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直男禮物

直男禮物

海雲山來參加傻逼聚會确實是為了打人,你猜怎麽着,這次真的不怕丢工作啦!老板已經被我徹底擺平!

另一個目的就是拿打人的視頻挑逗一下北辰宮神秘男子,這貨好像一看到自己打人就情難自抑,再結合他會順從的跪在自己雙腿之間,很難不得出一個結論。

他可能是想被揍。

她和楚楚要來了視頻,轉手發給‘哥哥’,這不得讓他看的□□?然後再說怎麽辦。

楚楚則忙着一本正經的和錄像的兩個人談善後問題,以及關于海小姐的名譽,一場聚會八個同學,三個挨了揍,一個打了人,另外四個是證人,手握視頻證據的兩個人中有一個還是大V,也可以公開發聲,也是控制輿論時強有力的依據。

霸總女友在聚會上毆打同學,本來是一樁看起來就很仗勢欺人的事,好像是惡女欺負普通人,又好像是有錢人欺負窮人。

這三個賤人難道不懂利用輿論?

幸好不僅有錄音,還有錄像,甚至還有多年前的警局回執。

這完全可以在短暫的輿論渲染之後,快速反轉成——同學組團霸淩美女被人打了一次還沒改好,在同學聚會上三個社會人試圖強迫灌酒。按情況可就不一樣了,這就和財富無關了。大V不僅能得到反校園霸淩的流量——畢竟不存在一個美女霸淩二男一女的情況,還可以拿到傅氏集團名下的商單。至于其他人也會有禮物,絕不空手而歸。

楚秘書得意的抖腿。

因為海雲山在相當殷勤的給她剝蝦,還用一種挺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來自準老板娘的崇拜,誰懂?

……

傅景霖畫了一個拉開拳架的鉛筆人,下面用花體字漂亮的寫上‘power’,把紙張遞給王秘書:“去找人定制一塊這樣的金牌,重量在40克左右,讓他加一點花紋,能帶出門,背面都要有設計感,最好明天就做出來。”

王秘書:您這才是背面。這正是直男審美觀,但這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個不會惹女朋友發脾氣的直男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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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這就給他發過去。”

他的微信裏剛好有一個私人訂制黃金飾品的,剛好加錢可以插隊。

黃金匠人見慣了土豪的奇怪愛好,還有人定純金便便送給家人,也有人定做一串黃金JJ手串說是能增加陽氣,不理解但收手工費就行了。

第二天午飯時間,一枚40g的金餅就秀氣的躺在紅絲絨盒子裏,擺在傅景霖面前,上面挂了挺大一個金環,可以串在很多種項鏈上佩戴。另外兩個袋子裏裝的分別是真絲綢帶和碧玺項鏈,是可以用來搭配吊墜的。

王秘書問:“需要籌備一個正式的授勳儀式嗎?帶樂隊和主持人?”

傅景霖目光游移,往嘴裏塞水果,感覺微微有點尴尬,就算不是社恐也挺尴尬的:“又不是正經運動員。”

王秘書也覺得尴尬,但熱情洋溢的捧老板:“這多浪漫,多貼心啊。海小姐看到了一定會非常感動的,您表明态度支持她!感情中最重要的不就是無條件支持對方嗎?她肯定會擔心自己打人會不會造成不良後果,讓您不高興,有這個獎牌,她會很有安全感!女孩子要的就是安全感!”

