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學長》65、66二合一 ……
第45章 《學長》65、66二合一 ……
“吱呀——”
孟璋小心翼翼的下床, 蹑手蹑腳的從床鋪下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符紙和桃木劍,咽了口唾沫,準備前往頂樓。
原劇情中, 沈确應該是在二樓宿舍上吊自殺, 此後靈魂徘徊于此,但不知為什麽,劇情發生了改變, 他竟然從頂樓跳摟自殺了,那麽按照原劇情的邏輯,沈确的靈魂也一定在頂樓。
他悄悄亮起手電,朝溫景之那邊看了一眼, 此時的溫景之睡的正好,呼吸平穩,完全沒有要醒來的征兆。
确認溫景之睡熟了, 他輕輕擰動門把手, 馬不停蹄的朝着頂樓奔去。
他們的宿舍在五樓, 再上一層便是頂樓,待他來到頂樓門口時, 卻發現原本破舊不堪的大門被重新圍上了鐵網, 不僅如此,鐵網處還被加固了一只大鎖。
對此,他也早有準備,拿出準備好的鐵絲, 朝鎖芯擰動了幾下, 不過片刻,大鎖便被打開,他順利的打開了鐵網, 推開了破舊的大門,只身來到了頂樓。
這次,他準備充足,他從口袋中掏出糯米,細細的圍繞着四周灑了一圈,此時時間已經來到了23:58分,只要一到零點,沈确的魂魄必定會出現。
自殺身亡的魂魄時無法轉世投胎的,每晚的十二點,他們會在自己生前死去的地方再次重複自殺時的死法,沈确也是一樣。
他已經人為幹涉,沈确無法逃離這個由白糯米所制成的法陣,糯米有驅邪的功效,這會大大削減沈确的力量,再加上有這些符咒的加持,他就不信,今晚拿不下沈确!
他握緊了桃木劍,眼看着時間來到零點,他不再猶豫,在自己額間貼上一張符紙,雙眼上覆蓋上紅布,如那道士所言,他雖閉着眼,但眼前卻能顯示出天臺的景象來。
不僅如此,他竟然真的看到了沈确,他正站在不遠處的欄杆旁,面對着自己,頭部低垂,即使這樣,他仍然能夠感覺到從沈确源源不斷傳來的陰冷氣息。
“沈确——!”
孟璋主動喚了一聲,沈确略微擡頭,陰森的目光看向他。
沈确的眼神十分陰沉,眼中的怨毒之意在看到他之後更甚,眼底甚至隐隐有怒氣,他周身的環境也因為他的情緒變得陰冷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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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璋握着桃木劍的手抖了抖,他早就已經知道了沈确變為鬼之後的可怕,今日親眼所見,果然如此,甚至要比電影裏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直接掏出符紙貼在桃木劍上直直朝沈确砍了過去。
這些符紙都是從一個道士那裏重金購入的,絕對管用,只要能接觸到沈确,不管有沒有砍傷他,符紙都能奏效。
沈确動作很快,直接閃開,孟璋繼續锲而不舍的試圖攻擊沈确,可沈确就好像在戲弄他一般,不斷躲閃,卻不回擊。
漸漸的,孟璋便有些體力不支,他心中也隐隐生出了怒意。
“沈确,你很清楚我找你的目的!你要還是個男人,就正面交鋒,躲閃有什麽意思!”
“沈确,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麽,欺負溫景之時,你不是很嚣張嗎?有本事…唔——!”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被一把扣住了脖子,陰冷的氣息鋪面而來,他劇烈掙紮着,揮起手中的桃木劍便想要襲擊沈确,卻被沈确揮手直接擊飛了在地。
沈确兩只手緊緊掐住了他的脖子,直直将他提起,眼神陰狠,周身萦繞着煞氣。
“我沒找上你,你反倒先自己送上門來了。”
“你算個什麽東西,你知道些什麽?我和阿之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賤人随意議論!”
“憑什麽,憑什麽阿之一直對你念念不忘,我就不明白了,錢、身材、臉蛋,我都有,像你這種樣樣不如我,還蠢得要死的家夥,到底哪裏值得他喜歡惦記?”
