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
他走後,蘇智一臉糾結的看着謝正淵,“傾傾走的時候讓我們不要把她的消息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喻先生,你這樣是不是不好?”
“沒什麽不好的,”謝正淵輕嘆一聲,“有些事你不知道。”
洛血博士在無名島。
所以無名島的事情謝正淵知道的很清楚。
他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對蘇回傾的身份有了猜測。
池青被逐出無名島的事情一般人不清楚,但是在上層卻是翻起了軒然大波,僅次于h國。
謝正淵不知道蘇回傾是懷着怎樣的心情去了h國,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告訴喻時錦。
因為他相信,喻時錦不會害她。
喻時錦直接帶人去了機場,連東西也沒怎麽收拾。
“老大,h國防線很嚴,只能進不能出。”大頭給他端了一杯熱水。
喻時錦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按着額頭,很淡的一句,“目的。”
“全國緝拿蘇s。”大頭看着喻時錦愈發顯得不好的臉色,有些遲疑的說着。
“緝拿?”喻時錦嘴角勾起了一絲涼薄的笑,“h國那邊安排好了沒?”
大頭點頭,“差不多了。”
喻時錦喝完了那杯熱水,然後慢慢閉上了眼,不再開口。
見他這樣,大頭默默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
喻家。
獨孤蕪在獨孤老夫人的陪同下,來到了喻家。
“喻夫人,以前多有誤會,薄禮一份,希望你能見諒。”獨孤老夫人一擡手,就讓人擡了一個箱子上來。
箱子一打開。
裏面都是價值連城,外界罕見的禮物。
寧寶坤眼前一亮。
她作為喻時錦的母親,但實際上,在喻時錦回來之前,她在喻家基本上都是一個透明的人物,像獨孤老夫人這種地位的,她以前只能遠遠的仰望。
現在獨孤老夫人不僅對她禮遇有加,還親自送了這麽貴重的禮物。
她心裏的得意自然可見。
“您客氣什麽?”寧寶坤握住了獨孤蕪的手,一臉的笑意,“以後都是一家人了。”
她有聽說過獨孤蕪是獨孤家這一輩唯一的後輩,受到萬千的寵愛,自然,對眼前的獨孤蕪,越看越是滿意。
“對了,時錦他最近好像病了,”寧寶坤眼眸一閃,“聽說蕪兒你會做飯,你搬過去就近照顧他,反正以後也是一家人,就當先熟悉了,他在喻家主殿那邊有自己的房子。”
獨孤蕪跟獨孤老夫人相望一眼,都從對方眸底看到了一絲喜意。
“這樣不經過喻少的同意,會不會不好?”獨孤蕪咬了咬唇。
“有什麽不好,我是他媽,我說什麽就是什麽,”寧寶坤擺了擺手,“走,我帶你們倆過去。”
這也是寧寶坤第一次來喻時錦住的地方。
第一眼的感覺就是典雅,那種透着低調的奢華。
獨孤蕪的心也是砰砰直跳。
這樣的房子,獨孤家也有一棟,只是被獨孤恒封鎖起來了,誰也不能進去,沒想到,喻家的這棟直接給了喻時錦。
她跟在寧寶坤還有獨孤老夫人身後,垂着的眼眸裏,都是算計。
喻時錦已經離開國際中心,這間房子留下的都是喻家本家的下人。
只是這些下人,對坐在沙發上的三人沒什麽明顯好感。
“時錦呢?”寧寶坤板着臉問。
一人低着眸回答:“少爺出門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出門了?”寧寶坤皺了皺眉,不過也沒在意,而是側過頭看向獨孤蕪,“雖然時錦不在,不過你先住在這裏習慣習慣,以後總歸要常住的。”
獨孤蕪低着頭裝作不好意思。
事情就這麽敲定了,寧寶坤直接讓人帶獨孤蕪上去選屋子。
一眼就看中了喻時錦對面的卧室。
“竟然還是裝修好的,”寧寶坤讓人一打開門,臉上化不去的笑意,“蕪兒你快看看,這粉藍色的裝修,是不是你喜歡的那款?還有這些衣服,都是國際名家定制的,看來時錦早就準備好了。”
獨孤蕪跟獨孤老夫人也有些驚喜。
“夫人,那是少爺幫蘇小姐準備的房間。”一個傭人終于忍不住站出來開口了。
她是知道蘇小姐的,那天晚上她是親眼看着喻時錦幫着蘇小姐上藥。
少爺回來那麽久,那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對方有那麽溫和的時候。
所以,此時看到寧寶坤帶着陌生人就這麽登堂入室,她不由站了出來。
寧寶坤翻了一件衣服出來,很精致的手工,她對比了一下,發現這很明顯就不是獨孤蕪的尺寸。
她臉色黑了一下。
蘇小姐?