想那麽多幹啥,你送啥她都會哄你的。

傅景霖被他的熱情打動,拿綢帶穿過去,舉起來看了看:“真的嗎?是挺好看的。”

他只是對海雲山表達一個态度,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不是欺負老弱病殘,那就沒有任何問題。打架不是問題,打架也不等同于欺負人,要讓我哥哥知道你跟人打架了,他只會火速給你安排具有實戰經驗善于接頭格鬥的教練,要求你打的更好一點。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打架沒事,輸了才會被收拾。

他本來想悄悄摸摸的塞給她當個小禮物,在王秘書熱情洋溢的一番彩虹屁之後,感覺自己其實是無師自通的戀愛小天才,于是放下這件事不想,非常愉快的投入工作中。

等到三天之後,楚秘書遠程安排好了鮮花甜點和氣球的布景,中午時分海雲山帶着兩個行李箱回到家裏。

一個小時之後,她穿了一件黑紅白三色的古法旗袍,匆匆走進公司大樓。

這件衣服聽起來非常深沉,實際上是白地布料上整齊排列着紅色的草莓和黑色櫻桃,乍一看像是一種多色波點。這旗袍是真絲混紡,既有光澤又不會皺,而且剪裁合體,長到腳踝,開叉在膝蓋處,不僅保守還顯得她腿很長。畢竟只要不露出來,那麽腰以下就都是腿。配了一件黑紗的蕾絲披肩。

楚楚銳評:像個寡婦。

但她沒敢說出口。

她只是說:“布景已經準備好了,攝影師就位,海小姐也到您的辦公室裏等着了。”

傅景霖:“你去陪她玩兩個小時,會議很快就結束了。”

海雲山很不見外,在他的小冰箱裏搜撿一番,摸到一瓶牛奶一盒蔬菜沙拉,随即毫不留情吃掉,至于禮盒裝的巧克力則沒有輕易拆封,拆自己包裏的牛肉幹、巧克力和小曲奇吃。

在昏昏欲睡的啃了一篇論文中穿插着興高采烈的看小說,兩個小時一閃而過。

傅景霖進門時正看到她笑眯眯的對着屏幕,這還挺厲害的,雖然他很愛工作,但通常情況下不會這樣輕松快樂。真希望她能永遠這樣保持快樂。

“海小姐。”

海雲山驚喜的望向他:“傅總,我給您帶了禮物。”

雖然是要你打錢然後我買了一堆漂亮首飾最後用零頭買禮物,但是……誰讓石頭那麽貴啊。

我作弊了。

傅景霖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頭,瞥向已經拆開包裝放在桌子上的漆黑石頭,還行吧,他有好多塊烏漆嘛黑的石頭,都是哥哥送的,看起來沒什麽區別。

輕輕把手搭在她肩頭:“怎麽沒戴項鏈,只帶了耳環?”

海雲山粉嫩的耳垂上垂着鑽石耳環,三朵鑽石花組成了流蘇,上面小,下面大,極其靈動的搖擺,鑽石的光芒讓她看起來更加閃耀:“感覺有點太浮誇了。”

王秘書端過來一杯加糖的黑咖啡,還有兩塊小餅幹,給經歷了漫長會議的老板一點恢複體力的補劑,以便應付接下來的表白和上床——希望他挺得住,反正正常人得歇一歇了。

傅景霖:“再等我一會。”

他進盥洗室用冷水洗臉,開會令人灰頭土臉,抓了抓頭發。

用漱口水做好仔細接吻的準備,咖啡的酸澀留給自己品味就夠了。

神清氣爽的走出來:“跟我來。”

很多粉色和白色的桃心氣球,兩側擺滿噴着水霧的玫瑰,一張俯瞰街區的小甜品桌,一個攝影師隐藏在角落裏已經選好視角了只用按快門就行。

海雲山順着他的手坐在甜品桌對面,她現在真有點緊張了,這麽大陣勢不會是要求婚吧?我們又這麽熟了嗎?要說不熟吧,我和你家裏人挺熟的,親過嘴,要說熟悉吧,其實也沒怎麽深入了解過:“今天很特別啊。”

傅景霖雙手交叉,神采奕奕的看着這位娴靜又愉快的美人,誠實的說:“我一度號稱自己是不婚主義者,其實并不是。我有一個很麻煩的哥哥。他不是厭女,他只是完美主義者,承認世界上有很多非常優秀的女性,但這些人最應該在各自的崗位上發光發熱,不是結婚。而如果不夠優秀,也沒有必要加入我們家。”

