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上課
第53章 上課
又過了兩晚,血狄族迎來了他們最歡快的節日——馬奶酒節。
神鼓咚咚咚得響着,身着薩滿服的舞者右手拿着鼓面,左右拿着鼓鞭,臉戴面具,随着節奏跳着神秘粗犷的舞步,唱着高昂的神歌。
這次的宴會布置格外盛大隆重,收服了黑戎族與鐵林族後,血狄族已經愈發強大,再也不是過去只能席地而坐的小部落了。
旭烈格爾與林昭昭坐于主位上,其他将軍貴族依次序在兩人左右落座。
有了新面孔的加入,往日宴席的座位發生了變化,這也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滿。
“我可是薩滿教的大巫,居然将我們安排到右手邊,将左手邊的尊位給了鐵林族的兄妹兩人。”大巫沉着臉說,“他是真的不把我放在眼裏啊。”
“哼,沒有父親您當初的支持,旭烈格爾他連首領的位置都保不住。他怎麽敢忽視您的功勞的!”嘎力巴也很是不滿這位置的坐法,“難道我們還比不上那兩個外來人尊貴嗎?”
父子兩人坐在下面忿忿不平,上面旭烈格爾已經與衆人舉杯共飲了。
林昭昭輕輕抿了口杯中的馬奶酒。今晚空中沒有月亮,所有的光都來源于宴會中央那一團熊熊燃燒的篝火堆。
火光迷離,耳畔喧嚣。
林昭昭不由回想起了上一世零零碎碎的畫面。
就是在今天這樣一個晚上,從來沒有逾越過界的旭烈格爾跌跌撞撞地沖進了氈包裏,無視了他的哀求哭喊,像發了情的野獸一樣強占了他的身子,那痛不欲生的感覺是林昭昭絕對不會想再經歷一次的。
就算是喝醉了也有些太誇張了,簡直就像軀體裏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始終不信旭烈格爾會這麽做。
但凡還有一絲理智尚存,林昭昭都不相信旭烈格爾會忍心那樣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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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林昭昭都想不明白那一世的旭烈格爾到底發生了什麽。
“洛初,你怎麽了?”男人輕握住了他的手。
“我怎麽了?”
“你的手在打顫。”
“怎麽會——”林昭昭低頭看向自己捏着酒杯的手,雖然被旭烈格爾握在了手心裏,但桌上已經留下了不少酒水灑落的痕跡。
“洛初。”
“放心,我沒事。”林昭昭有些詫異,原來他遠比自己所想的還要在意那一個晚上。
恐懼、不解、憤怒、委屈……這些情緒并沒有因為他的死亡或者重生而沖淡退去,他真的很想知道一個真相。
上輩子如果不是那一晚,他就不會如此仇恨旭烈格爾,他們兩個人最後也不會淪落到那樣一個悲慘的下場。
咣當一聲脆響。有人将酒杯摔在地上。
林昭昭望了過去,只見一個女仆十分惶恐地跪在了地上,低垂着頭,整個人在衆目睽睽下吓得瑟瑟發抖。
“只給我倒半杯的馬奶酒?什麽意思?将我們安排在這麽個角落裏就算了,連你這麽個奴隸也敢看不起我和我的父親了嗎?”嘎力巴厲聲訓斥着,原本的歡笑一片硬是被他弄出來的騷亂給打破了。
林昭昭聽了一半,挑了挑眉。他還想這對父子又要搞什麽幺蛾子,居然閑的沒事和一個女奴過不去,原來還是指桑罵槐,沖着旭烈格爾去的。
林昭昭看了眼旭烈格爾,對方臉上沒有表現出不悅的神情,但男人手背上隆起的青筋,已經明顯表現出了他對這父子兩人的不滿。
嘎力巴突然像瘋狗一樣亂“咬”起了人,場上沒有人開口接話,不少人甚至看起了笑話,只可憐了那場中的女奴隸被嘎力巴吓得不知所措。
這種小事如果讓旭烈格爾出面安撫并不合适,反而會讓人誤以為大巫父子在部族裏的地位非凡,連旭烈格爾這個首領都要哄讓着他們。
當然,一直放任嘎力巴和大巫鬧事也不是個辦法,于是作為首領夫人的林昭昭站了起來,走到了那女奴隸身邊。
“起來吧。”
可憐的女奴隸連忙起身退下。
林昭昭擡起手,接過阿古蘇遞來的細長酒桶:“我來給兩位倒酒。”
旭烈格爾眼神沉了沉。
“這不好吧,讓首領夫人親自給我們倒馬奶酒。”大巫故作不好意思地說。
“有什麽不好的呢?首領禮重薩滿教,您是薩滿教的大巫,是給血狄族帶來長聖天庇護的人。這裏的所有人都很尊敬您。”林昭昭舉起酒桶為兩人倒滿馬奶酒,“大巫您又何必在意這種小事情呢?”
