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如何?”宋姝九坐在那,手腕上墊着塊錦帕,紅綢給她切脈
第32章 “如何?”宋姝九坐在那,手腕上墊着塊錦帕,紅綢給她切脈。
“如何?”
宋姝九坐在那, 手腕上墊着塊錦帕,紅綢給她切脈。
片刻後起身。
“宋姑娘無礙,胎像一切平穩, 往後幾月只需注意調養即可。”
随着她月份越來越大, 顏宸總會定期讓人給她檢查,謹防出現意外。
聽到這結論,宋姝九明顯松口氣, 昨夜裏她肚子一陣痙攣,可把她吓死。
還好虛驚一場。
人走後, 顏宸與她大眼對小眼。
宋姝九起身笑眯眯,“紅綢說了,孕期不能久坐。”
顏宸無奈, 這丫頭懷了孕是整個府裏最貴的寶貝, 傷不得動不得。
“那你說要如何?”
顏宸接口, 知她心中肯定有想法。
宋姝九順利接上去:“我想開個包子店。”
“什麽?”
顏宸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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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開個包子店每天起來包包子賣。”
顏宸給她開後門搞到了京城幾塊黃金地皮,她私底下出去采風了幾遍,發現開玉器店, 她不了解玉器, 不知道成色,開大酒樓吧,這京城中又有一家壓着,她根本幹不過。
開瓷器店,絲綢店……這些, 似乎對她通通行不通。
最近腦子裏老是蹦跶出她朝九晚十的坐車上,看到街邊的小吃店。
香噴噴的小籠包, 似乎這個上手不難,并且人都要吃飯吖, 在古代在現代都一樣。
民以食為天。
且這是個小成本買賣。
她前期可以慢慢起,等有了客流量在擴大。
宋姝九心中一想到那個小籠包店鋪就越發心癢憧憬。
顏宸看着她,滿臉震驚,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問題,宋姝九要去賣包子?
“你确定,你做的有人買?”
宋姝九瞅她:“為什麽沒人買?”
而且她吃這裏的包子餡料很局限,小青菜包,肉包,沒有她那個世界花樣多。
如果開在這裏,那豈不是要爆?
就宋姝九這個手藝,誰來買?
顏宸擔心把這句話說出來對方要炸。
便想了一番,找了個措辭,委婉些:“我是看你孕期太辛苦,包包子很累的。”
她會調餡料?會和面嗎?
宋姝九滿不在乎:“沒關系,孕期要适當運動。”
包包子也是一種體能運動。
她可以穿着大圍裙,站着一邊擀面皮一面拌餡料,累了就坐下,且她已經想好要如何做。
見她信心滿滿,顏宸心直往下掉,頗為頭疼,她已經可以想到宋姝九在店鋪裏穿着廚師衣服的場景。
也罷。
顏宸思慮片刻,也不是不行,離國近期分外不安分,蕭蘊離那個瘋子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嗯。”
見她終于松口,宋姝九開心一笑。
拉着她手往外走。
“我們去看店。”
這兩天就要把需要的東西都備至齊,在小寶降臨之前,将店面修整好,讓她看看老母親的能力。
—— ——
——
蕭蘊離面色冷淡的看着前方軍隊。
少師已死,全員戰士都清晰高昂。
她們長途跋涉潛伏在此,忍耐太久,心中憋悶太久。
如今恰好有了一個可以宣洩的空口,離國将士們士氣高昂。
“殺進都城,為少師報仇。”
蕭蘊離冷淡激昂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顏宸不知好歹拒絕她,她看上她是給她臉,結果,她不領情還找個什麽都不如她的蠢小姐。
這是明晃晃在打她臉。
既如此,她也不稀罕。
她蕭蘊離要什麽樣的人找不到,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殺了顏宸,獎離國都城遷到這裏,她還有很多事可以做。
想明白這點,蕭蘊離擡手輕輕吻在手腕處那枚臨時标記點下。
揮劍上馬:“走。”
離國軍隊浩浩蕩蕩。
……
“消息可靠?”
