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而是是匕首一樣。

她慢慢擡頭,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些殘忍,“既然如此,那你們都留下吧。”

畫面,仿佛在這一刻定格。

不管是作者還是導演,似乎都看到蘇回傾身後染着的血色。

血薔薇,一個亦正亦邪,上一刻還跟你笑着,下一刻就能殺了你的人。

看過劇本的人一下子就猜到,這是血薔薇在死亡荒島上救下手中的第一個大将的一幕。

蘇回傾低眸,将挽起的袖子一點點的放下。

然後很平靜的拿起了自己的外套。

這時候幾位評委才回過神來,一個個都在那一欄勾了一下,然後非常和藹的道:“蘇回傾是吧?你很好,先回去等消息。”

“就她了就她了,她要不演我就不拍了,”路導臉色通紅的站起來,“這就是我想要的血薔薇啊,剛剛獨孤芫的眼神還是太高傲了一點!”

“路導,後面還有那麽多人等着試鏡,您好歹注意一下。”其他的評委嘴角抽搐着開口。

池青看着蘇回傾出去了,立馬将手中的名單一合,拿上外套就追了出去。

蘇回傾速度很快。

她踏出大門,将耳機帶上,然後擡了擡眸。

嗯,今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

很适合……殺人呢。

蘇回傾伸手拂過眉眼,目光在周圍轉了一下,最後放在了那輛紫金花标志的黑車上。

肅冷的黑色,跟那人簡直如出一轍。

蘇回傾目光轉了轉,然後将目光停在不遠處的一根鐵絲上……

大樓中。

穿着一身黑色的保镖很恭敬站在喻時錦身邊。

“喻少,蘇小姐正在……哦不,”保镖看了下手機上傳來的最新消息,冷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已經把您的車盜走了。”

------題外話------

導師對我論文意見特別大,抓着我訓了一下午……

身心俱疲,下次給你們補上更新,群麽麽

第125要麽滾,要麽死

“恩。”喻時錦有那麽一秒鐘的詫異。

他坐在沙發上,一身的冷寂。

黑衣保镖摸不準喻時錦是什麽意思,“蘇小姐是用一根鐵絲打開鎖的,看樣子不像是普通人。”

喻時錦的車都是花大代價定制的,在他們達到門口之前就成功用鐵絲很輕松的打開了門。

手法太獨特,速度也太快了。

就算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人,也不一定能達到她那個效果。

這樣的人怎麽會是普通人?

“随她。”喻時錦很縱容的兩個字,眸色淡得如水。

語氣就跟說“今天天氣真好”一般。

讓保镖抽搐不已。

喻少您還記得您的車上放着很重要的機密嗎?!

就是這時候。

門被推開,是制作商跟導演等人。

路導心裏在打着鼓,在試鏡廳被突然叫上來的時候他就感覺不妙了。

不能怪他多想,獨孤芫剛來,就有人出手十億的資金……

雖然剛剛心裏打定主意非蘇回傾不要,但是一進門,看見那道俊美冷酷的身影。

就算是透過玻璃斜斜照下來的光線,也不能驅散他周身的寒意。

路導不由打了個寒顫。

只是如果讓他放棄蘇回傾,更不可能,他硬着頭皮開口,“喻少,如果您是為獨孤芫的人來的,我……”

“獨孤芫?”喻時錦冷了眸,目光凜冽地望向路導。

眉宇間的戾氣就這麽傾瀉而出。

路導覺得呼吸都在發緊。

其他人也都憋着氣,不敢出聲。

心底都在暗暗叫苦,早知道當時就選了獨孤芫,至少不必在此時這樣……

然而——

喻時錦沒有給他們時間考慮。

他只是冷酷地吐出了六個字,“她可以去死了。”

他站在那裏,臉色極為冷沉地俯視着他們。

滿身的矜貴都化為陰鸷。

一室的寂靜!

讓……讓獨孤芫去死?

他們沒聽錯?!

