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畫中仙》32、33二合一 ……

第28章 《畫中仙》32、33二合一 ……

溫景之咽了口唾沫, 悄悄望向身側之人。

“轟隆——”

又是一陣電閃雷鳴,昏暗的屋子瞬間被慘白的光源所點亮,這一次, 他真真切切看到了對方的面容。

那張嬌美的容顏, 的确是他的妻子沈确不錯,此時她正委委屈屈的環着自己的腰,欲望還還未褪去的眼神中已經有了淚水, 見溫景之看向他,眼中淚立即就落了下來。

她抽抽噎噎的,眼尾鼻尖一片通紅:“你是不是讨厭我了?為什麽要推開我…”

溫景之愣在了原地,一時半會都沒反應過來, 誰知沈确哭的更傷心了:

“我就知道!你就是厭惡我了!我走…我走——”

“沈确——”

溫景之一把拉住了她,将哭哭啼啼的她攬進懷中,看着她那張嬌美的容顏, 他軟了軟語氣:

“老婆, 是我看錯了…打疼你了,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打回來好不好?”

作勢, 他就要拿起沈确的手打自己,可沈确卻一把收回了手,也不哭了,抽噎着說:“我才不要打你…老公, 你剛才到底看到什麽了?”

想到剛才的恐怖情形, 溫景之搖了搖頭,眉頭蹙起:

“沒什麽,可能是我看錯了, 剛才我看見你的臉變成了一張很恐怖的臉…你知道有多可怕嗎?他沒有皮,整張臉鮮血淋漓的…”

想到這裏,溫景之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繪聲繪色的描述着,眼底滿是懼意,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沈确此時的臉色非常難看,眼神更是一片晦暗,她嘴唇翕動了幾下,想說什麽,溫景之卻搶在她先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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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真的眼花了,我的老婆這麽好看,怎麽會是那樣的怪物呢?”

他本意是想哄沈确開心,可沈确在聽到他的話之後臉色更加難看,嘴唇緊抿,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異樣,不得不強顏歡笑。

“是…是啊,可能是你真的眼花了…”

夜色濃稠,溫景之看不清沈确的臉,想起自己剛剛的舉動,他心生愧疚,主動環住了沈确的腰,下巴蹭着她的肩膀,輕聲道:

“老婆,剛剛是我不好,要不咱們繼續…?”

“老公,算了…我有點不舒服,咱們睡吧。”

溫景之也明白自己剛才的舉動有多掃興,他心中越發愧疚,于是應了一聲,将沈确攬進了自己懷中,從身後緊緊将他攬入了懷中。

“也好,早些休息吧,明天是周日,我們出去逛逛街吧。”

“嗯…”

沈确背靠着溫景之,像個蝦子一樣蜷縮在溫景之懷中,不過須臾,背後傳來了溫景之勻速的呼吸聲。

可沈确卻無法入眠。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眼神空洞的看向窗外,死死咬着自己的指甲。

阿之怎麽會看到他的臉…他剛剛才浸泡過純陽之水,确定已經洗去了陰怨之氣,況且這張皮完美無瑕,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僅僅只是一眼,阿之便如此恐懼,他都不敢想象,一旦讓阿之發現他的真實面目…

不,他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看來…他必須要減少浸泡純陽之水的頻率了,他必須要穩固自己的力量,才能更好的控制這個世界。

次日,周日。

溫景之早早起床為沈确做早餐,其實之前一直都是沈确安排好一切,他昨夜實在是混賬,得虧沈确不和他計較,他必須做些什麽補償他的妻子。

“阿之…阿之…?!阿之——!”

溫景之剛笨拙的做好一切,房間內便傳來了沈确慌亂的呼喊聲,他心中一驚,圍裙都沒脫就急着朝着聲源奔去。

剛跨進門,便看見沈确赤着腳慌亂的從堂屋內跑了出來,她黑發淩亂,眼眶通紅,眼神中滿是絕望,睡衣歪歪斜斜的穿在身上,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

“老婆,怎麽光着腳跑出來了…唔——”

話音未落,沈确眼神瞬間一亮,他像只小鳥一樣撲了過來,将溫景之緊緊抱在了懷中,恨不得将他揉進自己懷中。

“老婆,老婆!你松開一點!唔唔——我快喘不上氣了!”