孟璋被他掐的已經缺氧,胸腔內傳來火辣辣的窒息感,他劇烈喘息着,沈确的聲音在他耳邊嗡鳴,一句也聽不清。
沈确看着他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樣,冷笑一聲,松開手,孟璋整個人跌坐在地,沈确略微動了動手指,便隔空将那桃木劍重新扔到了他的面前。
“我還沒玩夠,所以,游戲繼續。”
孟璋伏在地面上劇烈咳嗽着,他顫顫巍巍的再次拿起桃木劍,踉踉跄跄的站起身,看着不遠處的沈确,忍住胸腔內的不适,再次提劍沖了上去。
這一次,沈确不再躲避,而是堂堂正正的與他交鋒。
盡管糯米壓制住了他的一部分力量,但他還是很強,且氣勢逼人,動作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狠厲,招招都想要他的命。
幸好,他忌憚這符紙,所以二人你來我往了半天,竟沒分出勝負。
不過孟璋終究是凡夫俗子,體力不支,終究是被沈确一掌掀飛,直直跌倒在地,桃木劍也被沈确丢的遠遠的。
“看吧,就算是我給了你機會,你也把握不住啊。”
沈确緩緩在他面前蹲下身,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上滿是笑意。
“所以,你去死吧。”
沈确伸出手,落在了他的頭顱之上,直到沈确的警惕心逐漸放下,千鈞一發之際,他突然伸手掏向口袋,竟然從中拿出了數十張符紙。
那些符紙與一般符紙不同,上面蓋滿了朱紅色的章,不僅如此,符紙字體飄逸卻帶有攻擊感,卻前面那幾張的風格迥異,一看就知道絕不是出自于同一人之手。
他一咬牙,将那些符紙朝沈确扔去,當沈确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他的身體被那數十張符紙所包圍。
伴随着沈确痛苦凄慘的哀鳴,眼前一道白光閃爍,發出了一聲爆炸的聲音,而後再也沒了動靜。
孟璋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喘着粗氣,緩緩站起身來,往後倒退了幾步,脊背貼着冰冷的牆壁,眼前一片白霧。
他這是…成功了嗎?
這數十張符紙是他早就已經備好的殺手锏,一旦他無法利用桃木劍傷到沈确,那這些符紙便能派上用場。
這些符紙是貨真價實的,殺鬼專用的符紙,滅一般的鬼,一張足以,但沈确是誰?大BOSS,一張絕對解決不了!
這十張符紙,足以讓沈确灰飛煙滅!
想到這裏,孟璋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悅,他嘴角忍不住向上勾起,直到眼前白霧散去,不見沈确時,他再也抑制不住的大笑出聲。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五千萬!到手了!”
想到五千萬即将到手,他興奮的簡直快要哭出來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孟璋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後漸漸出現了一具殘缺的身體。
那具身體幾乎快要四分五裂,頭部也被巨大的力量傷的血跡斑斑,頭骨碎裂,皮膚脫落,完全看不出原先的模樣了。
“賤人…賤人——!”
他喃喃着,聲音越來越大,凄厲的慘叫響徹耳邊,孟璋錯愕的回過身,便看見本應該灰飛煙滅的沈确此時正出現在他的頭頂處,全身上下沒一塊好地,裸露在外的眼球中滿是滔天的恨意。
“你這賤人…你明知道阿之喜歡我的臉,你還故意傷我的臉!你這個賤人!賤人——”
“什麽?”
孟璋怔愣了一瞬,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沈确不是灰飛煙滅了嗎?怎麽還會活着!不可能…這怎麽可能!那可是十張符啊!
還有,他沒聽錯吧,沈确口中的阿之是誰…不會是溫景之吧?!他故意傷沈确的臉?沒錯,他的确是故意傷他,但他可沒有針對他的臉啊!
“賤人,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下一秒,他的脖頸傳來劇痛,是沈确在掐他脖子,這一次,他的力量要比先前那一次他的多,他是真的要取自己的性命。
沈确被那十張符咒傷的不淺,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地了,尤其是他那張臉,殘缺不堪,一只眼球不翼而飛,另一只眼球則是死死的盯着他,眼中滿是殺意。
“唔唔唔——!!”
孟璋的腿無力的彈着,胸腔內的氧氣越來越稀薄,他的臉由漲紅轉為青紫,沈确不斷在他耳邊凄厲的尖叫着。
“賤人!別想殺了我和阿之在一起…我不會讓你如願的…去死吧!”
“你的這具身體,雖然長得很醜,但阿之喜歡,所以…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哈哈哈…”
沈确瘋狂的笑着,眼中殺意畢露,他生前本就是個不怎麽良善之人,死後成了鬼魂,僅存的善意被怨恨之意逐漸取代,現在的他,完完全全成為了一只瘋狂的惡鬼。
孟璋聽着他那些荒誕的話,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從來就沒有打算和溫景之在一起,他可是個鐵鐵的直男啊?沈确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啊!