海雲山做驚訝狀:“那他很特別。”

他在哪兒亂舔的時候我可真看不出來他有多麽的完美主義。

滿地亂爬還喵喵叫的時候也沒看出來。

“以前還沒有遇到過……值得和他争論這件事的人。”傅景霖看着她專注傾聽,不急于打斷和評價,笑了笑:“今年一月份的時候我開始注意你。你過年不回家,在上班。”

海雲山羞澀的笑了笑。心說回家去也是吵架打架,贏了也沒啥意思,不如留在這裏拿三倍工資和免費零食啦:“和你一樣。”

“你總是很輕松,很快樂。做我女朋友好嗎?跟我分享你的快樂,我也把我的快樂分享給你。”

海雲山忍不住笑了起來,耳畔的鑽石閃爍着日光,光線反射在她臉上,波光粼粼,甚至像是水波流轉,和她的眼睛一樣閃閃發亮:“每個人都知道我是傅總的女朋友。”

傅景霖靠在椅背裏,盯着她的臉,鄭重的近乎銳利:“我還沒有正式表白。之前只是口頭協議,你也還在叫我傅總。”

總要親吻幾次,一起吃幾頓飯,看過電影,再決定要不要在一起。哥哥就是太心急了,恨不得從見面到小孩出生一年內搞定,幹嘛事事都要效率呢。當然了,如果沒有哥哥的推動,可能我今天才去邀請她吃晚飯。

海雲山低頭笑了一會,甚至有點心疼他了,怪可憐的。

“我…我還有個問題。”

傅景霖坐直,感覺她的臉色有微妙變化,似乎要說一件難以啓齒的事:“你說。我很喜歡在達成協議之前談妥所有的計劃,或者條件。”

錢?房子?給你的家人安排工作?你還想要什麽?

“我希望能夠組建一個幸福快樂的家庭,擁有自己的小孩,也讓小孩有很好的父母,生活在快樂的環境裏。”海雲山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發:“您呢?自媒體在列單身富豪時候總會備注您提過不想要小孩。”

傅景霖心裏一喜,不想說自己連小孩叫什麽都想好了,故作矜持的沉吟了一下:“人是會變的。我以前不想要小孩,只是因為沒有喜歡的女孩子,空想有小孩非常詭異。事情得按順序來,我們可以開始計劃小孩的名字,以及教育方式。我本來就不抽煙不喝酒,身體健康,這可以順其自然。”

海雲山的臉很紅,畢竟生小孩是一件瑟瑟的事。

突然站起來,探身吻住他:“以後我該怎麽稱呼您呢?”

“你可以叫我景霖。”傅景霖的臉也很紅,他忽然發現在日程表上安排了一個小時來表白,但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完成表白:“我小名叫露露。甘霖甘露嘛,公開場合不要叫。”

“露露~”海雲山和他吻的昏天黑地,抽空詢問:“你什麽時候才要看看自己的禮物?”

傅景霖收緊手臂摟着她的細腰,慢慢的撫摸她後背的肌肉曲線,在海雲山眼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完全忘掉了還給她準備了金獎章:“我還有四十分鐘。”

海雲山輕笑:“那我們還在這裏吹風?”

電動窗簾緩緩拉上時,二人已經相擁着倒進大床裏。

旗袍裏沒法穿萌萌小貓套裝,卻可以穿另一套兩千多塊錢的真絲蕾絲睡裙。

黑色的睡裙,輕薄如棉花糖似的,貼在她雪白的肌膚上。

傅景霖臉上浮現出從未有過的迷戀和狂熱。

海雲山終于睡到了自己六年前垂涎過的帥哥,在這張傅景霖無數次幻想過和她一起起床的大床上。

四十分鐘根本不夠用,傅景霖極其敬業的暫停下來,斟酌了會議的重要性,叫別人去替自己開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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