溫景之覺得自己的腰快要斷了,沈确卻倔強的搖了搖頭,聲音顫抖:

“阿之…我醒來時發現你不在,我以為、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別不要我,求你,別離開我,離開你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溫景之被他勒的快喘不上氣了,卻耐下性子拍着沈确的脊背,輕聲安慰:“我只是去做早餐了呀,你忘了嗎?今天是周日,昨晚說好了要帶你去逛街的。”

”真的嗎…那你答應我,不論發生了什麽,你都不能離開我。”

沈确此時如一只驚弓之鳥,看的溫景之心心中更愧疚了,他将沈确淩亂的黑發別在耳後,溫柔的說:

“好,不論發生了什麽,我一定不會離開沈确,可以了嗎?”

沈确聞言,這才點了點頭,但眼神依舊不安,任憑溫景之将自己拉到了飯廳。

看到桌上被煎的有些發黑的煎蛋,和煮的稀爛的面條,他突然又落下淚來。

“老婆,怎麽又哭了,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啊…要不倒了吧,我們去外邊買。”

“別倒——!”

沈确臉上揚起一抹笑容,她吸了吸鼻子,主動咬了一口煎的發黑的煎蛋,眼淚卻順着臉頰滴落。

溫景之撓了撓頭,這麽難吃的嗎?竟然難吃哭了?

“老婆,不好吃不要勉強自己,你看你,都哭成什麽樣了。”

沈确搖了搖頭,擡手拭去臉上的淚,再次緊緊抱住了溫景之。

“阿之,我好幸福,我從來沒有這樣幸福過…”

“只有你…只有你對這樣好。”

他很清楚,如今他所得到的一切,不過是他欺騙了溫景之後,用幻象編造出的美好假象。

可是他現在真的好幸福啊,他終于實現他生前的夢想了…

“好了好了,抱抱,走,咱們逛街去,想要什麽我都給你買!”

“好…我去換套衣服。”

*

沈确又化了妝,是淡妝,襯的他整個人溫柔極了。

溫景之心情很好,這次依舊是沈确開車,不知道為什麽,一上車他就很困,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等他醒來時,已經到了市裏。

從車窗向外看去,市區的街道一片繁華,來來往往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沈确将車停在了商場內的地下室,二人一起下了車,沈确貼心的為他解開安全帶,低下頭時黑發垂落,溫景之沒忍住,悄悄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沈确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白皙的面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老公,別鬧…”

溫景之突然就想打趣她,“你在床上時可不是這樣,每次都把我折騰的死去活來,親你一口你就害羞了?”

沈确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垂,聲音緩緩:

“你想要了嗎?車庫裏沒人,我帶了道具哦。”

溫景之立即噤了聲,不敢說話,可沈确的呼吸卻突然粗重起來,她的指尖順着他的腰線漸漸向上,最終停在了溫景之隆起的喉結上。

“老公,我想要了…車庫裏沒人,車停的也很偏僻呢…”

“別說!”

溫景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沈确卻笑了,眼神緊緊盯着他,直到手心裏傳來濕潤柔軟的觸覺,溫景之這才反應過來,她又在舔他了,他連忙松開手,慌慌張張下了車。

早知道就不開她玩笑了。

“老公,等等我——”

沈确下了車,一路小跑跟上了溫景之,她親昵的環住溫景之的臂膀,像只小貓一樣乖巧靠在他身邊。

出了地下車庫,二人有說有笑,進入商場後,他原以為沈确會選幾套裙子什麽的,沒想到沈确選的竟然都是他穿的男裝,原本說好他付錢,沈确卻在他之前已經把錢付過了。

可是他是老公呀,怎麽能讓老婆花錢呢?老公賺錢不就是給老婆花的嗎?

