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給我調查出來
給我調查出來
白翰芝非常喜歡傅總，或者說，她和很多女生一樣喜歡傅總，只不過大部分女生還同時喜歡着明星和紙片人，并且還忙着工作學習生活。
而白大小姐有種志在必得的心态，在見了面之後更加深愛意，她也不需要思考其他任何問題。砸錢讓玉米偵探事務所派人跟蹤傅景霖，研究傅總在公司之外的日程，尤其是他會不會去某些不雅場所？有沒有包養情人？
偵探上班的第二天，就看到傅總被一位身材姣好的美女挽住手臂，在停車場上車離開，趕緊卡卡拍照，跟上去。
楊記牛肉面剛開門沒半年，憑借醇厚的湯頭、地道的滋味，18~188的定價區間，從清晨到深夜總是人流不息。
偵探看着傅總停好車，美女先進去找包廂，半個小時之後兩人手挽手離開這家香噴噴在門口用大鍋慢炖牛骨頭的美味面店。
最後傅總把美女送到高檔公寓門口，美女下了車，靠在車窗邊說了幾句話，并沒有接吻就進入大堂離開了。
偵探把所有照片标注時間，發給雇主。
白翰芝大叫：“這是什麽！！地下戀情！！？？還是還沒确定？我要知道他們的真實關系，還有她的身份！我要知道她是誰，有什麽弱點和醜聞，給我調查出來！”
偵探：“老板，耐心點。調查是慢工出細活。”
白翰芝直接轉賬8000：“給我加急。慢工出細活，哼，傅總那麽單純，還不得被壞女人拿下？”
偵探深深無語，您是從哪兒看出來一位二十歲名校畢業，回來後接管家族産業、動作幹脆果斷做了內部清掃，直接砍掉好幾個投資失敗的項目，讓自己公司蒸蒸日上的總裁——是個單純的人？沒幾個人能把他騙了，除非他樂意吞下誘餌，吃虧上當。
……
海雲山總是盡力讓自己輕松快樂，在看到李天驕的臉色從一貫的得意驕橫，變得黯淡無光時，更加愉快的掏出一小包瓜子。
嘎吱嘎吱。
李天驕只想做兩件事，一個是讓海雲山滾蛋，另一個則是在京城找個土著白富美結婚。現在第一件事剛有點眉目，看沒看到她哭着抱着箱子離開，結果自己要被調回老家去。他愛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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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給老爹發消息：[爸爸，我被調回老家去了，沒法留在京城]
李局長問：[什麽職務？調動原因？]
李天驕委委屈屈的沒法寫，調動原因他不清楚，但實際上是升職了，升到需要承擔責任的部門主管。老頭一直都想讓自己回去，再加上升職成公司中層，老頭是絕對不會幫自己說情的。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海雲山把小說界面切換到工作頁面，接起電話走出去，找了一間空屋子進去關門：“喂？”
電話那頭有一個年輕男生哭喊：“姐，姐，救救我”
海雲山臉色大變：“你在哪兒？？”
“我在毛裏塔尼亞！！”
“你怎麽了？哭什麽？？”
“我被綁架了！！姐嗚嗚嗚嗚，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綁匪要三十萬，拿不出來今天就要殺了我，我不想死！！”
電話那頭伴随着一梭子子彈的聲音，響起尖叫，還有帶着口音的英語髒話。
海雲山抓了抓頭發，聲音對的，地點也是對的，但不應該啊。姐弟倆從小到大也沒多少默契，主要是打架，只有一點保持特別一致：“先別着急，錢我有，不就是三十萬嗎你……你給爸媽打電話了嗎？”
不就是三十萬嗎，難道你拿不出來？你小子上次給我炫存款和股票賬戶比這多一個零！
“打了，媽都快哭死了。姐，你可不能見死不救，我是”
海雲山本來在焦慮的薅頭發，聽到這話突然沉默，随即哼笑一聲，直接挂斷電話，外加拉黑一氣呵成。給海玉書發消息：[看到後回個信，給你講個笑話。]
海玉書：[啥啊老姐？沒睡，看人打仗呢，要不要直播？你聽，biubiu比biubiu轟隆！]
海雲山：[哈哈哈哈哈哈]
海玉書主動發起語音：“什麽笑話？咱媽又玩骨肉相連那套了？”
他的聲音是整日大吼和叫罵的粗粝音色，雖然是工程師，但在工地上吼每一個違反安全生産、踩着鋼筋高空漫步、随意抛遞磚頭、試圖乘塔吊轉移的工人，早已吼成破鑼嗓子。
海雲山笑嘻嘻的靠在牆上：“那倒沒有。接個電話，說是你被綁架了，地點都說對了，要三十萬。”
海玉書嗤笑一聲，陰陽怪氣：“呦我又沒死在工地上，哪能這麽值錢啊。”
海雲山：“聲音一模一樣！要不是我機靈，問你給爸媽打電話沒有，差點被騙過去。”
海玉書哈哈大笑：“我看網上說我這種人是土木雙靈根，先天打灰聖體。只需要獻祭一對父母，就能開發金靈根。老天保佑，可別叫他們爆我金幣。”
他短暫的停頓了一下，突然說：“我還是得結婚，就為了我死那天他們分不到我財産，我必須得結婚。最好還得找個帶孩子的寡婦，把錢給自己家的雜種，倒不如給幹幹淨淨的外人。哪天我死了，撫恤款你一半她一半，剛剛好。”
