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歌手》83、84二合一 高鐵候……

第54章 《歌手》83、84二合一 高鐵候……

高鐵候車室內, 溫景之深吸一口氣,将電話卡重新插上。

信號一格一格恢複,伴随着信號恢複, 便是大量短信息湧入, 提示音不斷響起,手機也在振動,溫景之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這些信息全都是沈确發來的, 他已經數不清多少條了,溫景之細細的看着每一條信息,無一例外都是沈确在央求着他回來,求他不要分手, 言辭懇切,語氣卑微,看的他心裏一抽一抽的疼。

翻到最上面, 是沈确給他發送了一條長達五分鐘的錄音, 他點開錄音, 董總和沈确的聲音傳來,錄音內容一字不落的傳進他的耳中。

也是在這一刻, 他才知道, 原來沈确真的沒有騙他,自始至終都是他誤會了沈确。

酸澀湧上心頭,他控制住自己想要哭的沖動,輕輕吸了吸鼻子, 絲毫沒有猶豫, 直接回撥了電話給沈确。

他本以為,沈确在看到他的來電後,會立即接起電話, 可是并沒有,電話那頭一直都是忙音,一直過了很久,才傳來了冰冷機械的女聲:

“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

溫景之心中有些失落,難道沈确生他的氣了嗎?已經決定放棄他了嗎?

他咬了咬牙,給沈确發去了短信。

【阿确,對不起,為了逃避,我回了老家并且摘下了電話卡,所以這麽久以來都沒有回複你的消息,那天是我太沖動了,說了讓你傷心的話,以後不會了。】

【我已經知道了,高中時期的那些事…謝謝你,我想清楚了,事已至此,公司選定你出道,我會在背後默默支持你,就像高中的你一樣。】

【阿确,我喜歡你,我當時說的話還作數,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好嗎?】

發完這些短信,他心中便覺得惴惴不安,他很害怕沈确會拒絕他,畢竟他現在已經是受人矚目的新星了,可自己卻仍然是個籍籍無名的網絡歌手…

他會不會嫌棄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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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條消息被發送後,便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沒了音訊,他的心中一直隐隐不安,整個人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灼,高鐵的速度很快,但他已經快要坐不住了,手心裏全是汗。

高鐵一到站,他便擠向了人群,在出站的第一時間,他便搭上了出租,飛速趕往公司。

他剛拿出手機準備再給沈确打個電話,微博突然向他推送了公司官微的信息。

僅僅一眼,溫景之臉色一變,瞳孔驟縮,握着手機的手瞬間便攥緊了。

【我司藝人沈确因患病暫時無法…點擊查看更多】

微博的推送總是這樣,溫景之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顫抖着指尖點開微博,映入眼簾的便是公司發布的聲明。

【我司藝人沈确,因昨夜突發疾病,暫緩出道計劃,沈确目前情況尚可,感謝各位粉絲歌迷的支持,期待他平安歸來(祈禱)(祝福)】

突發疾病?!

溫景之一顆心瞬間沉入了谷底,他死死咬着指甲,心中惴惴不安,名為恐慌的情緒在心底蔓延開來。

沈确怎麽會突發疾病?甚至嚴重到了延緩出道計劃的程度,病情一定很嚴重…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小夥子,到了啊…诶诶!這年輕人關車門怎麽關這麽重!”

一到公司樓下,溫景之便朝着公司飛奔而去,電梯太慢了,他直接從樓梯上到了六樓,那裏是董總的辦公室。

“砰——”

溫景之直接推開了董總辦公室,令他詫異的是,辦公室裏不僅只有董總一人,還有公司其他的上層領導,每個人都是眉頭緊鎖,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他們看見溫景之,均面露詫異。

溫景之喘着粗氣,眼神落在了主位的董總身上,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握成拳。

“董總,不好意思,您方便出來一下嗎?我有事想問您,關于沈确的。”

提到沈确,衆人面色皆是一變,面面相觑間,紛紛将目光落在了董總身上,他們這樣的表情,被溫景之納入眼底,他立即反應過來,沈确的情況恐怕沒有微博說的那麽簡單。

他呼吸越發急促,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說話時聲音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董總?”

衆人還是沉默不語,他們不知道該怎麽說,混跡娛樂圈多年,聽說過霸淩,卻沒聽說過有人被霸淩致死的,若是消息被宣揚出去,他們公司在業界多年的好口碑怕是要毀于一旦。

“小溫啊,來,咱們到外邊說。”

董總起身,臉上堆起一抹笑容,将溫景之推搡出了辦公室,合上門的那一刻,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面色變得凝重。

“董總,公司官微發的我都看到了,我從早上一直就在聯系沈确,他的電話沒人接,信息也不回,林一也沒有接我的電話,沈确到底生了什麽急病?”

