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汽車殺手(八) 二更合一

第28章 汽車殺手(八) 二更合一

阮晴一直捧着煙灰缸, 生怕裏面的灰散了,她拿到技術科,技術科的同事一看, 眉毛就皺了起來。

阮晴:“名片燃燒的不充分, 可以複原的,麻煩了, 這是重要物證, 牽涉好幾條人命。”

技術科同事接過去, “等着。”

阮晴不時看手表,時間緊迫, 必須盡快找到譚霜, 再晚一步,怕是又要丢一條人命。

蕭景赫靠着牆,眼睛跟着阮晴動, 他看起來氣定神閑, 其實心裏比誰都急。他就是這樣的性子, 越急的事,表面上越是不慌不忙。

技術科的門終于開了, 拿着一張打印紙出來, “就複原這麽多。”

蕭景赫拿過去,名片大小的陰影上, 突出幾個小字——市、隆、民、翠園、37。

阮晴伸着脖子看, “市是津口市, 隆……看這個位置應該是醫院或者公司名稱,民的位置在名片的正中間,字又大,應該是名字, 翠園、37是地址。翠園……路……”

阮晴翻地圖,拉大翠園路,從頭到尾,號牌帶37的,“找到了!隆新整形醫院,翠園路137號。”她又到專門查詢的企業網站上,輸入隆新整形醫院,“法人叫廣新民,正好對上!”

蕭景赫:“打電話叫老簡他們,立刻去隆新整形醫院。”

兩人往外跑,蕭景赫開車,放上警報器,警報器轟鳴着離開市局。阮晴給簡世國打電話,在隆新醫院彙合。

此時,隆新整形醫院。

廣新民渾身發抖,腰側抵着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不敢動。這個女人是瘋的,随時可能開木倉。

廣新民:“你要幹什麽?這裏是醫院,你殺了我,走不掉的。”

譚霜走到他對面,手用布包着,露出黑黝黝的洞口,另一只手摘掉臉上的絲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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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新民啊了一聲,“你的鼻子……”

譚霜的鼻子朝右邊歪着,左邊的鼻孔幾乎成了一條線。因為沒有及時處理,鼻子發紅,有發炎的征兆,“給我恢複鼻子。”

廣新民:“那得去手術室。”

“就在這裏。”譚霜不放心他去外面,怕他跑了。

“這裏什麽都沒有,怎麽給你恢複,得開刀。”

譚霜将黑黝黝的洞口抵到他太陽穴上,“只能在這裏,其他的你想辦法。”

廣新民的腦袋上直冒冷汗,舉起雙手,“我給護士打電話,送工具過來,開刀得打麻藥……”

“不用。”譚霜怕他使詐,“我忍得住,打電話!”

廣新民拿起電話,撥了護士臺的號碼,“樸護士,你去手術室把我那套手術工具送到我的診室。……對,就是那套……問那麽多幹什麽,讓你拿你就去拿!”

廣新民挂了電話,又舉起雙手,“你冷靜點。”

譚霜找了個地方坐下,黑黝黝的洞口依然指着他,“我很冷靜。”

“你的鼻子剛做好吧。”

譚霜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廣新民:“你找誰做的?簡直完美。”

譚霜依然不說話,卻把黑黝黝的洞口擡高了,廣新民立刻噤聲。

診室的門被敲響,廣新民立刻站起身,譚霜跟在他身後,用木倉抵住他的後腰。

廣新民打開門,見到護士怔了下,護士笑容燦爛,“廣醫生,你要的工具。”說着朝裏走,“我給您放桌上哈。”她的眼光瞥向譚霜。

譚霜雖隐在廣新民身後,但是廣新民并未正面對着護士,而是保持着剛才開門的姿勢,側身看她。

護士與譚霜擦身而過,要将工具放在桌上時,突然轉身,猛地沖向譚霜。将托盤連帶上面的工具,狠狠砸向她的腦袋。

譚霜反應不及,伸手去擋,護士一腳踢向她腹部,譚霜吃痛,朝後退了幾步,撞在洗手池上。

廣新民被突如其來的情況吓懵了,怔怔地站在原地,忘了反應。斜刺裏伸出一只手,把他拽了出去,同時沖進來兩個人,一左一右夾擊譚霜。

護士卻早兩人一步,按住譚霜,卸掉她手上的木倉。

護士拆掉纏在木倉上的布,露出黑色的物件,哪裏是什麽木倉,只是一根塗了黑色油漆的鐵管。

譚霜恨恨地瞪着護士,“你不是護士。”

