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超市老板被殺案(一) 那是你小姨?……

第43章 超市老板被殺案(一) 那是你小姨?……

簡世國眯着眼睛睡着了, 賀仲明看到阮晴出來,拍簡世國,“簡哥簡哥, 她出來了。”

簡世國立刻坐直, “她怎麽穿着外賣員的衣服?這不像去找男朋友,倒像是去查案子。”

“最近也沒有案子啊。……她過來了!”賀仲明趕緊調座椅, 朝後躺。

阮晴的車子停在他們旁邊, 搖下車窗, “藏什麽藏,這麽明顯的車子停在這裏, 一看就是隊裏的。”

賀仲明坐起來跟她打招呼, “嗨,好巧啊。”

阮晴翻了個白眼,一腳油門, 開走了。

簡世國轉過車頭, 跟在她後面, 這盯梢盯的,她肯定早就發現他們了, 還任由他們跟着。

要不是他們跟着, 阮晴就去花嬌父母家查了,不會來公司, 不過這個結果也達到了她的預期, 最起碼, 知道了花嬌是個不擇手段的人。

但是,這個還是不能證明原著中阮家的遭遇跟她有關。

蕭景赫突然打電話過來,問她在哪裏,有案子。他發過來地址, 讓他她自己趕過去。

簡世國他們也收到了電話,兩部車子,在下一個路口同時拐彎,朝右方開去。

案子發生在城郊的一棟小樓內,小樓有三層,一層是商鋪,開了個小超市,二層是廚房、衛生間和倉庫,三層是卧室。

超市接連兩天沒有開門,老板是個很勤快的人,過年也只是休息三天,兩天不開門實在有些反常。隔壁的老板覺得蹊跷,便過來看看,敲了半天門沒有人開,就報了警。

警察撬開了鎖,從一樓搜查到三樓,打開卧室的門,只見老板穿着睡衣趴在地上,頭部被砸傷,他的身上和地板上有噴濺血跡,整個頭浸在血泊裏。警察探了下鼻息,已經死了。

派出所上報了命案,案子交到了蕭景赫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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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赫已經趕到了現場,屠小龍在做初步屍檢,“根據屍僵判斷,死者死于2022年1月13日晚上十點左右,頭部有鈍器傷,其他地方未見傷痕,初步判斷是流血過多引起的休克,進而導致死亡。”

房間內很雜亂,像被人翻動過,床上的被罩和床單不見了,可能是兇手害怕留下指紋帶走了。

卧室內的牆上挂着結婚照,看起來像是結婚不久,蕭景赫看了下死者的年齡,估計在三十五歲左右,很可能是二婚。

床頭櫃的抽屜也很亂,照片鋪滿抽屜。蕭景赫拿起其中一張,是死者和一個孩子的合影,那孩子看起來有十歲,留着長發,是個女孩兒。

除了這一張,其他都是死者和妻子的合影。

阮晴他們進來,蕭景赫道:“正好你們來了,小阮和老簡去問t問鄰居,死者什麽時候結婚的,他妻子呢。”

阮晴掃視屋內,和簡世國一起出去。

隔壁店的老板姓鄭,開一家小吃店,鄭老板說他只知道超市老板姓郝,大家戲稱他好老板,去年年底結的婚,是二婚。

他原來的老婆不生孩子,倆人就離婚了,現在的老婆是別人介紹的,帶着個小女孩。

至于他妻子去哪裏了,鄭老板說他不知道,他們也就是普通鄰居,關系沒有那麽近。

阮晴和簡世國又去問別的老板,說法都差不多,有個老板知道死者的全名,他叫郝井元,開超市的樓房是他自己買的。

倆人又去了趟社區和派出所,查到郝井元的妻子叫方順清。阮晴給方順清打電話,對方說在姐姐那,阮晴告知郝井元的死訊,那頭停頓了一會兒,方順清的聲音帶了哭腔,說她馬上趕過來。

方順清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她沒有帶着孩子,眼睛浮腫,眼角還挂着半滴淚。

阮晴在門口攔住她,告訴她屍體已經帶到市局了。方順清朝屋內看了眼,見到滿地的血,身子一軟,差點倒了,阮晴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方順清淚眼婆娑,“我們才結婚一年,他就去了,我可怎麽辦呀。”

“您節哀,人死不能複生,您也不要太過傷心,還要照顧女兒。”方順清點點頭。

“還得麻煩您跟我們去趟市局做筆錄,死者的屍檢也需要您簽字。”

“屍檢?要解剖嗎?”