獨孤蕪跟獨孤老夫人現在對這個姓是反射般的惡心。
蘇?怎麽又姓蘇?!
但是獨孤蕪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下寧寶坤,“伯母……”
“哪裏來的什麽蘇小姐?!”寧寶坤臉色一板,“把這裏的衣服還有其他東西都給我扔了,馬上把蕪兒小姐的東西搬進來!”
在她心裏,喻家跟獨孤家是有婚約的。
獨孤蕪身份夠高,也很聽話,符合她兒媳婦的一切标準,自然的就偏向了她。
至于這個聽都沒聽過的蘇小姐,她根本就沒有在意。
“伯母,這樣不好吧?畢竟這是喻少……”獨孤蕪低下了頭,欲言又止。
“這件事你不用管,本來就是時錦做的不對,你才是他正兒八經的未婚妻,什麽蘇小姐李小姐的,那是什麽東西?”寧寶坤在國際中心壓根就沒聽過蘇這個姓氏,“等他回來,我再好好說說他。”
寧寶坤讓那些傭人,直接将房間裏所有的東西都扔了出去。
傭人們相互對視了一眼,但是沒人敢惹寧寶坤。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喻時錦嫡親的媽媽。
連長老都要禮讓三分的人物。
只是他們眼裏卻是不服,看不慣獨孤蕪的這個态度。
少爺還一句話都沒說,就這麽搬了進來。
最重要的是,還将蘇小姐的東西都扔了出去!
這簡直欺人太甚!
“從今天開始,蕪兒小姐就住在這裏,你們任何一個人,不許對她不敬。”寧寶坤端着架子,掃了一眼那些個傭人,“誰要對蕪兒小姐不敬,就直接滾出喻家!聽到了沒?!”
聞言,所有的傭人都是一震。
把他們趕出喻家,這一點寧寶坤是能做到的。
“夫人,我們會好好照顧蕪兒小姐的。”一行人立馬開口。
寧寶坤這才滿意,然後轉身握着獨孤蕪的手,“你就安心住在這裏,等時錦回來。”
獨孤蕪看着自己的東西一點點的填充這個房間,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這裏的一切,都是她從未見過的精心。
心裏暗暗下定決心,不論是為了她在獨孤家的地位,還是為了以後,她一定要嫁到喻家。
“伯母,你說喻少最近病了,那他一個人怎麽出去呢?我們要不要去看看他?”獨孤蕪收到了獨孤老夫人的眼神,生病的人也是防禦最脆弱的時候。
“這,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寧寶坤看着獨孤蕪一臉關心的樣子,不由皺了皺眉,她平日裏根本就見不到喻時錦的人,怎麽會知道他在哪,“我待會去問問家主。”
“嗯,謝謝伯母。”獨孤蕪垂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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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十點半哈(*^__^*)
第208他不要命了?!(四更)
喻宏昌看着書房裏那盞還亮着的燈,一雙渾濁的眼睛中,閃過淩厲,“少主他真的去h國了?”
“是的。”回答的是喻家的家主。
“簡直胡鬧。”喻宏昌捏緊了手,幾乎就要将那盞燈給掃落在地,“他是不要命了?!”
喻家的家主低着眸,不敢回答盛怒的喻家家主。
“查出這個燈鏈接的另一個人是誰了沒?”喻宏昌深吸了一口氣。
“暫時沒,少主将這些消息封鎖的太全面,除了楚先生那些人,其他沒人知道。”喻家家主嘆了一聲,“不過,我們可以從華國青市入手。”
喻時錦,是他見過的這一輩中,最聰明的一個。
“青市?”喻宏昌聽到這兩個字,又是沉了眸,“他那個父親留給他的那個破地方?!”