沈确笑意更濃,低頭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麽,溫景之臉色慢慢就紅了。

看來天下的确沒有白吃的午餐。

出了商場後,溫景之便帶着沈确,準備去金店為他購置一些金首飾,二人剛到人流量多的十字路街口,耳畔卻突然傳來了一聲聲嘶力竭的呼喊聲:

“溫景之——!”

那人聲音粗犷,溫景之一愣,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一個黝黑皮膚的粗犷男人正站在遠處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穿的十分狼狽,渾身上下髒兮兮的。

身側的沈确臉色驟然一變,顧不得那麽多,主動拉起溫景之的手迅速彙進人群。

“溫景之——!別走——!”

那男人還在叫喊着,溫景之想要停下腳步,沈确卻死死拉着他,溫景之不時回頭張望:“等等,萬一是認識的人…”

“不可能。”

溫景之一愣,“什麽?”

“那個人,你不認識,我也不認識,走吧。”

“可是他知道我的名字,萬一真的有事,要不咱們等等…”

沈确沒再回應他,而是緊緊攥着他的手腕,朝着人流量最多的廣場去,而擁擠他在他們身邊的人群,就像是接收到了某種指令一般,一個個都朝着他們身後走去,仿佛要将男人攔住。

可男人生的人高馬大,一副莊稼漢子的模樣,他撥開人群,以極快的速度來到溫景之身後,猛的攥住了溫景之的手腕。

“溫景之,你還沒死?!”

他開口,便讓溫景之直接愣在了原地,不等他開口,身側的沈确幽幽開口,眼神死死盯着男人攥住溫景之手腕的那只手。

“松開你的手。”

沈确聲音低沉,壓迫感極強,不僅僅是男人,就連溫景之也有些發怵,他一把甩開了男人的手,眼神不善的看向男人。

男人的目光落在沈确身上,詭異的目光在二人之間打轉:“你們…?”

溫景之将沈确攔在自己身後,“我們是夫妻。”

“夫妻…?夫妻?哈哈哈,溫景之,你果然還是上當了!”

男人笑出聲,“溫景之,你知不知道,你的妻子沈确,其實是…”

“阿之,我們走,這個人有病。”

沈确不等他說完,牽起溫景之的手就要走,男人再次攔在了二人前面,這一次,他收起了笑意,眼神中滿是認真:

“你現在跟我走還來得及,不然不出七日,你就會被你身邊這個女人吸幹精氣而亡,你身邊這個女人,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鬼!”

溫景之如遭雷劈,這是第二個說他妻子是鬼的人。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阿之,快走吧,這人肯定有精神病。”

“我沒胡說,溫景之,你相信我!”

“你在說什麽啊…我都不認識你…”溫景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男人指向自己,“我是胡樂啊,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叫胡樂,我哥是李雲喜,我們不小心進入了畫中,卻被分散,我至今沒有找到我哥,不過還好…我找到了你!只要你願意,我和我哥可以幫助你離開這!”

李雲喜。

溫景之瞬間回想起來,那天在樓梯間碰到的男人,正是叫李雲喜。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心頭蔓延,男人還想說些什麽,沈确攬過溫景之的腰,一把将他帶走,大批的人流量再次擁擠過來,就像一堵高牆,将街道擁擠的水洩不通。

男人想要上前,卻被人群推向馬路,車如水流,男人明白這有多危險,他想回去,人群中卻不知是誰猛的推了一把,力道非常大。

“嘀——”

一陣急促的喇叭聲,男人步子趔趄,不可控制的向後退去,而推他的罪魁禍首,則是冷冷的看着他倒下,然後被車輛撞飛。

他重重的落在地上,四肢百骸傳來劇烈的疼痛,意識消散前,他看見那些圍堵他的人站在不遠處,臉上統一挂着譏諷的笑容,嘴角幾乎都要咧到耳根。

而推他的那個人,則是朝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永遠閉上嘴吧。”

伴随着話音落下,他眼前一黑,意識也在此刻消散。

而已經遠去的溫景之并不知道這一切,他明顯有些不在狀态,整個人眼神空洞,他的反應全落在了沈确眼中。

沈确咬咬唇,讨好的拉了拉溫景之的手:

“老公,他就是個神經病,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鬼呢?”