制作商其實心裏已經有底了,頂着壓力道:“喻少,您放心,對于蘇小姐被威脅這件事,我一定會好好處理。而且評委們都很公平,蘇小姐是全場最高分,不存在什麽貓膩。”

他的這句話,讓喻時錦表情稍緩。

他伸手理了理黑色的外套,眸底的肅殺正慢慢消退,微微偏頭,“你明白就好,我不喜歡其他的女人跟我的名字擺在一起,這是第一次,我不跟你們計較。”

那道正往門外走的背影,冷酷得令人畏懼。

而此時。

獨孤芫的專車。

“剛剛老夫人說喻家那人就在試鏡廳,小姐你不去見見?”獨孤意給獨孤芫遞過去一個眼罩。

獨孤芫聽到這個人,眉頭一擰,掩飾不住的厭惡,“一個剛回到喻家的人,說不定就在争奪家主之位時就被人玩死了,還想跟我聯姻,也不知道奶奶是怎麽想的。”

她本來就不想接受家裏安排的相親。

更何況還是一個她從來就沒聽說過的普通人。

她抿唇,這樣的安排她怎麽會甘心。

喻時錦在國際戰場上,一直與蘇回傾并稱“雙王”。

但除了身邊的人,其他顯少有人知道他的這個身份。

獨孤芫顯然是不知道。

她口中的這人連國際中心的三大巨頭也不敢輕易得罪的指揮帝王。

“不過他也挺上道,昨天直接給劇組投了十億的資金。”獨孤意笑容嘲諷,“果然是半路被找回本家的,也就這麽點眼界了。”

“用他多事,”獨孤芫戴上眼罩,只是表情更冷了,心中厭煩不已,“等這邊事了我就去國際中心。”

“你要去找那位?”獨孤意心下一動。

獨孤芫“嗯”了一聲。

“也好,這個喻家的人顯然配不上你,只是那位……”獨孤意有些遲疑,“他有未婚妻的。”

“未婚妻?都是家族聯姻算什麽未婚妻,”獨孤芫冷笑一聲,“更何況他的未婚妻早在兩個多月前死了,這次回去剛好百日祭祀,他總不會不出現吧!”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路上,往獨孤芫臨時落腳的莊園行去。

忽然間,車子一個急剎車——

獨孤芫剛眯上就被震醒,她臉色不好地下車,問着獨孤意,“怎麽回事?”

獨孤意将獨孤芫護在身後,面色陰沉地看着攔在他們車前的清一色的軍隊,“你們哪個軍區的,想幹嘛?”

手,也搭上兜裏的槍。

“不幹嘛,”大頭坐在軍綠色的車頭上,很緩慢地說,“奉老大之命,讓你們一個小時離開青市。”

獨孤意以及一些助理以往不管走到哪,都是被捧着的存在。

哪裏遇到過這樣的事。

一個個氣得面紅耳赤,“你們好大的膽子!”

大頭不耐煩地掏了下耳朵,就問了一句,“你們走不走?”

獨孤芫推開獨孤意,很冷漠地走出去,“讓你們家主子別白費心機了來吸引我的注意了,讓我走,他配嗎?”

大頭:“……”

他收起了臉上的漫不經心,直覺拿出通訊器,“老大,人不走怎麽辦?”

很快的,通訊器那頭回複了一句。

聲音,低沉冷冽。

語氣,霸道冷酷。

“要麽滾,要麽,死。”

------題外話------

一更

推薦好友文文,重生之世子謀嫁,靈犀殿下。

當粉妝世子謀上妖孽丞相,會發生什麽事?

世子說:嫁他為妻,暖他床,打他桃花吃他糧。

不過,某女使出渾身解數,某男卻巋然不動,世子悲:“中看不中用,定是斷袖男人身下受!”

斷袖?

丞相怒,推倒,食之。

世子哭:“丞相美如嬌,壓斷本世子的小蠻腰!”

事畢,踹之,逃之。

天蒼蒼,野茫茫,人走黃花涼。

丞相帶娃尋妻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隔壁世子府。

第126正好(二更)

通訊器那頭的喻時錦眼眸是冷冷的垂着,“打死了,算我的。”

他的路都是用血鋪出來的。

多一個少一個對他來說沒影響。

要是誰都可以在青市插上一腳,誰都以為可以替他左右他自己的人生,那他這麽多年都白活了。

大頭掐斷鏈接。

他把玩着手中的槍,一臉随意地看向獨孤芫,“我勸你合作。”