喻家主偷偷擡頭瞄了喻宏昌一眼。
這別扭的老頭,什麽他的父親,不就是您兒子嘛。
想是這樣想的,但喻家主可不敢說出來,只是很恭敬的道:“應該是的。”
“去給我查。”喻宏昌從齒縫裏吐出了這麽一句。
“那,寧寶坤要見您……”
他一句話還未說完,喻宏昌直接冷聲打斷了他,“讓她滾!”
喻家家主默默退了出去,也沒敢再說獨孤蕪的事情。
屋內,喻宏昌看着那盞明明滅滅的燈,那滿臉的怒氣,最終化為了一聲沉沉的嘆息。
屋外,沒有見到喻宏昌,獨孤蕪有些低落。
寧寶坤不忍看到她失望的臉,然後遲疑着道:“我把時錦的電話給你,你們倆先聯系着?”
“謝謝伯母!”獨孤蕪眼前一亮。
**
于此同時。
h國。
“傾傾,我們來這兒就是為了玩兒?”于向陽叼這一杯奶茶,漫不經心的走在蘇回傾身邊。
h國這個季節有些熱。
蘇回傾直接扣上了鴨舌帽,聞言沒有說話,那一雙清澈的眼眸只是望向對面。
那邊,是大使館。
周圍圍着無數的整備車,特警們拎着步槍。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好多天了。
普通人恨不得遠遠的繞開,整個h國都萦繞着不一樣的氣氛。
“我找一個朋友。”蘇回傾将手揣進兜裏,目光徑直的看向大使館前面停的一輛車。
“朋友?”瞿妍眨了眨眼,她将最後一口冰激淩往嘴裏一塞,“你在h國有什麽朋友?”
“唔……嚴格來說,這個朋友不是h國的人。”蘇回傾手裏轉着手機,那聲音有些低沉,“現在,他應該是到了。”
被帽檐遮住的臉上,是其他人看不到的深邃。
顧黎将目光從大使館那邊收回來,那一雙探究的眼看向了蘇回傾。
他不是于向陽跟瞿妍這兩個傻白甜。
自然能夠明白蘇回傾這一系列的不尋常動作之後的深意。
蘇回傾在這大使館邊逗留了三天。
只有今天,他看到了那些停着的車中,多了一輛m國的專車。
那似乎是……m國統帥的車?
可是,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按照蘇回傾的意思,那統帥是她的朋友?
想到這裏,他嘴角不由抽了一下。
“我們走吧。”蘇回傾将轉着的手機一把握住,眼眸微擡,“不用逛了。”
就在她轉身的時候。
大使館忽然間匆匆忙忙湧出來很多穿着一身西服的人,然後非常恭敬的停在兩邊。
蘇回傾瞄了一眼,沒怎麽在意,繼續不緊不慢的朝酒店走去。
直到大使館前面又停了一輛車。
然後一道清俊的身影下車。
白的過分的臉下,凜冽的陽光反複都失去了原本的熾熱。
蘇回傾身形一頓,握着手機的手都緊了起來。
“你們先回去。”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平靜。
于向陽跟瞿妍還想說什麽,被顧黎一手一個給拖回去了。
蘇回傾就這麽站在原地,朝喻時錦看過去,若是以往,對方一定是看到了自己,但是今天他一直低着眸,什麽都沒有感覺到。
她想起了三天前,楚緒寧給她發的消息——
喻時錦老毛病又出現了。
自然的,她就想到了去年他吐出的那心頭血。
還有那混亂到不像是活人的脈象。
所以她隐瞞了她所有的消息,讓他能心無旁貸的修養。
可是沒料到。
他還是出現了。
一個本該在這裏出現的人出現在了h國。
蘇回傾低眸,然後很慢地擡起了手,一下一下的認真地按下了一串數字。
喻時錦現在的情況算不上好。
他的臉色很白,從頭到腳的冷,頭頂的陽光讓他更加難受,看着東西,視線都是模糊的。
腦子很混亂。
無數的光影掠過,無論是以前的,還是現在的,記憶中,那個人一直緊緊拉着他的手不放。
直到兜裏的手機響了一下。
他拿出來一看,眸光驀地一頓,模糊的眼睛在這一刻也是無比的清晰,這個號碼……
原本他以為自己是得不到蘇回傾的回答。
他也沒想過能得到。
這個時候看到這個電話,他真的是怔住了,怔到什麽地步呢,直到電話被挂斷。
他愣了一下,身體有些晃。
立馬倚着車門靠住,眯眼看向大頭等人,“你們先進去。”
“老大?”