“如果有必要的話。”

“老郝是個大好人,我不想他死了還要被解剖,我想給他留個全屍。”

“咱們先到市局再說。”

阮晴帶着方順清到了市局,方順清到停屍間認屍,看到緊閉着雙眼,臉上毫無血色的郝井元,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阮晴掐人中,揉心口,等她醒過來後,和簡世國一起扶着她到會議室休息,給她倒了杯熱水。

方順清雙手抱着水杯,渾身發抖。

阮晴調高了空調溫度,等着她緩過神來。

“你昨晚為什麽沒有回家?”

方順清垂着眼簾,“我帶着女兒給我姐姐過生日去了,結束的時候太晚了,就沒有回來,在姐姐家住了一晚。”

“為什麽郝井元沒有去?”

“他說他跟姐姐不熟,去了放不開,還影響我們,就自己在家了。”

“你姐姐叫什麽?住在哪裏?”

“她叫方順柔,住在時光小區,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她。”

“我們自然會去核實,你跟郝井元的感情怎麽樣?”

“過日子嘛,都一樣,我前夫老是打我,我才離婚的,老郝不打人,不喝酒不抽煙,人也勤快,是個好人。……我怕是再也找不到這麽好的人了。”方順清抽噎幾聲,擦掉眼角的淚。

阮晴拿過屍檢同意書給她,方順清看了看,搖頭,“我不簽。”

“不想抓到兇手?”

“想,可是我不想簽。”

“死者頭部的傷需要查看,要剃光頭發。”

“這個可以。”

“還得麻煩你,再等一會兒。”

方順清點頭,眼睛裏透出茫然。

簡世國留下看着方順清,她低下頭,看不清表情。

阮晴把方順清的詢問情況告知蕭景赫,蕭景赫在法醫室,屠小龍在檢查死者的外傷,聽到方順清不同意解剖,可以剃光頭發後,兩人都皺了皺眉。

蕭景赫:“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倆人結婚還不到一年,又是經人介紹的,感情基礎薄弱,在大事上她不敢做主,也情有可原。”

屠小龍拿起剃頭刀,剃光頭發。

死者頭部的傷口呈現出來,傷口凹陷,形狀為圓形。

蕭景赫仔細回想作案現場,“現場沒有發現類似圓形的東西,應該是被兇手帶走了。”

屠小龍觀察頭皮,“顱骨粉碎性骨折,這一下下去,必死無疑。”

“郝井元的身高有178厘米,兇手要比他更高,才能打中他的頭部。”蕭景赫比劃了一下,“傷口在正頭頂,以我的身高還有些吃力。”

阮晴:“如果死者趴着呢?”死者的死亡姿勢就是趴着的。

“如果這樣的話,正好在頭頂。”

屠小龍:“可是他沒有體外傷,兇手是如何讓他倒地的?”

蕭景赫拍拍屠小龍的肩膀,“那就要麻煩你再仔細的檢查檢查了。”

屠小龍點點頭,“放心吧。”

蕭景赫往外走,對阮晴道:“讓老簡去方順清姐姐家裏問下情況,看看方順清是不是真的去給她姐姐過生日了。你跟着一起去,有女性在方便些。”

阮晴去找簡世國,簡世國還在會議室裏,方順清問她什麽時候能走,孩子還在姐姐家,簡世國說再等等。

倆人開車,一起趕到方順柔家。敲了下房門,門打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阮晴詫異,“這是你家?”

秋露露點頭,“我聽說了我姨夫遇害的消息,在家裏等着你們來。”

原來方順清竟然是秋露露的小姨。

簡世國感慨一聲,世界真夠小的。

秋露露讓他們進來,“你們想問什麽就問吧。”方順柔和丈夫秋世昌都在家。

阮晴道:“方順清的女兒呢?”

“送到她同學家了,老郝出事還沒有告訴她。”說話的是方順柔,她的語氣溫和,氣質婉約,很像大家閨秀。秋露露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房間裏布置的很有知識氣息。

秋露露坐到母親身邊,扶着她的肩膀。

方順柔的神情哀戚,“小清命太苦了,先前的丈夫酗酒,喝多了就打人,離婚官司打了三年,好不容易打贏了,過了兩年安穩日子。經人介紹認識了老郝,老郝對她不錯,日子剛有了盼頭,老郝人又沒了,到底是誰這麽見不得小清好。”

秋露露抹眼淚,叫了聲媽。

秋世昌相對理性些,“警官,兇手有眉目了嗎?”

“沒有這麽快,……昨天方順清是幾點到的你們家?”

“她們大概十點多到的,欣欣放寒假了,想跟露露玩,來的比較早。”

“一整天都在嗎?”

“嗯。”

“期間沒有出去過?”

