的捏着夏汐的肩膀:“你才剛回國,好好休息,等我忙完這陣,給你辦接風宴。”

夏汐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洩了氣,軟了聲調,順勢靠在夏瀚川的身上,伸出手指逗弄夏瀚川西裝上的紐扣:“那我就等着夏總好好安排了。”

夏汐把“夏總”兩個字咬的極重,唇齒摩擦間總能嚼出幾分意味不明的隐蔽暧昧。

夏瀚川攥住她搗亂的手,含着笑意低聲罵了一句什麽。

室外春光正好,室內春色無邊。

好一會兒,暴風雨才終于停了下來。

夏瀚川的大手一路攀升,酥酥癢癢,最後停留在夏汐光潔的臉蛋上。

他捏了捏她的臉頰,又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

“換衣服,去接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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