喻時錦盡管臉是白的,但是聲音還是不容拒絕:“我說進去。”
一行人進去,他擡手,剛想回撥,這時候電話再度響起,他看也沒看,直接接起。
獨孤蕪真的沒有想到自己一打過去就被接聽了,驚喜的出聲,“喻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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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完畢,晚安大家,明天見(*^__^*)
第209她是他用整個生命來守着的人(一更)
可,當獨孤蕪剛蹦出兩個字,手機就被無情的掐斷。
再次打過去,就是占線了。
喻時錦将手撐在車門上。
說不上這時候是失望還是什麽,當電話那頭出現的不是她的聲音,他直接挂斷了電話。
頭頂的光線太過刺眼。
他微微閉了一下眼。
随即整個人都靠在車上,身上都是發疼的。
只是他向來強硬慣了,即使是病了,也不會表現得有多不堪。
整個人影依舊清隽,至少那雙深冷的眼睛看不出與以往有任何的不同。
他将拿着手機的手抵在唇邊,輕聲咳了一下,然後站在原地緩了一會,就在他想将手機放進兜裏的時候,手機再度響了。
沒有署名的號碼,但卻是他閉着眼睛都能按出來的數字。
太陽光有些晃眼,縱使是喻時錦,也不知道是夢境還是現實。
他伸出白皙到透明的手指劃開接聽鍵,那雙低着的眸子深邃到了極點。
“你是認真的嗎?”剛将手機擱到耳邊,裏面就是一道略顯微微壓低的聲音,仿佛席卷着一股清冷,“有一句話我一定要先說,我的人生,不一定有未來。”
喻時錦混亂的腦子,從未顯得如此清明過。
他知道她在說什麽。
很清楚。
他的手還搭在門上,微微發緊,只是面容卻是顯得非常的淡漠,連聲音都是聽不出平靜的悠遠:“蘇小姐,你怎麽還不明白。”
那邊沒有聲音。
“我就是想告訴你,”喻時錦索性整個人都倚在了車門上,另一只手按着太陽穴,表情很深,“不管你記不記得,我很喜歡……很喜歡你啊,你不要有壓力,當然,如果你……”
如果你願意。
或許是生病了。
就算理智告訴自己不要說。
就算有很大的可能得到的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還是說了。
一生至少該有一次,這樣的義無反顧,不求結果,不求同行,甚至不求對方會答應,只希望能有這麽一次光明正大,說出來的機會。
“你擡頭。”蘇回傾伸手,就這麽摘下了頭頂的鴨舌帽。
“嗯?”喻時錦愣了一下,連帶着按着太陽穴的手都這麽頓住了。
沒反應過來。
“對面,我在對面,”蘇回傾手上還拿着帽子,她很耐心的重複的了一遍,忽然輕笑一聲,“你如果還是認真的話。”
那聲笑意似乎就在耳邊。
喻時錦已經忘了自己上一秒在思考什麽了,他只是有些僵硬的擡眸,看向對面。
對面那清隽的身影,那拿着手機看着他的樣子。
眉眼,清隽如畫。
這樣的一幕來的很突然很不真實。
喻時錦已經不記得是誰對他說那句話了,既然緣淺,何須情深。
但是這種東西,不是誰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他挂斷了手機,朝持着槍保護在他周圍的隊伍看過去一眼,那些人立馬讓開了一步。
喻時錦只一步一步的朝前面走着。
現在的大使館被重重保護着,走這條路的私家車都少的要命。
他面色蒼白到透明的樣子,蘇回傾很明顯就能看得出來,他現在身體虛弱的要命,甚至于,多走一步都是強撐着的。
她不明白為什麽前幾天還好好的人,為什麽說病就病了,還虛弱的很。
只是伸手,讓他靠住自己,另一手搭上他的脈搏,那聲音都冷了,“你這個樣子,就好好呆在國際中心不行嗎?”
