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河流抛屍案(一) 直接發原照,視覺沖……

第70章 河流抛屍案(一) 直接發原照,視覺沖……

第七十章

這棟小樓只有五層, 一層兩戶,沒有電梯。朱千住的地方在二樓,有一個窗戶背對着單元樓門口。

蕭景赫走到窗戶邊, 窗沿上好幾個腳印, 還有繩索的痕跡,“從窗戶跑的。”外面就是一條小路。

簡世國暗罵一聲, 後面沒安排人。

蕭景赫探出頭, 朝外面看, 沒有攝像頭。

簡世國:“現在怎麽辦?”人在他手上丢了,他心裏很愧疚。

蕭景赫拍拍他的肩膀, “我會發協查通報, 讓各個車站密切注意。朱千雖然跑了,不是還有倆嗎,那邊盯的緊一點兒, 不過也別太緊, 不能讓他們發現。其實這樣更能說明, 封繁的死有問題。”

“我一定不會盯丢那倆的。”

蕭景赫點頭,“通知痕檢過來, 現場采樣, 看看能不能找到帶着朱千跑掉的那兩個人的信息。”

簡世國去打電話。

蕭景赫圍着房間轉了一圈,房間不大, 也就三四十個平方, 三個男人住在這, 還真有些憋屈。他走到洗手臺邊,在水龍頭把手上發現了一點血跡,看來他們曾經發生過沖突。

蕭景赫叫簡世國,指着血跡道:“等下痕檢來了, 這裏別忘了采樣。”

簡世國點頭。

蕭景赫又轉了兩圈,沒有什麽發現,剩下的交給簡世國,便離開了。

東方刈做事情很謹慎,竟然提前想到了軟禁朱千,要不是簡世國打草驚蛇,他們不會這麽快跑。再找朱千,怕是不容易,只能是從安保隊長和剩下的那個安保身上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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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透了,這一天過得真當漫長。

蕭景赫回到家,蕭銘和蕭景揚還沒有回來。江玉已經吃過晚飯了,父子三人都回來的晚,廚房裏一直熱着飯,蕭景赫端了飯菜出來。

江玉端着咖啡杯,趿拉着拖鞋走了過來。她穿着居家服,披了件毛線長款外套,頭發很随意地绾在腦後,拉開椅子,坐到他身邊,“你在處理封繁的案子?”

“嗯,細節不能透露。”蕭景赫一邊吃一邊說。

“我知道,我就是想說你調查的時候小心點,東方刈不是個善茬。”

“你是又聽到什麽風聲了?”蕭景赫很了解他媽,但凡有個風吹草動,比誰都先收到消息。

“我懷疑封繁的死跟東方刈有關系。”

蕭景赫挑了下眉,“別亂說。”事情還沒有查清楚。

“封繁是從他的地盤出的事,不跟他有關系跟誰有關系啊。我還聽說他下午去了封氏,是去收購封氏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封氏肯定還有價值。”

蕭景赫沒想到江玉這麽敏銳,“你該去當警察,做生意,屈才了。”

江玉白他一眼,“別拿你媽開涮。”她話鋒一轉,“東方刈是個危險人物,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我知道了,你也得叮囑爸,生意場上小心東方刈。”

“你爸知道,他一直避着東方刈,東方刈的野心太大,聽說要進軍醫療行業,他在忙着跑醫院,評估項目。”

蕭景赫的眼神閃了閃,看來東方刈早就瞄準了封氏的幾項專利,他突然一怔,難道封氏的破産跟他有關?

但這是屬于經偵口的,他調查的話,就越權了。

蕭景赫喝了口湯,“還聽說什麽了?”

江玉頓了下,笑的有幾分神秘,“東方刈收購封氏開出了條件,給封媛母女倆股份。”

蕭景赫挑眉,這麽機密的事都知道,他懷疑江玉在東方刈身邊安插了間諜。

江玉繼續道:“我看懸,東方刈向來吃人不吐骨頭,給她們股份也就是個安撫手段。”她撇撇嘴,喝了口咖啡。

“大晚上喝咖啡,小心睡不着覺。”

“咖啡因對來我說沒有作用。”說這麽說,江玉卻放下咖啡杯不再喝了,“吃完飯打個電話給你哥,公司有你爸爸一個人忙就夠了,能回就早點回。”

蕭景揚是個工作狂,經常半夜三更回家。

蕭景赫拿起手機給他打電話,手機裏傳來敲擊鍵盤的聲音,“母上大人讓你回家。”

“知道了,馬上。”

蕭景赫便挂斷了電話。

江玉:……

每次打電話就這麽一句話,偏偏蕭景揚真的就立馬回家了。

江玉有的時候真的搞不懂,他們兩兄弟的腦回路。

江玉伸了個懶腰,“我去睡了,對了,你和晴晴怎麽樣?”

