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師尊哪裏我都喜歡

第83章 第 83 章 師尊哪裏我都喜歡

從聽春崖離開後, 雲祉和邬照檐走在山間的小路上。

守夜的弟子大多都認識這兩位仙尊,腰間的仙盟玉牌象征了他們的身份,并未阻攔。

雲祉輕嘆了聲:“事已至此, 放下吧。”

他這話說得含含糊糊, 但邬照檐可以聽懂,雲祉是在對他說話。

邬照檐停了下來, 站在高階上向下望去,穎山地域遼闊, 群木層層,他小時候沒少來過這裏。

“我只是在想, 如果我性子溫和些, 沒有那般好面子,早些告訴她我的心意,是不是結果便不一樣了?”

雲祉自己也是個沒有感情經歷的,他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麽,聞言只是沉默,耳畔是呼嘯穿過的夜風,身旁站着的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他聽到邬照檐沉重的呼吸聲, 也知曉他現在很難過。

“照檐,你如果變了便不是你了,你是小五很好的朋友,其實……你們只适合做朋友。”

雲祉是個外人, 這種事情旁觀者清。

“小五從小性子就驕傲, 你也是一樣,吵了架誰也不願意低頭,最後還得我去調節, 墨燭那孩子……脾氣好,會哄她,她說什麽就是什麽,你不一樣,你從小就是少主,長大又是家主,後來又是仙尊。”

一路來順風順水,萬人寵愛,學不會低頭,拉不下面子去哄人,相處那些年也沒有告訴虞知聆他的心意。

性子好強,也不是多麽溫柔的人。

所以只适合做朋友。

雲祉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多想了,小五開心就好,她很喜歡墨燭,墨燭也很喜歡她,那孩子年紀雖然小,性子漠然了些,但天賦好,心性也正,不是什麽壞人,你放心好了。”

邬照檐的目光不知落在何處,自打聽聞虞知聆結了婚契後,他便是這幅魂不守舍的模樣。

“我之前不該跟她吵架的……拂春仙尊死後,她更是不可能接受一段感情,我磋磨來磋磨去,心意反複被自己壓下,最終将人錯過了,又怎麽能怪墨燭捷足而上,雲祉,是我的錯。”

雲祉無奈輕嘆,“照檐,我們和小五還是朋友,她犧牲了那麽多,我們得做些什麽,振作起來,讓她活下來。”

“魔淵兇險,她需要你,別多想了。”

雲祉只能安撫到這裏,喜歡了一百來年的人,邬照檐即使不會阻攔虞知聆喜歡墨燭,可讓他立刻放下,也多少不太可能。

邬照檐呢喃:“是,我得為她做些什麽。”

雲祉收回手,擡步往山下走,揚聲道:“天下之大,或許你的緣分還未到,走吧。”

邬照檐回頭望向穎山,高處的山峰燈火通明,聽春崖是穎山唯一沒有宵禁的地方。

他收回目光,擡步往山下走去。

***

虞知聆将聽春崖的結界全部打開,整個聽春崖連只鳥也飛不出去。

屋子內氤氲潮濕,霧氣皚皚,虞知聆靠在墨燭懷裏,他将她放下,捧住她的側臉親吻。

虞知聆躲了下:“要不要……先用個膳?”

墨燭一手靈活解開她的系帶,邊親邊回:“師尊餓嗎?”

“……還好。”

其實不餓,她今天等他的時候沒少吃糕點,只是有些過于緊張了。

墨燭笑了兩聲,胸膛震動,連帶着虞知聆也跟着顫,她拍了他一把。

“幹什麽啊,別笑了。”

墨燭忙止住笑,托着虞知聆的臀底将她抱起來,解開小衣系帶脫下。

“那不用膳了,我看師尊不餓。”

徒弟很了解師尊,她空閑的功夫一定要吃東西的。

他動作迅速,很快把人扒光,虞知聆忙給了他一巴掌:“你怎麽光脫我的!”

墨燭笑了兩聲,将虞知聆放進湯泉裏,她連忙往角落裏縮,而墨燭站在湯泉上慢條斯理解自己的衣裳。

虞知聆背對他不敢面對,聽到有人入了水,随後柔軟的唇落在她的肩膀上,他站在她身後,這湯泉漫到她的胸口處,卻只到墨燭的腰身,少年的手不老實,細致又溫柔地探索她的身體。

輕.喘聲很快蔓延開來,虞知聆腦子混亂,趴在湯泉壁邊艱難問:“你,你看了,看了嗎?”

