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們昨夜,沒亂來吧?……

第17章 第十七章 你們昨夜,沒亂來吧?……

阿蠻聽到了心跳聲,一陣一陣的,就像是在打鼓。他不敢動,可那人卻是得寸進尺,開始輕柔地舔舐過阿蠻的上唇。

那就像是某種古怪的嘗試。

少司君的動作不甚熟練,像是頭一回有這樣緊密的接觸,便多了幾分粗暴與生澀。

“等……”

就在阿蠻張嘴阻攔的那瞬間,靈活的肉塊跟着擠了進來,跟着攻|城|略|地。

唔嗚。

那真是一頭貪婪的怪物。

剛生澀地撕咬過皮肉,就興奮地想要吞食。

阿蠻擡手推着少司君的肩膀,誰成想這人根本動也不動,手掌反倒是摸索着扣住了阿蠻的手指,将人禁锢在方寸間。

他的動作有些暴躁,透着怪異的饑渴。兩條舌頭在狹窄的空間裏游走打架,越是退,越被得寸進尺,活似一頭狂暴的捕獵者。

嘶……

鋒利的齒尖劃破柔滑的舌頭,那點點猩紅溢散出來的瞬間,就已經被機敏地捕捉到。

少司君眼底的黑色焰火徹底燃燒,那沒來由的興奮刺痛着阿蠻敏|感的神經,他反射性也跟着扣住少司君的手指,十指緊緊糾纏在一起,分明是為了掙紮,卻顯得無端的暧|昧。

這種交纏令人窒息,就連呼吸都被徹底壓制,只剩下那個緊密的接口。

那可憐的肉塊被反複地啃噬,摩擦,舔舐,就仿佛那是一塊甜美的糖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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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哈……”

阿蠻奮力掙紮,膝蓋頂住少司君的胸腹硬是将人推開了些,那一瞬間的松動叫他抓到空隙撲倒在床板上。

他一手抓住床沿,剛拽到邊上的床帳,腰間被人抓住往後一帶,登時被拖了回去。系帶被阿蠻的手指帶過,瞬間床帳也跟着放倒下來,形成一個小小的密閉空間。

這床本來就小,又只鋪了一層褥子,兩人激烈動作下,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響。

阿蠻一窒,忽而意識到,就在方才他倆糾纏的時候,那些原本還在屋內的宮人已經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上哪來這麽麻溜的功夫啊?

能不能順便把他帶走?

就在他失神的這一瞬間,阿蠻被少司君壓在床上,自上而下的壓力讓他失卻了先手,男人俯身下來,在他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

刺痛讓阿蠻悶哼了聲,肯定是見了血。于是那啃咬的力道變得瘋狂,自耳朵,再到脖頸,與那肩膀上,糾纏的呼吸聲裏皆是貪婪的渴望。

每一道滲出血液的傷口,都會被無比仔細地舔舐過,再佐以過分的吮吸。

“……古寺清淨……大王做這種事,不覺得羞恥荒謬嗎?”

阿蠻氣急,卻不能大聲嚷嚷,剛才這激烈的動靜外頭必然已經聽到了,要是再劇烈掙紮,想必相隔不遠的太子居所也能聽到。

阿蠻到底是落敗于不夠無恥。

少司君許是覺得阿蠻話多,又或者他貪戀那唇舌的肥美,于是又将阿蠻還沒說完的話堵了回去。激烈的親吻聲是如此清晰,那興奮的火焰将少司君的眼底都燒得發紅。

這種感覺太奇怪,也太無法承受。

那遠比之前的任何接觸都要親密,讓心髒的跳動幾乎要崩裂胸口,而呼吸都帶着狂亂的顫栗。

兩人不知糾纏到幾時,直到少司君滿足的時候,那已然是夜深人靜,就連屋內的燭光也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繼而徹底熄滅。

阿蠻呼吸急促,慶幸于這場黑暗的降臨。

沒有人能看到他面紅耳赤的臉,便也不能夠看到他眼底的震顫與動搖。

他略一動,少司君原本稍微松懈的擁抱就猛地收緊,将人牢牢地禁锢在懷裏,像是生怕鳥雀驚飛了似的。

“……你到底……”

阿蠻剛開口,就猛地閉嘴。

那聲音太暧|昧,也太輕柔,連原本要責罵的話都不像是控訴,反倒像是情話。

黑暗裏,有東西觸碰上阿蠻的嘴唇,是少司君的手指,那粗糙的指腹來回摩|挲着本就腫脹的唇|瓣。

只聽得少司君輕輕嘆息了聲,竟像是有些不滿足:“可惜了。”阿蠻不想理他,那根手指卻還得寸進尺,想要趁着縫隙鑽進濕熱的口腔,他氣得狠咬了一口。

然少司君卻是不退反進,帶着血味的手指更用力捅進那柔|軟的地方,靈活地夾住那倒黴的肉塊。

那真真是一場折磨。

阿蠻含着少司君的手指嗚嗚起來,在漆黑一片中摸上男人的衣襟,卻聽到他低低笑起來。

“阿蠻,這吃起來,是什麽味道呢?”

阿蠻拼命将那兩根手指推出來,咳嗽了好幾聲,恨恨說道:“除了血味,還是什麽味?”