海雲山聽他言外之意是已經有目标了，聳聳肩：“我還是靠自己活着吧。”
“诶？老姐你和姐夫不是在談婚論嫁了嗎？”
“害，誰能想到那貨是個賭狗。我現在另外再談一個，但……不大可能結婚，我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可能會先買房子吧。”
海玉書真心實意的建議：“把錢都花自己身上，別買房子定下來地址。你既然沒出國，他們還能要求你贍養。別留錢，感冒了就拔管。人死了喊我回去摔盆，這邊打仗比放煙火好看，我錄了幾個小視頻，一會發你。”
海雲山突然想到喵總，那個穿着白衣服陰沉冷漠的喵總，他要是真有弄死人的本事，拜托他去恐吓一下那對混蛋倒是不錯。
也不怕他因此瞧不起我，我看他本來就誰都瞧不起！
“我新男朋友蠻有錢的。”海雲山快活的笑了起來：“但他們絕對弄不到一分錢！”
傅景霖的辦公桌上有四個屏幕，其中一個鎖定海雲山。隔一會看看她平靜工作，快樂摸魚的樣子，在她變了臉色匆匆出去時注意到，吩咐楚楚過去看看。
王秘書：“總裁，其實我也可以，用不着勞煩楚秘書。”
傅景霖調到走廊攝像頭，看到她抓狂的薅頭發，和電話那頭說些什麽：“萬一她有私事呢。”其實是楚楚方便立刻去幫她解決問題，以及找我哥。
沒過多久就看到海小姐笑了起來，換了一個人煲電話粥，說的興起時開懷大笑，爽朗且眉飛色舞，她和自己說話時很少這樣快意。攝像頭這個角度看不到她的手機屏幕，發消息給‘楚楚動人’：[打聽一下第二個電話是跟誰打的。給我排除掉新男友。]
上一個剛死你就找新的？你找新男朋友為什麽不找我？你剛剛吻我到底是什麽意思？
王秘書大為震驚，海小姐是不是懷孕了啊：“總裁您真是明察秋毫，細致入微，我考慮事情就沒有這種萬無一失的能力。”
海雲山加上高跟鞋約等于一米八，長發垂肩，雖然不慵懶但頗為明媚。
奈何楚楚女士永遠高人一頭，仗着身高在背後看她手機，通話名是海玉書，一個好名字。海小姐覺得身後有什麽熱乎乎的，一轉頭差點撞進她懷裏：“啊，楚秘書。您…找我有事嗎？”
楚楚早就在她轉身時悄無聲息的到退一步，擡起手假裝要點她肩膀：“海小姐很敏銳啊。沒什麽事，來找你喝下午茶，不行麽？”
海雲山小臉一紅：“整個公司裏，哪個女孩子都想和楚秘書一起喝下午茶。”
楚楚看起來又酷又帥，實際上和誰都沒共同語言，摟着海小姐的細腰走向休息區：“我沒打擾你們聊天吧？聽聲音像個男孩子。要是讓傅總聽見，他又要回去emo了。”
“傅總還會emo？”海雲山突然明白過來：“我老弟。同父同母的親弟弟，我家裏就他跟我兩個人。”
吃了兩口蛋糕，那邊傳過來幾個短視頻，打開一看，遠處戰火和炮聲不斷，一個長得和海雲山有八分相似，一看就是親姐弟，但皮膚黝黑剃着寸頭的男人對着鏡頭龇着大牙樂，指着天空上炮彈的痕跡：“姐你看流星雨，許個願吧！”
“我弟弟，很可愛吧。”
楚楚沒看出來有多可愛，但你們倆長得是真不錯：“還挺帥。”手機在桌子下面傳遞了全部消息，開始随意閑談起來。“你家裏幾口人？”
海雲山微微一笑：“天南海北的，誰知道呢，要我說就玉書和我兩個人。好多人都說楚秘書神秘且強大，家裏有軍方背景。”
楚楚湊近些低聲說：“我得保持神秘人設。”
倆人都是守口如瓶的風格，一連找了好幾個話題，影視劇和游戲都聯系不上，原本罵同事是個好選項，但互相不認得對方的同事，最終找到一個吐槽的點勉強能聊下去——罵同行。傅氏的主營業務包括發動機、電腦軟件、物流和快餐，因此可以罵的同行非常多。
同行中大奇葩事也非常多，一直從供應商的四個小老婆和諧共處，總共生了十個孩子嘿嘿沒有一個是他的，一直八卦到某業內大佬搞了自己的女婿。
楚楚聽的目瞪口呆，只好提供一個神秘故事：“你知道張佳為什麽被提出供應商名單嗎？他家是夫妻倆合力經營的嘛，上次，我草，夫妻倆都想和傅總親近親近，家宴，喝了三瓶白酒。沒喝過傅總！”
海雲山瞪大眼睛，帶入到性格較為陰暗的北辰宮·光之傅總，甚至有點幸災樂禍：“我艹，狗膽包天啊。傅總這麽能喝？”
楚楚正色道：“你要知道，傅總有三個秘書。”
……
第三天。
傅景瑞今日一整天都沒什麽事做，和一個朋友見面喝茶，聽他講嬌妻如何對他一見鐘情瘋狂倒追。
傅景瑞就去盥洗室照了照鏡子，看自己比這位朋友年輕英俊許多，至少瘦八十斤，相貌也英俊許多。這位朋友長的倒像一個動漫豬，卻有人倒追。
難以置信的想，才過了三天，她完全不聯系我，難道就不想得到些什麽？
這麽大一張銀行卡放在這裏，還要我主動送過去？你就沒有更進一步，人財兩得的計劃？
“新買的跑車借我開開。”
朋友：“嗯？？行啊。你從小四平八穩，遠離一切極限運動和危險活動，這是…要去泡妞？什麽妞這麽辣，辣的你上蹿下跳。”
傅景瑞淡淡的說：“說來話長。”
借一輛別的車去看我弟弟泡妞的緩慢進程，并且趁其不備鸠占鵲巢，我倒要看看弟弟他究竟要過多久才能登堂入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