語氣裏也有些是無奈。
她這擔心自己的數落。
喻時錦看得很分明,只覺得心口都是燙的。
從未有過的感覺。
蘇回傾朝大使館看了一眼,她現在是不能出現在大使館的,只能先把人帶回酒店。
“傾傾……”瞿妍叼着一張撲克牌來開門。
笑意盈盈的臉一看到喻時錦就怔住了。
“啪——”牌掉在了地上。
他們都在蘇回傾的房間裏鬥地主。
“喻先生?”顧黎率先反應過來,他将手中握着的牌放到桌子上,一眼就看出來喻時錦現在的狀況算不上好,“這是怎麽了?”
“沒事,”蘇回傾朝他們看了一眼,空着的手将手機丢到桌子上,“我進去拿些東西。”
她這才來h國是為了其他事,只帶了幾根銀針,制作藥劑的東西一直都在國際中心。
所以她回房間拿了幾根銀針就出來了。
再次出來的時候,喻時錦依舊這樣的站在大廳,清隽着一張臉朝她看過來,對比着過分白的臉,那眉眼顯得更加的猶如墨染。
夫唯大雅,卓爾不群。
蘇回傾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什麽感覺。
其實從青市的時候就隐隐有了一種猜測吧。
喻時錦上上下下好幾次為了她對上國際中心。
也或者是那最後一次,就算傷成那樣也不肯回喻家。
又或者那一次直接對上了宋三。
還有大巫師的話。
……
所以在楚緒寧跟她說他情況很不好的時候,她直接瞞了消息,來到h國。
當她在大使館面前看到他的時候。
蘇回傾覺得自己是怎麽也不能忽視他了。
“你究竟做了什麽?”蘇回傾搭着他的脈,眉也擰了起來,這脈象,說明他體內還是那種一片混亂。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做了什麽,人的身體才能達到這種地步。
喻時錦反手按住了她的手,不讓她在繼續探脈,嘴角還帶着淡淡的笑,依舊是那句話,“沒事。”
也就是這時候,大頭給喻時錦打了電話。
顯然很急的語氣。
若是以往,喻時錦不見了一天他都不在意,但是這次不一樣,喻時錦的身體有多糟糕他很清楚。
“我現在很安全,”喻時錦靠在沙發上,他的聲音很淡,“你們不必擔心。”
盡管,像個病重的貴公子。
但是語氣還是那種的不容拒絕。
大頭自然是聽出來了,放下了一半的心,手機那邊的他避開h國那邊的人,微微壓低了聲音,“剛剛得到消息,宋三爺那邊對h國總統的死亡有了結果,而且……據楚少傳過來的消息,宋三他在查蘇小姐。”
這是大頭必須要跟喻時錦說的。
蘇回傾的身份是他親自加密的。
但是這種程度的加密會攔得過赤月,卻不一定能攔得過宋三。
雖然大頭不知道,為什麽遠在h國,宋三還要去調查蘇回傾。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喻時錦的眉眼就冷了下來。
沒有溫度,只剩下了漠然的黑。
“該怎麽做你清楚,”喻時錦聲音恢複了平靜,“我待會兒就回來。”
蘇回傾給喻時錦紮了幾針,雖然不會痊愈,但是讓他疏通脈絡,減輕一點病症。
在得知他要回去時也沒有阻止。
她也需要時間來想怎麽解決他的身體問題。
瞿妍跟于向陽三人受蘇回傾的身份已經出去了。
喻時錦身體好了很多,他拿着手機往外走,手指搭上門的時候,他微微側眸看着跟着他出來的蘇回傾,“我是很認真的……”
“我知道,”蘇回傾打斷了他,嘴角勾了勾,“有句話我只說一次,我能給你的回答就是一直喜歡到不能了為止。”
喻時錦後半句話還沒有說。
只覺得有那麽一刻,心髒都狠狠地停了下來。
手中握着的手機也是不由發緊的。
從沒有想過,這句話會從蘇回傾口中說出來,他還沒從自己的情緒中出來,就這麽被蘇回傾的一句話震到了一敗塗地。
他只是伸手,一雙有力的胳膊直接環住了身邊的那人。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頭頂,指尖都是顫栗的,微微垂下的眼簾将眼眸中深沉而厚重的神色遮掩了,能聽到他的聲音,只一個字,有些顫抖的聲音:“好。”
怎麽能告訴她,她是他用整個生命來守着的人。
------題外話------
高大花【冷漠jpg】
第210喻時錦的生死,她不能不顧(二更)
喻時錦再次回到大使館的時候,大頭正在跟喻宏昌通話。
咔擦一聲!
