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汽車殺手(三) 是不是在你們警察眼裏……
第23章 汽車殺手(三) 是不是在你們警察眼裏……
警方調取了幾個銀行賬戶取錢時的監控錄像, 都是戴着頭盔,騎着摩托車去取錢的,他們對街道十分熟悉, 專門走沒有監控的小巷子, 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姜衡的銀行卡靜悄悄的,沒有資金再彙入。
邵雄的父母不想讓兒子的屍體繼續躺在冰冷冷的停屍間裏, 領走了屍體。舉行葬禮那天, 阮晴去了, 做為同學,也做為警察, 送送他。
封媛、顧才之、廖冰還有其他同學也去送了, 他們與阮晴之間隔着一條一人寬的通道,仿佛不認識一般。
阮晴不以為意。
忽然人群中一陣騷亂,東方岩來了,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秋露露。
東方岩和邵雄也是同學, 但是秋露露……應該只是單純地陪着東方岩來。
好事的八卦者, 目光在東方岩和阮晴之間流轉,兩人退婚的消息已經在同學之間傳開。他們一直覺得阮晴喜歡東方岩喜歡到了骨子裏, 這次退婚, 說不定是以退為進。
雖然場合不合适宜,他們仍然希望能看到一出狗血劇。
可惜, 不遂他們願, 阮晴連個眼神都沒有給東方岩。
八卦者竊竊私語。
“阮晴不會來真的吧。”
“我賭過不了五分鐘, 阮晴就得去找東方岩。”
“阮晴當警察不就是因為東方岩嗎,她沒辭職,就說明沒有對東方岩死心。”
“他們兩家門當戶對,秋露露家的門第不行, 東方岩的父母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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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岩對秋露露是真愛,肯定能沖破門第之見。”
“也是怪了,阮晴竟然不去找東方岩……”
阮晴不但嗅覺靈敏,耳力也好,她看向那幾個議論的人,眼神裏帶着警告,在別人的葬禮上說這些,不怕天打雷劈。
衆人接觸到她的眼神,神情一秉,怎麽做了警察,氣勢都變了,這眼神太吓人了。
東方岩若有似無地掃過阮晴,安慰了邵雄的父母幾句。
邵父邵母比在警察局見到時蒼老了很多,白發叢生,精氣神也被抽走了。邵家的親朋好友,自知安慰的語言蒼白無力,跑前跑後地幫着張羅。
入土的那刻,邵母的情緒突然爆發,幾個人都按不住。她已經哭不出了,聲音嘶啞,無聲地反抗着,想要跟着兒子一起去。
邵父緊緊抱着她,老淚縱橫,他已經失去了兒子,不能再失去妻子。
在場的人,無不動容。
阮晴默默流淚,淚眼中看向封媛,封媛戴着大墨鏡,遮住了半張臉。她看不到她的眼睛,讀不到她的情緒。如果真如廖冰所說,她和邵雄發生過關系,那邵雄在她心裏是什麽份量?他死了,她會不會難過?
覺察到阮晴的注視,封媛望向她,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她轉身朝外走,阮晴跟了過去。
封媛停住腳步,回過頭,“阮警官,跟着我做什麽?你心氣高,連同學聚會都叫不動你,你已經不是我的閨蜜了。”
“閨蜜兩個字用在我們之間不合适,還是做同學好些。”
封媛立刻惱了,“真是ri了狗了,我掏心掏肺地對你好,你這麽對我!”
“對我好?問問你自己的心,你真的對我好嗎?”
原主在知道東方岩喜歡秋露露的時候,想過放棄,是封媛“鼓勵”她。說什麽她和東方岩是自小訂的娃娃親,青梅竹馬,秋露露是第三者,破壞他們的感情,要放棄,也該是秋露露。
原主被她挑撥,去找秋露露算賬。秋露露看起來人畜無害,卻是個執拗的,不肯退讓。原主一氣之下甩了她兩巴掌,恰好被東方岩看到,惹怒了東方岩。
本來原主要去找東方岩道歉,封媛阻止她,把一切的過錯都推到秋露露身上,她出了惡毒的主意,要毀了秋露露的清白。
原主也是個拎不清的,真的聽了封媛的話。以東方岩的名義約了秋露露到會所,找了幾個街頭混混,正準備強jian秋露露的時候,被人闖了進去,救了她,救她的是原著中的男二。
男二借此拉進和秋露露的關系,還把這事告訴了東方岩,東方岩跑到阮家大罵了阮晴一頓,單方面退了婚。
阮晴知道,原主的遭遇不能全怪封媛,也是她本身的性格使然。可若是沒有封媛,原主不會有那麽悲慘的結局。
她想不明白,封媛是以什麽樣的立場跟原主相處。
封媛格格地笑起來,“你什麽時候變聰明了?啧啧,當了警察就是不一樣。”她上下打量阮晴,像不認識她一樣。
封媛:“是,我是想把你當閨蜜,可你TM太笨了,稍微挑撥一下,就能炸起來。每次看到你暴跳如雷,找東方岩算賬,我就特別興奮,我總是猜測着,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東方岩會怎麽對你。
生活這麽無趣,你就是我生活裏的調劑品,呵呵……可惜了,看不到了。”
阮晴的心跳很平和,也沒有憤怒的情緒,原主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她的情緒不再影響阮晴。也好,她聽不到封媛這些話,對她來說是好事,“邵雄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
封媛收斂了笑容,歪着頭看她,“是不是在你們警察眼裏,誰都像兇手。”
“你跟他保持着不正當的關系。”這是原著裏沒有交代的,原主也不知道。
“那又怎麽樣?跟我有不正當關系的,可不止他一個。”封媛又笑起來,聲音很尖,刺得耳朵疼。
“你這麽不自愛,遲早吃虧。”
“不自愛?哈哈……阮晴,你在跟我講笑話,不自愛……哈哈……”封媛隔着墨鏡擦笑出來的眼淚,“別TM裝出一副聖母瑪利亞的樣子,你比我好到哪兒去!還不是因為你一直吊着邵雄,我看他可憐,才安慰他。咱們倆,誰也別說誰!”