墨燭吻上她的脖頸,喘聲道:“看了,看了一眼。”

“就看了一眼?”

“都是字,看一眼就記住了。”

虞知聆有些惱:“我讓你買畫冊,沒讓你買話本!”

“不喜歡看那些畫冊,都是些圖,只看師尊一個人的身子就可以。”墨燭揉着她,聽她的聲音逐漸婉轉,他沉聲道:“那掌櫃說是沒準備好,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虞知聆支支吾吾:“你,你會嗎?”

墨燭在湯泉內淨了手,俯身在她耳邊:“會,忍一下好不好,就疼一下?”

他果然是學會了,虞知聆在接下來的兩刻鐘內領悟了,這等練劍的天才,劍法心決過目不忘,不過區區一本冊子,他看一遍就記在了心裏。

那書上寫了,房事之前不能過急,不充分的準備會傷到女子,他昨日讓她受了傷,今日便是再急切也會壓住自己的欲念。

墨燭的手骨節如玉,修.長分明,永遠修剪得幹淨利落,指腹的薄繭起初是為了适應練劍,減少劍柄對手的摩擦損傷,如今起了新的用處,他沒有像之前那般在外面,這一次他顯然越線了,一指兩指慢慢疊加,他在試探她的底線。

虞知聆的胳膊交疊在湯泉邊,小腹被墨燭的另一只手捂着,并未被泉壁咯到,她的額頭枕在胳膊上,沒辦法忍住自己的聲音。

墨燭壓低聲音蠱惑她:“師尊,師尊叫出來,我喜歡聽。”

可虞知聆覺得羞赧,咬緊了牙關,墨燭這時候使了壞,師尊在他的動作之下節節敗退,聽到自己越發婉轉高昂的聲音,扭動身子想要躲開,但身前是泉壁,身後是墨燭,無路可逃,最後只剩下委屈的嗚咽。

直到她的肩膀劇烈抖了抖,身子顫.栗,忽然一軟要跌下去,被墨燭扣住腰身翻了過來。

他們面對面,虞知聆的眸光潰散,白玉染上了粉,墨燭捧住她的臉吻上唇,激烈的纏吻寸寸篡奪她的呼吸,她壓根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幫她沐浴完的。

被墨燭抱出水房往屋裏走的時候,他烘幹了兩人身上的水漬,身子陷進柔軟的錦褥之時,她的意識還糊糊塗塗,尚未從那一次的餘韻中緩過來。

墨燭撈過乾坤袋,取出自己的發帶,一手捧起虞知聆的腦袋,一手迅速将她披散的烏發松松束起。

她的頭發很長,幾乎過腰,他們親熱的這兩次,墨燭總會為她束起來,免得遮擋兩人的視線。

虞知聆紅唇微啓,呼吸聲急促,胸膛起伏劇烈,根本不知道墨燭在幹什麽。

墨燭舉着照明珠看了眼昨夜弄傷的地方,他走之前替她上過藥,修士自愈能力強大,如今倒是沒事了。

還好,還好他昨夜沒莽着繼續,不然她定是要被他弄出嚴重的傷了,今日下山他就總放心不下。

墨燭俯身上去輕吻虞知聆的紅唇,綿熱的吻持續了很久,她也漸漸從餘韻中緩過來。

他一只手去摸乾坤袋,一手在她身上作祟,聽她細弱似小貓的聲音,虞知聆平日看起來大大方方的,可畢竟是個沒感情經驗的,第一次談對象便結了婚契,終究是放不開,連聲音也不敢放肆,只有糊塗到無意識的時候才會放縱自己。

墨燭微微擡起身子,将手上的瓷瓶拔開,虞知聆聞到雪蓮的清香。

她茫然問他:“這是什麽?”

墨燭耳根紅透,側臉和脖頸也紅成一團,額上全是汗,低聲道:“師尊說的東西。”

虞知聆瞬間就明白了,別過頭掩耳盜鈴:“還用得着它嗎,我……我現在也還好。”

墨燭悶聲應了下:“它還有……還有助興的作用,對身體無害的,我特意問了,只是讓師尊不會太緊張,以及我們能更容易些。”

她昨夜太緊張也是導致他們沒做成的原因之一,虞知聆捂住臉,聲音很低很低:“那你,那你用吧。”

那東西生效很快,虞知聆有些熱,握住墨燭撐在她身側的胳膊,她低聲呼吸,不敢看他。

現在緊張的反而成了墨燭,心跳聲快到他覺得自己下一秒要炸開了一般,垂首看過去,她躺在身.下,臉色酡紅,未着一縷,白皙的肌膚上留有他情濃之時留下的痕跡,整個人完全被他的氣息浸染。

