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畫中仙》祖宅 【“阿之,你看……

第20章 《畫中仙》祖宅 【“阿之,你看……

【“阿之,你看,我還是不是跟之前一樣好看?”

“阿之,你怎麽不說話?啊…我知道了,我應該叫你老公,你最喜歡我這樣叫你了。”

“老公,你怎麽不理我呢…我是你的妻子呀。”

青年被綁在床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無助的搖着頭,滿眼恐懼的看着眼前人。

在看到心上人那恐懼的目光時,女人溫柔似水的笑容漸漸消失,雙眼之中滿是陰鸷。

在青年震驚的眼神中,他臉上的皮膚漸漸脫落,露出了腐敗的□□,身體也逐漸變為成年男人的模樣。

“啊,被看到了呢。”

他笑着,将自己即将脫落的面皮重新按了回去,無視青年恐懼的目光,伸出手撫向青年的臉頰,冰涼的手心貼着他的皮膚,笑着開口:

“差點讓你看到我的真實容貌了呢…不過老公這麽愛我,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女人的模樣你不喜歡,那就用男人的身體做好了。”】

*

“今日報道,溫氏企業于昨日宣告破産,名下財産已被凍結,溫氏夫婦不堪重負,于昨日夜在a市酒店自殺身亡。”

“企業家溫氏夫婦因破産自殺身亡,只餘獨子溫景之茍活于世,獨自料理喪事。”

……

前往臨水鎮的路上,一輛老舊的大巴車獨自行駛着,車內環境嘈雜破敗,衆人眼神紛紛落在一個靠窗而坐的青年身上,更有年紀大的對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Advertisement

“哎,這小孩看着好眼熟啊。”

“他不就是新聞上那個溫家的小孩嗎,溫家早些年做生意發了,搬去a市,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竟然破産了。”

“哦哦,我想起來了,啧啧,這娃真是可憐,父母只生了他一個,結果父母沒了,以後可怎麽辦哦。”

議論聲不絕于耳,話題中的青年靠在窗邊,側過臉,眼神靠在窗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可縮在袖子裏的手已經握成了拳。

是的,他就是衆人口中所說的父母雙亡的可憐蟲。

半月前,他剛從國外放假回來,正準備跟随父親學習管理,與權貴周旋,誰曾想,溫氏企業被競争對手陷害,損失慘重,無奈宣告破産,父母也不堪重負自殺身亡。

一夕之間,他從天之驕子跌落雲端,變成了一個窮困潦倒、父母雙亡,就連學業也不能再繼續的可憐蟲。

在親戚的幫助下,他簡單的幫父母處理了喪事,可他已經沒有容身之處,房子也被悉數拍賣。

就在他窮途末路之時,一個遠方叔叔竟突然聯系上了他,告訴他可以回到出生地臨水鎮,那裏有他們溫家的祖宅。

這個遠房叔叔往日裏與他們家并沒有什麽往來,甚至已經出了五服,突如其來的善意讓溫景之心裏生了疑心。

可轉念一想,如今他什麽都沒了,別人又能算計他什麽呢?

不管怎樣,活着總比死了強。

“臨水鎮到了啊,有沒有要下車的?”

司機的呼喚讓溫景之瞬間回神,他連忙站起身,慌張開口:“師傅!停一下,我在臨水鎮下車!”

司機應了一聲,大巴車搖搖晃晃停下,溫景之踉踉跄跄的拎着箱子下車,他深吸一口氣,拉着行李箱行走在磕磕絆絆的路上。

溫景之打量着周圍的環境,握着行李箱的手緊了緊,不大的鎮子上倒也熱鬧,鎮民們紛紛将目光投在溫景之身上,低頭竊竊私語。

溫景之瞬間感覺如芒刺背,他低下頭,不想別人看見他,拉扯着行李箱快速按照導航,繞過曲折逼仄的小巷,穿過高牆青瓦,終于找到了溫家祖宅。

祖宅附近并沒有什麽人家,寂靜的可怕,大門上油漆斑駁,上了一把大鎖,他從口袋裏拿出鑰匙,伴随着鎖鏈“嘩啦”落地的聲音,溫景之推開木門,祖宅瞬間映入眼簾。

溫景之小心翼翼走進,祖宅是一處四進四出的大院,雖然已長久無人居住,但仍然可以窺見往日的繁華。

“嗯…?”