墨鏡裏映出阮晴冷漠的臉,無論封媛如何诋毀她,她都不會生氣,因為跟這種人沒有必要,“11月27日淩晨兩點,你在哪兒?”
“盤問我?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阮晴拿出警官證,公事公辦,“封媛,回答我的問題。”
封媛走近她,她比阮晴矮一些,可她穿着高跟鞋,恰好和阮晴的目光相對,“我……在……睡……覺。”
“在哪裏?跟誰?”
封媛靠近她的耳邊,挑釁地道:“有本事你去查。”
“我會查,若是查到你和邵雄的死有關系,我會親手抓你。”
封媛将兩只手腕并在一起t,嗲聲嗲氣地道:“來抓我呀,阮警官,我好害怕呀,哈哈……”
阮晴像看瘋子,“你要是沒事幹就找份工作,太閑,腦子容易出問題。”
“你腦子才出問題!……阮晴,你別走,你給我站住!”其實封媛的個性也屬于一點即炸的,只不過她掩飾的好而已。
阮晴不理她,上了車,一腳油門,車子呼嘯而去。
……
由于一時間缺乏證據,無法鎖定兇手,一隊只好采取迂回戰略,排查邵雄的生活軌跡。
邵雄這個小開,每天睡到十二點,吃完午飯,找人打臺球、玩賽車,晚上唱K,到會所玩,基本上淩晨一兩點才會回家。
有的時候打游戲打通宵,再睡到天黑,然後起來覓食,玩。
沒有錢了,就回家要,有錢了就揮霍。
從來不知道柴米貴,也不會擔心明天。
簡世國啧啧兩聲,“這家夥被父母養廢了,照他這個活法,就算不出事,早晚也得作死。”
賀仲明卻是滿臉羨慕,他父母是普通職工,靠着自己優異的成績考入警校,又沒日沒夜的學習才進了市局。本以為到了市局會松口氣,誰知道這裏的工作緊張而刺激,他善于學習的腦袋,在破案上面發揮不了優勢。
原本覺得是剛畢業,沒有經驗,日子長了就好了,對比了阮晴才知道,自己是沒有天賦。
他要是有邵雄那樣的父母,就不必事事靠自己了吧。
蕭景赫擡手給了他一個爆栗,“愣什麽神呢?今晚上咱們分組去邵雄經常去的會所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絲馬跡。去了都警醒點,別惹事。”
賀仲明委屈地揉着腦袋,“頭兒,去會所要會員。”
蕭景赫随手甩給他一張,“用這個。”
是一張金卡。
簡世國劈手奪了過去,翻來覆去看了又看,“行啊,頭兒,這都能搞到。”
“我哥的。”
“你哥可真寵你。”賀仲明實名羨慕,他也想有個哥。
夜幕降臨,一輛帶着質感,象征着身份的超跑停在漫語會所門口。門口的侍應生,急忙上前開門。
車門打開,先是露出一只踩着銀色高跟鞋的腳,緊接着主人下車,剪裁得體的白色西裝褲,将腿部曲線拉長,上身穿同色系絲質襯衫,披了件紅色小西裝。
頭發全部攏到腦後,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眼線微微上挑,眼波流轉,犀利而魅惑。
駕駛位的車門打開,蕭景赫走了下來,臉部線條硬朗,鼻梁高挺,如星辰般的眼睛散發出冷意。他一身黑衣,襯衫很随意地散着扣子,隐約可見結實的胸膛,他拎起鑰匙,扔給侍應生。
侍應生連會員卡都沒有問,巴巴地去停車。
不遠處,另一輛車裏,簡世國拉了拉領帶,十分不舒服。賀仲明卻看得目瞪口呆,“頭兒這動作行雲流水啊。”
簡世國白他一眼,“這還用說,等下進去,別跟土包子似得,要目空一切,聽明白了沒有!”
賀仲明點頭,一腳油門,開到會所門前。他們就沒有蕭景赫兩人的待遇了,照例查了會員卡。
賀仲明腹诽,太不公平了,他們顏值不夠高,穿的不夠好,開不起豪車,就區別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