墨燭按着她,拂開她鬓邊淩亂的發,沉聲道:“師尊,今夜不會停。”

虞知聆點點頭道:“好。”

然後他開始了。

她還是難受,他也是,可又沒有昨夜那般窒息的感覺,徹底擁有彼此的時候,墨燭疼到呼吸在抖,她也是這樣,比他抖得還厲害。

痛苦和緊張,即使根本沒有歡愉,仍舊帶給彼此滿滿的喜悅和愛意。

墨燭吻上她的唇,并未立即開始,而是給了她一個綿長溫柔的吻,試圖讓她放松些,他們磕磕絆絆,彼此生澀摸索,很慢也很小心,初次不過一刻鐘,虞知聆被突然刺激了下,身子下意識緊張,墨燭猝不及防悶哼一聲,險些砸到她。

兩人雙目對視,沉默了瞬,墨燭紅着臉結結巴巴解釋:“師尊,我,我……對不起。”

虞知聆抱住他親吻他的唇哄道:“沒關系,已經很好了,幫我收拾一下,我們先睡吧,今天有點晚了。”

她也不知道他們這種情況算怎樣,但覺得墨燭已經很好了,而且兩人剛才感覺都不太好,虞知聆覺得可以緩緩,等以後再說。

可墨燭顯然不願意放到以後,這是一個太漫長的詞了,有些事情不能留在以後,吻鋪天蓋地下來,少年的自尊心總是格外強烈,他想了她這麽久,哪能輕易放過她,這次他有了經驗後更加熟練,也更加放肆。

虞知聆眸光水汪,随他為所欲為,而他回給她的是滿腔熱烈,壓抑了太久的愛意爆發,如飲鸩止渴般掠奪,她迷迷糊糊想,還好她是機關術大能的師妹,屋內的家具都是相無雪親手打的,用了很貴的木材,不同于外面賣的尋常家具,聽春崖的桌子和榻都結實穩定。

“師尊,師尊您看看我,我在呢。”

“師尊,不要閉眼,睜開眼看看。”

他的話很多很密,虞知聆睡也睡不着,神智稍微一混亂,墨燭立馬叫醒她,讓她睜開眼看他,看他在幹什麽?

虞知聆知道他喜歡,起初心裏便願意,也不想掃彼此的興,本想随他放肆去,他想怎樣都可以,可是已經過去太久了,于昏沉中無數次睜開眼看到少年的雙眸,他一直盯着她,壓根沒有要放她的意思。

汗水滴落在她身上,墨燭徹底洗刷了初次留給她的印象,這只小蛇崽子實在太過能折騰。

帷帳一晚沒拉開,聽春崖內靜谧無聲,唯有那一處院子裏時不時溢出聲響,到最後天光熹微,屋內傳來帶着哭腔的罵,旋即又被低沉的聲音哄下去。

天亮了,青色的帷帳中探出只手,手掌寬大,骨節修.長,手背上卻多了幾處牙印。

墨燭撩開帷帳将帳內的味道散去,錦褥亂成一團,虞知聆裹着被子躺在最裏側,他知道她沒睡着,也知道她不是累着了,她的體力其實不錯。

渡劫修士的體力不是尋常人可以比的,虞知聆能繞着穎山跑個十躺不帶喘的,只是在面對這種事情,一夜數次的極致讓她腿軟,餘韻還沒散去,她閉眼假寐,肩膀卻時不時抖一下。

墨燭湊上前去親她的側臉,低聲問她:“師尊,難受嗎?”

他問的是哪種難受,畢竟舒服到極致也是種難受了,虞知聆現在心裏有氣,因此也沒理他,閉着眼休息。

墨燭撐起身體将她抱起來,裹了薄被确定她不會被凍着,他低聲跟她商量:“這屋味道太大,得收拾下,去我那裏睡好不好?”

她沒說話,俨然不想搭理他,墨燭也不生氣,知道她這是默認了,用被子将她抱起回到隔壁的小院。

他的榻不如她的軟,虞知聆或許睡不太慣,但此刻也沒功夫挑了,墨燭将她放下來,她自覺往床榻裏側滾去。

墨燭笑了幾聲,脫下衣裳上了榻,從身後摟住她的腰身,在她肩上印下一吻,他抵着她的肩膀,低聲道:“師尊,好舒服。”

虞知聆在被子裏踢了他一腳:“你閉嘴啊!”