溫景之擡起頭,怔愣的看向沈确,他的大腦現在已經宕機了。

“老公,你知道我有多愛你的。”

“你不要相信他的話…就算我是鬼,我也永遠不會傷害你,阿之,我真的很愛你,你要相信我,好不好?”

溫景之木讷的點了點頭,眼神直直看向前方。

這已經是第二個說沈确是鬼的人了,雖然他也很想勸服自己,這個人就是個精神病,可如果對方真的是精神病,又怎會認識他和沈确?

仔細想想,他們說沈确是鬼…有時候他也會覺察出沈确與其他人的不同。

沈确的體溫很低,不僅僅是體溫,就連呼吸也是,他整個人冷的像個冰塊。

夜晚時,沈确也從不肯開燈,結婚到現在,他始終沒有和自己的妻子真正的圓房,每每do時他都是被壓在身下的那個。

自從他和沈确睡在一起後,總是睡得很死,很多時候醒來他都感覺自己的腦子十分遲緩,好像忘了什麽東西,記不起來。

還有去自己父母家時,父母給他夾糖醋排骨,叫他阿之,可他不喜歡吃糖醋排骨,他的小名…好像也不是阿之。

他的頭又開始痛了,仿佛有什麽在阻止他想起這些。

“老公…抱抱我,好嗎。”

沈确拉住了他,死死攥住他的衣袖,眼睛又紅了,聲音顫抖:“抱抱我。”

沈确看起來很可憐,溫景之猶豫了片刻,腳步挪了挪,還是選擇抱住了她。

不管怎樣,沈确是他的妻子,他的愛人,他不能因為陌生人的話,就這樣傷害他的妻子。

除非親眼,否則他不會相信。

溫景之并沒有發現,他那原本嬌弱不堪,哭的哀哀戚戚的妻子早就已經停止停止了哭泣,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胡樂出車禍的方向,眼中滿是恨意。

這些人都該死,擅自闖入他的世界,仗着他力量衰弱,在其中為非作歹,甚至還想奪走他的愛人。

他受了這麽多苦,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這些人想奪走就走,憑什麽?!

他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只要等到他力量增強…他就會揪出另一只鬼鬼祟祟的蛆蟲…

只要他們都死了,就再也沒有什麽能分開他們了…

*

是夜。

“爸媽…別丢下我…爸媽——!”

溫景之騰的一下坐起身,眼中一片驚恐,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身體微微顫抖。

他做了一個極其荒誕的夢,夢中,他的父母因家中破産自殺身亡,而他本人,也被迫辍學,去了鄉下祖宅居住,在工地搬磚,過得凄凄慘慘。

最可怕的是,他在祖宅中發現了一卷畫,那畫中有一美麗女子,他被蓄意勾引,不受控制的與畫中女子纏綿,身體情況每況愈下,最後精氣洩盡而亡。

夢中,他看見自己那成為亡魂的父母飄在他身邊哭,口中一直反複念叨“回家”、“一定要回家”這幾個字眼,可是話還沒說完,他們便煙消雲散。

強烈的悲傷與恐懼席卷了他,他在夢中無助的哭泣,一直哭到醒來。

從夢境中醒來,他腦中突然變得有幾分清明,他瞬間想起了李雲喜和胡樂的話。

他們口中所說的那些荒誕無比的話,卻正好與他這個夢境有所關聯,難道沈确身上真的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可是他不明白,沈确若是真的要他的命,為什麽要對他這樣好呢?從結婚至今,他也從未感受到身體的不适。

沈确她,到底是人,還是鬼?

他的手下意識摸向身側,卻摸了個空,他心中一驚,側頭卻發現床上根本沒有沈确的身影

“沈确?”

他擡頭喚沈确,卻沒有得到回應,房間除了他便再沒其他人,沈确不見了。

他趕忙披上衣服,起身尋找沈确。

今晚月光朦胧,溫景之在正房逛了一圈,都沒看到沈确的身影,就在他準備去其他院裏找找時,正房一側的耳房隐約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他腳步頓了頓,下意識壓低了步子,他放慢了呼吸,緩緩朝着耳房而去。

這間耳房,是沈确的私人空間,她平時化妝、換衣,都是在這個房間,他也進去看過,就是普通衣帽間的樣子,沒有什麽特殊的。

這麽晚了,沈确在耳房幹嘛呢?