随着他的話音一落。

身後一排的車隊人影竄出,一道道身上染着血氣的背影直挺挺地站着。

動用整齊劃一,黑黝黝的上百道槍口對準了獨孤芫等人。

沒有一點兒開玩笑的意思。

大頭點了一根煙,看着臉色大變的獨孤芫,冷笑一聲。

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麽人物了。

喻少整個國際中心都得罪了,還怕你一個。

赫赫有名的獨孤小姐,百來個人就能被吓成這樣。

這要是換成了蘇小姐,分分鐘就能繳了他們這些人手中的武器。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大頭等人根蘇回傾相處過,遇到其他女人就下意識的根蘇回傾對比。

可一比那些女人就悲劇了。

無論是實力、長相、氣質還是性格,誰拿到蘇回傾面前都是不夠看的。

畢竟,這樣的蘇回傾,就那麽一個而已。

獨孤芫臉都氣白了。

但是大頭一點兒也不怕,他們雖然打不過蘇小姐。

可獨孤芫這群人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對着槍吹了一口氣,偏過頭一臉笑着的朝她看過去,“獨孤小姐,請吧。”

獨孤芫狠狠地看了大頭一眼,最終屈辱地坐到了車上。

**

于此同時。

青市一條跑道上的改裝車裏,眼窩深陷的沈安安滿臉的暴怒,“人都到眼前了,還讓她跑了?真是廢物!”

她剛被暗天使的人從勞改所就出來,發誓要人蘇回傾生不如死。

坐在她身邊的男人眉頭一皺,“你說話注意一點。”

沈安安晦暗地移開了目光,“要是抓不到人,百億資金要不回來,你們都等着被處罰吧。”

語閉。

男人臉上也不好。

明明當時狙擊槍已經瞄準,差一點就能暗殺成功,那女人怎麽那麽巧就撿了一根鐵絲還進了一輛車?

是察覺到了紅外線或者發現了他們?

男人下意識地拒絕這個可能,他們怎麽說也是經過訓練的,哪會輕易的就被一個普通人發現!

前方,是四岔口。

他們只有兩輛改裝車。

而那輛黑車整個的消失在他們眼中。

沈安安等人不得不下車,面色不好地看着三條岔口。

沈安安冷笑一聲,“跑得了一次,我不信你還能跑一輩子!”

其他人也認為蘇回傾逃了

然而——

轟隆隆的馬達聲傳來。

對面的岔口,一輛黑車幾乎以起飛的速度朝他們開過來。

陽光下,黑車的表面反射着冷冽的光。

駕駛座上的那人嘴角邪佞的勾着,在看到那行人驚恐的雙眼時,絲毫沒有減速!

有那麽一刻,沈安安覺得自己已經看到死神來了。

黑車距離他們幾十公分遠的時候,一個180度的掃尾!

輪胎跟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剛剛極速飛馳的車,猛地停在他們面前。

車速太快帶起的灰塵跟落葉還沒完全沉澱。

蘇回傾單手插兜地推門下車,慵懶地靠在車門上,淡定的勾唇,“我選的這個地方怎麽樣?”

白衣黑褲,清隽到不可思議。

一陣寂靜之後。

沈安安獰笑着開口,“很好,适合做你埋骨之地!”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前面的立馬拿起了手中的槍,瞄準蘇回傾。

蘇回傾很冷酷地偏了一下頭。

猛地一擡腳踢開他手中的槍,左手順勢接住,右手直接擰住他的胳膊。

男人手腕上的表就這麽出現在她面前。

蘇回傾轉了一下手中的槍,很淡定的将男人一腳踢到一邊。

她一身冷冽地側過身,淡漠地挑眉,“你們是誰派來的?”

被廢了手腳的男人就躺在她腳邊。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就連沈安安都沒有想到蘇回傾會有這等身手。

片刻後。

“要你命的人!”沈安安狠笑着開口,她也不回答她的問題,“愣着幹嘛,還不動手!”

蘇回傾也猜到她不會回答,不過也沒關系,結果不差的。

她一撩自己的頭發,輕晃着手中的武器。

陽光下,那張臉勾着淡淡的笑。

随手抽出之前用的鐵絲,手腕一抖,直接刺破了一人的手腕!