“護士”哼了聲,出示警官證,“你被捕了。”

五分鐘前。

蕭景赫和阮晴趕到隆新整形醫院,詢問護士廣新民在哪個診室,是否有包着臉的人過來找他。

護士很驚訝,說有一個。

兩人正在商量沖進去的可能性,簡世國和賀仲明也趕到了。四個人對付一個女人,綽綽有餘,關鍵看怎麽解救人質。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便上演了一出貍貓換太子。

阮晴脫去護士服,拍拍廣新民,“你也一起。”

廣新民臉色發苦,看一眼滿臉恨色的譚霜,心裏發顫,“警官,我一定配合。”

對譚霜的審訊很順利,她交代了事情始末。

那個時候她還叫譚雪,出獄後,想過安穩日子,找了份在超市理貨的工作,雖然累,心裏踏實。

做了半個多月,老板不知道從哪裏聽說她坐過牢,罪名還是偷竊,就辭退了她。

譚雪拿着半個t月工資,不知道該去哪裏。她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想到了譚雷,當時他沒有錢,也是睡在這裏。

譚雪裹緊了自己,躺在長椅上,盤算着明天該去哪裏。

夜深了,公園裏又黑又冷,譚雪蜷縮成一團。

慢慢的,她感覺不到冷了,周身很暖和,身體慢慢舒展開,皺着的眉頭也松了下來,睡了很安穩的一覺。

第二天醒來,發現身上蓋着一件厚實的外套,外套很大,能将她整個包起來。

她盯着外套發呆,外套上隐隐散發出尼古丁的味道,她将頭埋進去,體會到從未有過的心安。她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給她的,就在長椅上坐着,希望能再見到他。

到了晚上,她隐隐期待見到那人,可是那人沒有出現。譚雪很失落,蓋着長外套躺在長椅上,手伸到了外套的口袋裏,摸到了一件東西,她拿了出來,是一個名片。

名片上寫着漫語娛樂會所,阿泰,下面是地址和電話。

譚雪欣喜若狂,疊好衣服,抱在懷裏,去找漫語會所。

她沒有會員,進不去,只能在外面等,每出來一個男人就問是不是阿泰。

會所的侍應生看她可疑,報告給了阿泰,阿泰出來,認出了自己的衣服。

譚雪自我介紹,十分感激阿泰,把衣服還他。

阿泰沒有接衣服,問她是不是沒有地方住,譚雪低下了頭。阿泰笑着說沒關系,他們正缺人,可以安排工作給她。

譚雪不相信地瞪大雙眼,告訴他自己曾經坐過牢。

阿泰笑着說沒關系,帶她進了會所。

會所內的奢華震驚了譚雪,她本以為她見過的已經夠繁華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地方,如果在這裏上班,那一定能賺很多錢。

阿泰給她介紹會所,告訴她,在這裏的人能拿多少工資,客人給多少小費,譚雪心動了,小聲說要來這裏上班。

阿泰打量她,說上班要穿制服,她這樣不行。

譚雪點頭,知道自己穿的太寒酸。

阿泰又說,要是她不介意,現在就可以上班,先讓別人帶她。

譚雪沒有地方可去,巴不得立刻上班。

阿泰帶她到更衣間,把她交給一個叫茜姐的人,茜姐留着到肩頭的卷發,塗着紅唇,她摟住譚雪,笑嘻嘻地對阿泰說,都包在她身上。

譚雪把阿泰的衣服小心放好,換上茜姐給的衣服,衣服上有難聞的香水味,穿上後露出大腿,譚雪咬咬牙,只要能賺錢,她不介意。

茜姐帶她熟悉環境,告訴她,大家都是陪着客人喝酒,其它的都不用做。

譚雪問茜姐有沒有住的地方,茜姐笑,說給安排。

譚雪想着只是喝喝酒,就能拿高工資,還有住的地方,哪裏有這樣好的事,慶幸自己終于時來運轉。

阿泰在吧臺喝酒,招手叫譚雪過來,給了她一杯酒,說要試試她的酒量。譚雪為了得到工作,一口氣喝了下去,她第一次喝酒,酒很辣,辣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看到阿泰笑,卻沒有看到阿泰朝茜姐使眼色。

