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無計可施

無計可施

傅景瑞其實給海雲山安排的很好,現在先讓她師從柴院長,成為出身名門的學院派精英,同時讓她進入投行洗簡歷。等到四年之後,如果海小姐和我們的感情沒有發生變化,她還沒到三十歲,就成為一位學歷璀璨,履歷光鮮,任職于大公司的高管和投行精英,到時候嫁給露露或是我,不是灰姑娘,是白天鵝。

同時他還希望海雲山能去考散打二級,這不是很難,也不算危險,如果能在業餘比賽中取得名次,那麽不僅精英,還是運動健将。他已經想好了到時候該怎麽說:“沒想到你這樣優秀,柴女士很喜歡你,可以啊,明年我生日禮物想要一條金腰帶。你努力努力,別讓我失望。”

這只是他對家人的态度——必須把每一樣愛好竭盡全力做到最好,喜歡女經濟學家就去成為她的入室弟子,喜歡打沙袋就去,她還喜歡畫簡筆畫和珠寶設計圖,這将來自然也要培養起來,只是要一步步的做。

如果一切按計劃進行,海雲山能放棄如日中天的事業、節節攀升的學歷和予取予求的生活習慣,沖自己翻臉嗎?不能的。

眼下的結果卻是他急急如喪家之犬的帶着管家和保镖,以及給父母和妹妹的禮物,匆匆忙忙的鎖好寶庫大門,直奔機場火速離開這個國家。

鄭景仁一個電話打過來,甚是迷茫:“郝哥,我哥呢??我難得進城一趟。”

管家當然有姓,他就姓郝,只不過在本文中只出現這一位管家。正在候機室裏給自己弄咖啡喝,左手往咖啡裏加糖,右手舉着手機:“三少,先生他要去和老先生和鄭夫人團聚。”

鄭景仁更加不解:“啥?他不是在幹壞事幹的正起勁嗎?”

我只是在旁邊蹭蹭肚皮的貓貓。

傅景瑞就在旁邊閉目養神,滿臉的平靜淡然,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

偏偏這句話鑽進耳朵裏。

又氣又無法反駁,只能哼了一聲。

管家想嘲諷一下又怕惹急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出了一點小問題,正在進行戰略轉移。”總不能說先生被美麗溫柔,體貼順從的海小姐識破真身,吓到炸毛逃跑吧?

也不能說一個人如果虧心事做少了,突然做了一件大不應該的事,就很容易受驚。是吧?

也不能說先生一向喜歡控制全局進行裝逼但今天裝不了了,先風緊扯呼。

Advertisement

傅景瑞猛地站了起來,邁着長腿走到陰陽了自己一個星期的管家旁邊,奪過手機:“你現在可以想想怎麽解釋這些事。”

他說話的語氣義正詞嚴,姿态居高臨下,就好像一個哥哥在訓斥做了錯事的弟弟。

管家做驚恐狀。

鄭景仁心裏一緊,竟然忘了自己只算是拾人牙慧,是跟着大哥學壞的。

再要回答時,對面已經挂了電話。

管家被老板瞪着,他知道自己這兩天說的有點過分了,老板的道德水準和他的控制欲一樣高,從他到現在還是個處男就能證明:“先生,你這件事做的确實不好,可您也确實不壞。沐家哥倆公然交換情婦和女伴,劉大公主嫁給舅舅之後和她親弟弟、弟媳一起亂搞,他們是絕對不會有羞恥心和愧疚感的。別人家的管家能熟練的掏出包養合同,我連這東西怎麽拟定我都不知道。”

傅景瑞在氣自己沒把持住的同時,又有點氣自己的管家能力不足,我絕對不用,但你不能不會。

管家熟知他的傲氣:“可我就算是知道了也沒用,海小姐不是會輕易屈服的人。”

傅景瑞盯着窗外的星星點點,貴賓候機室外也沒有多少光亮,這裏沒有飛鳥,也沒有景色:“你明明看到她同意的很快,她很害怕。”

傅景瑞知道這是最有效的威脅,但他不想用。他享受的是海小姐那種平靜、探究和羞澀,還有掩飾不住的柔情,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在上學期間暗戀露露。那是她唯一暗戀過的三次元男人,在親近她,索求她,吻她,擁抱她,她回應的也是她自己的暗戀,她想要露露喜歡她。

而真正的傅景瑞只是一個陌生人,是她暗戀對象的哥哥。

現在是惡心的猥瑣男——成功的投資家當然能看清楚自己的定位。

當然可以嘗試用錢來收買,但任何一個聰明人都知道,傅景霖同樣非常有錢,也很願意把錢給她花。腳踩兩只船是一種很沒必要的冒險,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他現在竟無計可施。

管家真無語。可惜老板給他每個月五萬塊的月薪不是讓他無語的,也不能說‘我早跟你說了’,是讓他碰到任何問題都拿出解決方案來。

感覺這方案只有去勸海小姐說:傅總工作那麽忙,你也不要給他添亂,平時讓先生這個閑人來陪你不是也很好嗎?反正他倆長得差不多,宛宛類卿。

感覺會得到她前男友的待遇——被海小姐用鉑金包狠狠砸頭。

……

海雲山高高興興的買了五十萬的珠寶,三套外加一枚紅寶石戒指,一套是翡翠的項圈和耳環,另一套則是鑽石的項鏈和戒指,還訂購了一套。小心謹慎的藏在衣服和書籍之中,塞進行李箱裏。

簡直是狂喜!