看着外院上的牌匾,他皺了皺眉,眼神有些疑惑。

叔叔不是說這是溫家祖宅嗎。

可為什麽外院上的牌匾刻着“沈府”二字呢?

溫景之撓了撓頭,心裏犯了嘀咕,擡手拿出手機拍了牌匾的圖,發送給了遠房叔叔。

遠房叔叔回複的很快:【你說這個呀,好像是老祖宗曾經有恩于沈家,後來這沈家全家搬遷,為了報恩,就将這大院子送給咱們溫家了,所以有些地方還保留着原主人的痕跡,都是老古董了。】

【對了,你直接住後邊的正房,那裏有間房,咱們回家祭祖時都住在那,其他的屋子都上了鎖。】

原來是這樣,可溫景之還是覺得有些納悶。

這個叔叔明明是遠房親戚,卻對溫家的事了如指掌,還對他這個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去的遠方親戚這麽熱情,挺奇怪的。

溫景之收起手機,按照叔叔的話,拉着箱子穿過院子,果然如他所說,正房內是先是一處堂屋,然後左右兩側各有一間房。

他推開了左側房間的門,入眼便是幹淨寬敞的屋子,屋內浴室、衛生間一應俱全,陳設布置都是些老物件。

他來時已經是傍晚,夕陽落下,餘晖落在屋內的古色古香的床上,有種說不出的陰森。

溫景之隔着窗戶向院內看了看,空空蕩蕩的院子裏什麽都沒有,寂靜的可怕,他有點發怵,連忙拉上窗簾,鎖了門,扯亮了屋裏的燈,這才驅散些恐懼。

不管了,先收拾了再說。

他開始收拾房間,将自己的衣物還有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取出來放在桌上,然後開始打掃衛生,整理東西。

雖然叔叔說,這屋子今年親戚掃墓時來住過,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在打掃衛生時感覺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除了床是幹淨的,衣櫃、桌子、地面都滿是灰塵。

收拾完畢後,他便來到了堂屋裏,四處看了看,欲要準備回屋休息時,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另一間房門掠過時,目光微微一滞。

那間房門此時正半掩着,鎖不知何時落在了地面之上,已經蒙上了一層灰塵。

叔叔告訴過他,除了休息的房間,其他房間都上了鎖,可這間房卻沒有,應該是當時沒有鎖好,也不知道這裏面有沒有什麽老物件。

“吱呀——”

房門被冷風吹過,發出刺耳的聲音,溫景之探了探頭,看見屋內似乎擺放了一堆老箱子,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擡朝那間房走去,伸出手緩緩推開了沉重的木門。

剛一推開門,紛紛揚揚的灰塵伴着一股子黴味席卷而來,直沖鼻腔,溫景之沒有防護,被這突如其來的灰塵撲的連連咳嗽。

“咳咳…這都是什麽啊…”

溫景之捂住口鼻,手向牆壁摸去,半天都沒摸着燈的開關,無奈之下,他只能打開手機手電。

溫景之依靠着手電燈光尋找着牆壁開關,目光随着光源不經意間移動時,餘光瞥見堆滿雜物的角落裏似乎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他的動作微微一滞,眼珠緩緩轉動,朝着角落看去,僅僅一眼,他便吓得渾身冷汗直冒,差點握不住手機。

他的确沒看錯,角落裏真的站着個穿白色衣服的家夥!關鍵是…她還沒腳!

只有鬼魂站着才會沒有腳…

他不會…撞鬼了吧…

溫景之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心跳加速,他想離開,卻又害怕那東西會突然撲過來,可是如果不離開…

不管了!