門被推開。
大頭有些不敢置信的就這麽看着推門而進的喻時錦,尤其是對方仿佛紅潤了一點點的臉。
愣了半晌後,他才轉過了身,“老大,您爺爺的視頻。”
“你們下去吧,”喻時錦拖了一張椅子,坐在了筆記本面前,那一張臉,依舊是清冷如玉,“找我什麽事?”
給他的房間開了空調,窗簾是拉上的。
他将手搭在椅背上,那一雙眼也是一如既往的深邃冷冽。
仿佛所有人都看不清他在想些什麽。
但是透過視頻也能看到他嘴角勾起的淡淡的笑。
那是真的很淡,幾乎淡到不存在的那種。
喻宏昌看出來了,他微微眯了眼,原本以為看到一個幾乎站不起來的孫子,“你看起來精神還好。”
“有事說。”喻時錦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
“剛剛獨孤恒給我一個消息,宋三請到了山貓,”喻宏昌伸手,将一份資料給喻時錦傳過去,“如果可以,我希望你馬上回來,在h國,喻家的人沒辦法保護你。”
喻時錦擡眸,接收了文件。
電腦的熒光打在他的臉上,那一瞬間亮的非常分明。
喻宏昌的意思很清楚。
從喻時錦要跟宋三争那個位子開始,着兩人就處于敵對的位子,向來是一山不容二虎,宋三找山貓是為了什麽,不言而喻。
喻宏昌覺得一向不會讓他操心的喻時錦現在讓他頭疼的厲害。
“我知道你有事,但是你的命更重要,”喻宏昌沉了聲音,試圖說服喻時錦,“先回國際中心,其他事情再說。”
喻時錦不緊不慢的浏覽着文件,一雙眼眸是冷極了:“免談。”
“你理智一點。”喻宏昌垂下了眼眸。
“不是理智的問題,”喻時錦伸手搭上了鼠标,放在了關閉的窗口上,“我有必須留下的理由。”
只要蘇回傾還在這裏。
他就不可能會離開。
還有宋三在查的事情。
喻時錦浏覽完了那份文件,然後點擊銷毀,這才慢條斯理的推門出去。
大頭等人還靠在門外。
見人出來,不由站直了身體,觀察了一下,沒有從喻時錦的臉上看到一點點的虛色,拿了一件外套遞給他:“老大,你要去哪?”
喻時錦正将外套披在身上,聞言,眼眸一擡,那聲音很平靜:“去找代總統。”
h國的統帥被刺殺。
現在主持大局的是代總統,見喻時錦來找他,他有些惶恐,“喻先生,您找我?”
就算他是h國的代總統,對國際中心的人都有着一種莫名的畏懼。
更何況在這之前,宋三還找了他。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們怎麽就憑旁邊刻着的一個‘s’,就能判定殺人兇手是傭兵王。”喻時錦看着他,那一雙眸底是看不透的黑。
“是國際有派過偵察隊,得到的結果好像就是那樣。”代總統苦笑一聲。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小小的案件,能得到這麽多人的關注。
宋三爺,喻家的人。
喻時錦側了側眸,一張臉有些冷,連嘴角勾起的笑意都透着狠:“什麽叫好像,誰都知道兵王一年前就死了,怎麽可能還會來h國殺你們統帥。”
“這……”代總統很明顯的怔了一下。
這件事他确實不知道。
也确實很少有人知道。
畢竟,知道蘇s的存在也只有國際中心的那些人。
喻時錦眸中透着冷冽的光,他負手向外走去,“明天統帥葬禮過後,我會親自來查這件事。”
代總統只是在身後苦哈哈的應着。
**
統帥的葬禮那天很悶,明明昨天還是豔陽高照,今天驟然是狂風暴雨。
總統府前廳的守衛很森嚴。
蘇回傾站在人群中,微微傾了一下傘。
黑色的傘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只餘下了完美精致的下颌。
蘇回傾低着眸,伸手搭上耳邊的藍牙耳機,“你們三個,可以開始了。”
另一邊的三人聞言,立馬一個翻身,躲避了監控,進了大使館。
今天這個時候,幾乎是所有人,包括宋三,是肯定不會呆在大使館的。
宋三那群人都呆在大使館,她相信,那邊的消息也不會少。
蘇回傾要找到那個冒充她的人的消息。
她眯了眯眼,将鬓邊的頭發撥了回去,透過人群朝前方看過去,那一雙清隽的眼眸透着的只是平靜。
而她眼前也出現了一輛車。
然後就是喻時錦修長挺拔的身影從車上下來。
大頭站在他身邊給他撐了一把黑色的傘。
他們徑直的朝屋內走去。
蘇回傾傘微微擡了擡,那一雙眼說不出什麽。
如果是往常,她這個角度的注釋,他一定能感覺的到。
蘇回傾收回了目光,舉着傘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現場有很多軍人,因為來悼念的人很多,h國的代總統唯恐出現什麽問題,幾乎将整個軍區都調過來了。
總統府很大,蘇回傾去的是一個偏門。
這裏因為地理位置不重要,看門的只有兩個軍人。
“站住。”在看到蘇回傾的那一秒,那兩人就滿眸殺氣的看過來,朝蘇回傾舉起了槍。
蘇回傾往後退了一步。
然後将藍牙耳機戴好。
然後猛地一收傘!
