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情人朱顏玉貌
情人朱顏玉貌
一個四寸的巧克力小蛋糕。
傅景霖遲疑的看了看海雲山,要是和家人一起吃蛋糕,大哥舀一朵奶油花意思一下,自己和小弟對半分。但他見過海雲山晚上點一個四寸蛋糕當晚飯,拿個勺子直接一口一口吃掉,配一個下飯視頻,吃完之後能開心一整晚,平均每個月兩次。給自己切出來四分之一,蛋糕盤直接推給她:“我注意過,你很喜歡蛋糕。”
海雲山矜持了一秒鐘:“謝啦。前兩天吃的蛋糕是最好吃的。”
傅景霖沉吟片刻,思考大哥究竟都做了什麽,讓她心情還不錯。害羞和激動褪去之後,他恢複了那種蒼白高貴的面色。看着她紅潤的臉色,愉快的神态,忍不住傾吐自己這半個月來的痛苦:“海小姐,你這半個月都在這裏嗎?為什麽失聯了?”
海雲山心說大概是在你卧室裏被啃來啃去,摸來摸去吧,盒盒,影帝貓貓,你就裝吧。
她低着頭,溫柔的說:“有人安排我住在這裏。突然得知男友是個賭狗,我還沒接受這一點,他突然就死了。然後突然得知您喜歡我,對我來說太刺激了。至于手機,裏面全是催債的電話和短信。”
傅景霖大感愧疚,這确實應該休息一段時間調整心态,她又不知道我關心她。大哥他真的很貼心,別看他控制欲太強,但實際上他還很善于拿捏人心,只要他願意,你想要和需要的一切都會準備好。
想抱抱她,但沒那麽熟,未免有些性騷擾的嫌疑。試圖讓自己的目光變得更溫柔善意,讓自己的語氣也更柔軟一些,拿起酒瓶又給她斟滿:“那明天繼續上班吧。做點什麽,轉移注意力。”
海雲山高高興興的吃起巧克力蛋糕,濃郁的甜味,細膩絲滑的口感,有什麽是吃巧克力蛋糕解決不了的?“好呀,我也想回去繼續工作。突然休年假不會影響部門工作進度吧?”
傅景霖:“不會的,每個人的工作量都不飽和。你調整心态更重要。”
海雲山就在公司總裁專注的目光下,沒有任何不自在,一口一口吃光了這四分之三塊蛋糕,喝掉了兩杯酒:“看這個時間,您平時應該還在加班。”
傅景霖愉快的靠在椅背裏,看她平靜自然的吃東西,在吃東西時享受到快樂。本來想推進一下關系,但男友死了和分手了不是一個概念,再等一等比較好:“你也是。你很盡職盡責。”我說的什麽啊!這又不是評選優秀員工!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掏手機低頭發短信給大哥:[謝謝。她看起來很開心。我也是。]
傅景瑞那張優美淡雅的臉龐幾乎破防,很少透露情緒的眼眸中滿是哭笑不得,羞慚的又一次用手摸了摸鼻梁。他有點希望弟弟能聰明到發現自己的破綻,又希望能順利的隐瞞下去:[愛你。吃完飯出去走走,你們都吃的太多了。你居然讓她吃掉四分之三。]
傅景霖:[沒關系啦,她每個月都吃兩三次奶油蛋糕當做晚餐。她前男友有時候會送自己做的蛋糕。]什麽男的,自己會做蛋糕,做裝飾,還會裱花。抓住女人的心先抓住她的胃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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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瑞對此不置可否,這很容易假冒:[把之前的誤會解釋。]
傅總放下手機,又一次安安靜靜的端着酒杯,慢慢啜飲,看着她。
只是心滿意足的看着。
海雲山也平靜的吃着蛋糕,和他對視,覺得傅總穿黑衣服比穿白衣服顯年輕,還真是顯瘦,而且有些書卷氣,更像是在開會時看到的樣子。
陳小婉遠遠的躲在綠植後偷拍:“真好看,二爺和海小姐都好看,比電視劇男主女主都好看。”
王招娣吐槽:“那是因為那男的都快五十歲了還在演男主角。”
陳小婉假裝沒聽見對家毒唯的發言:“二爺這張臉不進娛樂圈真可惜了,說到‘清貴’沒有比他更合适的。海小姐稍微差了一點,不夠瘦。她也太能吃了,一點都不淑女。”
王招娣:“我看她不僅身材很好,手段也很好。兩位傅總都很喜歡她,這可真是…啧啧。”
“就兩位?你是不是落下了一個人?”