他咬了咬牙,伸出手向前一探,竟然摸到了牆壁上的按鈕,他心中一喜,連忙按下按鈕。

微黃的燈光閃爍了幾下,溫景之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警惕的看向角落,當看清角落裏的東西時,他傻了眼,一顆心也終于落了下來。

“什麽嘛…原來是祭祀用品,幹嘛放在這,吓我一跳。”

原來,角落裏白色的東西竟然是一只紙紮人,做的惟妙惟肖的,大晚上的還真是有些吓人。

溫景之長籲了一口氣,打量着房間裏的舊物,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既然這些東西都是老物件,這些箱子裏…會不會有值錢的東西?!

他眼神瞬間一亮,在國外留學時,他認識一些古董店的老板,他們有渠道收購華國的古董,如果他真的在這些箱子裏發現了古董…那很快就能脫離困境了!

反正這些都是溫家的東西,如今他窮困潦倒,老祖宗應該會原諒他的。

溫景之不再猶豫,趕忙躬身翻找起那些木箱。

低垂着頭的他并沒有看到,此時此刻,他的身後站着一個批散着頭發的白衣女子,她沒有雙腳,站在溫景之身後一動不動,離他極近。

如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溫景之并沒有注意到,角落裏的那只紙紮人,是有腳的。

“這是…?筷子?碗?不是…這好像都是祭祀用品啊…”

溫景之嘟囔着,他原以為箱子裏起碼有那麽一兩件古董,可他失望了,木箱裏除了些祭祀用品後便再無其他,他悻悻關上了箱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看來這裏的确沒有什麽東西,他還是別做夢了。

溫景之起身,剛要轉身離開,頭頂的燈光便閃爍了幾下,他目光上移。

“啪嗒——”

寂靜的環境中,窸窸窣窣的聲音格外的清晰,溫景之低頭向聲音的來源看去,便看見角落裏的那只紙紮人不知何時倒在了角落的箱子上面。

“嗯?”

溫景之扶起紙紮人,側頭打量着那只木箱,微微皺起了眉。

這只箱子被大木箱壓在下邊,上面布滿了灰塵與蛛網,木箱上刻有繁複古樸的花紋,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如果不是紙紮人正好倒在了上面,他還真不一定能發現。

抱着不放棄的心态,溫景之挪開那些大木箱,小心翼翼的将那只小箱子取了出來。

箱子上了一把鎖,溫景之試探性的伸出手,指尖剛觸碰到鎖的一瞬間,那把鎖便應聲墜地。

他有些吃驚,但也沒想那麽多,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箱子,在看到箱子裏的東西時,他的雙眼迸發出驚喜的光芒。

箱內,一卷泛黃的古畫正靜靜的放置其中,雖然它是卷起來的,但隐約可見其內容,似乎是一個女人的肖像畫…确切的說,應該叫丹青。

溫景之激動不已,他顫抖着雙手,将那卷古畫捧了出來,指尖摩挲着古畫,感受着歲月的痕跡,古畫露出的一角正好顯示了繪制的年份。

“原來是清末的。”

确認這的确是件古董後,溫景之不再猶豫,小心翼翼的卷好了古畫,背後卻驟然傳來了涼嗖嗖的感覺,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一切如常。

溫景之撓了撓頭,起身離開,在關燈前,他再次看了一眼屋內,然後關上了燈。

他并不知道,在他離開房間的一瞬間,那個沒有雙腳的女人也跟随着他一起出了屋子,只是這一次,她離溫景之更近,二人的身體已經貼在了一起。

她站在溫景之背後,親昵的環住了溫景之的脖頸,黑發垂落,看不清她的容貌,透過漆黑的發絲間,隐約可看見她微微勾起的猩紅唇瓣。

她環住溫景之脖頸的雙手骨節分明,手背上更是青筋凸起,他雖從背後環着溫景之,可身形高大,幾乎要将溫景之的身體所覆蓋。

女人将白的發灰的臉貼在了溫景之耳側,發出了一聲冰冷而又滿足的喟嘆。

[我就知道,你不會騙我的。]

[你說會來接我的,我一直都記得,我等了你好久…阿之、阿之…]

[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他喃喃自語,語氣嬌軟,可發出的聲音卻是低沉又沙啞,分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