方順柔搖頭,秋露露道:“家裏沒有醬油了,小姨出去買了一趟,之後就一直在家。”

方順柔想起來了,“對對,她是去買了趟醬油。”

阮晴看了秋露露一眼,又對着方順柔道:“她有什麽不正常的舉動嗎?”

方順柔又搖頭。

秋露露卻是微微怔了一下,垂下了眼睛。

阮晴繼續道:“方順清跟郝井元的感情怎麽樣?”

“挺好的,老郝知道疼人,對她很好。昨天特意關了店,親自開車送她們娘倆過來,吃晚飯的時候還問要不要接她們回去,欣欣想跟露露玩,時間也晚了,她們就沒有回。”

阮晴跟簡世國交換了個眼神,阮晴站起身道:“那我們就先走了,後期想起什麽,随時跟我們聯系。”

方順柔點點頭,“露露,送送他們。”

秋露露送他們到電梯口,阮晴道:“你是不是想起什麽?”

秋露露猶豫,阮晴道:“你是警察,應該知道知情不報會是什麽後果,她是你小姨,你更應該配合。”

秋露露道:“我小姨下午接了好幾個電話,她的口氣很不好,這種……算異常情況嗎?”

“算,知道誰給她打的嗎?”

“不知道,但是我肯定不是現在的姨夫。”秋露露皺着眉,猶豫着開口,“你們不會懷疑我小姨吧,我剛才聽你的口氣很像在查我小姨的不在場證明。”

“在沒有抓到兇手之前,每個人都可疑,這也是例行公事,早日排除你小姨的嫌疑,不是好事嗎,你應該知道這些流程。”

秋露露嘆息,“我是關心則亂。”她盯着阮晴那張熟悉的臉,她的眼神卻很陌生。阮晴以前看自己的時候,眼神裏總是帶着憎恨,現在卻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件案子在你手上,我很安心。”秋露露說。

阮晴倒是一怔,這不該是她對原情敵說的話。

秋露露自嘲地笑笑,“在姬縣,我看到了你的辦案能力,我很佩服。”

阮晴笑起來,原著女主的傻白甜屬性之一露出來了,即使一個人在過去對她很不好,她看到了那人的轉變,也會改變看法,“別太容t易相信別人。”

電梯門打開,阮晴和簡世國進去。簡世國掃了秋露露幾眼,在電梯門關上的時候,笑着對阮晴道:“她對情敵倒是很大度。”

阮晴白了他一眼,“我跟東方岩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了。”

“哦——,那是前情敵。”

阮晴沉思起來,“你說下午的電話是誰打給方順清的?有沒有可能是她前夫?”

“她前夫酗酒,還有家庭暴力,看到自己曾經的妻女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怒火中燒?也不是沒有可能。我讓老葉查下她前夫的住址,咱們趕過去。”

葉永輝很快把地址發了過來,包括前夫的個人情況,他叫張季生,38歲,目前單身,住在鑼鼓胡同139號,有一個老母親在世。

鑼鼓胡同屬于津口市的老城區,胡同裏住的都是老一輩的津口人,因為面積大,人口多,拆遷困難,一直是外來務工租房子的首選。

胡同窄,車子開不進去,只好停在外面。

胡同裏還算幹淨,鋪了水泥路,房子是以前的自建房,最高的兩層。

倆人步行到139號,門虛掩着。簡世國敲了敲門,“有人在嗎?”沒有人應,推門進去。

房子很有些年頭了,窗戶上的漆已經掉色,窗戶還是用插銷的。院子裏有顆很大的數,樹枝覆蓋了整個屋頂。屋門對開,仍舊是虛掩的。

簡世國剛要推門,阮晴攔住他,“戴上手套和腳套,我聞到了屍體的味道。”

她鼻子靈,簡世國聽說了,依言戴上手套和腳套,推開了門。

房間內很暗,很冷,不知道從哪裏吹進來的風。客廳的右手邊挂着結婚照,照片上有一層灰,相框的角落挂着幾條蜘蛛網。

左手邊放着沙發,沙發前面是一張茶幾,茶幾上堆着兩個盤子,盤子裏的菜湯已經凝固,旁邊有個塑料袋,裏面有吃剩下的一塊饅頭,饅頭已經幹裂。茶幾上只有一根筷子,另一根不知去向。

客廳裏有一股濃烈的酒味,卻沒有看到酒瓶子。

倆人進了卧室,卧室的地上扔着酒瓶子,一個人躺在床上,被子蓋到胸口處,左腿和左手臂在床下耷拉着。

酒味中夾雜着屍臭。

簡世國上前,眉心皺成了八字,“至少死了五天了,爛了。”

惡毒女配竟是犯罪側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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