他突然就想起,之前他足不出戶時,曾看過校園表白牆,有傳聞稱,沈确在和溫景之談戀愛。
那時的他嗤之以鼻,覺得十分荒謬,因為溫景之看起來很直,打扮的也很土,完全不像是受歡迎的那類,況且在原劇情中,沈确在前期一直都把溫景之當做小跟班,私下裏更是各種欺負。
在他的眼中,二人也一直是如此的,沈确那麽做作嬌氣的人,溫景之卻百般包容,這不是欺負是什麽?
可現在,他才漸漸反應過來,事情好像并不是像他想象中的那樣。
仔細想想,沈确有時做作矯情的樣子,和他前女友鬧小脾氣的時候很像…而溫景之那副無奈又包容的模樣,正和他哄前女友時一模一樣啊!
難怪…難怪沈确這樣厭惡他,原來…原來沈确竟然一直将他當做了假想情敵!
他很想開口解釋試圖挽救一下自己,可他聽見了自己脖子發出了“咔”的一聲,之後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看到手下的孟璋徹底失去了生命體征,沈确緩緩松開了手,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整個人近乎癫狂。
“終于死了…你的身體是我的了…是我的了!阿之…阿之也是我一個人的了!哈哈哈哈…”
他笑的前仰後合,笑夠了,他緩緩從地面上拾起自己掉落的眼珠,重新安回了眼眶之中,他滿意的看着孟璋的身體,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
“噠——噠——”
沈确耳尖一動,聽見通往頂樓的階梯上傳來了腳步聲,與此同時,熟悉的聲音傳來:
“孟璋…孟璋…是你嗎?”
沈确臉色一變,身體逐漸變得透明,最後消失不見。
“呼——”
溫景之剛到樓頂大門處,一陣冷風拂面而來,吹的他睜不開眼,他連忙扶住了扶梯,不過須臾,一切恢複正常,他小心翼翼的朝四周張望了片刻,視線之內空無一人。
但不知為何,他的身體陡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猶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去踏上這層階梯去往頂樓,這裏是沈确死亡的地方。
可就在一個小時前,他還做了一個關于沈确的夢境。
在夢中,他徹底放下了一切,熱情的回應着沈确,夢中的他大膽又放肆,現實中的他從未露過那樣的姿态和表情,而沈确也同樣熱切的回應着他,一聲又一聲的在他耳邊訴說着自己的情意。
雖然是在夢中,但感覺是那樣真實,他甚至能感受到沈确冰冷的體溫,可他明白,夢境終歸只是夢境,就在他即将達到巅峰時,夢境戛然而止。
他也在此時緩緩醒來,發現自己□□濕濡一片,那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少年時代的青春期。
他擦了擦額上的汗水,發現已經是淩晨00:30分了,他起床想整理一下自己亂七八糟的身體,手電掠過孟璋的床鋪時,卻發現他的床鋪空無一人。
他将寝室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孟璋,不僅如此,他發現寝室的門竟然沒有被關上,門虛掩着。
他試探性的往外看了看,走廊處空無一人,他本不想出宿舍,但內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催促着他出門,鬼使神差般,他離開了宿舍,情不自禁的朝着頂樓的方向走去。
直到他走到階梯時,這才反應過來,擡頭一看,竟然發現頂樓的大門不知何時已經被打開了,上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有人在說話。
“嗒——”
突然傳來的異響喚醒了溫景之的思緒,他心中有些發怵,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一步,耳畔傳來了有些痛苦隐忍的男聲。
“孟、孟璋,是你嗎?”溫景之再次試探性的問道。
“啊…溫景之,是你啊…”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可以幫幫我嗎?”
的确是孟璋的聲音,他的聲音十分溫柔,是溫景之從來沒聽過的語氣,身上雞皮疙瘩瞬間便起來了。
他小心翼翼的探頭,便看見孟璋跌坐在地上,他低垂着頭,細碎的黑發遮住了他的雙眼,只能看到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聽到溫景之的腳步聲,孟璋緩緩擡頭,看到溫景之,他笑的眉眼彎彎。
“孟璋,你…你怎麽在這?”
“嗯,晚上睡不着,逛逛,不小心摔倒啦。”
他語氣輕松,朝溫景之伸出了手,“扶我一下可以嗎?”
“哦…好。”
孟璋的解釋十分拙劣,但溫景之并沒有探究別人事情的習慣,他與孟璋本就只是室友,還沒有到推心置腹的關系,他不再多問,小心翼翼的扶起孟璋,鼻尖卻突然傳來了一股似有若無的幽香。
這種異香他再熟悉不過了,是沈确身上的味道。
每每與沈确相處時,他總能嗅到沈确身上的香味,一開始他以為是沈确有噴香水的習慣,可同居之後他才發現,沈确從不用香。
這股幽香直到與沈确身上天生就有的體香,這種味道在他情動之時會更加明顯。
可沈确已經死了,為什麽孟璋的身上會有這樣的味道呢?
