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第 2 章

藍沁看着地上密密麻麻蟲體不全的蠍群,氣急敗壞地直接襲向了謝軒禹這個罪魁禍首。

錦玄攜着謝軒禹急退幾步,躲過藍沁這一瞬間的攻擊,而後将謝軒禹往旁邊一推,“你躲遠點。”

錦玄強忍着傷情,迎上藍沁,和他纏鬥在一起。

謝軒禹覺得自己簡直倒了血黴。

混進苗疆沒多久就迷路,一個人沒頭蒼蠅似地亂轉了十幾天。

這十幾天裏,遇到重傷的錦玄,連拖帶拽地把她帶來這黑岩寨,結果人家一醒就拿刀抵着他的脖子。

好不容易情勢緩和,結果又來這麽大一群蠍子和黑衣人。

這局勢是大大的不妙,看樣子兩邊都不是什麽好角色。

本着保住小命的想法,何不趁這二人打得火熱,趕緊溜?

錦玄一手鞭法舞得飛快,那藍沁也頗有幾分能耐,将錦玄的殺招一一化解,一時間分不出高下。

錦玄重傷剛醒,久戰不利,在連續對了十餘招之後,終于尋得一個破綻,一鞭勾住了藍沁的脖子。

藍沁滿臉不可置信,“你明明中了九蠍,怎麽還可以這麽快?”

“果然是離火教三使中最弱的靈蠍使才說得出來的話,就算我受了傷,殺你也足夠了。”錦玄将手中的鞭子越勒越緊。

“求影月使手下留情,我們也都是為了離火教的将來。”

藍沁因為被制,說話氣焰小了很多。手下卻偷偷運功,準備再反制錦玄。

不了錦玄卻突然收鞭回身,将他推了出去,“回去告訴烏嶺,別搞那些小動作。教王永遠都是教王。離火教的将來尚不由她來決定。”

藍沁沒想這麽順利逃過一劫,連連答應,“一定把話帶到。”

“還有,你們伏殺我這筆賬,咱們日後再慢慢算。滾吧。”

藍沁知道錦玄說這話就是此時不會取他性命了,待她說完,逃似地消失在密林深處。

藍沁剛撤走,錦玄就再也支撐不住,跌到在地,一口血吐了出來。

“謝公子,出來吧,沒事了。”

回應她的卻只有林間的幾聲鳥叫。

剛才謝軒禹藏身那處哪還有他的身影。那家夥果然趁機逃走了。

錦玄了然地笑了,毒或許你可以解,但應該拿蠱沒有辦法吧。

她搖了搖手腕上的銀鈴手鏈,也并不着急去追,只在原地運功療起了傷。

一個時辰之後,謝軒禹氣喘籲籲地出現了在錦玄面前,非常氣憤地拎起了她的衣領,“你在我身上動了什麽手腳?”

錦玄卻似乎尤其喜歡他這生氣的樣子,“小謝神醫這麽厲害,竟然診不出我做了什麽?”

“不是毒,你這個妖女使了什麽鬼把戲?”謝軒禹簡直氣炸了。

剛才是個再好不過的逃走機會,誰想跑出不過五裏地,身上就開始奇疼無比,仿佛有什麽異類小蟲在身體裏面翻湧,無止無息。

錦玄拍了拍謝軒禹揪着自己衣領的手,“謝神醫,你別這麽激動,你越激動,你體內的蠱蟲就繁殖得越快,你就越難受。”

“妖女,你到底想幹什麽?”

“想讓你幫我救一個人。”

“救不了。”謝軒禹想都不想就拒絕,直接坐在地上擺爛。

救這個妖女就惹上了現在的麻煩,還救其他人那不得翻天?

錦玄看謝軒禹一臉的不配合,又搖了一下手腕上的銀鈴手鏈。

謝軒禹體內的小蟲仿佛突然收到更猛一波的催動,又瘋狂的流竄起來,他整個人疼得幾乎直不起腰來。“行,算你狠。要救誰?”

“你和我去牧啓城,病人在那裏。”

“你先讓蠱蟲消停下來。”

錦玄又搖了一下那個銀鏈手鏈,謝軒禹體內的那些蠱蟲仿佛在一瞬間就陷入了安詳的睡眠,再不折騰他的身體。

謝軒禹直起身來活動活動,确認無礙後才說,“等治好之後,你教我解蠱之法,然後這個銀鏈手鏈歸我。”

錦玄從善如流,“沒問題,事成之後,這個蠱蟲的使用之法和破解之法我會雙手奉上。”

輪到謝軒禹疑惑了,“為什麽你會覺得我能救那個人呢?”

“這世上,還有杏林谷謝神醫救不了的人嗎?”

“你怎麽知道?”

“小謝神醫,你低估了杏林谷在苗疆的名聲,你的藥箱上那麽明顯的标志,只要我不是瞎子,都能看見吧。何況你一出手就能解了九蠍之毒,這可不是尋常人該有的本事。”

謝軒禹這才明白自己是在哪裏暴露了行藏。

他大聲地“哼”了一聲表達自己不滿到極點的情緒。

哼完之後,仍覺得不夠洩恨,“你別以為用這小小的蠱蟲之術就可以困住我。”

錦玄卻十分有把握,“杏林谷的神醫自然無毒不克,但這千離蠱蟲卻不是毒,縱使小謝神醫醫術了得,解開此蠱也需要時間。”

謝軒禹看着錦玄一臉的得意,心裏恨得很,“你這個妖女最好說話算話。”

“那是自然。時間緊迫,我們現在就啓程。”

苗疆離火教傳承已有近百年,是整個苗疆人民的信仰所在。

離火教以教王為尊,大祭司輔之,另設二護法和三使分管教中各類事務。

此刻,離火宮內,離火宮大祭司烏嶺正大發雷霆,把最愛的一套中原青瓷花瓶都給摔了個粉碎。

“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去動影月使,你們怎麽就是不聽。”

右護法厲笙卻異常篤定,“要動教王,錦玄絕不能留。她獨自離宮,勢單力孤,正是好時機。這一次她絕對躲不過我們的絕殺。”

“那已經過去數日,你派去籃矶嶺的人回來了嗎”烏嶺反問,狹長的美目裏充滿了譏諷。

厲笙愣住,沒想大祭司會提到這個地名,“你怎麽知道籃矶嶺?”

“這算什麽秘密嗎?影月使錦玄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去籃矶嶺祭拜雙親。你和靈蠍使私底下搞的那些小動作真以為我不知道?”烏嶺回過頭,遞去剛收到的密信,“自己看吧。”

厲笙接過,剛看了兩行就知道事情不對了,“靈蠍使在回來的路上遇到她?再次刺殺也未成?怎麽可能,她明明已經中了九蠍之毒……”

看着同盟者如此後知後覺,烏嶺已經後悔他入夥,“現在知道怕了?她可是離火教創教以來最年輕的影月使。這麽一枚好用的棋子,就這麽被給你們給毀了。”

厲笙本想一擊必殺,沒想此番引火燒身,“怎麽辦,若她還活着,勢必不會放過我們。”

烏嶺沉吟片刻,終于下了決心,從懷中掏出一只玉佩,遞給了厲笙,“把這個拿給末炎,下格殺令。”

“是。如果末炎能出手,那這事就穩了。”厲笙欣喜接過,正準備退下。

“等等,”烏嶺卻叫住了他,“中原有句古話,叫先發者制人,後發者制于人,不能再等了,教王那邊的行動,我們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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