“多謝夫人了。”見大巫接過酒杯,嘎力巴也只能重新坐回席位上。
知道林昭昭在點自己,大巫只能虛僞地笑了笑,心想這個女人還真是能說會道,短短幾句話看似在誇贊他,實際是将他捧起來,堵住他後路,讓他不好再繼續發作找事。
“我會為夫人向長聖天祈福的。”将杯中的馬奶酒一飲而盡,大巫說。
林昭昭也微微笑一笑,重新坐回到旭烈格爾身邊。他可說不出個謝來,鬼知道這老東西是給他祈福,還是給他下咒。
“委屈你了。”旭烈格爾低聲說。
“這有什麽好委屈的,只是倒了杯酒,誇了幾句違心的話。”林昭昭一點也不在意,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不覺得暫時示弱、退讓有什麽好丢臉的,“你瞧嘎力巴剛才得意跋扈的樣子……”
“真是個不記教訓的。”旭烈格爾眼神暗了暗,後悔之前抽鞭子抽少了。
“不記得教訓才好。這種人比起約束疼痛,你就該多多縱容他,讓他越來越張狂。”林昭昭勾了勾嘴角,“然後呢,有一天你就會發現他自己會跳進萬劫不複之地的。”
“不如直接殺了他……”旭烈格爾不像林昭昭考慮這麽多,他見不得嘎力巴這種跳梁小醜在自己面前蹦達拉蹦跶去。
現在殺不了,那就找個理由鞭打一頓。
然後就是等待,等到他羽翼徹底豐滿的那一天,他會直接将這一老一小全都送走,送他們回去面見長聖天的。
“啧,首領您可真粗暴。”
“夫人你也挺陰險。”
那邊的嘎力巴痛飲着馬奶酒,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他瞪了眼還站在角落裏的少女,做了個要命威脅的手勢。
在遲疑了一會兒後,少女還是在他的目光裏走進了那座氈包裏。
“父親,月亮怎麽還沒出來啊?”嘎力巴看向黑漆漆的天空,內心難免有些擔心。
“我說今晚是圓月,那就一定是圓月。”大巫不緊不慢地說,他能成為薩滿教的門面,當然還是有些真手段的,“你跟了我那麽久,我何時看錯過天象?”
“我這不是擔心薩日莎那邊嗎?”
“你還不知道你妹妹嗎?薩日莎從小就喜歡旭烈格爾,她曾經說過她這輩子唯一想要的就是嫁給救過自己的英雄。”大巫說,“她不會錯過這唯一的機會的。”
“我還不是怕她犯蠢嗎?”嘎力巴說,“她最近一直都跟着首領夫人,好得還以為她們兩才是親生的母女一樣。”
“就算是真的母女,還有會互相嫉妒的時候。”大巫并不擔心,“更何況是喜歡上同一個男人的兩個女人,她們的感情就像手裏的一團棉花,輕輕扯一下就散得不成樣子了。”
***
喝了幾杯馬奶酒下肚,林昭昭腦袋略有些沉重,于是和旭烈格爾說了一聲,先一步返回氈包裏休憩。
“薩日莎,你怎麽在這兒?”瞧見少女縮在氈包裏的角落裏,林昭昭愣了一下,感到十分奇怪。
“我……是有問題想請教老師的。”不知道為什麽當瞧見進來的人是林昭昭後,原本還心驚膽戰的薩日莎反而感覺自己安穩平和了下來。
“今晚是馬奶酒節你還沒有忘記溫書,薩日莎你可真是個刻苦上進的孩子。”雖然感覺有哪裏不對,但林昭昭此時還是很欣慰的,“那你有什麽問題需要我幫你解答?”
不需要特意編排謊言,薩日莎将這幾日自己碰見的疑問都說了出來。林昭昭在桌邊坐下也是耐心地同她講解起來。
“今日喝了些酒,思緒有些亂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得明白?”林昭昭面上染了薄薄一層緋色,“薩日莎?”