不知道為什麽,他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勸離他離開這裏,溫景之眼神落在耳房門上,思忖片刻,還是違背了心中的聲音。

他壓着腳步,來到了耳房的一扇小窗下,窗戶并沒有關好,露出了一條極小的縫隙。

溫景之踮着腳,悄悄往裏看。

而房內,周圍一片漆黑,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見房間內的情況。

果不其然,沈确此時正坐在鏡前,唇瓣一起一合,好像在和誰說話,聽不太真切。

溫景之小心翼翼将耳朵貼在了縫隙處,沈确的聲音隐約傳來。

“姐姐,就當我求您,您一定要幫幫我。”

溫景之擡頭,便看見沈确對着鏡子說話,鏡中倒映出她的臉,她的眼中滿是祈求。

溫景之皺了皺眉,沈确在和誰說話呢?

“漏夜喚我前來,到底有何事?”

屋內響起了陰森森的女聲,溫景之呼吸一滞,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差點叫出聲,連忙捂住了嘴。

原本只有沈确一人的鏡面中,出現了一個穿着紅衣的女子,她站在沈确身後,臉色蒼白,指甲又長又尖銳,周身萦繞着黑氣,活脫脫就是電影中的厲鬼模樣。

“姐姐,我并非有意打擾,您教給我的法子,的确有用,可是由于頻繁使用,我的力量逐漸衰弱,快要維持不住這個世界的正常運行了…您可還有什麽旁的法子?”

女人黑黢黢的眼睛在沈确身上轉了一圈,眯了眯雙眼:“只要你不再用我這個法子,所有問題便能迎刃而解。”

“不行!”

沈确想都沒想就拒絕,女人笑了笑,尖銳的指甲落在沈确的面容上,輕輕劃過,血液瞬間滲出。

溫景之心中一驚,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克制住了自己想要沖進屋內的想法。

“區區一個人類罷了,吸幹了精氣再找一個玩便是,你要是喜歡這種模樣的,姐姐我便為你多尋幾個供你慢慢玩樂,何苦來哉?”

“姐姐不要說笑了…他…他已經快要發現了,我不能讓他發現…”

吸幹精氣!?

溫景之臉色瞬間蒼白,原來…原來李雲喜和胡樂說的是真的,沈确她…真的是只鬼!

他差點沒站住,扶着牆根的手握成了拳,心中恐懼如潮水般襲來。

他竟然和一只女鬼同床共枕那麽多日,甚至被吸了精氣,卻渾然不知!

“唔,也罷,那我便幫你一次吧,站起身來。”

沈确聞言,站起身來,女人指尖落到了沈确頭上,溫景之驚恐的瞪大了雙眼,身體抖得像篩糠,再也看不下去,整個人無力的坐在了窗下。

他看到了什麽…

那女鬼用指甲,劃破了沈确的頭皮,然後指甲探入其中,竟然硬生生的剝開了沈确的皮!

更恐怖的是,沈确皮下的那具身體,與他那夜看見的怪物一模一樣!

屋內繼續傳來說話聲,溫景之不敢再看,顫抖的抱住了身體。

“我将一部分力量注入了這張皮子裏,你暫時無需用那法子,也能繼續與他同房,但你要知道,這個法子對皮子的傷害很大,你随時有可能面臨畫皮自動剝脫的情況。”

“謝謝姐姐。”

“不是我說你,他一個凡夫俗子又能活多久,你要是真喜歡他,不如直接殺了他,豈不是更好?”

屋內,一片沉默,溫景之已經不敢在聽下去了,他真怕沈确下一秒就會說出“殺了他”這樣的話,顫顫巍巍的挪着步子 ,小心翼翼的想要離開。

然而下一秒,女人一句話便如同一桶冷水,潑了他個透心涼。

“看來你的力量的确是減弱了,有只小老鼠在外面偷聽了那麽久,你都沒能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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