許飛豹在窗外拍照,透過拱頂格子落地窗,兩人就肩并肩坐在餐桌旁,一個穿着西裝三件套,另一個穿着度假風的白裙,小傅總就側過身,專心致志的看着她吃蛋糕,似乎恨不得自己變成蛋糕被她舀起來吃掉。
別的其實都還好,他最佩服海雲山一點,她居然可以完全放松、自在的坐在兩位傅總面前吃東西,還真能享受食物,難道就完全不覺得有壓力嗎?傅總距離這麽近,什麽都沒做,就專心致志的盯着她吃東西。別說是自己,很多成功人士都不行。上次相親對象這麽盯着自己,都覺得是不是哪裏做錯了。
二人吃完蛋糕,又分享了漱口水,決定出去走走,在夜色中散步。
“之前那個時候,狄沐之和你說了吧?”
海雲山故作美麗無知:“他是我的上司,每天都說一大堆話。”
傅景霖更加羞窘,不知道她有沒有害羞到僵硬,反正自己是有點同手同腳。走路都快不會走了,手指幾次碰到她的手背,那一瞬間只覺得的光滑溫暖,依然沒勇氣和她拉手散步。
碧空中皓月高懸,身邊的夢中情人朱顏玉貌,裙擺被暖風吹的亂擺,就和他的心一樣飄忽不定。傅景霖在夜色中低聲細語,坦誠自己的錯誤:“狄沐之問你,有人對你…一見鐘情,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認識一下。這個其實是有點誤會。”
海雲山終于聽到了事态全貌,耐心等他說完:“什麽誤會?”
“我不想,呃,我覺得直接請你去辦公室,和你談我想和你認識一下,有點奇怪。也沒要叫狄沐之知道我對你的…觀感,那樣如果你拒絕的話會比較麻煩,他們不懂保密。當時說的是‘我有一個朋友’,我本來想…我其實沒什麽經驗,只是想在工作之外成為朋友,等你分手。”
海雲山心說您那裏沒什麽經驗了,你挺熟悉的包括送禮物,送的挺優雅:“直接去您的辦公室确實很怪。把我開除了都用不着去。”
傅景霖沮喪的嘆了口氣,想起大哥大罵自己腦子瓦特了,也是,除了生活混亂的人誰會莫名其妙去和不明人士見面,就算相親也要互相交換資料先加個好友聊一聊,小弟的相親就總是死在這一步,他沒空回信息:“所謂的我有一個朋友,那不就是我自己嗎。狄經理怎麽和你說的?”
海雲山回憶了一下,主要是狄沐之這個人怪讨厭的,挺傻逼的一個上司,喜歡在下班前安排工作,亂開黃色玩笑:“他說的也是有人對我一見鐘情,想約我在酒店見面,絕對不白去。”
傅景霖大驚失色,旋即明白她為什麽會深感惡心,堅決拒絕:“什麽!!他…我不是那個意思。”
海雲山低頭忍了一會,還是沒忍住笑起來,喵總你突然好純潔哦笑死我了。
抓住他的手,裝模作樣的說:“傅總,您在我心裏也不是那樣的人。”
其實一開始真的不是,但是誰能想到呢?
傅景瑞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唯恐她忘了自己要求的假裝項目,直接問一句你為什麽要那麽做。這兩人一對峙,我完了。在弟弟面前直接身敗名裂。
給她一套公司旁邊的公寓是不是給少了?不能一開價就拉高阈值,那會讓人欲壑難填。
傅景霖心裏小鹿亂撞,微微低下頭,想看看海小姐的神态,只看到她從眼底蕩漾出笑意,發自心底的笑着,眉眼彎彎的看着自己。他遲疑了一剎那,很想吻她水潤飽滿的雙唇,但沒這個勇氣:“對不起。”
海雲山什麽都沒說,她已經在他裝純潔這件事上找到一點樂趣。改成十指相扣,繼續在點綴着路燈的花園庭院裏散步。
傅景霖只希望這時間延續下去,可以就這麽愉快的走到半夜,現在不冷不熱,吃得很飽,又有暗戀的人陪在身邊,別說散步一個小時,走一天都不累。
但狗子們因為急着吃完晚飯出來玩,争先恐後的叫了起來,現在已經将近十點。
“嗷嗚~”
“嗷嗚嗚~”
這樣的嚎叫聲響徹庭院。伴随着張強呵斥:“別喊!”
海雲山捏了捏他的手:“傅總,時候不早了。”
傅景霖只好順着她的意思,頗為惋惜的走回別墅裏,客廳內依然開着燈等他。
保姆已經下班,只有許飛豹還等在旁邊:“先生,海小姐,晚安。我問一下您明天的日程。”
傅景霖:“她跟我回去上班。”
許飛豹問的就是這個:“海小姐是自己開車回去,還是乘先生的車回去?先生是單獨開車來的,需不需要司機?”你倆可以在後座啃個夠,駕駛和副駕駛不行,會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