他又聽到少司君一聲嘆。

“可我嘗着的阿蠻,卻是美味極了。”兩人在這狹窄黑暗的床板上糾纏,緊密得幾乎不可分離,少司君在他耳邊低低說着,“可惜滅了燈,沒法看清阿蠻如今的模樣。”

甜的,澀的,肥美的氣息。

不論少司君嘗過的哪一處,都是如此刺激味蕾,誘發着他最深層的饑|渴。

真是奇怪呀,迄今為止他又怎麽還忍得住,沒将阿蠻整個囫囵吞了下去呢?

一瞬間,奇異的羞恥直沖阿蠻的腦門,他沒忍住朝着少司君的方向揮拳,憑借着那動作的破空聲,少司君擡手接住了他的拳頭,然後拽着在嘴邊咬了一下。

阿蠻:“……”

算了,還不如睡覺。

他試圖拽回來,拽了兩下,竟是拽不動。

“阿蠻打我。”

少司君說。

“……是誰先胡來?”阿蠻幽幽地說,“您可還記得這是在寺廟裏!”

“寺廟也是人建的,人有欲|望,很奇怪嗎?”少司君随意散漫地說,“可阿蠻打我。”

他繞來繞去就是繞不出去這點是吧?

“我連大王的邊都沒挨到。”阿蠻強調。

“挨着呢。”少司君竟沒皮沒臉地晃悠着他們的手。

……這也能算?

啊,阿蠻想上腳踹了。

那夜的“讨論”無果,以少司君差點開啓另一輪糾纏,而阿蠻見勢就躲,靈活得像是一尾魚而結束。那床實在是小,而山中古寺,那木板稍稍一動就嘎吱嘎吱響,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昨晚到底是做了什麽呢!

翌日醒來的阿蠻臉色不太好,他連着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夢裏的他一直被一頭漂亮的獸壓在身下,它的獸爪搭在他的胸口,輕輕松松壓制了他所有的掙紮,肥厚的舌頭濕淋淋地舔舐過他的全身,一次又一次,直悶得他喘不過氣來。

驚醒後,發現罪魁禍首是少司君。

他不知什麽時候将腦袋壓在阿蠻的胸膛上,胳膊也摟得死緊。

咚——

守在屋外的宮人都清晰可見地聽到了重物墜|落的聲音。

就是不知道是什麽掉了。

這日天晴風淨,日光肆無忌憚地散落在大地上,仿佛昨日幾乎破了天的傾倒銀河之勢是所有人的幻覺。

看着這新出的日頭,所有人都很興奮,少司君立刻點了人去查探山道的情況。

回禀的消息算不得好。

原本崩塌的山道的确攔住了昨日的走蛟,沒讓那些泥沙直沖山腳的村落,卻也将本就堵住的道路變得更加淤積難清。

索性別院并未正面受損,裏頭的糧食運出來,倒是還能維持一小段時間的吃喝。

少司君便将部分侍衛抽調去清|理山道,其餘人等在那些跟随上山的百姓裏征召。他們中還有吃喝的人自是不必多管,沒得吃喝的人自然願意為了這吃食而獻出勞動。

一日下來,進度可喜。

依着現下的速度,大概還有三四日就能挖通。

這日傍晚,少司君回來的時候,正正撞上了太子在寺廟裏溜達。

一看到少司君,太子白淨的臉上露出幾分尴尬。

兄弟倆談過這次事故,可以說是意外,可那山崩要說人為,那也未必不可能。安全起見,最好不要暴露太子在此的消息,這才一切都以楚王為主。

為此,太子當然要少出面,少在外走動最好。

為了避免這位好弟弟折騰人,太子先聲奪人:“七弟,你不是說要再晚些,怎這個時候回來,莫不是惦記着什麽……”說着說着,他的臉色登時有幾分古怪,複有幾分扭曲。

他壓低了聲音:“說起來,你們昨夜,沒亂來吧?”

這可不是他願意多嘴。

實在是,實在是昨天晚上他倆太過分,那激烈的床板聲連他都聽到了!

少司君斜睨了眼太子,心裏頭卻想着,要是讓阿蠻聽到了大兄這話,會是如何呢?

那張一貫淡定平靜的臉上,大抵會流露出某種鮮活的情緒。是羞恥,掙紮,回避,與無法克制的沉|淪……

少司君就是喜歡看阿蠻這樣的神情。

明知不可以卻偏偏沉迷,明不願意卻還是沉溺,那種猶豫徘徊,羞恥掙紮的迷茫在阿蠻眼底浮現的時候,會讓少司君滋生出另外一種膨脹的欲|望。

那不只是食欲,是比食欲還要滔天的欲|望。

少司君仔細捕捉着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情緒,任由這頭失控的怪物在他記憶裏馳騁,試圖翻湧起任何一點相熟的碎片,可那些空白的片段令怪物暴戾而憤怒。

記憶裏沒有阿蠻。

可必定,該有阿蠻的位置。

太子就見不言不語的少司君扯開一抹怪異的微笑,充斥着某種歇斯底裏的亢奮。那種神經質的興奮與貪婪交錯在一起流淌着另類的攻擊欲,竟叫他的皮膚都開始刺痛起來。

太子喃喃:“……七弟?”

有那麽一瞬間,竟是連他都有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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