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學長》63、64二合一 “你、……
第44章 《學長》63、64二合一 “你、……
“你、你是誰?”
溫景之警惕的看着眼前這個面生的青年, 他現在已經對沈确母親産生了陰影,他懷疑面前這個青年說不定就是沈确派來的什麽人。
“我是沈家的親戚,沈确的…遠房表弟, 來參加表哥的葬禮。”
溫景之的目光從他寡淡平凡的臉上掠過, 眼神中滿是質疑。
他不說,青年也明白溫景之的意思,他嘆了口氣, 郁悶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過了這麽多年,血緣早就已經被稀釋,我要是有表哥那樣一張臉蛋該有多好,可惜…”
說着, 他嘆了口氣,再次揚起一抹笑容,再次朝溫景之遞出了手。
“先起來吧, 地上太涼了。”
溫景之半信半疑的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下一秒, 青年将他小心翼翼的扶起,手以極其自然的姿勢環在了他的腰上, 可溫景之卻覺得非常不自在, 悄悄與青年拉開了一點距離。
“謝謝你,你可以告訴我宅子的出口在哪裏嗎?”
“你要走?”
青年突然停住了腳步,那雙幽深漆黑的眼睛望向他:“馬上就要舉行葬禮了,你為什麽要離開?”
青年語氣中似是有些責怪, 溫景之無心同他解釋那麽多, 只随意開口:“腳受傷了,疼的實在厲害,想去醫院。”
“唔…原來是這樣嗎?”
青年低下頭, 目光落在了溫景之的腳上,在路過一間空無一人的屋子時,他突然拉過溫景之,一把将他拉進了房間之內,迅速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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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唔!”
溫景之剛想開口質問,便被青年猛的捂住了嘴,在他驚慌失措的眼神中,青年無聲的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外面。
果不其然,不多時,外面便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不僅如此,沈母刻意壓低的聲音也傳入耳畔。
“找!給我找,把沈家翻遍了也得給我找到他!”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的腳步聲,聲音漸漸遠去,青年這才緩緩松開了他,只是眼神卻落在了剛剛捂着溫景之嘴的那只手上,眼神中閃過一抹詭異的癡迷。
夜色凝重,溫景之看不清,他長籲了一口氣,立即便發現了端倪。
“你怎麽知道我在躲着他們?又為什麽要幫我?”
一聲聲質問,青年卻恍若未聞,他從袖中掏出了濕巾,不顧溫景之的抗拒,将他的手扯了過來。
“你做什麽!?”
“這樣好看的一只手竟然摔成這樣,真是可憐。”
青年答非所問,強制性的用濕巾擦拭着他手心的傷,動作輕柔,仿佛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不必在意這些,你只要知道,我現在是沈家唯一能幫你離開這裏的人。”
他緩緩擡眼,那雙漆黑的眼眸中滿是笑意。
“你若是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離開,不過…我可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抓到你,眼下這種情況,除了相信我,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溫景之怔愣了一瞬,很快便低下了頭。
他說的沒錯,除了他,自己別無選擇,這裏太大,還有沈母的人在找他,他腿上又帶着傷,不出五分鐘,他絕對會被抓住。
“謝謝你。”
“不用謝,溫、景、之。”
青年突然問道,溫景之猛的擡起頭,“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我當然知道,你是我表哥的戀人,整個沈家有誰不認識你呢,好了。”
他妥帖的處理好手心的傷口,緩緩起身,推開了房門,向四周環視片刻,便直直出了門。
“走吧,我帶你離開這。”
他說着,走在了前邊,溫景之跟在他後邊,也是此時才發現,他的走路姿勢很奇怪。
不自然又僵硬,有時候甚至同手同腳,手臂擺動的幅度也很奇怪,手肘筆直,好像無法彎曲。
不僅如此,他竟然還蓄着長辮,偶爾側過臉時,膚色蒼白發灰,臉頰卻十分紅潤,兩只眼睛黑洞洞的,黯淡無光,眼珠連動都不動。
他很努力的想要自己看起來正常,過度的動作卻讓他适得其反,看起來更加詭異,一舉一動就像一只木偶。
現在這個年代,還有誰會穿這樣一身漆黑的長衫,留着這樣長的辮子呢?
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從腳底升起,逐漸蔓延至全身,身上的雞皮疙瘩直起,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自稱為沈确表弟的青年,有問題。
但他不敢做出任何反應,只默默的跟在他後邊,步子慢了些,與他隔出了一段距離。
但這樣細微的變化,也被青年很敏銳的捕捉到。
青年停下了腳步,緩緩回過身,臉上依舊帶着和煦的笑容,那雙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怎麽突然走的這麽慢?我們随時可能會被他們發現哦。”
“我、我腳痛…”
“啊,這樣嗎?”青年歪了歪頭,猩紅的嘴唇已經要咧到耳後根。
“那我扶着你吧。”
“不、不用!”