溫景之再也按捺不住,急急問道,他從未見過董總露出這樣的表情,心中的不安再次被擴大。

“董總,您快告訴我吧,沈确在h市沒有相熟的朋友,現在他病了,我得去醫院照顧他,不然…”

董總深吸一口氣,仿佛用了很大的決心,他看向溫景之。

“林一很早之前就已經被辭退了,所以你聯系不上他。”

“另外,你不用去醫院了。”

“什麽?”

“沈确他,昨晚在員工宿舍,利用頭頂的懸挂式吊扇,自缢身亡了。”

“嗡——”

溫景之整個人瞬間愣在了原地,腦子裏傳來了似雷鳴般的嗡鳴,董總的臉逐漸變得模糊,随即是天旋地轉,眼前猛的一黑。

“诶!溫景之!溫景之!”

董總連忙扶住了即将倒地溫景之,硬是将他扶在了會客廳的沙發上,他本以為溫景之會暈倒,可是他并沒有。

他只是倚靠在沙發上,雙眼空洞無神,眼皮眨都不眨,若不是他的胸膛還在起伏,他真要以為溫景之已經死了。

“溫景之?”

董總試探着拍了拍他的肩,溫景之沒有任何反應,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眼睛裏已經生出了血絲,整個人仿佛靈魂出竅了一般。

“溫景之?你沒事吧!”

“不…不可能的…”

溫景之喃喃自語,面色慘白,渾身上下像是被灌了一桶冷水似的,根本控制不住地顫抖,他迷茫的搖着頭:

“怎麽會呢?他沒有自殺的理由啊…怎麽可能呢?這絕對不可能…”

“事已至此,你要節哀啊!”

“不可能——!”

溫景之突然猛的站起了身,一雙眼瞪得大大的,他一把扣住了董總的雙肩,整個人像瘋了一般,不斷大聲質問: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自殺的理由是什麽?!法醫鑒定了沒有,警察上門取證了沒有?你憑什麽說他自殺!我不相信!”

公司因為沈确一事損失慘重,還要耗費精力財力公關這件事情,董總已經被折騰的心力交瘁,他一咬牙,猛的打開了溫景之的手,疾言厲色道:

“他就是自殺!難道是有人勒死他将他懸在吊扇上的麽?是他自己經不住事,受到一點磨難便尋死覓活,哪個大明星出道前沒有經歷過磋磨?他自己想不開自殺,怪得了誰?!”

“磋磨?”

溫景之眼神瞬間沉了下來,他幾乎是咬牙切齒:“他到底受到了什麽磋磨?!”

董總不再說話,而是轉身離去,溫景之一把上前攥住了他的衣袖:

“董總,你說清楚!沈确到底經歷了什麽!”

“放手——!”

董總一把甩開了他的手,臉色陰沉:“不過是受到同行的一點刁難,他受不住,想不開自殺了,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

說完,他似乎還并不解氣,咒罵了一句:“他自己傻,一根筋,還害得我損失慘重。”

“董總,您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

溫景之不可思議的看向董總,幾乎是聲嘶力竭:“這是霸淩啊!是職場霸淩!為什麽你不怪那些欺負沈确的人,卻偏偏要怪沈确?”

“這根本就不公平!”

“公平?!”

董總冷笑一聲,壓低了聲音:“我們這行,哪有什麽公平可言?誰身份高,誰就是公道,是,那些人的确霸淩了沈确,沈确也的确冤枉。”

“但是溫景之,你要搞清楚,沈确已經死了,他對于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我不可能為了他,将霸淩他的幾個藝人供出去,他們的價值,要遠超于現在死去的沈确。”

董總說完,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衣領,他深吸一口氣,看向溫景之。

“沈确沒有家人,他的屍體已經被運到xx殡儀館了,今天下午火化,你今天去,還能見他最後一面,今天的事,我希望你能保持沉默,畢竟你和公司的合約,明年才到期。”

“合同內明确标注了,我司藝人在合同存續期間,不得私自散播關于公司內部的消息和謠言,你是知道的吧。”

說完,他便揚長而去,伴随着會議室大門再次被合上,溫景之整個人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他的心像被人狠狠撕碎了一般絞着疼痛,他擡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胃底也是一陣翻湧,他幹嘔了幾聲,卻什麽也吐不出來,他很想哭,可是卻一滴眼淚也掉不下來。

胸口的疼痛讓他整個人瑟縮在了一起,沈确的臉不斷在眼前閃過,明明半個月前,他還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他們還說準備結婚…

可如今,他卻連沈确的最後一面也沒有見到。

也是在此時他才明白,他們這些底層小藝人,是根本沒有人權的,在權貴的眼裏,他們什麽都不是,就像個小玩意。

董總應該知道沈确被霸淩事件的一切始末,可他卻一言不發,保持沉默,縱容沈确被霸淩致死。

可那些人有錯,自己就沒錯嗎?