只是一張嘴,說出的話沙啞低沉。

他一提起來,她就羞得想死,越發後悔自己為何要跟他做這種事情,她就該讓他忍着,讓他自己去解決。

這是只蛇崽子,騰蛇與人修不同,他們的身體可不像人修。

他完了一次還能立馬來第二次,一刻鐘休息時間都沒給過她,她到現在也沒敢仔細看騰蛇男子的身體構造,只知道墨燭一晚舒服得不成樣子,整張榻被他們弄髒,虞知聆起初還能罵他兩句,到後來就只會随他了。

她輕輕一動便覺得身子不對勁,又氣又惱:“你去給我清理啊,都是你弄的!”

墨燭本來就打算幫她清理,聞言更是笑了起來:“我去燒水,我們沐浴好不好?”

“快去!”

他現在聽話得很,被她打巴掌,連抓帶咬也不生氣,虞知聆的小脾氣是越來越多了,墨燭很喜歡她暴躁的模樣,生動靈活,特別可愛。

湯泉很快準備好,墨燭将人打橫抱起,兩人一同入了湯泉,他試了試水溫,剛好合适。

虞知聆挂在他身上,心安理得讓他給自己清理,只是漸漸有些不對勁了,她的聲音慢慢溢出,擡頭打了他一巴掌:“墨燭,把手拿開,才有過一晚!”

墨燭順勢把人抵在泉壁上,借着泉水倒是容易許多,兩人額頭相抵,齊齊悶哼了聲。

少年輕聲哄她:“忍不住,最後一次,今天白日不碰師尊了好不好?”

他明明已經先斬後奏了,壓根就沒打算給她商量的機會,堵住她的唇再次開始。

接近一個時辰過後,墨燭抱着她回到了房內,将人放在幹淨的榻上。

虞知聆拿起枕頭砸在他身上:“滾,蹬鼻子上臉!”

“我錯了,師尊原諒我吧。”

因為手軟也沒多大力道,他又皮糙肉厚的,墨燭任由她砸,笑着撲上前将人按在床榻裏側,他親她躲,最後躲不過後被墨燭捧住臉接了個一刻鐘的吻。

雙唇分開,墨燭的指腹擦去她唇上的水漬,眸光柔和,虞知聆的臉酡紅,露出的肌膚上到處都是痕跡,他格外小心,但還是沒控制住自己對她的欲念,到後頭已然有些失控。

墨燭神态認真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啞聲問她:“還難受嗎?”

虞知聆雙臂圈住他的脖頸,與他額頭相抵,很誠實道:“起初确實難受,你看了本子但還是不太會,我很不舒服,我知道你也是,不過沒關系的。”

墨燭喉結滾了滾,沉聲向她道歉:“抱歉,是我不好。”

虞知聆笑了起來,親親他的鼻尖哄他:“這怎麽能怪你呢,我們小徒弟也是第一次,你太會了我才不放心呢。”

兩人的生澀和小心翼翼讓他們彼此難受,也讓他們歡喜。

墨燭替她輕揉腰身,啄啄她的唇瓣,看到她脖頸上的痕跡後眸光疼惜:“我昨晚到後來有些糊塗了,沒聽清師尊在喊停,以後我會注意的。”

虞知聆用僅能兩人聽到的聲音哄他:“你知道女孩子說不要是什麽意思嗎?”

墨燭:“拒絕?”

“不一定。”虞知聆湊到他的耳畔,咬了口他的耳垂,小聲道:“你得學會辨別,我是真的難受了喊不要,還是欲擒故縱。”

墨燭喉結滾動,問道:“昨夜是哪一種?”

虞知聆眸光狡黠,擡起腿圈上他的腰,故意蹭了蹭他的腰窩。

“昨夜……”師尊笑得活像是個狡猾的小狐貍:“你猜啊。”

墨燭選擇通過實踐來猜,師尊喊了一早上的停,徒弟覺得是欲擒故縱,他有自己辨別的一套原則,比如說,她的臉紅成這般模樣,身子染了粉意,聲音這般動聽,看他的目光水汪汪的,兩人之間暢通無阻,那便是她不難受。

所以可以繼續。

***

寧蘅蕪站在聽春崖外。

一旁的弟子問道:“濯玉仙尊似乎在閉關?”

寧蘅蕪蹙眉,又打通了虞知聆的玉牌,這次依舊是沒人接通,玉牌自動挂斷。

結界打開,沒有虞知聆的同意,她是闖不進去的,聽春崖有她親手布下的殺陣,只是過去虞知聆很少打開,他們可以随意進出

今天為何打開了,不想人進來聽春崖,難道真的閉關了?