“我……聽明白了。”薩日莎回過神,立刻窘迫低下頭。她沒想到同為女人,自己竟然也會被夫人的容貌深深吸引,一不小心就看呆了過去。
“你別怕。哪沒聽懂就大膽說不出來,聽不懂我再講給你聽。”以為薩日莎是不好意思問,林昭昭輕聲說。
“老師講得很好,我都聽明白了。”薩日莎回答。
怎麽可能會講得不好呢?她長到這麽大,從來沒有人對她如此有耐心過。老師的一字一句都給予了她很大的力量,那是與父親的責罵,兄弟的踢打要強大太多的力量。
她想她能像人一樣活到現在,全靠的是老師的幫助。
在跟随老師學習的日子裏,即使她是學得最多最快的那一個,也覺得自己與老師的距離實在太遠了。
那樣冷漠沉穩的首領為什麽會如此喜歡這個來自大夏的女人?起初她就是抱着這樣膚淺的疑問接近老師的,她當時天真地以為只要掌握住其中某種秘訣,那總有一天首領也會像喜歡老師一樣喜歡上她。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真是錯得離譜。老師實在是比她優秀太多了,讓她自慚形穢,感覺這輩子都沒有希望了。
直到如今讀了一些書,明白一些道理後她慢慢釋然了。她繼續像影子一樣跟随着老師的步伐,學其所學,看其所看,聽其所聽,好不容易理解了她的想法後,她對老師的憧憬也到達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和老師所做的事相比,以前她所仰慕的草原勇士好像一下子淪為了破壞掠奪的盜賊,蛇鼠之輩而已。
“老師您是一個真正高尚的人。”薩日莎輕語道。就像書裏說的,一個真正品行高潔的人即使面對遠比自己卑賤的人,也會發自內心地尊重對方。
她所見的那些男人們,要麽驅使她,要麽打罵她,要麽無視她,反而在老師和阿古蘇這些柔軟的女人身上,她瞧見了純淨靈魂散發出的耀眼光輝。
“老師,我今晚來還有一件事。”薩日莎說。
“什麽事?”林昭昭撐着腦袋,感覺自己身上有些發熱。
“其實今晚我是被我父親兄弟逼着來到這裏的。”薩日莎将自己所知的說了出來,“他們下了某種巫術,讓我留在這裏等待首領……臨幸,想以此逼迫首領娶我。”
“什麽?巫術?”林昭昭感覺自己臉燙得厲害,意識也有些迷迷糊糊的。他其實已經有些睜不開眼了,但薩日莎這一大段話實在是太讓人吃驚了,讓他不得不再次強撐起精神。
巫術?這種東西難道是真實的嗎?
“我不知道。我父親并沒有教過我巫術。”
“那你為何告訴我這些?”林昭昭話剛說完,就看見面前的少女跪了下來。
林昭昭眼神暗了暗,下意識以為這一次薩日莎依舊和之前一樣希望通過這種方式求得他的成全。
然而事情并不像他想的一樣。
“對不起,老師。我沒有能力反抗我的父親和兄弟,只能看着他們做那些傷害您的事。”薩日莎虔誠地跪俯在地上,就好像林昭昭才是她信仰的神靈一樣,“我不想您受傷,不想您難過,更不想您對自己的學生失望。我不知道該怎麽破解我父親的巫術,但嘎力巴說這個巫術是用我的血煉成的。”
“我願以死證明自己,證明您沒有教錯人。”說完,薩日莎站了起來,就要将自己的頭往木樁上撞去了。
“你幹什麽啊!”林昭昭真是被吓壞了,他哪裏想到平時安安靜靜的薩日莎竟然有着這般剛烈的性子,一言不合就要以死明志。
幸好林昭昭眼疾手快,抓着薩日莎的手臂,硬是将人給扯了回來。
薩日莎哭着說:“老師,您讓我死吧!我絕對不會做出背叛您的事的!不然我死後我的靈魂也會下地獄的……”
“安靜下來,薩日莎。”林昭昭強硬地摁住少女的肩膀,“你聽着,沒有什麽比活下去更重要!如果哪一天你是為了活下去而背叛了我,我是不會怨恨……”
林昭昭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一下子失了力氣,他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手緊緊捂着自己嘴。
這是怎麽回事?林昭昭瞳孔收縮,感覺自己身體的居然莫名其妙有了反應,他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
“老師,你怎麽了?”薩日莎察覺到林昭昭的痛苦,也顧不上尋死了。
“你別碰我!”林昭昭大聲呵斥道。他的指尖緊緊掐在皮肉裏,以疼痛不斷刺激自己的神志。
“老師。”
“找首領……找首領過來……”林昭昭将臉埋在臂彎裏,微微喘着氣說。
“您讓我找首領……可是我不能去找他,那個巫術我……”薩日莎說,“我去喊阿古蘇過來。”
“不!別喊阿古蘇!去找首領!”
“可是我不能和首領見面,如果見面的話……”薩日莎不敢,她不知道在巫術的蠱惑下,自己會做什麽。
“我相信你,薩日莎,或者你讓阿古蘇傳話,讓旭烈格爾……過來……快點……我要不行了……”
“對!我可以找阿古蘇傳話!我這就去!”薩日莎裏忙起身,跑出去尋找幫助。
氈包裏終于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林昭昭艱難地撐着自己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床榻上去。
他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心裏會這麽的燥熱?身子也變得怪怪的……就好像被人下了藥一樣……可他是什麽時候中招的?除了喝了幾口馬奶酒,他也沒吃什麽東西了……
難道是薩日莎所說的什麽巫術?