溫景之愣住了,半天都沒有動作,他的眼前又浮現出沈确的面容,整個人都有些出神。
“啊——”
身旁的孟璋突然驚呼了一聲,整個人竟然跌倒在了他懷中,兩只手更是柔若無骨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清秀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與他性格十分不相符的嬌氣。
“你怎麽了?”
“我…我的腳好像扭了,好疼。”
溫景之低頭一看,果然,他的腳腳腕一片通紅,有些尴尬,很想問他,為什麽在樓頂散步也能把腳扭到,但想了想,他還是沒說,默默将他的手扒拉了下來,轉而搭着他的肩膀,讓他借着自己的力站了起來。
原本有些尴尬暧昧的動作瞬間變得正常了。
而孟璋的表情卻在這一刻僵住了,但很快,他便小心翼翼的靠在了溫景之肩上。
“謝謝你,溫景之,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應該的。”
溫景之重新鎖上了樓頂的大門,他并沒有注意到,樓頂的拐角處,一只斷裂的桃木劍靜靜躺在那,随着一陣陰風吹過,連同那些糯米,化作了灰燼,被風卷起。
溫景之攙扶着他回到宿舍,期間,孟璋一直緊緊貼着他,整個人都快壓到他身上了,孟璋本來就不是清瘦的類型,再加上他腿上還有傷,壓的他都快喘不上氣了。
“這麽晚了醫務室也都歇業了,明天我再陪你去醫務室吧,早點休息。”
溫景之如釋重負的回到了床上,可孟璋卻沒有。
“溫景之…”
“我冷。”
溫景之皺了皺眉,回過頭,借着外面的月光,他看見沈确正坐在床鋪上,蜷縮在一起,抱着枕頭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冷?要不我把被子還給你吧。”
“不行,你把被子給我,你怎麽睡?你會生病的。”
“沒事啊,我穿衣服睡就是了,你拿回去吧。”
他說着,竟然真的準備起床還給孟璋被褥,孟璋急了,抱着枕頭連忙站起身,他低下頭,小心翼翼的說:
“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
溫景之沉默不語,他總覺得,今晚的孟璋很奇怪,孟璋是個很獨立的人,典型的北方漢子,從來沒有這麽嬌氣的時候。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孟璋抱着枕頭,掩住了下半張臉,露出來的雙眼微微上挑,恍惚之間,他竟然覺得孟璋的眼睛與沈确的雙眼有幾分相似。
可明明之前不像的...
“溫景之…拜托,就今晚可以嗎?”
他抱緊了枕頭,眼神愈發可憐,這幅模樣與沈确更加相似。
他記得,九月底雨水多的時候,雨夜偶有雷聲,沈确每每便會趁此機會向他撒嬌讨好,鑽進他的懷裏,對他上下其手。
那時的沈确,便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心口處再次傳來隐隐的疼痛,他突然意識到,在沈确離世後,只要旁人有半分像沈确,他就會回想起與沈确的那些點點滴滴。
他到底是怎麽了…
“溫景之…你是不是不願意啊…對不起,是我冒犯了,沒關系的…晚上冷一點而已,沒事的…”
他抱着枕頭,想要回過身,只聽見溫景之嘆息一聲:
“過來吧。”
孟璋眼睛一亮,瞬間抱着枕頭挪了過來,剛準備睡到溫景之身側,他便指了指對面:“你睡這頭,我睡那頭。”
“啊?”
“怎麽了?不然怎麽睡?”
語罷,溫景之不再管他的反應,裹着被子先躺下了,孟璋愣了愣,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随即也躺下了。
孟璋的體溫異于常人的低,但溫景之已經無心再思考這些,他太困了,不知不覺中,困意襲來,迷迷糊糊間,他感覺有什麽東西拱到了他身邊,冰的他渾身發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走廊處傳來了開門關門的聲音,還有學生的說話聲,應該是到了起床的時間了。
溫景之不安的嘤咛了一聲,卻碰到了一具冰冷的身體。
“阿之…阿之…”
有人低低喚他,冰冷細密的吻沿着他的脖頸向上,冰涼的舌尖甚至從他的喉結處掠過,然後輕輕啃咬,像只小狗一樣,而這樣的動作是沈确最喜歡做的。
睡意惺忪時,他皺了皺眉,下意識的用手背蹭了蹭正在胡作非為的人,捏了捏
“沈确…別鬧了…”
話一出口,他驚的睡意全無,雙眼倏地的睜開。
他剛剛都說了些什麽…!沈确已經死了!等等…那現在在親他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