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汽車殺手(二) 這是一起性質惡劣的搶……

第22章 汽車殺手(二) 這是一起性質惡劣的搶……

邵雄的離世對邵家來說猶如晴天霹靂, 邵家三代單傳,唯一的一顆苗沒了,邵雄父母險些昏厥。邵家父母年紀大了, 不可能再生了, 這意味着邵家絕後了。

對于看中子嗣的國人,絕後意味着什麽, 不言自明, 邵家父母恨死了兇手。

停屍間裏傳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讓人聽之動容。

阮晴以為早已看慣生死,仍免不了替他們感到悲戚。

蕭景赫給她使眼色, 讓她去勸勸, 二老情緒穩定了,才能縷清思路,提供破案線索。

阮晴不情不願地推開門, 邵母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 默默流淚。邵父趴在兒子身上, 神情悲苦,他晃了晃兒子, 希望得到他的應答, 可是兒子緊緊閉着眼睛,沒有回應。

停屍間裏由于常年存放屍體, 裏面一股陰寒之氣。

阮晴一進去, 先打了個寒戰, 扶起邵母,“阿姨,您先起來,地上涼。”

邵母悲涼地看了她一眼, 扶着她的手起來,急切地問道:“有沒有抓到殺害我兒子的兇手?”

阮晴搖頭,簡世國他們排查了沿途的監控錄像,副駕上的人穿一套黑衣,戴着帽子,帽檐壓的很低,前擋光板也放了下來,除了能判斷出個女人,其他什麽都看不見。

邵母緊緊抓住她的手,“什麽時候你們才能抓到兇手?!我兒子那麽年輕,他還沒有活夠啊!”

“我們已經在盡全力查了。”

邵父喊道:“你甭跟我扯官腔!什麽叫盡力?!都是你們的托詞!我兒子死得這麽慘,你們得給個說法!”

你兒子死了,我們給什麽說法,人又不是我們殺的。

阮晴忍着翻白眼的沖動,“我理解您的心情,站在您的位置考慮,當然希望盡快抓到兇手,可您得配合我們,把您兒子周圍可疑的人告訴我們,我們才能逐個排查,抓捕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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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父瞪着她,知道朝她撒氣也沒用,他們也不希望兒子遇害,他的聲音軟了下來,“你是培良家孩子吧,聽說你當警察了,一開始我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培良生了個好女兒。”

他頓了下,道:“小雄這孩子喜歡出去玩,我也沒有管過,總想着他還小,等他再大些,就把公司給他打理。他交什麽朋友我也不過問,我以為他有自己的判斷,哪些朋友該交,哪些朋友不該交。唉,都怪我,我該好好管教他的。想知道什麽,……問吧。”

“我們去外面談。”

阮晴帶着他們去了會議室,給倒了水。邵母握着一次性杯子,眼神飄忽,還沒有從打擊中回過神來。

照例由蕭景赫詢問,阮晴記錄。

蕭景赫:“你們最後一次見到邵雄是什麽時候?”

邵父:“前天早上,他說沒錢了,我給他往卡裏打了一百萬。我們家不準用信用卡,我總覺得那玩意兒是個坑,騙人消費,所以,每次小雄沒錢了,都會給我要。”

“他用錢做什麽?”

“他沒說,我也沒問,區區一百萬,不算什麽,比他在外面惹事強。”

阮晴掃了他一眼,在他眼裏錢根本不是錢,可是有的人打一輩子工也未必能攢到一百萬。

蕭景赫:“他什麽時候出去的?出去後有沒有再回來?”

“吃完早飯,他說困,就去睡了,我去上班。我下班回來的晚,那時候他已經不在了。他經常晚上不回家,我也沒有放在心上,誰知道他會……”邵父唉聲嘆氣,後悔不已。

邵母啞着聲音道:“我早上貪睡,沒有見到兒子,等我醒來,他已經出去了。我約了朋友做美容,又逛了街,吃過晚飯才回來。……我連兒子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邵母又哭起來,捂着胸口,心裏一抽一抽的疼。

“他有沒有說跟誰出去玩?”

邵父和邵母都搖頭,邵父:“孩子長大後,很少跟我們交流,問的多了就嫌煩。我們只好在能力範圍內,給他盡可能好的生活。錢、車子、房子,只要他開口,都給他買。”

“他有房子?”

“一套兩居室,在市中心。”

“我們能不能去看看?也許有線索。”

邵父給了房子的密碼,兒子生活過的地方都有他的痕跡,邵父害怕睹物思人,不願意去。

房子是小高層,位于市中心,地段不錯,次新小區,綠化做的很好,配備了健身設備和兒童游玩區。

兩人直接上了電梯,從八樓出來,走到801門口,蕭景赫戴上手套,提取指紋。

阮晴愣了下,“你還會這個?”