血腥味混合着灰塵彌漫着。

她伸手捋了一把鐵絲,很冷酷的開口,“那正好,解決完你們,剛好回去請人吃飯。”

第127要是我就直接斃了他

十一月的青市已經褪去了炎熱。

從雲層斜照下來的陽光帶着一絲絲的涼意。

洪局早在半個小時之前就收到了蘇回傾的短信。

短信很簡單,一個地點。

這位祖宗的信息他不敢怠慢,立馬就帶着一個大隊趕來。

每個人都是武裝全備。

這裏賽車跑道,一般沒什麽車賽的話是不會有人來這。

洪局以為會有一場惡戰。

可沒想到,等他們帶着人趕去的時候,看到的也确實是場惡戰。

只是,跟他們想象中的很不同。

光影中。

穿着白色襯衫的女生正拎着一個高大的男人,似乎是看到了有人過來。

她手一松,直接将男人“砰”地一聲扔到腳邊。

清隽的眉眼都斂着冷峻。

她正很慢很慢将一根泛着銀光的鐵絲繞在她的手腕上。

周圍五米的範圍內,躺了大概十幾個人,地上也染了不少血。

在冷光下,顯得異常的詭異。

洪局等人很清楚的看到,蘇回傾身上的白色襯衫沒有沾到一滴血。

蘇回傾繞好了鐵絲,這才擡起眸,看向洪局等人,“來得剛好,這些人交給你們了。”

洪局看到這些人中還有沈安安,心下一抖,沉聲應了一句,“蘇小姐放心。”

“等等,”最開始被她撂倒的男人終于知道怕了,他急切地朝蘇回傾出聲,“我告訴你誰讓我們來的,你放過我!”

蘇回傾将手插進兜裏,似笑非笑地看他,“現在選擇說?”

男人猛地點頭,眼裏迸發出希冀的光芒。

他一開始不說是因為覺得蘇回傾不敢拿他們怎麽樣。

但是現在看到洪局對蘇回傾這樣,他怕了。

沒有人不愛惜自己的命。

然而。

蘇回傾只是伸手打開黑車駕駛座的門,開車前,降下車門,低垂的眸眼極為的涼薄,“可惜,晚了。”

聲音都是冷酷的。

黑色的車,一個一百八十度的甩尾之後,極為嚣張地絕塵而去!

洪局這才發現,那輛車後面的熠熠生光的紫金花,瞳孔猛地一縮。

“局長,不把人帶回去審問?”身後跟着的一個小警員驚訝的出聲。

“帶回去審問?”洪局身體一抖。

他狠狠地敲了一下那個警員的腦袋。

上次把這人關了小黑屋幾天,喻少就差把警局拆了,把她帶回去審問?

是嫌活得不夠長?

**

池青是跟着蘇回傾出來的,只是蘇回傾開得太快,于是就等在被跟丢的路口。

他以蘇回傾的觀察力,絕對能發現她。

果然,沒等多久。

一輛黑車就“刷”地一聲停在自己面前。

車窗降下。

露出了裏面那張清滟的臉。

蘇回傾将手擱在方向盤上,偏過頭去看池青,“還等我呢?”

微微偏過來的眉眼,清淺,冷然。

語氣少了點跟其他人說話時的那種鋒銳。

“你幹什麽了,整個東洲都在動蕩,”池青極為帥氣地取下了鼻梁上的墨鏡,他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找個地方,邊吃邊說。”

“今天不行。”蘇回傾手指輕點着方向盤,眼眸微微眯起,“我約其他人了。”

池青詫異的擡眸。

“至于東洲那件事……”敲着方向盤的手猛地一頓,蘇回傾很冷冽的一笑,“你別管。”

黑色的車子緩緩開離這裏。

池青重新戴上了墨鏡,有些若有所思。

蘇回傾很少有這麽大動作的時候。

兩方的軍火交易都是私底下進行的,她怎麽會突然插手?

這件事讓整個東洲的軍方都寝食難安。

最少估計幾十個億的軍火交易,已經可以夷平一個洲了。

然而損失最大的還是寧家。

幾十個億的軍火只是明面上的,還有那些交易轉讓運輸保護的費用,加起來有幾百億的資金。

對任何一個大家族都是極大的損失。

在華國敢這麽對寧家的人幾乎沒有。

而且寧家主要發展在華國,不會有國際中心的人跟他們作對。

寧問均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

他“砰”地一聲将書房的書掃落,“你們誰去青市招惹他了?!”