蕭景赫喝湯的動作一滞,“什麽怎麽樣?”

江玉戳了下他的腦門,“你能不能開竅,晴晴多好的姑娘呀,要是能嫁到咱們家,我和彩華就親上加親了。”

“你是為了跟徐阿姨親上加親,還是為了我?”

“兩樣都有。”

蕭景赫笑了下,“快去睡吧,晚了要長皺紋了。”

“杯子給我洗一下。”江玉趿拉着拖鞋上樓去了。

蕭景赫吃好飯,把餐具和咖啡杯端到廚房,都洗了,才上樓。

陶姨這幾天回去探親了,飯都是江玉燒的,蕭景赫每次吃好飯,都會把餐具洗了。蕭景赫沒有富二代少爺的習氣,他更喜歡親力親為。

打開電腦,進入搜索引擎,輸入納米專利和癌症診斷,目前國內這方面的技術十分缺乏,遠遠比不上國外。如果東方刈攻克這個難題,不但能推動醫療的發展,還能徹底在醫療業站穩腳跟。

蕭景赫揉揉眉心,看來商戰并不比幹警察輕松。他又看了會兒資料,便洗澡睡覺了。

後半夜,手機響起來,一般這個時候響,不是什麽好事。

蕭景赫摸到手機,迷迷糊糊接起來,“嗯……我是……好的……地址在哪裏?……我馬上到。”

蕭景赫坐起來,打開床頭燈,翻到了阮晴的號碼,他是真不忍心吵醒她,沒有辦法,簡世國和賀仲明帶隊監視安保,只有她了。

對面響了三聲,就接了起來,蕭景赫道:“南城的護城河邊發現一具女屍,具體死亡原因不明,要馬上趕到現場。”

阮晴的聲音帶着幾分慵懶,“好的,我馬上過去。”

“嗯……天冷,多穿點。”

阮晴怔了下,應了聲好的,挂斷了電話。

她立刻起床,洗了把臉,套上一件羽絨服往外走。徐彩華他們都在睡着,阮晴放輕腳步,悄咪咪出了門,到了地下車庫,上了保時捷卡宴。

她問過阮曜,原來開的那輛小車去哪兒了。阮曜說阮培良看她總是開那輛小車,那輛車買的時間有點久了,平常不怎麽開,零件有點老化,開起來不安全。阮培良怕她出事情,就賣掉了。反正車庫裏那麽多車,随便開哪輛都可以。

阮曜補充了一句,她要是覺得車庫裏的車不好,就重新買一輛。

阮晴立刻道:“能不能買輛十幾萬的?”價格低,不紮眼。

阮曜狠狠剮了她一眼,“看你那點出息,咱們家的人怎麽能開那麽便宜的車呢,至少五十萬起步。”以阮曜的性子,一買就得上百萬。

阮晴腦補了下,她開着一輛上百萬的新車在市局裏招搖的畫面,堅決搖頭,“還是開舊的吧。”

卡宴雖然也貴,但一看就是舊車啊。

阮曜恨t鐵不成鋼,開個車而已,用得着這麽低調嗎。

阮晴開出車庫,朝南城方向開。路上的車很少,整個城市還在沉睡中,阮晴開的速度很快,霓虹燈不斷後退。

南城的護城河邊,停了好幾輛警車,周圍拉着警戒帶。附近的派出所已經在現場了,大家都穿着厚衣服,有的民警縮着身體,不停踱步。

阮晴下了車,被風一吹,抖了下。四月的天氣,深夜還是這麽冷。她把拉鏈拉到脖子下方,小跑到蕭景赫跟前。

蕭景赫穿着黑色沖鋒衣,一雙眼睛在夜晚裏特別明亮,“老簡和小賀都在監視安保來不了,只能你來了。”

“職責所在,……我喜歡出現場。”

蕭景赫深深看了她一眼,勾起唇角,“你不用特意寬慰我。”

阮晴笑起來,怎麽能是寬慰呢,她說的是實話,“死者什麽情況?”