“技多不壓身。”

提取完指紋,蕭景赫才打開房門,燈是聲控的,人一進去,自動打開。

說是兩居室,面積有一百多平,沙發上扔着換洗的衣物,茶幾上放着飲料,有一瓶喝了一半,瓶蓋很随意地扔在茶幾上。

旁邊放着垃圾桶,垃圾桶裏有外賣和零食的包裝袋、空的啤酒罐。

衛生間是幹濕分開的,盥洗臺上放着男士的洗漱用品,沐浴間的洗發水和沐浴露也是男士的。

次卧的被子疊的很整齊,衣櫃裏只零散挂着幾件衣服,床頭櫃是空的。主卧裏的被子沒有疊,胡亂地攤在床上,衣櫃門開着,挂了很多衣服。

蕭景赫:“看來邵雄獨自住在這裏。”

阮晴贊同,打開床頭櫃的抽屜,第一層有三張儲蓄卡,分別屬于不同的銀行,她拿起來看了看,放進證物袋裏。第二層放着紙巾,第三層有一盒拆封的安全tao,是某個國際品牌。

蕭景赫瞧見,“看來這個邵雄跟女人保持着關系。”

阮晴:“其實我一直在意顧才之說的話,他說邵雄和封媛走得很近,可是封媛卻說和邵雄私交不深,他們倆有一個人在說謊。”她把TT放進證物袋。

蕭景赫:“我們還有一個人沒有走訪。”

“你說廖冰。”

廖冰是學畫畫的,自己開了個工作室,他已經聽說了邵雄遇害的消息,是以,見到阮晴兩人并沒有吃驚。

廖冰給他們沏了杯功夫茶,“我知道你們的來意,你們盡管問。”

蕭景赫:“你和邵雄的關系如何?”

“我們是高中同學,又在同一座城市讀大學,關系比一般人親近些。但是我家裏的條件跟他們有懸殊,有的話題聊不到一起。”廖冰的父母是企業中層,相較于普通打工人,生活好很多,但是跟邵雄他們比起來,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那邵雄和封媛呢?”

廖冰笑起來,意味深長,“他倆怎麽說呢,表面上看起來不熟,其實私底下兩人經常在一起。”

“他們發生過關系?”

“各取所需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他們不講,我們也就當不知道。”

“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不好說,這種事也不好意思開口講。”

“邵雄最近有什麽異常的地方嗎?”

“異常……”廖冰歪着頭想,搖搖頭,“沒什麽異常的地方。”

“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麽時候?”

“同學聚會那天,他們玩得挺嗨的,後來我有事,提前走了t,不知道他們玩到幾點。”

“那天有特別的事情發生嗎?多小的都行。”

廖冰還是搖頭,“就是普通的同學聚會,沒有異常。”

再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蕭景赫站起身,“麻煩你了,若是想起什麽,請聯系我們。”

廖冰送他們出去,目光放在阮晴身上。

阮晴覺察到他的注視,回過頭來。

廖冰笑笑,“感覺你變了,頭發也剪掉了,跟換了個人似得。”

阮晴也笑,“我想換個活法。”

“挺好的,比……以前好。”

阮晴點頭,出了門,上了蕭景赫的車。

廖冰在門口看着,幽幽一嘆。畢業後,大家都有了新的生活,本以為阮晴會繼續糾纏東方岩,沒想到她竟全身心投入到警察的事業中來。

他拿起手機,翻出一張照片,照片上三個男孩子,面容青澀,身後是學校的操場,三人坐在草地上,笑得肆意張揚。

廖冰放大其中一張照片,盯着他的臉看了幾秒,按媳了屏幕。

……

邵雄車內的飲料檢測出迷藥的成分,邵雄體內檢測出相同的成分。也就是說,邵雄臨死前,喝了有迷藥的飲料,兇手在迷藥發作的時候,殺死了他。

在邵雄的居所搜出來的三張儲蓄卡裏都沒有錢,最後一次消費記錄,是兩個月前,在某個品牌的女士專櫃買了一個包。

由于時間隔的久,當時接待他們的導購員已經離職,監控錄像也沒有,無法尋找當時跟邵雄一起買包的人。

但是邵父說前天給了邵雄一百萬,這一百萬去了哪裏?

邵父提供了當初彙款的銀行卡號,銀行查詢後發現一百萬沒有了,除了當天消費了一筆兩萬,其餘的錢全部彙入了一個叫姜衡的銀行卡上。

蕭景赫立刻帶人抓捕姜衡,卻大吃一驚。

姜衡是個神志不清的流浪漢,身份證早已丢失。

同時,銀行那邊傳來消息,姜衡銀行卡上的錢分別轉入了十幾個銀行賬戶,錢全部被取走。

蕭景赫給案件定了性,這是一起性質惡劣的搶劫殺人案,并且背後還有一個專門銷贓的組織。

惡毒女配竟是犯罪側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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