唰地一聲!
傘柄一抖,傘尖一挑,直接将兩人手中的槍挑落!
帶起一片的水珠。
兩人有那麽一瞬的呆愣,也就是這時候,蘇回傾眼眸一眯,手中的傘被她高高抛在頭頂,兩只手同時在兩人的脖頸後狠狠一敲!
“砰砰”兩聲,那兩人直接倒下。
蘇回傾很平靜的擡手,接住了被抛起來的傘,在進去總統府的前一秒忽然頓住了腳步。
往後退了一步。
将其中一人身上的外套扒下來。
最後再拿起海藍色的軍帽,一把扣在了自己的頭上。
藍牙耳機裏,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是于向陽等人通過聲音也能判斷是蘇回傾幹脆利落的姿勢,于向陽直接給了一個字:“帥!”
蘇回傾拉了拉帽檐,沒有回答,藍牙耳機就藏在她的頭發後面。
今天來的那群特種兵,雖然女軍長比較少,但不是沒有。
蘇回傾低了眸,帽檐下的目光,有些銳利。
如果今天這件事是有人設計自己,她相信一定會有後招,而總統府留下的痕跡也不會少。
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總統府被重重把手的房間。
那裏,應該就有着他們判定兇手是“蘇s”的證據,或者是,順着這些證據,能夠找到前世那些人的一些蹤跡。
這個時間段,後院的人是真的少,蘇回傾一身的軍裝,撐着傘朝裏面走的時候,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她的偵查能力一向是很好。
腳下面都是水,能夠反射出周邊的倒影。
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水裏反射出的刺眼的光芒。
一晃而過,但還是被她看到了,不像是狙擊槍的反射。
反而是——
蘇回傾腳步猛地一頓,那雙眼眸也是狠狠的一縮!
曾經因為池青的關系,她對殺手榜上的人有過研究。
排名第二的山貓。
武器就是一把離鏡面的弩。
反射出來的光,比狙擊槍的還要強!
山貓。
蘇回傾那一雙眼眸黑的發沉,外界都有傳言山貓已經退出了殺手圈,漸漸轉型到了商業屆。
可只有蘇回傾知道,這不可能。
因為山貓本身就是宋三的人,宋三那麽有野心的一個人,怎麽會放任自己的得力大将轉型到商業。
更何況,現在山貓出現在h國。
以她對宋三的了解,一定是為了除掉某個人,動用了山貓……總統府。
蘇回傾握着傘柄的手猛地一緊。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想到了喻時錦。
現在國際中心能夠與宋三争的,只有喻時錦了。
蘇回傾低了低眸,放證據的房間就在眼前,她抿唇朝那個房間看了一眼,然後很慢很慢的伸手搭上了耳邊的藍牙耳機:“任務,到此為止吧。”
随即,将藍牙耳機摘下來,猛地擡頭,那雙眼眸都是冷酷,喻時錦的生死,她不能不顧。
------題外話------
╮(╯▽╰)╭
第211看誰的更快(三更)
大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