謝明幽看着屬下,那張墨綠色瞳眸驟然一緊。
離國軍隊壓來,可據她了解,顏宸手裏的兵力分了一半駐守邊城,防着其它幾個小城邦,剩下的下皇城裏,與離國軍隊不成正比。
此戰若要打,昭國一定會元氣大傷。
想到顏悅那張蒼白的臉。
謝明幽心底劃過一抹凝重,顏悅是她命裏劫難。
她抱着她瘋過了也指着她嘲諷過了,到頭來看到她有難,卻又開始動搖。
她要伸出援手嗎?
顏悅會感念她的幫助,會對她徹底敞開心扉嗎?
謝明幽抿唇,都這個時候 她還在想她。
如果她此刻抽身離開。
她不去管她……不行。
謝明幽咬牙,她不能丢下她。
她那麽柔弱已在油盡燈枯的邊緣徘徊。
她不能再離開她。
想到昨夜,她們折騰到半夜,現在她一定還在休息,謝明幽拿了披風。
“走。”
這一仗若是贏了,她就主動與她講和,陪在她身邊。
若是輸了——
謝明幽閉眼,起碼她還能在臨了前再護她一次,也是她心中所願。
“去公主府。”
當顏宸與謝明幽見面時,紅綢等人的情報已經捎過來。
她拿過信箋看了一遍。
蕭蘊離果然帶了精銳的兵力。
“距離城門還有十裏。”
當她們發現異動時,蕭蘊離的人馬已經走了兩裏多路。
她們本就有所防備,所以顏宸極為快速的便調好軍隊,嚴陣以待。
謝明幽看着她:“這些留在皇宮,護住最核心的位置。”
她手裏有五萬精銳,且駐紮在城外,可順勢抵擋一陣。
顏宸看着她:“你……”
不介懷?
“先解決眼下共同的敵人再說其它。”
顏宸既已知道她是誰,她也沒必要在隐藏。
她與顏悅之間自有自己的路要走。
謝明幽轉身離開,顏宸默默看着,當初選她去和親,令她懷恨至今,也令顏悅遺憾至今,可如若當初她不去,那今日的困局又有誰來相助?
真不知是選對還是選錯。
顏宸看着那道身影徹底淡出視線,便收回思緒,謝明幽有一句話是說對了,她們眼下要解決一個共同的敵人。
“走。”
總不能什麽都要謝明幽來做,她作為長公主自有自己的職責。
公主府裏留一支精銳相護。
“其她人随我走。”
……
“阿優呢?”
顏悅起身,看着花伶。
她已經想起來,謝明幽就是阿優。
就是顧家的庶女,是代替昭國和親的人。
是她從小的玩伴,陪伴她保護她的人。
可是昨夜她太困了,被謝明幽磨着便睡了過去。
如今醒來,覺得已經過了好久。
可她現在不想吃飯不想做任何事,她只想看到阿優。
告訴她當初和親,她是不願意換她去的。
環顧四周,她沒來。
花伶眉眼閃爍,最終還是實話實說:“陛下,長公主來人送了封信。”
“差人傳話,離國打過來了,她與謝國師去應戰。”
顏悅震住,想到謝明幽那句,想要她手裏的兵符就憑她本事來拿。
梳妝臺前,銅鏡內,她的中衣下斑駁紅痕,眼眶忽然就濕潤起來。
阿優一定恨死她。
覺得她欺騙了她,利用了她,所以才會說出那番話。
她是一國之君,卻要喜歡的人來保護。
她不能像顏宸那樣運籌帷幄,也不能像阿優那樣帶兵拿刀上戰場厮殺,她坐在這個位置卻什麽都是別人在替她考慮。
她看着鏡中,面色更加蒼白。
她現在能做什麽?
對,信。
她拆開,看到顏宸那娟秀的字跡。
城外五裏。
顏悅捏着指尖,過了片刻,道:“調集皇宮守衛,随我去。”
花伶道:“陛下,現在外面危險。”
長公主就是怕她有閃失,才讓暗衛守在這裏。
“您要現在過去,如有任何閃失,都是昭國損失。”
“這話我已經聽太久了。”
顏悅起身,眼中閃過疲憊。
當初與阿優錯過分開,已經讓她後悔萬分。
現在,如此境地,阿優在前方再次替她擋路,她不能在失去她。
“花伶,你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顏悅聲音蒼涼,聽得花伶心中一痛。
最終領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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