開什麽玩笑?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怎麽可能是真的?
可是現在他在做什麽?
林昭昭眼眸垂下,不知何時他已經将自己的手伸進了衣服裏不受控地安撫起自己。
好可怕……他從來沒有如此失控過……林昭昭用力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疼痛讓他暫時從旖旎之情裏掙脫了出來,他有些狼狽地來趴在地上,将之前掩藏起來的物件拿了出來。
他記得那盒子裏有一條紅色的繩子,他要趁着自己還清醒的時候,将自己的兩只手捆綁起來。
他在那包裹裏摸索翻找着,黑暗之中,他的手沒有找到繩子,握住的卻是一件那又冰又硬的物件,是他之前最嫌棄不過,連碰都不願碰一下的東西……
***
漆黑的夜晚,厚厚的雲層飄過,一輪圓月慢慢顯露了出來。
瞧見男人黑着臉匆匆離席的背影,嘎力巴也在計謀得逞後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洛初,你怎麽了?”聽到阿古蘇傳來的話,旭烈格爾不敢耽擱,連忙趕回了氈包裏。
“我沒事。”林昭昭坐在床榻邊,月光灑在那襲白衣上,遙遙一眼,單薄清隽的身影比平日裏還多了幾分清冷絕塵。
“阿古蘇說你身子不舒服。”旭烈格爾走了過來,将林昭昭身後的窗戶關上。
“是……不舒服。”林昭昭聲音有些悶。
“你是不是病了?”靠近了些,旭烈格爾也發現了林昭昭的不對勁兒,蹙着眉擔憂地問,“你的臉上怎麽這麽紅?”
“不知道,就很熱。”
旭烈格爾伸出手摸向林昭昭的臉,不由怔住了:“你臉上怎麽這麽熱?”
“脖子也熱。”
林昭昭身子向來體寒,與他不同,什麽時候摸着都是溫涼的。旭烈格爾手往下移,摸了摸林昭昭的脖子發現确實是熱得厲害。
“你這估計是病了,我去讓人給你找醫師來。”旭烈格爾剛想走,手就被人給拉住了。
“別走。”
旭烈格爾以為林昭昭是怕了,他轉過身想安慰,卻震驚地發現林昭昭的衣襟已經敞開了,大片粉嫩的肌膚在輕晃的衣衫下顯露在了他眼前。
“我身上也熱,你不摸摸嗎?”
旭烈格爾愣住了,直到躺到了床榻上,林昭昭了坐在了他的身上,他終于确定了林昭昭的不對勁。
“洛初,你……”旭烈格爾欲言又止,林昭昭那兩只幹淨修長的手正在扯他的衣服。
“我知道。”林昭昭眼角泛紅,緊抿着嘴唇,“我可能被人……下藥……了”
“是誰?”
“不知道,我沒法去想這些。”林昭昭只是繼續将旭烈格爾的衣服扯開,他的手心貼上男人結實又柔韌的胸膛,然後用力地抓了一把。
這是他藏在心底陰暗處最想做的一件事。
他居高臨下地望着男人那雙難以置信的眼睛,手上時不時用勁兒,像是用命令地口吻輕輕地問:“你會讓我舒服的,對嗎?”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奇怪,但是林昭昭披着一件薄衣坐在他身上讓旭烈格爾隐隐地興奮。
所以當林昭昭将頭埋進了他肩頸裏的時候,旭烈格爾只是繃緊了手臂,穩穩扶住了他的腰。
“原來你也會緊張啊。”林昭昭能感受男人身體上的變化。
“我沒見過你這樣。”旭烈格爾沒否認,這樣主動的林昭昭讓他心砰砰砰地跳,一下一下撞動着他的胸口。
“風水輪流轉。以前都是你玩我,也該換我玩玩你了。”林昭昭摟着旭烈格爾的脖子,以面頰貼着面頰,全身都恨不得纏在男人的身上,“這不過分吧。”
“不過分。”旭烈格爾有些失笑,大手撫摸着那柔順的黑發。
“草原上兇神惡煞的霸主被我像馬兒一樣騎着,摸着……不會覺得沒面子吧?”
“心甘情願。”
“臭蠻子,你怎麽這麽聽話啊?”
“聽夫人的話,應該的。”
“嗯,深得我心。”林昭昭動作忽然停了下來,他歪着頭,略帶迷離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正好今日也是你的生辰,那我也給你些賞賜吧。”
“什麽賞賜?”
“我把自己賞給你。”林昭昭轉過身,去翻找了些什麽。瞧見林昭昭的身後,旭烈格爾明顯愣了下。
“這是……”男人喉結上下滾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聽着,我就教你一次。”白皙的之間打開黑色的香盒。
在今天這個難眠的晚上,作為學生的旭烈格爾在老師的教導下,終于上完人生中極為重要的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