譚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第一次喝酒,頭暈暈沉沉的,她跟阿泰道歉,說自己喝醉了。

阿泰拉住她的胳膊,往懷裏帶。譚雪靠在他的胸膛上,只聽到一下一下的心跳,腦袋漸漸迷糊。等她醒來,只覺得渾身酸痛,映入眼睛的是完全陌生的環境。

這是哪裏?她又怎麽了?

艱難起身,一陣嘩嘩的水聲傳來,她看過去,門半掩着,聲音從裏面傳來。床邊扔着衣服,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女人的衣服她很熟悉,先前還穿在身上。

譚雪這才發現,自己未着寸縷。腦袋裏嗡嗡直響,此時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浴室的門打開,阿泰裹着浴巾出來,嘴角半揚,“醒了,要不要洗洗?”

譚雪沙啞着聲音開口,“為什麽這麽對我?”前一刻還對他感激涕零。

“這是來我這邊上班的規矩。”阿泰冷着臉穿衣服,“你要是想走我也不攔着。”反正已經吃幹抹淨。

譚雪緊緊抓着床單,幾乎将下嘴唇咬破,艱難吐出三個字,“我不走。”她坐過牢,找不到工作,要是出賣身體能得到安穩的生活,她願意。

阿泰笑起來,誇她識時務,他說會給她安排一個好一點兒包廂,保證她一晚上賺的比以前一個月賺的都多。

譚雪正式在會所上班,真的只是陪酒,客人有特殊需要的,會安排別人。譚雪的酒量越喝越大,賺的也越來越多,可她還是跟阿泰保持着關系。

阿泰對她不錯,他是除了譚雷外第二個對她好的人。譚雪的心慢慢朝他靠攏,每當看到別的女人跟阿泰說笑,她就嫉妒,恨不得把那個女人的臉撕爛。

不久後,會所裏來了新人,據說是退學的大學生,長得很漂亮,會說英語,很得阿泰喜歡。

譚雪失了寵。

譚雪給阿泰打電話,主動上門找他,可是阿泰看都不看她,把她轟了出去,她知道,他家裏去了那個大學生。

大學生成了會所新寵。

茜姐勸譚雪想開點,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是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譚雪不服氣,不就是英語嗎,她去學。譚雪報了個專門培訓英語的班,沒想到竟然在語言上有天賦,學了一個月,比人家學了一年的都說的好。

譚雪很得意,在阿泰面前邀功,她也會說英語。阿泰高興,又帶她回了家,她又重新得寵。

茜姐說她厲害,從來沒有見過阿泰回心轉意。

譚雪越發努力學習英語,說的也越來越流利,還學會了化妝,做西餐,阿泰被迷得團團轉。

譚雪曾經想過,如果日子一直這樣過下去,她也不會殺人。

可惜,老天似乎不高興看到她如願。

有一天,她陪客人喝酒,客人對她動手動腳。譚雪笑着躲開,說他有需要,可以找專人過來。那客人偏偏相中了她,誰都不要,想要用強。

譚雪勸不動,氣急之下打了他一巴掌。客人被惹惱,揪着她的頭發,連打了好幾個耳光。譚雪的嘴巴裏都是血,臉都麻木了。

客人扒她的衣服,譚雪劇烈掙紮,她叫泰哥。

包廂的門被推開,阿泰帶人進來,見到她被客人壓在身下,笑着對客人說她是新來的,不懂規矩。

客人指着被打的臉,要阿泰給說法,阿泰說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

客人拖走了譚雪,譚雪叫泰哥,阿泰當沒看見。

譚雪哭喊掙紮,被蹂躏一夜,天亮後,被扔在了大街上。

大冷的天氣,衣不蔽體,譚雪被凍得瑟瑟發抖。她恨客人,可她更恨阿泰,他竟然不管她。她跑到漫語會所找阿泰,質問他為什麽這麽對她。

阿泰冷冷地告訴她,在他心裏,她只不過是個玩物。

譚雪無法接受,她打碎了阿泰面前的酒杯,當着所有人的面甩了他一個耳光。

阿泰反手回過去一個,讓她滾!