如果當初他沒有被嫉妒心所支配,如果他沒有離開h市,而是一直陪伴在沈确身邊,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他好後悔,他怎麽能誤會沈确呢?怎麽能說出那麽尖銳的話傷害沈确…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該有多好。

可惜世界沒有後悔藥,更沒有如果。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殡儀館的,殡儀館的工作人員好像認識他,見到他,就将他帶進了存放沈确屍體的屋內。

他看向棺材內是沈确,他雙眼緊閉,臉上被上了濃濃的底妝,脖子上隐約可見勒痕。

沈确瘦了很多,如今的他看上去就像一只破碎的洋娃娃。

“溫先生,這是沈先生的遺物。”

工作人員将一疊疊的整整齊齊的衣物遞給了溫景之,在衣物的上面,放置着手機和一塊手表,他認得,那是他送給沈确的禮物。

表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轉動,表鏡碎裂,就像沈确一樣。

他的心更痛了,痛的他幾乎要喘不過氣,在看見表的一瞬間,他的眼淚終于抑制不住的落下,趴伏在棺材上嚎啕大哭。

“對不起,沈确,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和你鬧脾氣,我不應該不信任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回來好不好,能不能回到我身邊?別走,我求你別走…”

“溫先生,溫先生,你冷靜一點!”

工作人員拉起了他,“逝者已逝,生者還要繼續生活…”

“我連哭的權利都沒有嗎?”

溫景之猛的擦去了眼淚,他當然知道,這個工作人員認識他,無非是受到了董總的指示,在他心裏,這個工作人員和董總沒有什麽區別。

對于他們來說,死個人有什麽關系,棒子不打到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什麽是疼。

工作人員被溫景之怼的一言不發,默默松開了他,溫景之看着棺材內的沈确,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下。

“溫先生,對不起,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您既然已經見了沈先生最後一面,我們就要将他的遺體運往火葬場了…”

“這麽快?”

“是的,您知道的,每時每刻都有死亡的人,沈先生的遺體昨晚就被送來了…”

“更何況,我們也是依照上級命令辦事,他們希望盡快火化沈先生的遺體。”

他明白工作人員口中的上級是誰,事發一天不到,他們就想快點火化沈确的遺體,仿佛想要刻意隐瞞什麽。

溫景之的目光在沈确遺體上掃視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麽端倪。

火葬場的工作人員很快就來了,他們運走了沈确的屍體,溫景之也想去,卻被拒絕了,用的也是相同的理由。

“等等,骨灰呢?骨灰也不肯交給我嗎?”

“不好意思,現在都統一葬在公墓,已經有相關人員提前交付了公墓費用了。”

多麽荒唐,這群人連沈确的骨灰都不肯交給他,他們到底想要隐瞞什麽?

溫景之低下頭,鼻尖卻突然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84消毒水氣味,他皺了皺眉,那股味道依然不斷竄進他的鼻腔,甚至還帶着一股血液的氣味。

他的目光落在了沈确的衣物上,也是在此時,他才發現,沈确的襯衫衣角處竟然沾染着幾滴血液,消毒水的氣味也是從衣物散發出來的。

沈确不是自缢身亡嗎?為什麽衣服上會有血漬?

溫景之心中一驚,他看向工作人員,他們此時正在搬運着沈确是遺體,他迅速擦幹眼淚,轉身拿着那些衣物便飛速離開了。

直至遠離殡儀館,他才敢細細查看那些衣物,再次看到衣角上那幾滴血液時,他的心都在顫抖。

衣物應該是被處理過了,很幹淨,但處理衣服的人很粗心,沒有注意到衣角處的那點血跡。

他現在已經肯定,沈确絕不僅僅只是因為霸淩而自缢,所以他們這麽抗拒自己接觸到沈确的屍體,一定是怕他發現了端倪。

他不敢想象,就連衣角處這麽隐蔽的地方都沾上了血液,沈确死前都遭受了些什麽?!

這已經不僅僅是霸淩了,這是殺人…這是謀殺!

滔天的怒意将溫景之所籠罩,可随即而來的便是深深的無力感。

就算他知道了,他又能怎麽辦呢?公司裏藝人那麽多…他根本不知道是誰對沈确實施了暴行。

好惡心。

這一行真是惡心透了,他沒有辦法繼續在這一行繼續幹下去了。

現在的他已經對未來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沒有意義。

溫景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宿舍的,當他回到宿舍時,一切已經被清理幹淨,他坐在沙發上,看着頭頂,沈确用來自缢的吊扇已經被摘除了,整個宿舍除了家具,關于沈确的一切空空如也。

“阿确…”

溫景之無力的雙手掩面,發出了隐忍嗚咽的哭泣,眼淚浸濕了手心,他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不知不覺中,他竟然陷入了沉睡。

随着睡意漸濃,他竟然做夢了,夢中,他看見沈确推門而入。

他依然穿着他離開前的那件白襯衫,面容一如既往的美麗,他笑意缱绻的看着溫景之,眼中滿是溫柔。

“阿确!阿确!你回來了…對不起…”

溫景之上前抱住了他,可是他的懷抱好冷,冷的就像冰窖。

沈确不說話,而是伸手,用他那寬厚的大掌輕輕捧住了溫景之的臉,指尖摩挲着他的臉頰。

“阿确,你怎麽了,為什麽不說話?”