除了喻時錦,寧問均想不到還有誰有這個面子,随随便便就能說動國際中心第一軍火集團。

管家“噗通”一聲跪下。

“我……我就是讓人教訓了一下那個蘇家……”他面色發白。

寧問均沒想到真的有人将手伸到了青市,氣得面色發沉,“他連國際中心派去青市的人都敢一槍打死,你還去招惹他的地盤,你是有幾條命?!”

“把他綁上,準備一輛私人飛機去青市,”寧問均一邊沉着臉拿出手機,一邊開門出去,“我親自去給他道歉。”

他現在還不知道。

做這件事的不是喻時錦,而是另有其人。

接到寧問均的電話時,喻時錦正靠在酒店門邊的柱子上抽煙。

漆黑如墨的頭發反射着淡淡的金光。

身姿修長。

低垂的眉眼顯得矜貴冷峻。

兩個黑衣保镖筆直地站在他的不遠處。

“這件事不是我做的,”喻時錦看到熟悉車緩緩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掐滅煙,在掐斷電話前冷笑一聲,“要是我動手,我會選擇斃了寧管家,你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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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所有的媽媽母親節快樂,還是孩子的寶貝們也要記得跟媽媽說,麽麽

第128(二更)

喻時錦掐斷了電話。

那輛黑車也剛好停在他身邊。

他擡眸靜靜地看着她,眼眸深邃冷冽,猶如冰雪般的眸子漸漸回暖。

蘇回傾拿了外套。

一下了車就将外套披上,一邊拉上拉鏈,一邊摸着鼻子朝喻時錦笑:“抱歉……”

“嗯。”喻時錦知道她要說什麽,冷眉微皺,直接打斷了她,“先上去。”

蘇回傾早就訂好了包廂。

一推門進去,空無一人,她挑眉,“楚緒寧呢?”

“他有事。”喻時錦面不改色的沉冷。

服務員快速地上完菜。

諾大的空間,轉眼間就只剩兩人。

蘇回傾剛剛打了一架,眼下是真餓,也沒再糾結楚緒寧,低眸開吃。

喻時錦坐在對面,手中把玩着打火機,很少動筷子。

期間服務員推門詢問要不要加甜點,被他一個鋒銳冷沉的眼直接吓走了。

再次轉過頭來時,他看到蘇回傾正在慢悠悠地夾起來一塊烤雞。

低垂的眉眼帶着極致的清淺。

喻時錦淡漠的眸子猛地一眯。

心頭更是一跳。

第一次失去了控制一般的開口,“你不是不吃雞?!”

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沉。

只是少了以往的沉穩。

那雙黑眸緊緊鎖着對面的女生,第一次在她面前,面色冷得可怕。

整個包廂的氣氛都是冷得凍人。

就連站在包廂不遠處的兩個保镖都似乎感覺到了這股迫人的氣氛。

只是,對面的蘇回傾絲毫沒有受到這個氣氛的影響。

反而是聽到他的問話,手微不可見的一頓。

低垂的眸子劃過一絲冷然。

她掩下了眸底的深思,不緊不慢地将烤雞吃完。

然後擡眸,将擦完手的紙巾随手扔到一邊。

她很漠然地撐着桌子站起來,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再然後很利落地開門。

整個過程都很冷靜。

最後,她将手搭在門上的時候,很平靜地說了一句,“你大概是,認錯人了。”

門幾乎要被她拉開了。

喻時錦“嗤拉”一聲,拉開椅子,大掌直接按住了她的手。

另一只手撐在她背後的牆上。

将人困在了門與自己中間。

兩人的距離。

一下子就拉近。

喻時錦低着頭,矜貴的身姿微微壓着,眉眼冷沉。

漆黑的眸中席卷着狂風暴雨。

“你覺得我認錯人?”喻時錦目光凜冽地看着她。

蘇回傾抿唇,沒有回答。

喻時錦見她這樣,眼眸更是一沉,他幾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開口,“你聽好,我認錯誰,也不會認錯你!”