“是名女性,被夜釣的人釣上來的。”蕭景赫一指,夜釣那人裹着大棉襖,直打哆嗦。

夜釣的人瘾也夠大的,這都後半夜了,還在釣魚。他以為釣上個大魚,使勁拉魚竿,越到近前越感覺不對,拿手電一照,恰好照到死者慘白的臉,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差點尿了。

死者的年紀看起來二十歲左右,上半身衣物被撕爛,一只褲腿被褪到腳邊,另一邊的全脫了。屍體泡腫了,褲子被撐得緊繃繃的。

由于被水沖刷,身上的證據大多沒有了,勉強能辨認出脖子上的勒痕和雙手被捆綁的痕跡。

死者的口鼻內沒有泥沙,手指甲縫裏也很幹淨,是死後被扔到水裏的。

屠小龍說要帶回法醫室仔細檢查下,但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看屍體腫脹的樣子,至少泡在水裏兩天了。

高墜的案子還沒有結,又來一個水裏的,這是存心給他出難題。

阮晴看了下周圍的環境,挨着河邊有很多小平臺,是個釣魚的好地方。她問釣魚佬,“平常這裏釣魚的人多嗎?”

釣魚佬點頭,“一般前半夜人多,後半夜就幾乎沒人了。我好久不釣了,尋思着多釣會兒,誰知道釣上來這麽個玩意兒,早知道我也早點撤了。”

釣魚佬十分後悔,太晦氣了。

看來這裏不是第一作案現場。

阮晴觀察河流,水是從東邊流過來的,河流經過的地方很多,沿着河流找不現實。她又看向不遠處的橋,如果從上面抛屍需要車,而且屍體落下去的時候,會對屍體表面形成沖擊。

蕭景赫道:“先尋找屍源,聯系死者家屬。”由于死者身上沒有證明身份的證件,只能發布公告,尋找認識死者的人。

公告發布出去沒多久,就有人到市局了,來的是兩個女大學生,都是長發,一個鵝蛋臉,一個下巴很尖,都長得很白。她們說在網上看到的,像是她們同學。

阮晴帶她們到法醫室認屍,法醫室裏除了機器,只有屠小龍在,空蕩蕩的。倆姑娘相互攙扶着,戰戰兢兢,遠遠看到死者躺在解剖臺上,倆人就不敢走了。

鵝蛋臉的姑娘說:“能不能看照片?”

阮晴知道,給她們直接看死者确實挺難為她們的,她走到屍體旁邊,拍了一張照片。

倆姑娘詫異地瞪大眼睛,暗暗佩服,做警察的就是不一樣。

阮晴拿照片給她們看,死者閉着眼睛,由于一直在水裏泡着,臉部腫脹,好像泡發的銀耳一樣,臉部都變形了。

尖下巴姑娘啊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跑,接着響起了嘔吐聲。

鵝蛋臉姑娘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她移開目光,“我我我看不出來,跟我們在網上看到的照片不太一樣。”

網上發布的照片處理過了,直接發原照,視覺沖擊太大。

“你有她平常的照片嗎?”

鵝蛋臉姑娘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姑娘,圓臉,留着長發,笑起來露出兩邊的小虎牙,很可愛。

阮晴只看了一眼,便說:“是她。”

鵝蛋臉姑娘立刻哭了,“我就害怕是她,她已經兩天沒有回宿舍了,給她打電話手機關機,我們正商量着報警,就在網上看到了她的照片。”

“我們出去說。”

尖下巴姑娘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臉色蒼白,她小心翼翼地問道:“是她嗎?”得到肯定的答複,也哭了。

阮晴勸她們,“人死不能複生,你們節哀。”話說的很無力,可她也沒有辦法,任何人都沒有能力讓一個人起死回生,“我們去會議室談吧。”

蕭景赫站在走廊盡頭,阮晴朝他點了下頭,蕭景赫轉身走了,不一會兒進了會議室,端着兩杯水。

“先喝點水,穩定下情緒。”蕭景赫坐在阮晴身旁。

等她們止了哭聲,阮晴問道:“她叫什麽名字?”

尖下巴姑娘有點恍惚,鵝蛋臉姑娘道:“她叫黃欣,跟我們是同班同學,也是同一個宿舍的。”

“你們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麽時候?”

“那天應該是……”她拿出手機看,“6號,下午沒課,黃欣說她要去做兼職,吃過午飯就走了。到了晚上還沒有回來,給她打電話,手機關機。她的手機不太好用,有的時候會自動關機,她說等兼職的工資發了就去買個新的。

我們想着熄燈前,她也該回來了,結果她一直沒有回來,手機關機也聯系不上。我們倆商量着,再等等,如果天亮還不回來就去找老師。”

尖下巴姑娘總算回過了神,“天亮打她手機還是關機,我們就去教務處找老師了,老師讓我們去上課,他說他們會去找的。”

結果卻等到了黃欣被害的消息。

惡毒女配竟是犯罪側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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