買超支了,不适合做假賬,但傅景霖在她第二次要錢買珠寶的時候非常懂行的打了一百萬過來。

和商業夥伴聚會的時候還說:“我女朋友真的很懂事,她買首飾的時候甚至不會多要一點。”第一次跟我說要19萬買一套首飾,第二次說要15萬,還有點不好意思,拍了試戴的照片,光彩奪目,高貴美麗。

真想吻她戴着珠寶的身體。

已經列入人身必做清單!

“天哪,天哪,居然有這種事。”商業夥伴非常羨慕:“我女朋友非要我給她選‘設計不一樣’的鑽戒,老天爺,她的鑽戒分門別類放了四大盤,方的圓的橢圓的異形的。閃瞎了,我哪分得清啊,也沒那麽閑工夫。”

傅景霖帶着淡淡的驕傲,同時試探一個富豪男友到底應該往哪方面砸錢,也不能光讓我哥操心:“聽你這一嘆氣,好像不只是一項兩項的要求。”

“還行吧,也就是每個節日和紀念日都要送有誠意的首飾鮮花,一年二十多個,重要節日要我親自下廚,每年送跑車,舉行盛大的生日宴,每年陪她旅游一個月。”商業夥伴捏捏鼻梁:“她還要求我保持身材,彙報行程。最過分的是要求我減少公司福利和社交時間,這挺煩人的,咱倆在一起聊的開心,和別人我那真就是應酬,不能不去維系感情。”

笑死,和你在一起也是商務應酬。但有時候回家還要哄她,感覺也變成了一種應酬,而且是付出多收益少的應酬。

傅景霖:驚呆啦。什麽是旅游?什麽是節日?加班才是永恒的主題。

對面的商業夥伴碎碎叨叨了半天:“傅總,您說我是不是應該換個賢內助?”

傅景霖:“啊?”

“從一開始我就對她百依百順……還說她有危機感,那倒是別跟我發脾氣啊……她有危機感,沖我施壓,你說這是不是很離譜?我覺得不可或缺的重要員工要離職了我會每天罵他三次嗎?不會,我只會噓寒問暖加工資。”

對面在叨叨一些毫無價值的東西,傅景霖給王秘書發了個信息要求他三分鐘之後來打斷聚會,拉自己離開,對別人家的情感破事完全不感興趣。

楚楚:[前方記者為您帶來最新消息,海雲山在參加同學聚會,說起她大學學生會的時候被男同學勸酒逼着喝酒,想把她灌醉,海小姐借酒裝瘋,狠狠打人。]

傅景霖心裏一緊:[沒事吧]

楚楚:[也沒有很亂嘛,沒捅人不算大事。6,海小姐當時就錄音了留了現場證據。]

楚楚:[6,現在開始懷疑我是她女朋友了。啓禀陛下,屬下絕無僭越之意!]

傅景霖一邊沖對面的客人“是嗎”“哎…”的點頭,一邊在桌子下面回複:[知道了,再探再報]

楚楚:[又開始勸酒啦!刺激!硬逼着海小姐喝不然不讓走。賤人魏正目前在白紙機械當工程師在說海小姐現在已經高攀不了他啦,賤人阿墨在XX經濟報當主編,和海小姐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別鬧的那麽難看喝一杯算了當年誰都有錯。賤人陳C說海雲山你也不想因為打架被拘留丢工作吧?你帶的戒指這麽大一看就是假的]

傅景霖:[帶她走,讓他們幾個丢工作。第二個不可能是主編。查證。]

總不能當了我女朋友之後唯一的好處是不怕跟人打架會丢工作吧!他的年齡還沒到。

楚楚的信息同步出現:[海小姐摘戒指了,我開始錄像!]

她對面還有兩個人舉着手機錄像,一個是海關公職人員,另一個是自媒體大V。

這就導致楚秘書不方便上去進行一番‘楚楚動人——楚楚打翻所有人’的勸說,只能在這裏看海小姐1V3。她沒說海雲山來赴宴之前特意換了內衣,是搏擊和跳繩等跳躍動作專用的強支撐力內衣,會把她的漂亮胸部結結實實的支撐好,絕不會因為揍人時用力過猛而不适。

當然也沒說海雲山進門之前就開了錄音,并特意笑盈盈的引誘每個人說自己的姓名和工作地點。

大學時就是海雲山的身體素質最好,現在她甚至學會了游鬥和閃避,簡而言之,不到一分鐘時間,海雲山的大獲全勝和另外三個人從地上爬起來,還火冒三丈的想往上沖,但魏正被海雲山踢傷了腳踝無法行動(剛好被桌子擋住沒錄上),阿墨的胃口打了一下現在非常想吐,陳C沖過去要抓她的頭發。

海雲山用了和六年前一樣的招數把她撂倒,頗為高手寂寞的嘆了口氣:“我是不是應該報警說有人想綁架我?不是吧?你們仨不看新聞嗎?不知道我男朋友是誰嗎?”

正牌男友除了加班別的都不在乎,那個假冒的更是看我打人就興奮的要死。

魏正喘了半天:“你等着的!你以為傅總會娶你這種潑婦?我們仨是挨打了,丢人現眼的可是你!”

“就是!你給他公司增加醜聞!你完蛋了!”

“對對對!你讓傅景霖以後怎麽見人!別人都得嘲笑他女朋友打人,哼。沒有大局觀。”

“打擾一下。”楚秘書心說難道你們這幾塊料還是故意嘴欠?不能啊,看起來蠢的渾然天成,完全不像裝的沒禮貌。挂起商務微笑:“傅總看完視頻之後叫我問問海小姐,她想不想要個金牌,由他來親自頒獎?奧運金牌同款弄不到,希望海小姐不要挑剔款式,一切從簡。找我們家金匠砸個金餅得了。”

海雲山:你別爽死我~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