蘇回傾心中浮起了一絲怪異的感覺。

但是下一秒。

她低着眸很平靜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或許吧。”

她丢下這三個字。

直接開門離開。

大頭等人将獨孤芫處理完的時候,就過來找喻時錦。

她記得今天是蘇小姐老大吃飯,老大心情應該很好吧。

然而。

等他推開門,就被屋子裏的一團煙霧驚住了。

“喻少,寧家的私人飛機已經到境內了。”大頭猶豫着開口。

喻時錦只是低着眸,彈了彈煙灰,連頭都沒擡,很冷地兩個字,“出去。”

聲音很輕。

但是卻夾雜着嗜血的味道。

這是第二次見到喻少這樣。

大頭很明顯的一愣,上一次,還是兩個月之前。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喻時錦偏過頭,露出一雙幾乎染血的眸子。

大頭立馬“砰”地一聲關了門。

蘇回傾出了酒店。

低垂着眼眸等出租車。

很快,一輛黑車停下自己面前。

她心頭一跳,車窗降下,裏面是黑衣保镖,他很恭敬地下車開了後門,“蘇小姐,喻少讓我送您回去。”

蘇回傾斂了眸。

不發一言的上車。

國際中心刑警處。

穿着簡單的白衣黑褲都男人剛好挂斷電話,外面有人推門進來,很标準的一個軍禮,“白隊。”

“說。”白隊只淡淡的回了一個字。

“東洲的軍火事件有新的進展,偵察隊根據您提供的情報,發現這次的爆炸案不是無心之過,而是早有預謀。”

白隊淡然的擡眸,“怎麽說?”

“跟……跟國際中心的那場爆炸很像,兩大巨頭已經發了通緝令,讓我們盡快将嫌疑人緝拿歸案。”

“有其他消息嗎?”白隊翻完了那人帶過來的資料,眼眸一凝。

“有一個上面發來的地址。”

白隊看了一眼,直接拿了一個棒球帽往腦袋上一扣,“恩,開始行動。”

于此同時,妖孽集中營的群裏。

第一軍火商【太陽神阿波羅】:卧槽啊白衣你給勞資出來!你帶一群人圍住我老窩什麽意思?!

白衣正一身淡然地站在阿波羅的老窩外。

對這條消息不予理會。

在他關掉手機的前一秒。

收到了一條消息,那是一個很簡單的黑白頭像,他關手機的動作猛地一頓。

第129賠償就不必了

大概只有一句話的長度。

看起來就很冷漠。

【想抓人,來找我,沒必要為難阿波羅。】

白衣将帽檐壓低,盯着那句話看了很久,然後将目光移到那個頭像上。

金色的瞳孔微微眯起。

他慢慢打過去一行字,【我一定會将你親自捉拿歸案。】

傭兵之王,手上沾染了不少血腥,國際近十年的爆炸案,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她做的。

她這個人亦正亦邪,不少勢力都怕她,雖然維護了國際中心的秩序,但是她做的恐怖事件卻也不少。

跟那幾個恐怖分子一樣,是國際刑警關注的對象。

更是白衣名單上的頭號目标。

兩人鬥智鬥勇了将近十年,直到現在都成為了各自領域的最強者,也誰都沒有奈何過誰。

傳言她死了。

白衣一點也不信。

“收隊。”白衣淡淡地對手下吩咐道。

只是金色的眸底,閃過一道亮光。

**

而另一邊。

洪局聯系不到蘇回傾,只能去找楚緒寧。

結果到最後來的人是喻時錦。

“所以你們讓她跑了?”喻時錦一身的凜冽。

他身影如玉地站在審訊室門前。

一雙黑眸是極致的冰冷。

洪局等人立馬站起來,滿眼的恭敬,“我們防衛不當……”

在聽到洪局說沈安安這些人是沖着蘇回傾去的時候,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就算是最厲害的人,也有會被埋伏設坑到的一天。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他勾了勾唇。

只是垂着的眸底都是殘酷。

沈安安心頭一松,她知道喻時錦不簡單,看他這樣,似乎也沒有很在意蘇回傾的樣子。

心底幾乎湧上了一層喜意。

然而。

喻時錦卻只是冷然地開口,“殺人未遂也是殺人,這樣的人留着也是禍害,還留幹嘛?”

沈安安猛地一瞪眼。

她是真的驚恐了。

洪局也沒想到喻時錦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就連楚緒寧也覺得不妥,他上前一步,“喻少,這些人是暗天使的樁子,殺了他們很多線索會斷掉,而且暗天使肯定會伺機報複……”

“從今天起,清理青市,”喻時錦将手插進兜裏,很冷然的一句,“所有關于暗天使的勢力,全部清除,我親自跟進。”

楚緒寧驚得一跳,“喻……喻少?”