也是,墨燭似乎修行很努力,虞知聆也是如此,兩個人這次進魔淵都是主力,或許是急着修行了,擔心在魔淵應付不來。

“走吧,教那些弟子應付魔魑群,我們時間不多了。”寧蘅蕪轉身離開。

聽春崖亂成了一鍋粥。

虞知聆想要去夠玉牌,這只蛇崽子一刻不消停,她拿到玉牌也不敢接通,嗚嗚咽咽咬緊枕頭,最後眼看他沒完沒了,在他結束了今日的第三次後,虞知聆一腳踹了過去。

“滾啊!”

虞知聆拉過錦被蓋住自己,墨燭擡手捋了把額前的碎發,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極具攻擊力的五官,因為情動,他的臉微紅,額上和身上可見細密的汗水。

墨燭湊上前去親她的臉,讨好似哄她:“難受了嗎,不舒服嗎?”

“你能不能有個度!”虞知聆承認這件事很舒服,兩個相愛的人做這件事,親昵到骨子裏的感覺讓他們都很喜歡,但過滿則溢,她已經連着兩晚沒睡過好覺了。

墨燭撐起身體靠在床頭,不顧虞知聆的掙紮,把她連人帶被抱進懷裏。

“我控制不住,我好喜歡。”墨燭輕啄她的唇角,吻蔓延到虞知聆的臉頰,“師尊看我一眼我就想做,師尊叫一聲,我的理智就能崩塌,師尊哪裏都好看,哪裏我都喜歡。”

他總說這種話,這兩日虞知聆簡直是對他的臉皮有了深的認知。

“閉嘴!”虞知聆捂住他的嘴,鳳眸瞪着他:“你不許說這些話!”

墨燭眸光下垂,喉結滾了滾。

虞知聆順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她方才捂着被子擋住身子,如今一松手,錦被下滑脫落到腰間。

“墨燭!!!”

墨燭抱着她笑了一會兒,聲音清冽:“不繼續了,師尊歇會兒。”

他這兩日有些昏頭,也知道自己過分了,可一朝初嘗情事,食髓知味的感覺确實讓人難以抵抗,墨燭閉上眼抱着虞知聆,下颌枕在她的頭頂,她靠在自己的懷裏,兩人難得安靜了一會兒。

過了許久,虞知聆低聲:“墨燭,還有幾日我們就要進魔淵了。”

墨燭睜開眼:“嗯,我知道。”

虞知聆目光落在青磚上,扔了滿地的衣裳,他們這兩日厮混過頭,青衫與墨色混在一起,倒成了一副混亂又好看的畫。

“這次我是主力,我需要你在外帶着弟子應付魔魑群,我和歲霁率先進入極夜之地,裏面不知道都有什麽,我們不能全部進去。”

她以為墨燭會拒絕,甚至這兩日一有空便思索要如何才能勸動他。

可事實上,他只是沉默了約莫一刻鐘,等到虞知聆仰頭看他,撞上墨燭晦澀的目光,她才驚覺,原來墨燭一直在看她。

墨燭低頭啄啄虞知聆的眼睛,問她:“這是師尊想到的最好的法子嗎?”

“……嗯。”虞知聆沉聲道:“年輕弟子太多了,在不确定裏面都有什麽的前提下,我不敢帶他們進去,而我們一旦進入魔淵便會被魔魑和魔族們圍住,渡劫修士只有你我,我需要留下你保護他們,你能明白嗎?”

墨燭輕蹭她的額頭,沉聲道:“我明白,我同意。”

虞知聆沒想到他會這麽快同意,她絞盡腦汁想辦法,可她想的那些法子都沒用上,墨燭答應得很果斷。

似乎看出了她的困惑,墨燭眸光氤氲,輕聲道:“如果沒有和師尊結雙生婚契,我确實會阻攔師尊,不會讓您以身犯險,但現在不會了。”

虞知聆問:“那為何現在同意了?”

墨燭說:“因為我們結了雙生婚契,您死了,我一定會去殉您,就算不能同生,同死也是師尊給我的殊榮,我覺得安心,也相信師尊對我的喜歡會支撐您努力活下去,所以師尊想去做什麽便去吧。”

因為喜歡墨燭,不想他死去,想他好好活着。

所以就算有一口氣,虞知聆也會爬出來,回到他身邊。

她活着,他才能活着。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