溫景之話音未落,青年便不由分說的扶住了他,手再次暧昧的環住了他的腰,驚的溫景之身體忍不住抖了一下,然而就是這樣的動作,仿佛極大的取悅了青年,他眼中笑意更甚,環着他腰的手緊了緊。
“沈确是我的表哥,你是他的戀人,那我應該叫你什麽?嫂子?”
青年調笑的話傳入他的耳朵,他叫“嫂子”時,嗓音刻意低了低,與沈确的聲音像極了,二人雖然長得沒有半分相似,但青年一颦一笑與沈确幾乎一模一樣,依稀之間,他竟然生出了一種錯覺。
他覺得,眼前這個青年好像就是沈确。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溫景之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多麽荒謬!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和沈确已經分手了,不要亂叫!”
“單方面的分手可不叫分手哦。”
青年突然陰森森的說,漆黑的雙眼看向溫景之,溫柔的笑着:“所以,你就是我的嫂子。”
突然,青年貼近了他,冰冷的氣息瞬間撲面而來,二人距離一下離得極近。
“嫂子,難怪表哥生前那麽喜歡你,你真的好可愛,他一定對你很好吧?”
“其實剛剛給你處理傷口的時候我就想說…你的手看起來好白好嫩,皮膚就像綢緞一樣光滑…”
“嫂子,我和表哥像嗎?你覺得我怎麽樣?”
“你在說什麽?你瘋了?!你是不是有病啊?”
溫景之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滿臉都是震驚,這個人是瘋了吧?
“哈哈哈哈——”
青年突然捧腹大笑,笑的眼尾通紅,那副瘋瘋癫癫的樣子,真是與沈确像極了。
笑夠了,他擦了擦眼角的淚,“別在意,開個玩笑,走吧。”
溫景之沉着臉看他,并不想理睬他,這是什麽很好笑的玩笑嗎?
青年對沈家十分熟悉,帶着溫景之彎彎繞繞,穿過長廊,穿過石橋,最終将他帶到了一處隐蔽的小門前,為他打開了門。
“往前一直走,就可以看見馬路,不要停,一直走。”
溫景之看向門外,外面是大片茂密的樹林,黑黢黢的,根本看不清,還好他來的時候帶了手機,他緊張的拿出手機,剛要擡腳離去,身後突然有人攥住了他的衣角。
他怔愣了一瞬,回過頭,便看見青年正站在門內,用他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盯着自己。
“記得回來。”
“什麽?”
他剛想問些什麽,小門便被猛的關上,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像是紙張摩擦發出的聲音,接着便再沒了動靜。
“你還在嗎?”溫景之試探性問道,無人應答。
透過小門的縫隙,他隐約看見門後好像有個人影,他小心翼翼蹲下身,透過門的縫隙向內看去。
視線之內,只有昏暗的燈光和凹凸不平的地面,有個黑色的身影倒映在地面之上,身影一動不動,溫景之心中隐隐生出不好的預感,剛準備起身離去時,黑影突然動了。
“嘩啦——”
是紙張被風吹動的的聲音,那身影一點一點挪到了門前,距離近了,溫景之這才看清黑影的腳,那是一雙用紙制成的黑色布鞋,此時與他僅僅一門之隔。
他臉色瞬間煞白,立刻便意識到,門後的那黑影根本不是人!不…準确來說是人…但是是一只紙人!
紙人…動了!
溫景之下意識想要尖叫,腦中閃過沈母的臉,他連忙捂住了嘴,極力忍住尖叫,他迅速起身,卻因腳腕上的傷猛的跌坐在地,掙紮片刻無法起身,只能無助的向後退着。
“啪——”
門後的紙人突然倒地,詭異蒼白的臉面朝着溫景之的方向,那雙漆黑晦暗的眼睛正透過門縫笑眯眯的盯着他,嘴角咧開,額間那點朱紅在映在雪白的額間格外顯眼。
“啊啊啊唔!”