“時間不多了,”喻時錦只漠然地說了一句,“你們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其他的事情,我來解決。”

時間是不多了。

他要趁這段時間,清理青市。

修長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光影中。

明明上午還晴朗的天氣,到了下午竟然下起雨來。

喻時錦整個人沒入雨幕中。

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

大頭立馬撐了一把黑傘,擋在他的頭頂。

楚緒寧跟着他出來,最後只看到黑車絕塵而去。

寧問均一下飛機,就馬不停蹄地趕來。

寧家的這件事非同小可。

這一次幾十個億的軍火對寧家來說是絕地的打擊。

如果對方如果不松手,寧家只會一點點落敗。

他在一個莊園面前等了好久。

才看到那輛黑車慢慢開過來。

修長的身影從車上下來,大頭依舊撐着傘恭敬地跟在他身後。

“喻少。”一看到人,寧問均幾步上前。

喻時錦腳步也沒有頓一下,面色冷淩,“大頭,處理一下。”

大頭收了傘,沉聲應了一句,“是。”

寧問均看着喻時錦一身的戾氣,也被吓到了,不敢出聲。

“寧少,這件事我給你一個準話,”大頭拍了拍落到黑色毛呢大衣上的雨珠,“這件事你還是問問令妹,究竟得罪了誰。”

同時心底也終于知道了為什麽喻少不管這件事。

啧,果然還是殺伐果決的喻少。

嘴裏說着不管寧家的事,其實這是在縱容蘇回傾整寧家。

只是,令他更驚訝的是,這位蘇小姐也不是普通人。

以前在青市還好說……

現在竟然連國際中心的事兒也能插手……

還是這麽大的軍火交易。

聽說整個荒島都被炸了。

寧問均苦笑一聲,他早就知道自家妹妹那個性子會出事,沒想到會惹出這麽大的事兒。

他說了一聲謝謝,就上了一輛布加迪。

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找到妹妹,他按了下眉心。

這場雨下得很大,幾乎化成了雨霧。

路上的可見度很低。

就在一條道上轉彎的時候——

布加迪跟一輛白車相撞。

寧問均沒想到一來就遇上了這件事,司機大叔已經下車了。

這件事也說不上是誰的主責。

就怕遇到難纏的車主。

剛這樣一想,就聽到雨幕中傳來一道聲音,很清冷很冷酷,“賠償就不必了,陳叔,上車。”

第130別動(二更)

寧問均整個人有些愣。

随即就有些想笑。

他長腿一跨,就踏出了車門。

一眼就看到了雨幕中的人。

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女生,手中撐了一把黑色的傘。

一身的淺色衣裳。

清滟的容顏在雨幕的沖刷下,清隽如畫。

“小姐,車子發動不了。”陳叔檢查了一下車子,皺了眉,“我叫個拖車,你先去車上呆一會。”

寧問均回過神來,立馬道:“你們要去哪?不介意的話我讓司機送你們過去。”

他的司機一聽,立馬瞪眼。

“寧少,您剛來青市,萬事小心,”司機看了一眼蘇回傾跟陳叔,“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的……”

畢竟以自家少爺的身份證號每每一出現,不知道多少世家小姐想要倒在他面前。

寧問均皺着眉看了司機一眼,然後很抱歉地對蘇回傾道,“抱歉,他沒有其他意思……”

“沒事。”蘇回傾低着眸,很冷然的回了兩個字。

聲音清越得很。

即使在雨聲下,也覺得這道聲音回響在耳邊。

她慢慢俯身,将傘放在地上,然後将外套脫掉,不緊不慢地将袖口挽起來。

露出一段雪白的手腕。

陳叔立馬将自己的傘擋在她的頭頂。

寧問均本來以為這女生是要回車上等的。

然而——

對方只是走到車頭前,伸手一掀,就将車蓋打開。

別說寧問均,就算是一直照顧蘇回傾的陳叔都驚訝地擡了擡眸。

蘇回傾其實也沒想什麽。

她回家之後就直接收拾了一點東西搬出了蘇宅,一方面是為了家人的安全。

另一方面,之後她行事也會方便很多。

畢竟,她還有很多秘密現在是不方便跟家人說的。

她在學校的不遠處就有一套別墅。

剛重生的時候她就住在那裏。

現在等拖車估計還要一段時間,天色晚了,她也不想等。

本來她就是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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