譚雪心醉了,走在漫長的大街上,心如墜入冰窖。她一點一滴回憶與阿泰的過往,猛然發現,從一開始,阿泰就沒有對她投入過感情,她只不過是他在公園的長椅上撿到的寵物。

譚雪哈哈大笑,是她太蠢了,付出了真心。

擡頭看向天空,黑乎乎的,只有零星幾顆星星,反而是旁邊的別墅區,燈火通明。她突然想起了哥哥,要不是那個人打他,他不會躺在出租屋裏,也不會被炸死。

譚雪記得那家人住哪裏,她要替哥哥報仇。

譚雪重新收拾了自己,将黃色的頭發染回黑色,穿上素色的裙子,套上米色外套,穿着白色球鞋,化了淡妝,從陪酒女變成了清純大學生。

譚雪咬牙拿出大部分的錢,租了一套別墅,又買了一條狗,專門挑杜辰儒跑步的時候遛狗。

一來二去,就跟杜辰儒勾搭上了。

譚雪說她父母在國外,她一個人住,為了取得杜辰儒的信任,她還故意說英語。

杜辰儒果然上當,他也是個不安分的,明裏暗裏暗示譚雪,譚雪假裝聽不懂。

聖誕夜,下了好大的雪,譚雪知道時機到了。她把家裏的電線扯斷,打電話給杜辰儒,說家裏沒電了,她害怕。杜辰儒立刻讓她去他家,還說家裏就他一個人在。

譚雪說她怕,不敢去。

杜辰儒特意來接她,譚雪穿着睡衣,露出光潔的小腿,t套了件開衫,緊緊抱着自己,十分害怕的樣子。

杜辰儒立刻心疼得要往懷裏帶,譚雪掙紮着,說她害怕。

杜辰儒安慰她,給她套上羽絨服,帶她躲避着監控,進了家門。

一到家,杜辰儒就忍不住了。譚雪推她,說自己正要洗澡電就斷了,渾身黏膩的難受。

杜辰儒立刻帶她到卧室的浴室,還拿出自己的衣服,讓她穿。

譚雪摸着衣服,想到了阿泰。男人是不是覺得,在女人需要安慰的時候,送上一件衣服,女人就會感激涕零,她心裏冷笑。

杜辰儒的呼吸急促,他是真的等不及了。他要抓譚雪的手,譚雪卻拿起衣服,蒙到了他的腦袋上,嬌笑着,“別急呀。”

她把杜辰儒推倒在床上,杜辰儒卻還在笑。譚雪拿出早就藏好的匕首,狠狠刺向了他。為了刺的精準,她天天在家裏練,一刀絕對命中要害。

杜辰儒喊叫着,掙紮着。

譚雪拼死勁摁住他的衣服,抽出匕首,又在相近的部位下去一刀。

杜辰儒的身體chou搐了幾下,不動了。

譚雪緊緊握着刀柄,原來這就是殺人的感覺,捅進肉裏,并不會受多少阻礙。

她緩緩起身,環顧四周。她要将哥哥沒有帶走的東西,統統帶走。

譚雪拿起蒙着杜辰儒頭的衣服,将所有能找到的值錢的東西全部包進去,做完這些,又将房間內可能留下指紋的地方全部打掃一遍。

雪又下了起來,很大,鵝毛一樣。譚雪抱着偷來的錢財,沿着杜辰儒帶她走過的路線,回了別墅。

第二天,她打電話給房東,要退房,她的父母來接她去美麗國,剩下的房租她不要了。

房東自然高興,讓她盡管走。

譚雪離開別墅,沒有回出租屋,而是到黑市,把所有東西都典當了。拿到錢後,買醉了兩天,在酒吧看到新聞上播杜辰儒的死訊。

她低下頭,快速離開了酒吧。

夜間的津口市,分外的大,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公交站上巨大的整形廣告牌吸引了譚雪,她看了許久,鬼使神差地去了整形醫院。