沈确搖着頭,不願意說話。

他微微俯身,在溫景之的唇上印上一吻,一股濃烈的鐵鏽味和消毒水氣味撲面而來。

溫景之怔愣了一瞬,緩緩擡起手,指尖從唇上掠過,卻觸碰到了冰涼的水漬。

他低頭一看,自己的指尖滿是血液,唇瓣還有指尖都有一種被灼燒的痛感。

溫景之不可置信的擡頭,在看到沈确的那一瞬間,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沈确的臉不知何時被蒙上了一層雲霧,他看不清沈确的臉,但他能看見,鮮紅的血液從他口中滲出,很快染紅了他的白襯衫,空氣中彌漫着鐵鏽還有消毒水的氣味。

“怎麽會有消毒水的氣味…”

溫景之喃喃,沈确卻牽過了他的手,一筆一劃在他手心裏描繪着什麽。

當意識到沈确在他手心裏寫了什麽時,溫景之猛的抽回了手,眼中的淚再次落下。

“我不要,我不要!”

沈确沉默不語,卻在他手心裏寫了三個字——忘了我。

沈确還想牽他,溫景之卻倔強的縮回了手,沈确擡起手,用沾染了鮮血的指尖在空氣中再次寫了三個字:

必須要。

“為什麽,我不要忘了你,我怎麽能忘了你?”

溫景之想要拉住他,沈确卻拒絕與他交流,轉過身緩緩離去。

“沈确!別走!”

他跟在沈确後面跑,可沈确越走越遠,直到消失不見,他才哭着從夢中醒來,醒來時,他早已滿臉都是淚。

溫景之蜷縮在沙發上,哭的兩只眼睛通紅一片。

他并沒有注意到,桌面上,原本已經停止轉動的表在“咔噠”一聲響後,竟然再次開始轉動。

*

“诶,你聽說沒,這人死的挺蹊跷,上面吩咐盡快火化。”

火葬場內,一個男人站在沈确的棺材前,點燃了一根香煙,與他的同伴聊着天。

“我知道,這人死的特別慘。”

“怎麽說?”

“殡儀館那個小吳你知道吧,化妝的,我聽他說,這小明星運到他那的時候,渾身上下沒一塊好地兒,骨頭都被打斷了,不僅如此,他喉嚨和食管都已經被84消毒液腐蝕了,嘴裏,身上,全是血。”

“我靠…他不是自缢死的嗎?”

“是自缢沒錯,但你怎麽知道,是他自己自缢,還是被人勒死的?”

二人沉默了,這樣的話題實在是太血腥,于是男人的同伴又主動挑起別的話題:

“前面還有三四個人才輪到咱們,走,站着也不是個事,要不先去裏邊打幾把游戲?”

男人皺了皺眉,“這不好吧…”

“有什麽關系,這小明星挺遭他們公司忌諱的,就算是搞錯了骨灰也沒人在意,走吧,沒事,棺材就擱那小房間裏。”

“那、那好吧,我也站累了。”

語罷,兩個男人扛起棺材,将棺材放置進了一處無人的小房間裏。

那房間平時是用來放置空棺材的,如今天色已晚,沈确又是最後一個進爐子的,房間裏堆放着三四口空棺材,只有沈确這一口棺材裏放了人。

二人将沈确放入其中後,關上門便離開。

二人急着去打游戲,因此并沒有看到,當他們将沈确的棺材放進房間後,早已死亡的沈确卻突然動了動指尖。

“咔噠——咔噠——”

空無一人的房間內,棺材內傳來了異響,沈确安詳的躺在棺材內,原本被打斷的骨骼竟然在自行愈合,畸形的骨骼一點一點恢複正常,不斷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喉嚨和腹部也在不斷蠕動,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裏面站來轉去,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伴随着最後一絲怪異的聲響,沈确的身體恢複如初,但他的臉色依舊無比難看,眼窩凹陷,眼一片底青黑,仍然是那副模樣。

一陣陰風拂過,吹的屋內的燈搖搖晃晃,突然,燈光熄滅,也是在燈光熄滅的一瞬間,棺材內原本雙眼緊閉的沈确突然睜開了眼。

他的雙瞳漆黑一片,眼神一片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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