極度的恐懼讓溫景之控制不住的尖叫出聲,他連忙伸手捂住嘴,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起身,踉踉跄跄的跑離。
門後的紙人在看見溫景之離去的背影後,緩緩站起了身,它一搖一晃的走到了牆根處,一陣陰風拂過,紙人再次應聲倒地,只是這次,它表情呆板,完全沒有了剛剛的生動,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一雙蒼白發灰的雙腳出現在了紙人面前,他緩緩蹲下身,郁悶的戳了戳紙人的臉。
非常不好用的一具身體,長得也很醜,可是他也沒有辦法。
在沒有簽下婚書前,他只能借由夢境與阿之見面,可他不能每天晚上都打夢給阿之,這會很傷他的身體。
唯一的辦法,便是借他人的身體接觸阿之,于是,他選擇了這只紙人。
可紙人的身體畢竟與人的身體不同,他必須要盡快找到一個更好的身體…
與此同時。
“呼——呼——”
溫景之在林子中拖着受傷的腳奔跑着,直到聽見汽車鳴笛聲,他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連忙打開手機,發現手機終于有了信號,這才看到,孟璋竟然給他打了數十個電話!
他不再猶豫,哆哆嗦嗦的點開了打車軟件,可他所在地太偏,根本沒有司機接單,他只能幻想着有出租車司機能從這裏經過。
還算走運,等了十分鐘,終于有出租車經過,他連忙招手,幾乎是逃命一般鑽進了車裏。
看着身後越來越遠沈家宅子,他長籲了一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剛剛,他是遇到靈異事件了嗎…?
作為一個理科生,打死他都不相信世界上竟然還有靈異事件,可當這些事情真的發生時,他又不得不相信。
紙人的樣子在腦海中清晰可見,尤其是他額間的那抹紅,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他突然就想起,那個聲稱自己是沈确表弟的青年,額頭中間也有一顆如紙人一般的紅痣。
想到這裏,他的臉色瞬間煞白,心中愈發不安。
是啊…仔細回想,那個青年的臉和紙人十分相似,就連穿着打扮也是一模一樣…怪不得…怪不得他的姿勢和表情那麽僵硬,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撞鬼了…!
“嗡——”手機振動聲再次響起,溫景之拿起手機一看,是孟璋。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忘了給孟璋回電話,于是他趕忙接通了孟璋的電話,剛一接通,對面便傳來了孟璋急切的聲音:
“溫景之,你去哪了,怎麽還不回來,醫生查房你都不在!”
“我…我馬上就回來了,回來再告訴你。”
“行,我在病房裏等你,你快點啊,我晚點要回宿舍了。”
溫景之仍舊驚魂未定,他呆呆的挂斷了電話,車輛行駛了将近半個小時才到醫院門口,他一點一點拖着腿回到了病房。
他十分狼狽,身上都是泥土,臉也灰撲撲的,當孟璋看見他這副模樣時,吓了一跳,連忙将他攙回了病床上,滿臉震驚的看着他。
“不是,你跟那群人去哪了,他們是誰啊,你怎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我靠…”
溫景之看向床頭鏡中的自己,狼狽至極,甚至還有擦傷,他閉了閉眼。
“他們是…沈确母親的人…”
“什麽?!”
孟璋騰的一下站起身,先是惱怒,而後又無奈的坐下了身。
一定是沈确的母親因為沈确的死,遷怒于溫景之,所以對他實施了暴行…真是可憐。
現在時機成熟,他必須要做些什麽了,這麽久以來,他準備的東西應該可以派上用場了。
孟璋深吸一口氣,鄭重的看向溫景之:
“我今晚要回宿舍,你在這裏好好休息,等一切結束,你的生活一定會回到正軌。”
“孟璋,我要和你一起回宿舍,我怕沈确母親還會再來…”
溫景之連忙說,他實在是有些害怕沈确母親還會再來,半夜把他捆走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只有在宿舍才是最安全的。
孟璋神情有些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定要在宿舍待好,不論發生什麽都不能出宿舍門!”
看着溫景之點頭,孟璋這才放下心來,二人辦理了請假申請,一齊離開了醫院。
二人各懷心事,一路沉默不語,溫景之并沒有注意到,在路過車輛時,原本應該只有兩人的車窗倒影上,竟然出現了第三個人。
那人低垂着頭,淩亂着發,整個人趴伏在溫景之的脊背上,正緊緊環着他的脖頸。
在他淩亂的黑發下,那雙眼正死死盯着溫景之身邊的孟璋,眼中滿是怨毒。
孟璋這個賤人現在一定很得意吧。
自己死了,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和溫景之聊天說話了,他應該會追求溫景之吧,萬一溫景之一時心軟,答應這個賤人的請求…
只要想到這個場面,他的心就一陣一陣的抽痛,如果他們在一起了,孟璋一定會和從前的他一樣,與溫景之牽手、戀愛、同居、甚至是…
強烈的嫉妒之意占據了他的整個大腦,他下意識勒緊了溫景之的脖子,想要将他擁的更緊,可他忘了,他們現在已經是陰陽兩隔,現實中的溫景之也因此突然感覺到一陣窒息,劇烈的喘息起來。
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之後,沈确猛的伸回了手,他不知所措的看着溫景之,眼中滿是愧疚,他安慰溫景之,可不管他如何說話,或是輕輕觸碰溫景之,溫景之都感受不到。
他怔愣了一瞬,漸漸失落的低下了頭。
他和溫景之,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溫景之,你怎麽了?”孟璋注意到了他的異常,開口問道。
“我、我感覺好像有人在勒我的脖子,我快喘不上氣了…”
“啊?那我先給你拍拍背,看看能不能緩解。”
說着,孟璋真的擡手開始為他拍背,沈确眼睜睜的看着孟璋的手穿過他的身體,一下又一下的觸碰着溫景之的身體。
這一刻,嫉妒和怨恨已經将他的心填滿,他的眼中滿是妒意,血淚從他的眼中一點點滲出。
此時,他的腦子裏充斥着各種各樣的畫面,他看見孟璋親昵的從背後擁抱着溫景之,而溫景之則是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任憑孟璋觸碰着自己的身體。
他嫉妒的簡直快要瘋了。
賤人!賤人!