問診的醫生長得很帥,她看到他胸口的标牌上寫着唐旭堯。唐醫生問她整哪裏,她說随便,只要看起來不像她就行。

唐醫生給她看整容方案,告訴她整哪裏,她只是點頭。

跟唐醫生約定了手術時間,她就上了手術臺。手術後的自己,真的變了,雖然還有以前的影子,卻是另外一個人了。

她頂着一張新臉,到處亂走,沒有人在意她,也沒有警察找她。

可她仍然感覺到無盡的孤獨,想着買套房子,有了地方住就好了。可她還是感覺到孤獨,晚上睡不着,一睡就做噩夢,實在熬不住了,就喝酒,喝很多很多的酒,喝醉了就睡着了。

天天醉生夢死,錢很快花光。她要找工作養活自己,可是除了喝酒,她什麽都不會。她不想回漫語會所,決定去別的會所試試,去了好幾家,最後四通達錄用了她。

在這裏,她認識了梅梅。梅梅比她大兩歲,總是叫她小雪,很照顧她。她的酒量好,有的時候一晚上能陪兩個包廂的客人,她又能賺到很多的小費了。

客人永遠改不了動手的毛病,這次她沒有發火,她笑着迎合他們,反正她的身子已經破了,她無所謂了。

慢慢的,她成了會所的頭牌,很多人指名要她,她很高興,終于可以讓所有人注意到她。

四通達的生意也因為她好起來,有一天,她接到阿泰的電話,阿泰讓她回去,還說開高工資,他仿佛忘記了譚雪曾經甩過他一個耳光。

譚雪狠狠拒絕了他,她要讓他知道,離了他,她能過得很好。

好景不長,客人因為譚雪打架,譚雪的臉被打壞,必須手術恢複。

為了手術費,她低價變賣了房子,她跟唐醫生說,她要再換一張臉,唐醫生有求必應。解開紗布那天,譚雪照了很久的鏡子,她說我不想叫譚雪了,雪這個字太軟了,我要叫霜,霜比雪冷。

改了名字的譚雪,連說話的聲音都冷了,她不想再出賣自己的身體了,她要做媽咪。她在各個會所裏流連,要到了很多小妹的電話。

都準備妥當後,打電話給阿泰,說有生意要談。

見到阿泰,譚雪比想象中平靜,她說大家都叫她霜姐,她手上有小妹,想跟會所合作,利潤五五分成。

阿泰雖不知道她從哪裏得來的他的電話,但她說的生意,他很感興趣。

他們約定先做兩單試試,效果好,再繼續合作。

譚雪挑的小妹長得漂亮不說,還很會哄客人,會所裏有了很多回頭客。

阿泰跟譚雪的合作越來越頻繁,譚雪也成了各個會所的紅人,很多人想跟她搭上關系,她都是冷冰冰的拒絕了。她只單線聯系,電話卡用一次,扔一次,別人永遠找不到她。

極致的神秘,讓譚雪在圈子裏的影響變大。她享受着這種感覺,但是心裏的空虛越來越大,她需要慰藉。

在這個時候,她遇到了廣新民。

廣新民長得文質彬彬,說話輕聲細語,最重要的是他是整容醫生。她的臉需要定期修複,有了廣新民,能省去很多麻煩。

兩人很快走到一起,可是廣新民是個花心大蘿蔔,兩個月後就有了新歡。

分手那天,譚雪撫摸着匕首,匕首身上泛着冷光。她說你該慶幸我現在脾氣好,不然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廣新民吓壞了,好幾天不敢回家。

等他回去,發現家裏被洗劫一空,名片扔得到處都是。他知道是誰幹的,可他不敢報警,害怕譚雪找上門來。

譚雪又拿着洗劫來的錢去整容,唐醫生勸她,不要頻繁動刀,對身體不好。譚雪不聽,她已經對整容上瘾,唐醫生只好給她微調。

譚雪整容越來越頻繁,錢也越花越多,好在她能賺。

可是這樣的生活,她覺得無趣,她想找點刺激的。

在萊西會所,她見到了邵雄,一個朝氣蓬勃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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