他不允許…他絕不允許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觸碰溫景之…溫景之是他的!是他的!
既然這個賤人送上門來,那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今晚,他就要殺了孟璋這個賤人!
沈确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孟璋身上,雙眼眯了眯,而後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狂熱。
既然阿之這麽喜歡孟璋這個賤人,那他不如直接将孟璋的身體占為己有好了!反正也只是暫時使用一段時間不是嗎…
只要阿之簽下那張婚書,他便可以肆無忌憚的與阿之接觸了,這具身體作為過渡品,仔細看看還是很合适的…
“好些沒?”
“好多了…真奇怪啊…”
溫景之嘀咕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自己的背好重啊…
*
回到熟悉的宿舍,溫景之懸着的心這才落了下來,但他的腦中仍然充斥着離開沈家時看到的驚悚畫面,他快速洗了澡,然後回到了床上。
他的東西目前都還在沈确和他同居的那棟別墅裏,現在睡的還是孟璋的被褥,不過那些東西,他不打算要了。
他不想再回到那個充斥着他和沈确回憶的屋子,裏面的每一件物品都與沈确有關,只要想起沈确,他心裏就很難過。
不知不覺中,他不知何時進入了夢鄉,這一次,他又做夢了。
“嗚嗚…為什麽…”
有人在哭,哭聲低沉凄涼,他循着聲音望去,眼前霧蒙蒙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是誰?”
那人沒有回答他,哭聲越發哀怨,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也随着他的哭泣聲一下一下抽着疼,他迫切地想要找到哭泣之人,他迷茫的尋找着,腳下速度越來越快,伸出手撥開眼前一層又一層的濃霧。
“你在哪?!”
“不要找我…”那人終于又說話了。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聲音是那樣幽怨,可聲音的主人是他與他相處了幾個月的戀人,他又怎會分辨不出來?
“沈确!是你嗎?你為什麽不讓我見你!”
“阿之,是你提的分手,為什麽現在又要找我…你不是已經厭棄我了嗎…”
“我沒有!”
夢中的他格外坦誠,對方又沒了動靜,就當他以為沈确消失之時,他撥開層層濃霧,終于在霧氣之後看到了沈确的身影。
他正背對着自己,低着頭聳着肩膀哭泣,聲音哀怨。
“沈确——!”
他不由自主的沖上前,一把将沈确抱進了懷中,一股熟悉的幽香撲面而來,他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我好想你…”
沈确身體猛的一怔,他緩緩側過頭,哀哀戚戚的看着溫景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不知道是為什麽,看到這樣沈确,他內心深處突然湧出一股強烈的欲望,他不再忍耐,猛的捧住了沈确的臉,主動親吻了上去。
他想沈确,很想很想…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包括他自己。
他很後悔向沈确提分手,他真的很後悔,可是沈确已經死了,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夢中的沈确似乎也沒有料到溫景之會親吻自己,怔愣在原地,直到溫景之主動将手探入了他的衣擺之下,他才漸漸反應過來。
“阿之…你…?”
“沈确,我好想你,對不起…既然是夢,那就這樣放縱一次吧…”
溫景之主動加深了這個吻,他與沈确自交往以後,每夜糾纏,他很清楚沈确喜歡他怎麽做,于是當他讨好的舔舐着沈确的喉結時,夢中的沈确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的将他攬進了懷中,回報于他更熱烈的吻。
沈确的體溫與氣息是那樣冰冷,與他炙熱的身體所糾纏着。
溫景之浮浮沉沉着,緊緊的勾住了沈确的脖頸,眼淚從眼角滲出。
要是有什麽辦法能讓沈确回到他身邊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